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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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點出頭,兩個人走出大樓,謝嵐山飽餐一頓又酣睡一晚,心情奇好,也不管沈流飛始終不熱情,非要與人勾肩搭背,管人叫“小沈表哥”,舉止親昵無比。 還沒走到停車的地方,沈流飛突然警覺地回頭,但樹下空無一人,不遠處有個含胸佝背的老者,在慢悠悠地踱步晨練。 “怎么了?”謝嵐山問。 “沒什么?!鄙蛄黠w輕輕皺眉,轉(zhuǎn)身,拉開了車門。風吹樹梢,鳥鳴蟬聲此起彼伏。 他確實感到有人正在黑暗中注視著自己。 回到市局,把關(guān)于現(xiàn)場腳印的新猜想告訴陶龍躍。陶隊長立即著人重新列出一份名單,對叢穎身邊可能對她進行性sao擾的女性進行排查。 現(xiàn)場足跡的各項特征都能準確地指認出嫌疑人的生理特征,再加上小梁帶著警犬聞過現(xiàn)場,令譚廣勝心驚膽戰(zhàn)的足印檢驗技術(shù)大發(fā)神威,第四個嫌疑人終于找著了。 第31章斗智(4) 結(jié)果出人意料,一直跟蹤、sao擾叢穎乃至火燒監(jiān)控室的女人就是叢穎的前任部門領(lǐng)導,郞儷。 面對足跡檢驗的鑿鑿證據(jù),女人的心理防線很快被突破,不狡辯,不抵賴,大方承認自己跟蹤sao擾過叢穎。但她吃定警方拿她沒轍,輕描淡寫地聳了聳肩膀,說我沒殺人,我那晚上只想去看看。 謝嵐山說:“監(jiān)控室與叢家后花園都留下了你的腳印,你凌晨兩點又燒監(jiān)控室又在別人后院偷窺,只是看看?這不符合常情?!?/br> 女人笑了:“我那天是想去殺人的,但想殺人總不犯法吧。” “縱火也是重罪?!碧正堒S對女性嫌疑人一般客氣一些,沒吹噓瞪眼,但臉色鐵青,眼睛刺拉拉地直冒火,“你為什么想殺她?” 郞儷視人命如草芥,說起話來不溫不火:“有陣子她受家庭反對他們婚事的壓力,男朋友跟她冷戰(zhàn),她也與家里人鬧翻了,所以我請她到家里住了一個多禮拜,同吃同睡,可以說親密無比,結(jié)果她男朋友一回頭,她立馬就回去了。我把她當作我最好的朋友,甚至當作未來人生的伴侶,可沒想到她那么賤,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我感到自己的感情受了欺騙,一心只想報復?!?/br> “所以你就想殺了她?” “也沒有。”訊問時間有些長了,女人愈發(fā)沒了先前的氣定神閑,不太自在地問謝嵐山要煙,“這位帥警官,能不能給我一支煙?” 謝嵐山摸了摸口袋,忘帶了,好像在不知不覺時他的煙癮就淡了。那會還在受罰,他沒參與這案子的前期調(diào)查工作,此刻坐在這個女人對面,凝神注視,憑借多年緝毒經(jīng)驗,他一眼看出這個女人是吸毒者。 謝嵐山問:“你在吸毒,是么?” 人在公安局里,郞儷自知沒法狡賴,索性點頭承認:“除了‘老四’不碰,‘rou’和‘馬兒’都沾一點?!?/br> 說的都是業(yè)內(nèi)的切口,一聽就是行家。謝嵐山沉了臉:“先說這個案子?!?/br> “我一開始也沒想殺叢穎,是她男朋友李睿先找上的我。”聽郞儷的意思,李睿可能發(fā)現(xiàn)叢穎因她sao擾而不快,所以背著女友,約她見了一面。她繼續(xù)說下去:“我想救她脫苦海,她居然說我干擾她的生活,所以當時我非常生氣,就騙那個姓李的說,叢穎在外面背著他勾三搭四。” “你說他就信?”陶龍躍不信。 “我跟叢穎一起住的時候拍了一些照片,有男有女,尺度很大,反正那位李先生就相信了。他認定自己被戴了綠帽子,臉都跟著一起綠了,我還以為他們馬上就得分手,沒想到他回去之后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居然還準備一起去參觀婚博會?!迸肃偷匾恍?,聳肩道,“不過也就叢穎這傻妞被愛情迷了眼睛,她的那個男朋友根本沒有那么大度,對于那位很英俊的畫家,他也一直耿耿于懷?!?/br> 謝嵐山與陶龍躍對視一眼。他們都還記得,在煢立設(shè)計公司里,李睿竟裝作與沈流飛第一次見面,很顯然,他是出于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對此有所隱瞞。 謝嵐山問:“你怎么認識那位很英俊的畫家?” 郞儷說:“那姓李的是那畫家的超級粉絲,叢穎本來就是為了給他要簽名,才去報班上課的。但不知怎么的,李睿居然覺得他女朋友跟那畫家有一腿,可能是這人骨子里就自卑吧,見不得這么英俊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親密。所以我就順水推舟,借那位畫家的名義送了幾次花,讓他相信他女朋友真的出軌了?!?/br> 所謂人言可畏,一句惡意挑唆竟比刀還鋒利,殺人不見血。陶龍躍忍著怒意問:“后來呢?” “后來我就燒掉了監(jiān)控室,想試試能不能從她家的后花園里爬進去,但我到達叢家時從窗簾的縫隙看進去,發(fā)現(xiàn)了倒在地上的尸體,有人先我一步把事情辦成了,我很滿意,就走了。” 離開訊問室,丁璃早就候在了外頭,一見兩人出來便迎上去,說我還有關(guān)于郞儷的線索。 “你說說看?!碧正堒S說。 “我們當時不是加了微信嗎,后來她就一直主動給我發(fā)消息,夸我漂亮,還打電話邀我去她家里。我當時也沒多想,只當多了一個朋友?!?/br> 謝嵐山問:“所以你去沒去?” 丁璃說:“就去過一次。她家好大,跟皇宮似的。她對我的態(tài)度也很奇怪,反正我怎么待著怎么覺得別扭,就找個借口溜了,后來再沒去過,不過她還時不時打電話來聯(lián)系我,還想邀我去一個類似夜總會的俱樂部——” “還邀你去夜總會?”陶龍躍直接吼丁璃,“這么奇怪,你居然不回來匯報?” “這有什么奇怪的?”丁璃委屈,嘟嘟囔囔地辯解,“現(xiàn)在有一群人叫斜杠青年,就是多元生活、多重身份,比如白天是上班族,晚上混夜總會,我沒多想,我覺得挺正常的?!?/br> “真有這個詞兒嗎?”陶龍躍直發(fā)蒙,扭頭向謝嵐山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