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寵_分節(jié)閱讀_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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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長寧胡亂的抹了兩下眼睛,亦步亦趨的跟上,聽見齊進喊,“喂,還有我啊,表哥,表哥……”腳步又停住,遲疑不定的在鐵籠前徘徊,似乎不知該如何幫他。 外面亂糟糟一團,屋門全部敞開,男男女女衣衫不整的往外跑,官兵一間接一間的搜尋,發(fā)現(xiàn)陸陌寒迎面而來,有人大聲叫了句將軍。 陸明成身形在燈光下閃現(xiàn),眉峰緊攏,目光在他們身上打量了一陣,微微松了口氣。 “沒事吧?” 洛長然搖頭,指了指后面,“阿寧和齊進還在里面,齊進被困住了?!?/br> “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陸明成道:“這里交給我,”然后吩咐侍衛(wèi)暗中保護。 陸陌寒點頭,抱著她上馬,朝陸府飛奔而去。 夜色中,他的神情看不真切,但額上的冷汗卻是清晰的一滴滴滑下,洛長然抱緊他,滿心后怕,若不是他及時趕來,自己哪還有命活! 雖然梁橫口口聲聲讓他們一個也別想活命,但她直覺主要目的還是自己,殺了齊進和陸陌寒,國公府和陸府都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明知會惹來無盡麻煩還如此行事,洛長然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原因,自己不得不死的原因,只有自己死了,梁蕓菲才有可能嫁進陸府,清河王的一系列計劃才有可能實施。 可是他們怎么就篤定自己一定會去找阿寧?洛長然不明白,但是轉念一想,倘若自己出了事,陸陌寒和阿寧會安心待在府里,等著侍衛(wèi)去救援嗎?很明顯不會,即便心里清楚去了可能會落入陷阱,將自己搭進去,但仍然不會有絲毫猶豫,因為他們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未知危險引發(fā)的擔心會讓人亂了方寸,古往今來一應如是,多少英雄豪杰都是被親人、愛人所累,或一世英名毀于一旦,或悄無聲息葬身荒野,但他們后悔嗎?沒有,如果時間能重來一次,他們還會為了自己在乎的人不顧一切。 理智從來都是凌駕于感情之外,在生命遭到威脅的時候,很難沖破感情的壁壘,占據(jù)主導地位。 思及這些,洛長然越發(fā)覺得梁蕓菲心計非同一般,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可想到羆獸被放走之前發(fā)生的那些事,卻又不像那么厲害的樣子,心思手段都擺在明面上,自己一眼便可以看出來,還被羆獸抓住險些喪命,好像從夷山回來后,她忽然就智計飛漲,段位顯著提升,莫非是背后有人出主意?難道是沈初?。 胡思亂想著理不出個所以然來,好在沒出大事,大家都安然無恙,洛長然暫且將這些凌亂的思緒壓下,打算回去后找長公主說說,還是得讓陸明成有所防范才行。清河王已明顯和沈初聯(lián)合,擱在以前不足為懼,可現(xiàn)在沈初父親是兵部尚書,身居要職,又對陸家懷恨在心,不得不防! 夜幕沉沉,萬籟俱寂,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得得的馬蹄聲,陸陌寒快馬加鞭,很快便回到城里。 往回陸府的路上拐時,橫插`進來一輛馬車,攔住他們的去路,陸陌寒急勒韁繩,馬兒仰頭長嘶了幾聲,停了下來。 洛長然身子后仰,險些被甩下去,陸陌寒及時抱住她的腰旋身而落,穩(wěn)穩(wěn)站在了地上,扶著她靠在自己身上。 車簾掀開,梁橫臉上堆著笑下來,梁蕓菲光鮮亮麗,緊跟而出,看到他們甜甜一笑,“陸公子,好巧。” 陸陌寒冷著臉沒反應,梁橫臉上的肥rou抖了抖,粗聲粗氣的開口,“這不是近來聞名大街小巷的洛四娘子嗎,嘖嘖,果然是非同一般,這身段肌膚,看著可真是滋潤?。‰y怪外面養(yǎng)著人,家里的還這般寵著,想來沒少下功夫……” 陸陌寒眼神一凜,身子猛地前傾,洛長然拉住他,“別跟瘋狗一般見識?!?/br> 梁橫臉色瞬間拉了下來,指著她要教訓,梁蕓菲柔柔道:“哥哥你怎么能這么說三夫人,她不是那樣的人。” “哼,沒有哪個女人能逃過本世子這雙眼睛,”梁橫不屑的撇嘴,“蕓兒你還小不懂這些,不知道有的人天生就是不安于室的,”說著下`流的舔了舔嘴唇,眼神肆無忌憚在洛長然身上打量,“不知道三夫人喜好哪種類型的,本世子或許可以幫……” 后面的話卡在了喉嚨,他眼眶驀地放大,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嘴唇動了動,眼神逐漸渙散,頭一歪沒了生氣。 梁蕓菲尖叫了聲,栽進馬車里,洛長然軟坐在地上。 梁橫死了,陸陌寒殺了他。 這才是他真正想殺人的樣子,沒有絲毫猶豫,出手迅捷,直接扭斷脖子,連句話的機會都不給。 ☆、第71章 城 洛長然暈暈乎乎,身上一陣冷一陣熱,雙唇干澀,剛張了張嘴,便有一股清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 她貪`婪的吸取那股甘甜,神智逐漸清明,睜開眼睛,就見逐月坐在塌邊半扶著自己。 “姑娘你醒了,”她放下水杯,在她腰后墊了個軟枕,讓她靠的舒服些。 “寒哥呢?”洛長然環(huán)視了一圈屋子問她。 她垂下眼眸,避開她的視線,端起藥碗道:“胡太醫(yī)囑咐讓你醒來就將這藥喝了,傷口好的快些。” 洛長然沒有動,腦子里閃電般掠過昏睡前的片段,心中驀地收緊,掀開被子要下來,逐月忙攔住她,無奈妥協(xié),“姑娘別急,喝了藥我便告訴你?!?/br> 話音剛落,藥碗便被她拿了去,一口飲盡。 洛長然焦急不安的望著她,“寒哥到底去哪了?” 她眼眶有了濕意,吸了吸鼻子,“刑部大牢?!?/br> 洛長然張了張嘴,又要下來,“我去找大哥?!?/br> “姑娘,將軍進宮了,”逐月攔著她不讓她動。 “那我去找長公主?!?/br> “長公主也去了?!?/br> 洛長然瞬間沒了精氣,軟靠在塌邊,面上沒有一絲血色,喃喃低語,“都進宮了,寒哥該怎么辦……” “他們就是為了三公子的事進宮的,”逐月輕聲抽泣,“清河王要讓三公子抵命,眼下鬧得正兇呢,刑部誰都不敢得罪,只能先將三公子關押著,讓皇上來定奪?!?/br> 梁橫都死了,這回是陸陌寒親手所殺,根本都不用審,皇上肯定要給清河王府一個交代的,洛長然心里不好的預感盤旋壯大,坐立難安。 午時過后,陸明成才疲憊的回來,洛長然立即一瘸一拐的去找他,看到他的臉色時,心狠狠沉了下去。 陸明成連夜調(diào)查,本以為此次暗殺清河王府是怎么也逃脫不了的,誰知那溫泉莊子早在一年前梁橫便偷偷轉手了他人,如今是隱秘的風月場所,只有極少數(shù)的世家公子哥兒知道,昨夜去那里尋歡的全是皇親顯貴,眾口一詞,沒有遇到刺殺之事,只見冠軍侯陸明成忽然帶人闖入,不知何故。至于梁橫,更是無人得見,梁蕓菲聲稱和哥哥去聽戲,回來的路上碰見陸陌寒,哥哥連碰都沒碰他一下便丟了性命。 那溫泉莊子如今的主人正是富商劉倌,對于洛長寧指控的暗殺之事他矢口否認,屋里的羽箭、暗器還有困住齊進的鐵籠,他一概不知,說那間屋子是留給自己的,沒有外人進去過,他昨夜在自家府里一覺睡到天亮,根本不知那些東西從何而來。 從毀壞洛長然名聲,到如今明目張膽的刺殺,劉倌始終處于狀況之外,明顯被清河王府當了墊背,盡管他滿口喊冤,然而綁架侯府姑娘,意圖殺害國公府世子和陸家三公子的罪名他是背定了,根本無法洗脫,今日一早便被刑部定罪,家業(yè)散盡,充軍嶺南。 李氏再也不鬧騰了,乖乖收拾東西回了娘家,府尹因為這事大病不起,今日連早朝都沒上,聽說要辭官。 所有罪名都被劉倌一人背了,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陸明成倒是想真相大白,不讓他背這黑鍋,可這么短時間根本無從入手,不管是死士還是武器,清河王府沒有留下一點把柄,梁橫和梁蕓菲又有不在場證據(jù),昨日去戲院聽戲的人也作證,很多都見過他們,就坐在最顯眼的位置。 洛長然搞不懂,明明在溫泉莊子時還聽到梁橫的聲音,他怎么做到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戲院的?眼下沒有證據(jù)證明他暗殺,陸陌寒的處境便岌岌可危,從陸明成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很難順利解決。 長公主去跟皇上求情了,洛長然心里七上八下,失魂落魄的回到小院,什么都吃不進去,天快黑的時候,洛長寧和齊進來了,兩人一前一后,像是吵架了,都冷著張臉。 洛長然現(xiàn)在可沒心情關心他們,掃了眼沒有說話,洛長寧低著頭走到她跟前,淚水流的不停,“四姐,你打我吧,如果不是我沖動的去找梁蕓菲,也不會惹出這么多事來,你打死我吧,大哥說得對,我就是個禍害,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姐夫,你殺了我吧……” 邊說邊朝自己臉上扇打,齊進忙拉住她的手。 洛長然喉嚨酸澀,“你也是想為我出氣……不過阿寧,以后真的不能再這般魯莽了?!?/br> 她放聲大哭起來,不斷點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其實……也不能全怪你,”洛長然看著心疼,忍不住安慰她,聲音哀慟,“人是寒哥殺得,與你何干?!?/br> “可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們也不會碰見梁橫,”洛長寧吸了吸鼻涕,抽抽搭搭道:“四姐,現(xiàn)在怎么辦啊,姐夫會死嗎?” 齊進捅了下她,她自知失言,咬了咬唇,“將軍也沒辦法嗎?他那么厲害,一定能救出姐夫的對不對?” 洛長然面容一白,茫然搖頭,聲音帶了淚意,“我不知道?!?/br> “四姐,”洛長寧伸手抱住她,“別怕,我們這么多人,不會眼睜睜看著姐夫喪命的。” 齊進也道:“還未結案就有轉圜的余地,表嫂別擔心,父親也會盡力相幫的?!?/br> 洛長然隨意點了點頭,想起件重要事,忙問阿寧,“你被抓時有沒有見梁橫或者梁蕓菲?” 她眼里涌上愧意,“我本來要去清河王府附近守株待兔的,路上碰見王府的馬車,便追出了城,可是到城外馬車便銷聲匿跡了,我正四處尋找,口鼻被人用迷藥捂住,等醒來已經(jīng)到了那溫泉莊子,聽見那些黑衣人暗中說話,才知他們設陷阱要對付你們?!?/br> 洛長然狐疑,“你怎么知道馬車里坐的是梁蕓菲?” “他們經(jīng)過我身邊時丫鬟撩開簾子給梁蕓菲指外面的糖人,我便看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