[紅樓]老太太的別樣生活_分節(jié)閱讀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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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瞪林海,不想與他說話了,轉(zhuǎn)而和賈敏說了起來。這人一句話一個歉意,真心讓她有幾分受不了,還是和漂亮兒媳婦說話吧。 賈敏的長相是比較清麗婉約型的,笑不露齒,含蓄的樣子讓艾草極為喜歡。 賈敏在最初嫁進林家時,見三朝回門之后,婆婆便把府中的管家權(quán)交給了她,自己反而搬到慧芳院來頤養(yǎng)天年,她對婆婆是非常感激和孝順的。但是這關(guān)系經(jīng)不起推敲,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好不好,用不用心,久了自然能感受到,大概半年之后,賈敏隱隱有種感覺婆婆其實對她并不滿意,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對,不過就沖林家這單純的環(huán)境,她也想改善與婆婆的關(guān)系。只是當(dāng)她察覺到婆婆每次在相公請安時,有意無意提及清瑤和清芷,更是讓二人在相公面前頻繁露面,她就覺得委屈。不過婆婆畢竟還未給相公賜人,所以她也只能憋在心里。 這會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倒是多,她的丫鬟墨琴和青棋,婆婆的丫鬟清瑤和清芷都在,還有慧芳院的六個二等丫鬟,不過婆婆絲毫沒讓清瑤和清芷近前來伺候,而是自己親自動手,賈敏心底就免不得心生疑惑。難道是婆婆放棄了讓清瑤和清芷做相公妾侍的想法,還是婆婆在憋著大招? 大招?想到守孝的問題,賈敏心底又是打鼓,她要守孝一年,相公只有九個月,但是最后三個月呢? 艾草可管不了心思敏感的兒媳婦是如何想的,每每提及話題,她都能與林海聊上,比如以前老太爺在世時,他們一家三口回老家掃墓,在老家發(fā)生的那些事情。 “兒媳婦啊,你可不知道別看海兒現(xiàn)在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小時候可調(diào)皮了,那次回老家祭祖,他可是和堂兄弟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什么沒干過?!?/br> 賈敏一臉揶揄地看著林海,林海一陣臉紅:“母親,這都是幾百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您怎么還記得?” 艾草樂呵呵地道:“要不是他父親生病去世,重擔(dān)壓在他身上,才會變得這么老成?!闭f著艾草執(zhí)著茶壺給空著的三個杯子倒上了白水,“多喝水,自從你父親去世,你cao勞太過生了一場大病,以后那身子骨就不像以前那么好啦。”這水可是她加了空間里水潭里的水,靈氣比外面充裕,這幾日她每日也在飲用此水,她不生病的原因就在于此,艾草很肯定這水調(diào)養(yǎng)身體非常好,只會慢慢地見效,不會立竿見影讓人懷疑。 想到父親,林海也免不得紅了眼眶,端起茶杯就猶如喝酒似的,一口悶。 賈敏慢慢地抿著水,小小的杯子很快就見底了。 艾草當(dāng)看不出來兩人的異樣,“以后晚上就不要喝茶,免得太晚走了困,喝水或者其他飲料都可以。只要你們夫妻倆好好地,齊心協(xié)力,便是林家的福氣。” 反正她來到此處,似乎無用武之地,開發(fā)吃吃喝喝、娛樂的項目,她想她會很樂意的。不過林海比賈赦和賈政聰明許多,也難忽悠,還是等紅葉在榮府中搗鼓出來,她再拿來用,似乎比較好。 可惜,她現(xiàn)在和紅葉聯(lián)系不方便吶,讓下人傳遞消息,很容易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有沒有更好的方法? 艾草這話頗為感性,立即讓林海和賈敏感動了,林海咧嘴笑道:“好,我和太太會好生經(jīng)營林家,更會好好地孝敬母親。等過幾年有了孩子,母親就不用這么寂寞了?!?/br> 賈敏溫和笑著,艾草連連說好,又道:“不過孩子的事情不急,咱們林家的孩子一向來得晚,我也是臨近三十才生了你,你們小夫妻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反而累得送子娘娘不送孩子給咱家。身體好,緣分到了,孩子就來到咱們林家啦?!?/br> 林海沒想那么多點了點頭,賈敏心情可就真的七上八下,她無法確認(rèn)婆婆說的是否是真話。 三人說說笑笑之間,用了半個時辰才結(jié)束這頓晚飯。其后,殘羹冷炙便讓下人撤了下去,林海和賈敏可能是下午休息足了,精神頭尚好,一直和艾草交談,直到一個時辰之后,戌時都快過完,林海覺得母親該就寢了,兩夫妻才離開慧芳院。 第一回合,艾草與便宜兒子兒媳婦聯(lián)絡(luò)感情完滿成功。 艾草想著也九點了,便不打算進書房,便讓人打水洗漱準(zhǔn)備上床入睡。她沒特意留意清瑤的表情,反正這時代大戶人家的一等丫鬟,個個都是人精,她中午那話要讓她消化好久,只怕她理不出個頭緒,會找人幫著分析。 這個人選就是清芷,相對于清瑤,清芷一向是短言短語,頗為沉默,但是在林母眼里,清芷就是非常穩(wěn)重。這兩人一個性子比較活躍,一個性子穩(wěn)重,恰好適合她兒子,照顧她兒子的不同口味QAQ。 躺在床上,艾草閉著眼進了空間,開始勞作。這是她的本體空間,外面的人類身體是沒法進來的,這也讓艾草松了一口氣,恰好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她的靈魂在空間里也能成身形,是她本來的樣子,而且她這靈魂的狀態(tài)也能在空間里勞作,那什么意識cao控,貌似只能等她真正融合了本體才行?;ú莸姆N子已經(jīng)種下去兩天了,似乎成長沒有小說中提過的空間那么夸張,這會還不見發(fā)芽。她照例給種子澆了水,然后便回到花苞開始融合過程,每次她勞作過后再與花苞融合,那種感覺更棒呢。 伺候了老太太洗漱,清瑤和清芷便去偏屋的耳房洗漱,安靜的環(huán)境,突然想起清瑤的聲音,她事先看了看耳房外面,確實是沒人。 “清芷,老太太今天與我說‘寧為窮人/妻不為富人妾’,還說軍中五六品將官有許多沒有成親的,你說老太太這是什么意思?” 清芷瞪大眼看著清瑤,“老太太真這樣說?”待清瑤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清芷嘴角勾起一沫笑,“想來老太太放棄讓我們與老爺做妾的想法了,打算重新為我們挑選親事?!?/br> 她又見清瑤茫然無措的樣子,不由得拉了拉她的衣袖,道:“清瑤,你可別犯渾。奴婢一向是沒有自由的,林家人口簡單,主人心腸好,老太太有心為我們許一門好親,這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你可別再惦記老爺,別看太太仁善,一旦涉及太太的權(quán)益,太太也會使手段的。我們不過是奴婢,比不得出身高門大戶的太太。” 兩人沒有注意到耳房外面,一個小丫頭正支著耳朵偷聽。 作者有話要說: \(^o^)/~ 第12章 張氏王氏 此時,榮國府幾位主人,紅葉是一早進了臥室熄了燈上了床,兩個孫子自然也是早早入睡,也就兩個新上任太太正與心腹推心置腹。 張氏白日里休息足,這會晚上便沒有睡意。想到剛才看著兒子入睡時,雖然臉色依舊有些白兮,但是呼吸平穩(wěn),顯見得兒子是真真實實地好睡,撫摸著已經(jīng)有一定弧度的腹部,她的唇角上揚,之前那顆擔(dān)心孩子的心情便放松了幾分。 其實張氏懷胎這么辛苦,還真就是她嫁與賈赦三年,一直沒有孕信,找了不少的偏方吃,弄壞了身子的緣故。當(dāng)然她自己不會這么認(rèn)為,畢竟她嫁與賈赦五六年才生下賈瑚,她以為是吃藥的功勞。卻不想,是藥三分毒,那些藥真正破壞了她身體的平衡,懷孕對于女人來說是有極大的負擔(dān)的。若不是賈瑚出生之后,她一直沒懷孕,養(yǎng)了五六年,終于把身體又養(yǎng)好了幾分,但是這一懷孕,又回復(fù)了。 “嬤嬤,這次老太爺?shù)氖虑?,一連七日,瑚兒都沒有生病,看來這些年的調(diào)養(yǎng)見效了?!睆埵蠋е鴰追州p松笑意。 這會屋子里伺候她的人是陳嬤嬤和丫鬟似云、飄絮,似云在打理床鋪,飄絮在整理衣柜,陳嬤嬤端了一根矮凳子坐在張氏旁邊,與她聊天。 “那姑娘現(xiàn)在可放寬心了?大哥兒身子慢慢地好起來,這二哥兒也即將出生,姑娘的好日子還在以后呢。”陳嬤嬤有四十多歲,衣著頭發(fā)打扮上算是保守,不過面容倒是不像四十多歲的人。 張氏嘴角含笑,說起了孩子的趣事,提到賈赦,她便有幾分疑惑,“嬤嬤,老太太那里…之前我一直以為會停靈在家廟,等以后再回祖宅?!?/br> 陳嬤嬤搖著頭,“姑娘,老奴也沒法揣測老太太的心思。不過老太太這變化倒是極好的,以前老太太不管老爺,現(xiàn)在卻對老爺和二老爺一視同仁?!?/br> 張氏也是想不通,陳嬤嬤又道:“總之,老奴認(rèn)為,只要老太太會管束老爺,不讓老爺像以前無所事事,哪怕她偏心二房一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張氏若有所思,抿了抿唇道:“日久見人心。”聲音細弱蚊蠅,又轉(zhuǎn)而說道,“不過老太太讓老爺看大鳳律例是干什么?難道是打算讓老爺進刑部辦差?可是老爺只懂得一些附庸風(fēng)雅的玩意,愛好古董,但是也還沒有學(xué)到家?!?/br> 陳嬤嬤心道,她可不知道,哪怕她自認(rèn)為足智多謀,但是沒站在老太太的位置,某些東西是想不到的。她轉(zhuǎn)而寬慰張氏,“姑娘別想那么多,傷神,現(xiàn)在姑娘只要好好地保胎,一切等百日之后老爺歸來,某些事情總能見端倪的?!?/br> 西院 正屋里,蠟燭熱烈地跳躍著,引得王氏和她身邊的人映照在門窗上的影子也跟著一跳一跳的。 “梨花,榮禧堂那邊就沒有什么消息傳來?”前幾日都忙得很,沒有時間考慮,今日王氏只休息了一個時辰,便拿著老太太的命令雞毛當(dāng)令箭,管理起了榮府的事情。 王氏嫁進賈家也有好幾年了,沒懷孕之前,在賈母張氏面前裝鵪鶉,直到生下賈珠之后,她覺得腰桿硬了,奉承賈母的時候,不免給張氏上上眼藥什么的。今年賈代善常生病,張氏懷孕之后,府中的大部分事務(wù)都落在王氏手里,她不免就有些飄飄然。 梨花是她的陪嫁丫鬟之一,王氏生下賈珠之后,便開恩讓梨花嫁人了,按照嫁人之后的規(guī)矩,女人便沒有自己的名,榮府中一向稱呼梨花為周瑞家的,除了王氏私底下會叫她梨花。 幾個月前,趁著府中人員變動,那會王氏掌管著采買權(quán),便在榮禧堂和東院都放了人。這幾個月因為消息靈通,王氏很是在賈代善和賈母面前刷了一份大大的好感度,引得賈代善對這個二兒媳婦非常滿意,賈母雖然沒說什么,但是眼神也能讓人知曉她對王氏最近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 梨花不知道王氏想知道什么,她始終提著心,搖頭道:“太太,榮禧堂那邊沒有特別的消息傳來。想必也是這七日的勞累,老太太很早就就寢了,翡翠琉璃那里從來撬不開口?!?/br> 王氏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外屋兩個大丫鬟正守著門口,這是王氏一貫的慣例,她與心腹商討事情,丫鬟必須守門。 王氏有四個陪嫁丫鬟,除了梨花和另外一位嫁到外面掌管她的陪嫁莊子等等一應(yīng)事務(wù)的丫鬟,另外兩個丫鬟心大,在王氏出嫁第二年,相繼爬上賈政的床,成為賈政后院一名妾侍,現(xiàn)在嘛,那兩人已經(jīng)折在后院了。 王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難道她還能明晃晃地告訴下人,她明明已經(jīng)預(yù)料到老太太的偏心程度,應(yīng)該會留下賈政,但是現(xiàn)在她家老爺跟著一起去金陵守靈,而且還是寒冬臘月的天氣,過年都趕不回來。 所以,是什么讓老太太改變了主意?真是因為老太爺?shù)娜ナ?,讓老太太亂了方寸? 這事王氏沒法與梨花商量,擺擺手讓梨花下去了,她叫丫鬟伺候她洗漱,然后滿腦子思緒上床就寢。 紅葉可不知道她讓兩個兒媳婦煩惱了,她經(jīng)過每日例行的與花苞融合過程,便出了空間真正睡覺,臨睡前還念叨著明日找些花草種子,盡快讓空間開出一片鮮艷的花海。 翌日,紅葉醒來時,時辰不早,但是天色未亮。她在屋子里咳嗽了一聲,外屋翡翠敲了敲門,“老太太,可醒了?” 得到紅葉肯定的回答之后,翡翠推開內(nèi)室的門,與端著盆子的琉璃一起進了屋。 紅葉這幾日已經(jīng)習(xí)慣兩個丫鬟的服侍了,她坐起身看向門口,然后張氏和王氏一起進來了,這是什么鬼? 腦子里的記憶很快告訴她,紅葉黑著臉,拍了拍頭,昨日她忘了告訴兩個兒媳婦,以后不用這么早來給她請安。 夭壽哦,還要折騰一個大肚婆,她現(xiàn)在就怕張氏有個三長兩短?。?/br> 張氏和王氏不知道婆婆今日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心情就不好,兩人各揣著心思帶著幾分小心上前伺候婆婆洗漱梳妝,紅葉立即擺手:“你們都去外屋等著,這里有琉璃和翡翠就行了。” 張氏王氏兩人臉色頓時一變,只是屋子里燈光黯淡,紅葉又一心與衣服和頭發(fā)作對,沒看到她們的表情。 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離開內(nèi)室,來到外屋,不敢坐,干巴巴地站在那里。 紅葉出來看到兩人那樣子,頓時心里又是好氣又好笑,這人還真有被害妄想癥,看來賈母的形象深入人心吶! 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辰時正,外屋旁邊的飯廳里已經(jīng)備好早飯,紅葉當(dāng)先坐上平日坐的位置,指了指兩邊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