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寵_分節(jié)閱讀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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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陌寒抓耳撓腮,不知道怎么哄她,見周圍沒人,忽然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下,然后眼巴巴望著她。 她說過喜歡的。 洛長然臉一紅,都不知道說他什么好,徹底沒了脾氣,惡狠狠捏了捏他臉頰就當出氣,其實原本也就是耍耍小性子而已。 攜手回到小院,房門口坐著個鵝黃身影,一見他們進來立即起身,惶惶不安的不敢上前,眼圈紅紅的,神情頗是憔悴。 洛長然有些心疼,她只是想拜師學藝罷了,又何錯之有,怪只怪太單純識人不清,仔細想想,石豐似乎也沒有利用她做什么,最多從她那得到一些消息,應該多少是有一些師徒情分的。 “四姐,我對不起你。” 洛長然走過去摸摸她額頭,“燒退了?” “恩,”聲音濃重帶著鼻音。 “走吧,先進去?!?/br> 逐月幫洛長寧倒了杯水,她端起來喝了幾口,一臉的視死如歸,“四姐,你打我吧,都怪我之前不聽你的話,輕信于人,害的姐夫遭了這么多罪,我后悔死了,你打我吧,我保證不還手?!?/br> 洛長然失笑,“你以為自己多大本事?那石豐早就做足了準備,有你沒你這件事都會發(fā)生?!?/br> “真的嗎?”洛長寧蹙眉,不等她回答又道:“這倒是,師父一向心……”話到此處一頓,面現(xiàn)怒意,“他已經(jīng)不是我?guī)煾噶耍覍⑺鸪鰩熼T了?!?/br> “哦,徒弟逐師父……”洛長然低語。 “反正就是沒有關系了,”洛長寧手一揮,“那日我回去,想起來那荷包是在他那見的,當時就覺得有鬼,氣沖沖的去找他對質,沒想到剛好碰到去跟他傳消息的人,偷聽了他們說話,他自知在金陵待不下去,連夜就跑了,哼,跑就跑吧,還要挾持我,我叫了他那么多聲師父,每天含辛茹苦的伺候著,他就這樣對我,若非齊進,保不準我就被擄到北周去了,想想都覺得凄慘。” 原來那荷包真的是石豐來看診時順走的,還有給鄭氏的假的安神香,陸陌寒跑出去那日石豐親眼見陸如苓將太傅之女推下水,暗中指引著他到了河邊,衛(wèi)韋找到他帶回去后,石豐便將荷包扔在了那里,所謂的人證物證俱在,他知道陸明成肯定會救陸陌寒,但是這一救必是元氣大傷。 念及洛長寧年紀小不愛看書,洛長然沒有指出她‘含辛茹苦’的錯誤用法,只是略感疑惑的問了句,“怎么還有齊進的事?” 洛長寧顛三倒四的講述之后,洛長然大概明白,她氣勢洶洶去找石豐時,半路上遇到齊進,鑒于二人近期關系好轉,齊進主動向她表達了善意的問候,她沒有搭理,齊進覺得她可能是沒聽見,又湊了上去,被她震天動地的一個“滾”驚住,待她去了扁鵲堂,回過神來的齊進約莫是察覺不對勁,便跟了過去,但是等到天黑也沒見她從里面出來,進去找了一圈,一個人影也沒有。 齊進這孩子雖然邋遢,但心還是很細的,冷靜的分析了一下,派人跟洛禾傳了個話,自個順著他們逃離的馬蹄印追了去,在一個三岔口走錯了道,耽擱了一日,等找到她時,他們已經(jīng)在金陵百里之外的小鎮(zhèn)上了。 當?shù)馗改腹倥c國公爺曾有過一面之交,齊進亮明身份后很順利的借到了官兵,但是石豐狡猾如狐,一早得了音訊,喬裝改扮跑了,齊進追進了荒林,正好洛禾和陸明成的人馬趕到,三面圍攻,將他堵在了荒林里,他沒法子,以洛長寧性命要挾全身而退。 此事之后,洛長寧頗多感慨,若非齊進一路追尋,通知洛禾陸明成路線,以石豐的能耐,只怕自己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北周,成了孤苦的可憐蟲階下囚。 洛長然安慰她,如今沒事了就好,她連連點頭,對齊進可謂感恩戴德,洛長然打趣不如以身相許,她感謝之意立馬煙消云散,“不可能!我才不要他!” “不要誰?” 說曹cao曹cao到,齊進灰頭土臉的進來了,滿眼的好奇,洛長寧皺著小眉頭上下打量了他一陣,嫌棄的別過臉。 “你這是干什么了,弄成這幅樣子?”洛長然憋著笑問他。 他瀟灑的甩了甩頭,將散發(fā)胡亂撥拉了一下,興沖沖坐過來,“方才跟梁橫蹴鞠,我連贏了五局,打的他是屁滾尿流,哈哈,真是痛快!” 言罷意猶未盡的望向陸陌寒,“表哥……” “梁橫?”洛長然不動聲色擋住他視線,岔開他準備相邀的話,“就是那個清河王世子?” 清河王梁充乃梁國大將,梁國國力衰退之際,梁充遭jian臣誣陷帶領十萬將士投靠陳國,之后陳國與南越國聯(lián)合,吞并瓜分梁國,梁充功不可沒,被先帝封為清河王,鎮(zhèn)守青州,許是因為他有投敵賣國的先例,加上他身邊十萬誓死相隨的將士,先帝對他一直有所防備。在金陵城為清河王開府,賞賜良田家仆,讓世子梁橫從小與皇子一起入宮讀書,一應待遇堪比皇親,明著看是恩寵無雙,其實不過是變相的囚禁罷了,梁橫雖然在京城風光無兩,但實際與質子無異。 說起來這梁充在梁國做將軍時并不姓梁,似乎是因為姓氏犯了國號,便改姓為何,投靠陳國后才恢復原本姓氏。 梁橫仗著皇上‘寵愛’,自恃身份高人一等,在京城一向橫著走,齊進怎么跟他攪和到一起去了。 洛長然看了眼偷偷聽他們說話的阿寧,想起世家中流傳已久的一個稱號,因為清河王府坐落在南邊,雍武侯府在北邊,南有目中無人的梁橫,北有囂張跋扈的洛長寧,所以號稱南橫北五,當然阿寧整日在外面野,是有囂張跋扈的時候,但程度絕對遠遠不及梁橫,頂多算刁蠻任性,只不過她身為女子,即便這般也已是大大的出格了,是以被與臭名昭著的梁橫并列,侯爺?shù)谝淮温牭酱朔Q號,氣得幾天沒睡覺,關了阿寧整整一個月的禁閉,讓她思過,她自個倒是不在意,一個月滿放出來后照樣我行我素。 “你跟他一早有來往?”洛長然好奇問道。 齊進搖搖頭,“沒打過交道。” “那怎么會一起蹴鞠?”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齊進撇撇嘴,“就是要壓壓他的氣焰?!?/br> 一向吊兒郎當不務正業(yè)的齊世子居然變得如此正義凜然,洛長然頗是驚訝,“他惹到你頭上了?” “那倒沒有,”齊進哼了聲,悄悄瞅了眼洛長寧,轉移話題,“表嫂,表哥沒事了吧?” “恩,毒已經(jīng)解了。” “太好了,表哥,我?guī)愠鋈c祝慶祝?!?/br> 陸陌寒眼睛亮了亮,看向洛長然,齊進興奮道:“表嫂,你也去。” “去哪?” “天香樓新來了一個廚子,做的菜那叫一個香,尤其是烤羊腿兒,表哥不是喜歡吃嗎?一道去嘗嘗鮮,我請客?!?/br> 陸陌寒眼睛更亮了,連連點頭,他這幾日解毒沒吃什么東西,早就饞了,洛長然抗拒不了那渴望的眼神,就答應下來,話音剛落,洛長寧便湊上來,“我也去。” “我請我表哥表嫂,你湊什么熱鬧,去去去,一邊兒去……”齊進揮揮手。 洛長寧不滿的砸桌,“我要去,我就要去,你攔得住我嗎?” “要去也行,你付賬,好歹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就給你這個機會報恩吧?!?/br> “我沒銀子!” “那就沒辦法了,”齊進無奈的聳聳肩。 洛長寧牙齒咬的咯咯響,猛地撲過去,“小氣鬼,鐵公雞,我看你的毛能不能拔下來……” 齊進被她折騰的嗷嗷直叫,“疼疼疼,住手,對半,咱兩一人一半行不行,哎呀,放開我,你個小流氓,別動,啊……你去,去去去,讓你去還不成嘛……” 這對冤家,洛長然搖頭失笑,看到陸陌寒眼里也帶了笑意,心里暖洋洋的,進到里間拿了件外袍讓他換上,四人一道出了門。 洛長然對這家酒樓可謂記憶深刻,上到二樓從劉倌那間屋子過時仍覺得渾身發(fā)寒,陸陌寒握住她的手,齊進和洛長寧在前面吵吵鬧鬧,走著走著忽然停住,洛長然從他們二人之間的縫隙看到,洛長平和沈初正好從前面雅間出來。 沒想到竟然又一次在此地相遇,洛長平看到陸陌寒,嚇得渾身一哆嗦,往沈初身后躲了躲,洛長寧嬉笑聲響起,“三姐,好巧??!” 洛長平垂著頭應了聲,一副受驚的可憐樣。 沈初什么也沒說,拉著洛長平從他們旁邊而過,經(jīng)陸陌寒身邊時腳步微頓,居然朝他笑了下,然后頭也不回的下了樓梯。 洛長然心中驀地收緊,想到前世他下令萬箭齊發(fā)射殺陸陌寒的一幕,臉色發(fā)白,呼吸瞬間加重,陸陌寒發(fā)覺,緊張的看她,洛長寧往前走了幾步不見他們跟上來,回頭一看,驚呼,“四姐,你怎么了?” 洛長然擺擺手,“差點跌倒,沒事?!?/br> “哦,你小心點?!?/br> 洛長然點頭,不知不覺攥緊了陸陌寒的手。 陸陌寒滿腹狐疑,知道她在說謊,看她的樣子,像是在害怕什么,沈初嗎? 思索了沒多久,菜肴一上來,他便將所有事拋諸腦后,專心致志的吃起來,洛長寧和齊進為一盤鳳尾魚翅爭得面紅耳赤,他見洛長然一直盯著看,以為她也想吃,二話不說端過來放在她跟前,齊進和洛長寧爭搶動作立停,筷子不敢往過伸,可憐巴巴的異口同聲道:“表哥,你怎么這樣!” “姐夫,你怎么這樣!” 話落發(fā)覺此語默契十足,互瞪了一眼,同時撇開頭。 洛長然忍不住撲哧笑了,這么看來真像一對斗氣的小情人,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莫非他們真能走到一起?可是前世阿寧是嫁給了那清河王世子梁橫,她自然是不愿意的,成親當日逃婚,被侯爺抓回來后綁上了花轎,之后將清河王府鬧得雞飛狗跳,不到一年便自休于梁橫跑了,金陵城傳的沸沸揚揚,有說她在五安山出家的,有說她跟了山匪的,至于她究竟去了哪里,沒人知道,洛禾找了七年也沒找著。而齊進前世壓根沒有娶妻,先是在金陵城晃悠,晃到二十三歲便出外云游,好幾年才回來一次,也不知如何說服的國公爺,直到洛長然死,也沒見國公府為他cao辦過婚事。 今世這對小冤家倒是搭上了線,就是不知能不能修成正果,洛長然盯著他們沉思,冷不丁眼前出現(xiàn)一只晃動的手,她眨眨眼,就見洛長寧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自己,“四姐,你看齊進看傻了?” 洛長然輕咳了聲,下意識瞄了眼旁邊的陸陌寒,對上他不滿的目光,呵呵干笑了兩聲,“胡說什么,我在想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