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_分節(jié)閱讀_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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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則是所有女孩里年紀(jì)最小的,只有她跟還剩下的那個女孩目前在讀高二,一個班,但人家是因為嚴(yán)重的一型糖尿病休學(xué)了一年的。 最后一個女孩叫陸薇薇,笑容一直淡淡的,人也看著淡淡的,很有幾分病西施的氣質(zhì),人很蒼白消瘦,但細(xì)看有些浮腫。她是六個女孩里最不鬧騰的一個,聽說她以前也是舞蹈社的,還拿過獎,要不是突然生病,本應(yīng)前途無量。 餐桌全靠肖谷老師一人張羅,一鍋紅燴牛腩作澆頭,米飯管夠,再加一道清炒蘆筍苦瓜,晚餐就算齊活了。 肖谷老師邊擺置碗筷,邊說:“這船上食材有限,大伙兒將就吃點吧?!?/br> 常明從船長室來到客廳,跟姑娘們一起吃飯,一見艙里還有一個雄性生物,立馬高興起來:“開瓶酒吧,跟這小兄弟喝兩口?!?/br> 彭藝璇也花枝亂顫地笑了一氣兒,跟著附和:“酒好客自來,今天這么高興,該拿瓶我哥藏著的酒!” “你個酒鬼就少說兩句,要喝一會兒自己喝去,這兒都是小姑娘,出了兩個醉鬼可怎么成?”面對常明,肖谷老師一下沉了臉,說到底還是顧忌著謝嵐山這么個陌生人,怕他借醉撒瘋,圖謀不軌。 謝嵐山知道對方擔(dān)心的什么,笑著打圓場:“我平時就不怎么喝酒?!?/br> 飯是自己盛的,澆頭是自己添的,常明狼吞虎咽,須臾之間就清光了眼前的餐盤,他起身回了船長室,沒人陪他喝酒,這地方待著也沒意思。 彭藝璇顯得沒大胃口,扒拉兩口便不吃了,嫌蘆筍太澀,苦瓜太苦,滿嘴都是怪味。她提出要玩游戲,四個人一組,正好分兩組。 這是一款常見的餐桌游戲,每個人都伸出雙手,說出一件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關(guān)鍵點在于自己做過但認(rèn)為別人沒有做過,沒做過這件事的人就減少一根手指,做過的則保持不變,誰的手指全都收回誰就判輸。輸了的人要受懲罰,一般就是真心話大冒險,老套是老套了點,但很能活躍飯桌氣氛。 肖谷老師頭一個招架不了這種年輕人的游戲,什么蹦迪、泡吧、吃雞、作弊全都沒干過,很快十根手指頭全都收回去了。 贏的那組要懲罰輸?shù)娜?,問肖谷老師:“肖老師,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肖谷老師說:“我也沒玩過這個,那就選真心話吧?!彼逻@些小丫頭不分輕重,要選大冒險了會胡來一氣。 紅發(fā)裘菲和meimei于洋子先嚷起來:“誰要聽你的真心話??!”言下之意,她們不稀得跟老女人混在一塊。 肖谷老師順著大伙兒的意思:“那就大冒險?!?/br> 彭藝璇突然冷笑一聲:“行啊,你把衣服脫光了,去甲板上站著?!?/br> 一個這么漂亮精致的姑娘,卻流露出如此腥臭怨毒的眼神,肖谷老師一時完全呆住。 幾個女孩子同時尖聲笑起來,非常刺耳,肖谷老師做覷右看,圣潔無助的像個誤入盤絲洞的女尼,也不知道該不該以自己的rou身布施。 病美人陸薇薇看不下去了,女孩子里也只她一個看不下去:“藝璇,玩也該有分寸,你這過了吧?!?/br> “忘記我們語文課本上學(xué)過的那個典故了么,華歆、王朗乘船避難的那個?”彭藝璇譏誚地一勾嘴角,自己解釋說,“有兩個人同坐一條船,忽然遇上一個溺水的人,一個慷慨的人要搭救溺水者上船,但另一個人卻極力反對,認(rèn)為這船接近負(fù)荷,再載一個人也有覆沒的危險??犊娜酥肛?zé)另一個人毫無善心,還是把溺水者救上了船。然而當(dāng)船在中途遇上風(fēng)浪,陷入危險,那個慷慨的人為了自保,又毫不猶豫地把溺水者推下了船。” 靜了片刻,彭藝璇注視著陸薇薇,似乎別有所指地說:“比起一開始就不讓人上船的我,你更惡心?!?/br> 人沒勸住倒給自己碰了一鼻子灰,陸薇薇握緊一雙拳頭,全身顫抖。 餐桌上杯盞豐盛,卻暗潮洶涌。久聞女生間的友情是塑膠花,謝嵐山微微蹙著眉,他看出來這兩人之間有些私忿,似乎不全是為了一個不合理不雅觀的懲罰。 鄒若棋出來打圓場:“出海是為了開心嘛,怎么還吵起來了,還玩不玩游戲了?” 眼見兩個女生劍拔弩張都快打起來了,謝嵐山舉起一滴酒精不含的飲料,慢慢悠悠喝了一口。他順著鄒若棋的話挑一挑眉,兩手比出七根手指頭動了動,佯裝嘆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再說肖老師有的你們也有,還有什么好看的?我這兒還有幾根手指頭呢,輸了我脫給你們看,保準(zhǔn)精彩?!?/br> 肖谷老師遭不住這樣的詆毀糟踐,掩面離去。“我就是看她不順眼,她總是在我家鬼鬼祟祟的,不是想偷東西,就是想勾引我爸!”彭藝璇氣洶洶地罵,故意拔高了聲音,好讓剛離開的肖谷能夠聽見,“賤女人!” 女孩們都挺喜歡肖谷,雖不像陸薇薇那般敢明著跟彭藝璇嗆聲,也都面露不快之色,小心規(guī)勸彭藝璇適可而止。 只有于沁,從頭到尾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冷漠態(tài)度。 謝嵐山對這女孩的冷淡感到好奇,有意問她:“你不想說些什么、做些什么嗎?” 于沁不屑道:“關(guān)我什么事?” 謝嵐山說:“怎么說她也照顧著你的衣食起居,你還叫她老師——” “那又怎么樣?”女孩顯然是夠自我,真的誰也不在乎,“她就算死了也不關(guān)我的事?!?/br> 謝嵐山微微一笑,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而是用英文輕念了一首詩: Theycamefirstforthesocialists andIdidnotspeakoutbecauseIwasnotasocialist. (他們先是來抓共產(chǎn)黨,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chǎn)黨。) Thentheycameforthetradeunionis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