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綠帽[快穿]_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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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陸南柯的動作,蘇景陽愣了愣,突然就有點想笑。 他好歹也是上了大學(xué)的人了,這個家伙卻老是拿他當(dāng)小孩子一樣對待,就連給他準(zhǔn)備的東西,也都時常帶著孩子氣。 忍不住又想起了上次自己生日的時候,收到的那個限量版哆啦A夢的鑰匙扣,蘇景陽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上揚了少許。 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和眼前的這個人說過,自己直到現(xiàn)在,都還喜歡那個沒有手指的機器貓的事情。 陸南柯似乎總是能夠從一些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菊東籬,看出他的喜好。 ——而這些,都是季榆從來都無法做到的。 指尖幾不可察地一顫,蘇景陽只覺得剛才因為陸南柯的話而稍微減退了許多的煩躁感,又再次涌了上來。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今天他總是會抑制不住地拿坐在對面的人,和那個昨天晚上在外頭過了一夜的人作比較。這是他以前從來不會去做的事情。 雙唇略微抿了起來,蘇景陽頓時感到胸口那股沒來由的焦躁感,變得愈發(fā)強烈起來。 平時如果他這時候沒有待在家里,季榆早就該打電話給他了。盡管兩人并不會如真正的戀人之間那樣,有著說不完的話題可以聊,在不方便的時候,蘇景陽甚至?xí)苯訏鞌嚯娫?,但這幾乎已經(jīng)成了他們相處之間的慣例,從來沒有打破過。 ——“家”? 突然意識到自己對那個地方的稱呼,蘇景陽的嘴唇微微用力。 他只不過是……找不到其他更為合適的詞來形容罷了。 不愿在這件事情上深想,蘇景陽又將注意力轉(zhuǎn)回了自己那至今沒有收到來自季榆的任何短訊和電話的手機上。 公司里的事情……真的有忙到這樣的地步嗎? 想到上次見面的時候,季榆那還帶著些許病容的樣子,蘇景陽眼中不由地浮現(xiàn)出些許擔(dān)憂的神色來。 將蘇景陽臉上的那細(xì)微的表情都盡數(shù)收入眼中,陸南柯輕輕地嘖了下舌,忍不住在心里佩服起某個在醫(yī)院里的人來了。 對方那什么都不做的選擇,起到的效果,卻比其他任何舉動都要來得好。 當(dāng)身邊習(xí)以為常的事情,發(fā)生了改變的時候,任何人都會因此而生出不安與驚惶來,而若是加以刻意的引導(dǎo),想要將這些情緒,和其他的一些感情混淆起來,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而只要在事后讓蘇景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對方肯定會因此而生出歉疚的心情來,就是為此而答應(yīng)一些過分的要求,也并不奇怪。 這個人的性子,實在是太過柔軟了,柔軟到陸南柯甚至曾經(jīng)有過遲疑,是否應(yīng)該任由對方觸碰娛樂圈這個過于魚龍混雜的大染缸。 沒有人說話,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少見地沉寂了起來。 “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瓷質(zhì)的咖啡杯與底座碰撞,發(fā)出的清脆聲響拉回了蘇景陽的心神,“要我送你回去休息嗎?” 像是從夢中驚醒一樣,蘇景陽的神情有些微的恍惚,好一會兒才有點愣愣地點了點頭:“嗯?!?/br> 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算回去了,也不可能唱出自己該有的水平來,還不如回去好好地睡上一覺,整理一下自己那莫名煩亂的心情。 “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頓了頓,蘇景陽驀地想到了什么,趕忙補充了一句。 “好,”并沒有對蘇景陽的話感到有多意外,陸南柯笑了笑,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我送你上車?!?/br> 這個人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自己的住處,雖然那對他來說,并不是多么難以知曉的事情。 目送著蘇景陽坐的出租車緩緩地駛出視線,陸南柯插在口袋里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的邊緣。 他接下來,或許該找個機會,和季榆好好地聊一聊了。 正好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剛談下來的合作項目,不是嗎? 第162章 第六穿(十三) 有白色的雪花落在車子的前玻璃上, 又被那機械地來回?fù)u晃著的雨刷給推到一旁,在兩側(cè)堆積成細(xì)長的形狀,好似替那塊透明的玻璃, 增加了一個白色的框架。 蘇景陽望著窗外, 沒有焦點的目光落在道路兩旁那被落雪遮擋得有些模糊起來的建筑。 季榆的身上沒有太多有錢人會有的壞毛病,但這個年紀(jì)其實并不大的人, 在某些方面, 倒是和一些七老八十的老頭子, 有種說不上來的相似, 就連住處, 挑的都是那種離市中心遠(yuǎn)遠(yuǎn)的,經(jīng)常好半天都看不到一輛車子經(jīng)過的清凈之地。 住在這種沒有什么人煙的地方,蘇景陽不必?fù)?dān)心自己和季榆之間的關(guān)系,會被別人知曉,自然不可能對此有什么不滿,可現(xiàn)在,他卻沒來由地覺得這附近的環(huán)境,有些太過荒蕪與凄清了。 在出租車停下之后, 蘇景陽付了錢之后又坐了一小會兒, 才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頓時, 那與車內(nèi)的暖氣截然不同的寒風(fēng)鉆進了衣領(lǐng)當(dāng)中, 凍得蘇景陽不自覺地抖了抖,往不遠(yuǎn)處的房子走去的腳步,也不由地加快了許多。 掏出鑰匙開了門, 迎接他的,依舊是那滿屋的冰涼與寂靜。 感受著指尖的金屬傳來的冰涼觸感,蘇景陽的雙唇動了動,不知為什么,突然有點想笑。 ——在剛剛那一瞬間,他竟然會生出了在打開這扇門之后,會見到某個人一如往常那樣,靠坐在沙發(fā)上翻著手里的文件,頭也不抬地和他打招呼的景象。 然而,幻想終究只是幻想。 緩緩地吐出一口氣,蘇景陽略微閉了閉睜了開來,那其中,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迷茫與恍惚。 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這種心情,到底應(yīng)該稱作什么,但他心底對季榆的那份擔(dān)憂,卻是切切實實的。 就算是沒有感情的死物,用久了也會舍不得丟棄,更別說有血有rou的人了,在那樣親密地相處了一年之后,即便不是戀人的關(guān)系,兩人之間產(chǎn)生一種類似親人的感情,蘇景陽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沒有再去做過多的猶豫,蘇景陽從通訊錄里調(diào)出那個自己極少主動撥打的號碼,指尖輕輕地在屏幕上點了一下。沒多久,耳邊就響起了悠揚悅耳的音樂聲。 ——這并不是蘇景陽昨天聽到的、那首他最喜歡的曲子。 面上的神色有些微的愣怔,蘇景陽一時之間竟有點說不清,自己胸口涌上來的這股感受,到底是什么。 該說人果然都是犯賤的嗎?在以前這個人把自己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的時候,他什么東西都沒有察覺到,可一旦對方表現(xiàn)出冷漠與疏離來,以往那些從未留意過的細(xì)節(jié),就不可抑制地一點點浮現(xiàn)了出來。 蘇景陽并不是個遲鈍的人,透過季榆這有所改變的態(tài)度,自然意識到了什么,就是不知道對方這會兒是單純地厭倦了自己,還是找到了其他更合自己心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