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寵_分節(jié)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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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一次是得知自己回洛府看望阿娘時,她專門攜了新婚夫君回娘家,關(guān)切的詢問她的生活,情深義重的勸導(dǎo)她,“四妹,婚姻大事本就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御賜的婚事,何等榮耀,可不能一時意氣想不開,為洛府帶來災(zāi)難,想想鄭姨,你可一定要好好活著……” 天知道她當(dāng)時有多么的痛不欲生,還要違心的祝福他們夫妻恩愛,當(dāng)真愚不可及,現(xiàn)在看他們兩,油然生出一種jian夫□□的感覺。 干巴巴叫了聲三姐,客氣的朝沈初行了一禮,這才敷衍道:“過來做幾件衣裳?!?/br> 沈初對她疏離的反應(yīng)頗覺奇怪,眼中閃過一抹狐疑,看到她身后之人時,不禁怔住。 洛長平驚訝的聲音同時響起,“陸,陸陌寒!” ☆、第9章 阿娘 洛長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洛長然居然與陸陌寒一起逛街,而且……那陸陌寒看起來似乎也沒那么可怕。 洛長然不動聲色的擋住他們的目光,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洛長平與她說話向來不客氣,陸陌寒或許聽不懂,但他看得懂神態(tài),萬一他被激怒,平白惹出不少麻煩。 不想與他們多說,不咸不淡道:“三姐若沒什么事,我們就先回去了?!?/br> 也不等她回答,轉(zhuǎn)身就走。 “四妹,別急著走呀,”洛長平叫住她,語聲微頓,似是明白什么,柔柔弱弱的解釋,“阿娘想吃榮盛齋的點心,左右我沒事,便跑這一趟,沒成想遇到了沈公子,真是巧了,這又遇見你?!?/br> “哦?!?/br> 洛長平怔住了,這是個什么反應(yīng)? 沈初更是吃驚,不明白她出了何事,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冷淡,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與洛長平在一起? 他想上前解釋,腳步剛一動,便感覺到一道狠歷的視線朝自己射過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理智回到身體里,眼下并非說話的好時機(jī),邁出去的那一步默默又收了回去。 洛長然再次告辭,往馬車走去。 洛長平回過神來,急忙叮囑她,“四妹,你若得空,回洛府看看鄭姨吧,我見她近來似乎身子不適?!?/br> 洛長然停住腳步,回身行了一禮,“多謝三姐告知,長然知道了?!?/br> 不管她是真的好心傳話,還是故意做給沈初看,洛長然都不在意,她關(guān)心的是話的內(nèi)容,想來她也不會用這種事來騙自己。 回府途中,洛長然擔(dān)心阿娘一直心神不寧,陸陌寒察覺到她的異樣,一路上都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 終究是放心不下,在案木街口轉(zhuǎn)向時,洛長然讓車夫停下來,囑咐他先送三公子回去,自己回洛府一趟。 陸陌寒見她要走,下意識的就要跟上,洛長然可不敢?guī)厝?,還沒□□好,萬一不小心嚇著阿娘了可怎么辦。 軟硬兼施的將他推上車,吩咐車夫趕緊走,然后與逐月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此處離洛府不是很遠(yuǎn),半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洛長然不想見其他人,便從側(cè)門而入,直接去了阿娘居住的院子。 伺候鄭氏的兩個嬤嬤在院子里干雜活,看到洛長然趕忙放下手中東西迎上來行禮,臉上都帶了些驚喜神情。 上一世時洛長然心有怨恨,很少回洛府,每次回來兩個嬤嬤都很高興,她們伺候鄭氏多年,看著洛長然長大,對她就像對自己孩子般用心。 洛長然自然知道這些,對她們一直心懷感激,眼下看到她們行禮,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扶起來,臉上帶了笑意,“阿娘在屋里嗎?” “在,四姑娘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也沒讓人通傳一聲,奴婢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br> “我想阿娘了,便回來看看她,”洛長然甜笑道:“阿娘身子可好?” 兩個嬤嬤欲言又止,臉上流露出為難神色,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的樣子。 洛長然心中一緊,看來洛長平說的是真的,快步往屋子走去,“嬤嬤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去看看阿娘?!?/br> 她們哪里真敢不管,忙也跟了進(jìn)去。 屋子里門窗緊閉,光線晦暗,空氣中一股苦澀藥味,隱約可見床榻上倚著個人影。 這股藥味洛長然記憶深刻,每次回來看阿娘都能聞到,阿娘不喜歡烈日,不喜歡出門,尤其她出嫁后,便總是一個人待在屋里,想起她就哭,眼睛一年四季都是腫的,憂思郁結(jié),落了滿身的病。 聽見開門的聲響,那身影微微動了動,干澀的聲音隨之傳來,“什么時辰了?” 嬤嬤上前兩步,“主子,四姑娘回來了?!?/br> 身影怔了片刻,繼而迅速坐起來,“怎么不早說,快來幫我更衣?!?/br> 洛長然攔下欲上前的嬤嬤,示意逐月去將窗戶打開。 走到床榻邊坐下,輕柔喚道:“阿娘?!?/br> 陽光忽然灑了進(jìn)來,照在鄭氏蒼白的臉上,她眼睛瞇了瞇,適應(yīng)明亮光線后,看向面前嬌笑的女兒。 洛長然卻忽然變了臉色,身子前傾,右手同時撫上她的臉頰,聲調(diào)也變得急切,“阿娘,你臉怎么了,誰打的?” 鄭氏長相秀氣,若在普通人家也勉強(qiáng)能沾上一個麗字,但在這侯府,有國色天香的尚書千金和嫵媚動人的崔氏在,她的容貌便不值一提,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那如玉肌膚,膚白勝雪,滑如凝脂,沒有一絲瑕疵,即便現(xiàn)在上了些年紀(jì),也未見晦暗粗糙,只是眼角多了幾道細(xì)紋,洛長然小時候總喜歡摸她的臉,滑滑的好像蛋清,夜里做夢時夢到好吃的,都會在她臉上啃一口,為此挨了不少訓(xùn)斥。 但是現(xiàn)在,那張臉上明顯的多了幾道紅印,氣色也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鄭氏微笑著將她手拉下來,卻不舍的放開,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揉著她的掌心道:“阿娘不小心摔了下,不礙事,你怎么突然回來,是不是……”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變得驚惶,“阿然可是受欺負(fù)了,快給娘看看。” 明知道她在騙自己,洛長然不忍心戳破,心里酸酸的,按住她焦急的在自己身上查看的手,“沒有,我想阿娘了,所以就回來了。” 鄭氏滿眼的不信,“陸府肯放你一個人出來?” 洛長然覺得奇怪,自己又不是犯人,陸府怎么會不讓出來,腦子里拐了幾拐,約摸明白了七八分。 她當(dāng)初嫁進(jìn)陸府時外人不知情,洛府的人可都知道她有多么的不情愿,她們大概都知道陸府是強(qiáng)娶,加上她自成親后這還是第一次出門,也難怪會讓人誤會自己被監(jiān)管著。思及洛長平方才詫異的表情,想來也是那樣認(rèn)為的。 上一世出嫁后第一次回洛府似乎是洛老夫人七十大壽時,她與陸明成夫人永樂長公主一起回來的,具體細(xì)節(jié)記不太清了,她當(dāng)時滿心的仇恨,也不大關(guān)心這些事。 “阿娘,陸府沒有為難我,”洛長然趕緊解釋,免得她擔(dān)心,“也沒有人欺負(fù)我,今日是出來買些東西,剛好離府里不遠(yuǎn),我便回來看看您……” “胡說!”鄭氏打斷她,滿臉心疼,“采買東西是下人做的事,怎么能讓你冒風(fēng)出來,而且……” 她難過的偏過臉,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淚,鼻子紅紅的轉(zhuǎn)回來,仔細(xì)將她打量了一番,“你身子都大好了嗎?穿這么少,別再受涼了,落下病根可怎么辦,”說著吩咐嬤嬤將她的披風(fēng)拿來。 洛長然覺得奇怪,現(xiàn)在是仲秋季節(jié),天氣雖然轉(zhuǎn)涼,但還不到寒冷的地步,而且自己出門前還特意加了件外衣,怎么看也不像穿著單薄的樣子。 忙笑著阻止她,“阿然不冷,沒那么嬌氣?!?/br> 鄭氏輕拍了一下她手背,“聽話,沾了冷水可不敢大意,要好好保養(yǎng),否則入了冬身子骨該疼了?!?/br> 洛長然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說的是自己落水之事。 可都過了這么多日,阿娘的口氣聽起來怎么像才知道的樣子? 再看她臉上的傷,洛長然隱隱明白過來,阿娘雖然不受寵,經(jīng)常遭受仆人怠慢,但在這個府里,敢明目張膽朝她動手的,還能有誰! “是不是父親責(zé)怪你詢問我的事?”洛長然聲音帶了怒氣,“他不要我了,可我還是阿娘的女兒,竟是連問都不能問嗎?” “不敢亂說,”鄭氏見女兒滿面怒容,趕忙道:“我都說了是摔得,而且侯爺何時說過不要你,你莫要與他置氣?!?/br> 是沒有明說過,可他做的事不就是那個意思嗎?洛長然氣憤的咬著唇,不吭聲。 “聽到了嗎?”鄭氏不愿她與父親有嫌隙,又解釋道:“阿娘知道你委屈,可你的婚事是圣上所賜,怨不得侯爺,你是他女兒,打斷骨頭連著筋,無論怎樣他永遠(yuǎn)都是你父親,你得敬重孝順?biāo)?,知道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