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寵_分節(jié)閱讀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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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一個雞腿引發(fā)的戰(zhàn)爭之后,陸陌寒白天也開始失控了。 去請胡太醫(yī)的人還沒有音訊,洛長然實(shí)在擔(dān)心的緊,又換了一撥大夫,然而開出的藥方始終是那幾味藥,有的甚至都不敢開藥方。 陸明成雖未將他送進(jìn)那監(jiān)牢關(guān)著,卻是綁了起來,除了短暫的睡眠時間,大多時候他都在瘋狂掙扎,面容猙獰,兇神惡煞,像是吃人的猛獸。 洛長然不死心,找了許多醫(yī)書自己研究,飯都顧不上吃,一聽到他嘶吼的聲音,心里就像是有把刀在來回戳刺。 連續(xù)看了數(shù)個時辰一無所獲后,筋疲力盡的抬起頭,就見逐月憂心忡忡的站在門外,小聲勸道:“姑娘吃點(diǎn)東西吧?!?/br> 她已經(jīng)多日未進(jìn)過這屋了,因?yàn)橛嘘懩昂?,她不敢接近自家姑娘,許多事不能為姑娘分擔(dān),很是自責(zé),可她也沒勇氣戰(zhàn)勝恐懼,只能這么遠(yuǎn)遠(yuǎn)的關(guān)心著姑娘。 洛長然張了張干澀的雙唇,“熬點(diǎn)湯吧,陌寒也該餓了?!?/br> “是,”她臉上一喜,急忙應(yīng)聲去了。 沒多久兩大碗香味濃郁的魚湯端了來,洛長然從她手中接過,聽她道:“堂姑娘來了,說有事想問你?!?/br> 回身看了眼閉著眼睛的陸陌寒,洛長然將湯放在食案上,關(guān)上門出去了。 陸如苓坐在院子里石桌旁,神情有些不耐煩,見她過來立即起身,語帶埋怨,“你在做什么,怎么這么久才出來?” 洛長然沒有回答,直接反問,“找我何事?” 她臉色微紅,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問問,你二哥……是不是撿到一只黃色小貓?” 洛長然回想了一下,點(diǎn)頭,這才意識到當(dāng)日似曾相識的感覺從何而來,它不就是除夕宮宴回來后從長公主腳下躥過去的那只嗎,從老宅里帶過來的那只。 “要我?guī)湍阋貋韱??”洛長然道:“我讓人送封信過去,不過如今……他不一定待見我,看不看就另說了?!?/br> 屋子里傳來細(xì)微的聲響,是陸陌寒挪蹭椅子的聲音,洛長然一下便聽了出來,他醒了。 下意識往過走,卻被陸如苓拉住,她無限嬌羞的笑了笑,“不用了,二公子喜歡便留著吧。” “哦,那我告訴他那是你的,你送給他的,”洛長然順著她的話道。 她眼睛一瞪,“不行,你別多嘴。” 洛長然變了臉色,“那你來找我做什么?” “我……我想問你件事,”她咬著唇,欲言又止。 屋里聲音大了些,洛長然著急去看陸陌寒,忙道:“什么事?” 她神情扭捏,囁嚅了半晌也沒說出來,洛長然不想跟她浪費(fèi)時間,加重聲音,“快說呀!”她這才猶猶豫豫的吐出來一句話,“你……二哥,是不是……是不是訂親了?” “是。” 她面容一白,“什么時候的事?婚期定了嗎?” “老夫人生前,如今他有孝在身,婚期怕是要推遲?!?/br> “咚!”屋里又是一聲響,像是什么東西倒了,洛長然拔腿就走,陸如苓拉著她不放,聲音微顫,“是太傅次女?” “恩,”洛長然敷衍的應(yīng)了聲,“你到底想干什……”心念電轉(zhuǎn),“你喜歡我二哥?” “沒,沒有……”她紅著臉否認(rèn),眼神飄忽,“我就隨便問問?!?/br> “那還有其他事嗎?沒事我還要忙,”洛長然眼神示意她松開自己,她不知在想什么,似乎沒看到,仍舊抓的緊緊的。 “陸如苓!”洛長然喊了聲,她猛地驚醒,手一松,洛長然轉(zhuǎn)身就走,她愣了片刻,追過來在門前又?jǐn)r住她。 “我想見洛書,你幫我安排?!?/br> “恐怕不行,”洛長然拒絕,“我進(jìn)不了侯府?!?/br> “送封信不行嗎?” “你要是要貓,我可以送信說明,他是講理之人,不會將別人之物據(jù)為己有,但若是見面,送信去用什么理由呢?直接說你要見他嗎?他肯定不會赴約。” “當(dāng)然不能直接說,以你之名相約不就行了?!?/br> “他也不一定見我?!?/br> “那怎么辦,你想個主意??!” “想不出來?!?/br> “豈能想不出來?”陸如苓聲調(diào)變得尖細(xì),“我看你是不想幫忙吧?!?/br> 屋里聲響越來越大,她疑道:“什么聲?” 洛長然耐心幾近耗盡,撥開她準(zhǔn)備進(jìn)門,“我還有事,你回去吧。” “洛長然,我還沒說完呢?!?/br> “我沒功夫聽你說?!?/br> “你這什么態(tài)度!”陸如苓不滿道:“我是找你幫忙又不是欠你的,甩臉子給誰看??!” “我沒有?!?/br> “裝什么裝!不幫就不幫,你若不是姓洛,我才懶得來找你。” “那你走吧?!?/br> “要你說,我自己會走?!?/br> “走??!” “哼,腿長在我身上,我想什么時候走就什么時候走,你管得著嗎?” “滾出去!” 洛長然徹底火了,厲聲大吼,陸如苓似是沒想到她會突然爆發(fā),驚得打了個寒噤,臉色立變,咬牙切齒的準(zhǔn)備反擊,洛長然不知哪來的力氣,三兩下將她推出院子,啪關(guān)上了門。 陸如苓氣得渾身顫抖,在外面狠狠拍門,手都拍疼了才憤憤離去,心里委屈后悔惱怒各種情緒交雜,看什么都覺得煩躁。 她喜歡洛書,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她從沒見過長得那么好看而且彬彬有禮的男子,為了跟他說上話,她想方設(shè)法的出現(xiàn)在他周圍,聽說他陪燕王去廣林苑,她明知道長公主邀了厭惡的洛長然去還是求她帶上自己,偷偷躲在花叢中看他,知道他去娘娘廟借佛經(jīng),專門問沈氏借了祠堂里供奉的經(jīng)書帶在身上,希望與他邂逅,多少次夢中出現(xiàn)他的身影,情根早就深重,他喜歡下棋,她便來找長公主教自己,他喜歡看書,她便強(qiáng)迫自己去讀晦澀難解的文字,只是想離他近一些,甚至一遍遍描摹他的字,就連那只小貓,也是她故意讓他撿走的,歡欣雀躍的想著他們終于有了微末的牽連。 然而很快,他定親的消息便傳來,她不能相信,不敢去問他,他到現(xiàn)在連她是誰恐怕都不記得,她后悔不已,后悔當(dāng)初長公主為自己擇婿時沒有實(shí)言相告,可仔細(xì)想想,若是時間倒回,她還是會選擇暫時隱瞞,她有自己的考慮,縱使再喜歡,洛書不過是個庶子,而且在朝中沒有一官半職,她內(nèi)心深處認(rèn)為,他的身份地位是配不上自己的,倘若他對自己有情前來提親,她倒還能勉為其難的下嫁,可要她主動提出來,她絕不能接受。 二堂哥就因?yàn)槭由矸荩陉懠液翢o話語權(quán),隨便一個陸家軍將軍都能跟他平起平坐,而且也只能娶個侍郎之女,她父親生前是二品官員,母親也是名門閨秀,如今大堂哥又權(quán)傾朝野,她是陸家唯一的嫡系姑娘,若是自降身份嫁給一個庶子,日后還有什么地位可言,連洛長寧都能壓在自己頭上,糾結(jié)了數(shù)日,不是沒想過放棄,然而每每看到洛書那張臉,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就會立即動搖。 被陸家最親近的沈氏害了之后,她想通了一些事,真正愛護(hù)你的人,不會一直將愛護(hù)掛在嘴邊,而是會將你放在心上,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這才是真的感情,是能經(jīng)受住風(fēng)雨歷練的,她也有放在心上愛護(hù)的人,她問自己,這份珍視的感情能經(jīng)受住刀鋒火俎,狂風(fēng)暴雨嗎?她不知道,可只要一想到他將來娶了別家姑娘,以后將屬于別人,這份感情就瞬間變得堅定起來,她決定試上一試,地位不夠感情來補(bǔ),她要洛書愛上自己,非自己不娶。 她信心十足,以為只要自己用心就一定會得償所愿,可現(xiàn)實(shí)告訴她,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罷了,洛書甚至都不知道有她的存在,他輕易就訂了親,還是太傅大人的女兒,地位不比自己低,叫她如何能釋懷。 她不甘心,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差點(diǎn)連清白都丟了,到頭來卻是白忙一場,心心念念的人都未近距離看過,就這樣成了別家姑娘的,她不甘心! * 屋門啪關(guān)上的聲音驚得逐月咯噔一下,她目睹一切,不安的勸解,“姑娘,你別生氣?!?/br> 洛長然一言不發(fā)進(jìn)了屋子,看到連同椅子一起倒在地上的陸陌寒,慌忙跑過去將他扶起來,上下查探,“有沒有受傷?” 他臉色蒼白,直勾勾盯著幾步之遙的魚湯,咽了下口水。 洛長然端過來一勺勺喂給他喝,他乖乖的沒有鬧騰,不時抬眼看一看她。 “胡大夫就快回來了,你再忍忍,他一定能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