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淵之火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7
書迷正在閱讀:這是你的綠帽[快穿]、在黑暗中、默寵、[紅樓]老太太的別樣生活、[花樣]宋氏公子、天君追妻火葬場、鬼見我都覺得刺激、我要這盛世美顏有何用 完結(jié)+番外、致永生予你所愛、[位面]主播總是在穿越
至于劉耀文,他給陳志峰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葬禮,各大媒體,甚至一些名不見經(jīng)傳的網(wǎng)媒都收到了葬禮的邀請函,現(xiàn)場盛況空前,場面之盛大堪比當紅明星的新聞發(fā)布會。葬禮儀式結(jié)束之后,劉耀文向各大媒體說明了案件進展——兇手已經(jīng)落網(wǎng),經(jīng)查實,兇手系傀儡師成員,然后聲淚俱下地念了一篇悼念詞,描述了他和陳志峰是如何相識相知,如何兄弟情深,最后用義憤填膺的論調(diào)強烈譴責了犯罪組織傀儡師。各大媒體報道這件事的時候無不用“正義之光”、“勇敢發(fā)聲的第一人”之類的字眼來形容劉耀文,成功地給區(qū)長競選拉了一波選票。 而真正揭開真相的“福將”夏炎同志,就窩在沙發(fā)上,整個人裹在一張舊得看不清顏色的毛毯里,只露出一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視屏幕里慷慨陳詞的劉書記。 他原本以為這個案件雖然解開了,但是沒有一方贏家,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當天晚上,夏炎披上大衣,一個人悄悄開車到了陳志峰埋骨的公墓。這個公墓的管理員比某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只知道曬太陽的管理員盡職盡責得多,地面打掃得一塵不染,草坪都格外齊整些,完全看不出來白天有過那樣一場盛會。夏炎根據(jù)管理員的指示往里走去,卻在陳志峰的墓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鄭局?”夏炎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心里也不太確定,衣服熟悉,稀松的頭頂熟悉,就是身形不太熟悉,型號似乎不大對勁,好像比之前小了一個號。 那人應聲轉(zhuǎn)過身來,果然是鄭興。 “夏炎,你怎么在這?” “白天人太多了,我來拜拜老陳,”夏炎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鄭興的肚子,忍不住上手拍了拍,“這兒的東西呢?” 鄭興不明所以:“啥東西?” 夏炎:“rou啊,rou!” 鄭興:“別提了,每天挨罵都飽了,哪顧得上吃飯?這一個星期都這么過來的,rou都堅持不住了,愁啊?!?/br> 夏炎的視線從鄭興的肚子移到他臉上:“領導,我感覺您今天好像不太一樣,似乎更有……人情味?” 鄭興半跪下來,一邊點香一邊說:“難道我平常都很冷淡?” 夏炎點了點頭,也蹲下來和鄭興一起倒騰:“也不是說您冷淡,就是平常給指示相當言簡意賅,廢話一句沒有,甚至沒給我表達意見的機會?!?/br> 鄭興抬眼看了看夏炎:“你有什么意見?” 夏炎連忙擺手:“不敢,不敢?!?/br> 鄭興望著漆黑的天際嘆了口氣:“其實我本來就挺能嘮的,但是做領導不就得這樣嘛,不冷淡點哪里鎮(zhèn)得住你這尊大佛,你見哪個領導廢話連篇了?” 夏炎:“哦,我見過的領導,除了您以外,好像都廢話連篇?!庇绕涫悄硠⑿諘?,但考慮到面前沉睡的人的身份,夏炎把話原路吞回了肚里。 鄭興:“……” 話雖是這么說,夏炎似乎也能明白鄭興的處世之道了,對上畢恭畢敬,因為他沒有后臺,一身傲骨撐不到他坐到這個位置,他把棱角磨礪的像肚皮一樣圓,才能在仕途上滾得更遠一些。而誠州支隊的中干力量是以夏炎為首的年輕人,很多人經(jīng)驗尚淺,想法又多又雜,適當?shù)氖柽h和冷淡更方便管理,不然他一個指令能被頂上十句。 倆人在陳志峰墓前拜了拜,給昔日戰(zhàn)友送去了環(huán)保型的“別墅香車”,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才準備起身離開。當然,主要是鄭興在說,他把陳志峰全家老小的情況都說了個遍,甚至說到了他家門前那顆大槐樹開始冒芽了,讓夏炎切實體驗了什么叫“挺能嘮的”,難怪他連劉秀云都能哄好。 夏炎剛起身,就聽到鄭興在身后“哎喲”了一聲,他回頭一看:“怎么了?” 鄭興:“腿麻了,扶我一把?!?/br> 夏炎:“……” 夏炎艱難地扶起體積是他兩倍大的鄭興,把他摻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鄭興就算縮小了一個型號,把一個夏炎累得氣喘吁吁也不在話下。為了表達歉意,鄭興決定請夏炎去他家吃飯。 夏炎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現(xiàn)在?” 鄭興:“是啊,你應該還沒吃晚飯吧,我也沒吃?!?/br> 夏炎:“確實沒有……” 鄭興低頭看了看表:“已經(jīng)快十點了,再不回家我家老婆子得罵我了,就去我家吃吧,我叫她多燒幾個菜。” 夏炎:“都這么晚了,這么麻煩嫂子多不好?!?/br> 鄭興大手一揮:“沒事兒,我們家我說了算,我現(xiàn)在就給她打電話。” 說完,鄭興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起身往公墓外走去。夏炎生怕他腿沒恢復好,一個不小心磕著碰著又得自己來扛,趕緊抬腳跟了上去。 然后夏炎就聽到鄭夫人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呸,死老頭子,這么晚還不回家,還想指使老娘做事?你在外面餓死算了!” “就今天這么一頓,求你了,明天起我負責一個月的伙食,好不好?” 盡管鄭興壓低了聲音,還用手捂住了嘴唇,夏炎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鄭興在對方的罵罵咧咧中又說了幾句好話,鄭夫人才勉強應下了。鄭興掛了電話,回頭沖夏炎一笑:“嘿嘿,小事兒她說了算,大事兒我說了算?!?/br> 夏炎會意地點點頭,小聲嘀咕:“嗯,一般沒大事兒?!?/br> 鑒于鄭興之前樹立的高冷形象,支隊的人都不怎么跟他親近,夏炎也沒去過鄭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