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綠帽[快穿]_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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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某個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毫無知覺的某個妖怪,度一方輕輕地嘆了口氣,將有些往下滑的人給攬回來些許,再次將注意力放回了之前看了一半的劇本上。 然而,還不等他接著剛才的地方繼續(xù)看,一章被卷成一團(tuán)的紙條就被扔了過來,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了他的劇本中央。 ——就是不用去看,度一方也能猜到這玩意兒是從誰那兒飛過來的。 他的這位助理,其他地方都沒什么太大的毛病,就是總是會時不時地干出一些蠢事來。 ……難不成他其實更喜歡蠢一點的人,才一直沒有把這家伙給解雇? 低頭看了看某個基本上成天都在犯蠢的家伙,度一方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他覺得,他或許得找個時間,去稍微提升一下自己的審美。 把季榆身上蓋著的毯子又往上拉了拉,度一方才展開手里的字條,看一看自家的助理不能自個兒走過來,非得用這種方式來傳遞的信息是什么了。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對方這么做的原因。 “公共場合,注意著點!!” 度一方:呵呵。 看著那被用加粗放大的字體寫在了紙張的正中央的一句話,度一方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把手里的東西用力地一揉,塞進(jìn)了邊上用來裝垃圾的袋子里。 或許在找個機(jī)會去提升自己的審美之前,他應(yīng)該先教一教某個人,什么才是良好的溝通方式。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度一方的怨氣,正為自己完美地盡到了自己身為助理的職責(zé)而感到滿意的人,毫無征兆地打了個哆嗦。 這飛機(jī)上的空調(diào)……是不是開得太足了點? 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立起來的雞皮疙瘩,助理表示,他可能也需要一條毯子。 窗外的天色一點點地暗了下來,遠(yuǎn)處的云海被染上了艷麗的色彩,有種觸手可及般的美好。 盯著窗外的景色看了一陣子,度一方忽然伸出手,將某個睡得正香的妖怪給推醒了。 感受到度一方的動作,季榆下意識地往他的懷里縮了縮,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好一會兒才有些不情不愿地睜開了眼睛。 度一方一直都覺得這個人的眼睛生得格外好看,有如浸潤在清澈溪水當(dāng)中的黑珍珠一般,讓人移不開視線。而此時,這雙眸子上蒙著的些微慵懶與迷茫,更為他增添了一分難以言說的撩人。 “到了……?”好半晌才從那尚未徹底褪去的睡意當(dāng)中清醒了過來,季榆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扶著椅子坐了起來,一點兒都沒有覺得自己先前的姿勢有什么不對。 不知道自己是該為對方的這種無意間表現(xiàn)出來的信任而感到開心,還是該為對方在某些事情上的遲鈍而感到頭疼,度一方伸出手指,輕輕地在眼前的人的額頭上輕輕地彈了一下,沒有回答剛才的問題,只是伸出手,往窗外指了指。 見到度一方的舉動,原本正打算為自己莫名其妙挨的這一下抱怨兩句的季榆眨了眨眼睛,扭過頭朝著度一方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頓時,那有如火焰灼燒般的艷麗色彩,就映入了他的眼簾。有那么一剎那,他甚至都忘了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 緩緩地伸出手,觸上那透明的玻璃,季榆忽地就笑了起來,像是得到了心愛的玩具的孩子,那種簡單到了極致的開心,有著別樣的感染力。 出神地望著窗外許久,季榆才收回了視線,彎起雙眸看著度一方。 “謝謝?!彼@么說著,一雙映著晚霞的眸子里,有著難以形容的奪目光芒。 心臟仿佛有什么地方被輕輕地觸動了一下,有如最為輕柔的羽毛尖,在上面輕輕地掃過,帶起一陣不知道該稱之為柔軟還是酥麻的觸感,快得令人無法抓住。 和面前的這個妖怪對視了好半天,度一方才抬起手,輕輕地放在了對方的發(fā)頂:“嗯。” 大概是到了目的地,隨著廣播里響起的乘務(wù)員的聲音,飛機(jī)也開始一點點地往下落去。原先好似在自己腳下蔓延開去的海洋當(dāng)中的晚霞一點點地升高,最后被那厚厚的云層徹底遮擋住,窗外的天色也變得越來越暗,就仿佛整架飛機(jī),都在緩緩地沉入黑暗中一樣。 而那原本無比遙遠(yuǎn)的散落在腳下的星空,則被緩慢地拉近,最后——置身其中。 看著那在這段時間里見到了許多次,本該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的景色,季榆的心底竟生出了一絲無法形容的感動。 分明是身邊隨處可見的東西,可總是有那么一些時候,這些東西能夠給人帶來一些特殊的、無可取代的感受。 想來這就是為什么,古往今來,會有那么多人,用那樣多的筆觸,去描寫這些事物。 和度一方一起坐在那兒,等到飛機(jī)上的人都走了個干凈,才站起來往外走,季榆轉(zhuǎn)過頭,像是要將這一刻心中盈滿的東西,給深深地印刻在腦中一樣,往窗外看了一眼。 等到他離開了這個地方,大概這種感覺,就會消失了吧?哪怕下一次他再坐上同一趟飛機(jī),見到同樣的景色,胸中的感受,也終究不可能與此時一模一樣。 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季榆看著走在自己前邊的人,唇邊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仔細(xì)地回想起來,似乎他這一輩子,所遇上的所有美好,都是由這個人所贈予的。 ——無論是那對方不曾記得的過去,還是他正在經(jīng)歷的現(xiàn)在。 跟在度一方的身后走下了飛機(jī),季榆偷偷地瞥了對方一眼,趁著對方不注意,小心地把手伸過去,輕輕地牽住了對方的手。 關(guān)系好的人……都會這么干的吧? 自以為不引人注意地將自己的手指嵌入了度一方的指縫中,季榆忍不住悄悄地觀察了一下對方的表情,生怕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什么不高興的情緒。 將季榆的小動作都一點不落地收入了眼中,度一方的指尖略微顫了顫,好不容易才按捺下了直接把人拉到懷里,讓對方親身體驗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關(guān)系好。 只是,在這個整體社會風(fēng)氣都偏向保守的國家,他要是真的在公眾場合,和人做出點什么過分親密的舉動,肯定會引來不少的關(guān)注——然后第二天,他說不定就能在各大新聞的頭條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了。 度一方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這些東西帶來的影響,但他并不希望把某個并不太懂人情世故的妖怪,給牽扯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dāng)中去。 即便他知道,這個家伙大概根本就不會去在意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對自己的評價,可他這會兒都還沒把人給追到手,就先讓對方為自己受了委屈怎么成? 他確實很喜歡演員這份工作,但有時候這身份帶來的麻煩,還是讓他有點頭疼。 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在身邊某個以為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的妖怪身上掃過,度一方的嘴角彎了彎,反手將對方的手?jǐn)n在了掌心,將人又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 訂好的車一早就等在了機(jī)場外面,兩個人坐在車?yán)?,等著助理把托運的行禮都放進(jìn)了后備箱之后,就讓司機(jī)開向了酒店。 盡管這一回出行的一共有三人,但作為一個有眼力見的助理,某個人在上飛機(jī)之前,就訂好了兩個房間。度一方對此表示了深切的滿意,連之前在飛機(jī)上對方給他扔紙條的事,都決定暫時不計較了。 從柜臺的人手里接過鑰匙,度一方就拉著還在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季榆上樓去了。 他不是個喜歡在這些東西上浪費錢的人——反正不管什么樣的房間,總都沒有自家的床睡著舒服——知道他性格的助理也從來沒給他訂過什么豪華套房,就算這會兒多了個人,也就是從標(biāo)準(zhǔn)間換成了大床房的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