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_分節(jié)閱讀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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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明放與李國昌也在不遠(yuǎn)處觀戰(zhàn)。李國昌沒想到這種半地下的格斗比賽這么暴力又不正規(guī),原本要走,一聽見謝嵐山喊出的這個名字,臉色忽然變了。他走過來,一把拽住了謝嵐山,哆哆嗦嗦地問:“沈流飛?這是那個旅美的畫家沈流飛嗎?” “如假包換?!敝x嵐山低頭,看了看老頭緊抓著自己袖子的手指,不明白對方為什么突然這么激動。 “他就是沈流飛,他怎么能是沈流飛呢……”李國昌神色恍惚,喃喃自語,看著像是遭遇了一件多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你們……認(rèn)識嗎?”這樣的反應(yīng)令謝嵐山不禁起疑,剛才他倆交談過,這老頭明明表現(xiàn)得根本不認(rèn)識沈流飛。 拳臺上的沈流飛似乎聽見了他們的交談,朝李國昌投去一眼。他皮膚奇白,眼珠是極深的墨色,在五彩射燈下竟似沾上了一點(diǎn)熒綠,像極了雪地里的狼。 “沒有沒有,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李國昌與拳臺上的沈流飛對上視線,立即連連搖頭,一轉(zhuǎn)身,趔趔趄趄地走了。 也顧不上在身后喊著他的劉明放,他徑直離開了搏擊酒吧。 “比賽怎么樣了?”陶龍躍剛才去廁所,解完手,晃晃悠悠地回來了。 “穩(wěn)贏?!贬t(yī)院里憋久了,謝嵐山難得放縱,表現(xiàn)得像個狂熱的粉絲。他一直扯著嗓子給沈流飛助威,但又不老老實(shí)實(shí)摟那些助威的口號,反倒一直喊著“愛死你”“干死他”。把嗓子喊干了,看見陶龍躍朝自己走過來,沖他指了指吧臺,“再來兩瓶啤酒,你請。” “哎?我皮夾子呢?”陶龍躍此刻離著謝嵐山三米遠(yuǎn),反應(yīng)了三五秒鐘,恍然一拍大腿,“剛才一個服務(wù)生撞我一下,我去!” 他很生氣,扭頭就追,太歲頭上動土,陶隊(duì)兜里扒分,都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謝嵐山抬手一招丁璃,兩個人跟著一起追了過去。 沒追出多遠(yuǎn),陶隊(duì)長就把人逮著了。一個看著最多二十歲的小姑娘,長得細(xì)眉長眼,跟林meimei一般秀氣。她跟丁璃一樣扎著淘氣的雙馬尾,也穿著一樣性感的短裙,但顯然她不是這里的服務(wù)生,只是混進(jìn)來做賊的。 “讓你跑!”陶龍躍一聲爆呵,一把拿捏住了對方的手腕。 “大哥,大哥我錯了……”女賊吃不了痛,哎喲哎喲直叫喚,“我還給你,你放我一馬吧……” “不是大哥,是警察。”女賊一張臉煞紅煞白,帶雨梨花似的楚楚可憐,陶龍躍動了一點(diǎn)憐香惜玉的心思,松了手。亮明身份之后,口氣進(jìn)一步軟和下來:“說說,你是不是初犯?” 是初犯就放了,皮夾子里也沒多少錢,教育一頓得了。 陶隊(duì)長正這么想著,不成想眼前這個女賊雙手各扯一邊衣襟,竟作了個扒衣服的姿勢。 一件露臍外衣,里頭居然什么也沒穿。 陶隊(duì)長這人其實(shí)葷面素底,看著花心好色,但迄今為止所有過的男女關(guān)系,無非就是肖想一下班里漂亮的女同學(xué)。他沒見過這么奔放的女性同胞,一時羞澀,本能地閉了閉眼睛,結(jié)果被對方趁了良機(jī),抓著肩膀一抬膝蓋,狠狠頂在了兩腿間的要害部位。 那滋味,像是飲陳醋就青梅,反正,往死里酸爽。 這個時候謝嵐山與丁璃追了過來,陶龍躍蹲在地上,疼得臉都變形了,手指胡亂往后比劃:“往、往那邊……快追……” 謝嵐山憋著笑,吩咐丁璃:“你留下來,照顧隊(duì)長。” 三步并作兩步,謝嵐山仗著人高腿長,從酒吧水體邊的矮隔墻上踩過去,算是抄了個近道,直接堵在了人姑娘身前,也堵住了他自己身后的出口。 女賊心想這一起追來的肯定也是警察,也多半沒見過作風(fēng)這么潑辣的女賊,所以故技重施,當(dāng)即又扒衣服露胸脯。 “34C,”沒想到謝嵐山一動不動,臉不紅氣不急,唇邊脈脈含笑,眼里還微露贊賞之意,“不錯。” 這下女孩倒羞澀起來,像遭侵犯似的裹起衣服,咕嚕一轉(zhuǎn)眼珠,又想動手去撩自己的裙子。 謝嵐山搶先一步,牢牢抓住了女孩的手。 “大哥……” “剛才的畫面很美,我不勝榮幸?!鼻苣玫牧Φ澜z毫未卸,謝嵐山神情嚴(yán)肅,不容對方繼續(xù)撒野扯皮,“但你今天還是得跟我走一趟?!?/br> 女孩無奈,只能乖乖吐出贓物,她這一晚上本來收獲頗豐,三部手機(jī)兩只皮夾,但全被攪黃了。 “你叫什么——”看這探囊取物的利索勁兒,必然不是初犯。謝嵐山照例詢問個人信息,話沒說完,就變了臉色。 眼前的警察好似一下靈魂出竅,女孩得了赦,趕忙轉(zhuǎn)身跑向出口。眨眼工夫,人就不見了。 謝嵐山還留在原地。他有些焦躁地四下尋覓張望,視線落在光線充盈的舞臺,落在黑暗滋生的角落。 七彩的光柱,華麗的燈簾,鮮艷的地毯,墻壁上夸張的幾何圖形,共同構(gòu)造一個光怪陸離、人人皆醉的世界。謝嵐山卻必須清醒著。他分明感受到了一種從黑暗深處投射而來的目光,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興許來自某位故人的注視。 “怎么去了那么久?”陶龍躍見他一個人回來,“人呢?” “放了?!睕_陶龍躍,謝嵐山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看上去,他一晚上的好心情都莫名湮滅了。 “你怎么把人放了!”陶隊(duì)長十分生氣,“她這是襲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