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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目標:富甲天下!_分節(jié)閱讀_93

    玉笙痛快的背鍋,“官家與太后關(guān)系越來越差,我不忍他為這份母子之情傷懷,便把事情真相告訴了他,勿把他們的母子仇人當做尊親供奉?!?/br>
    這份愛憎分明的性子很像玉笙的作風,包拯沒有懷疑,只是嘆道,“可惜我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李娘娘?!?/br>
    玉笙也郁悶,當初劉皇后事情做得太絕,一把火燒了冷宮,那時候的李妃什么東西都沒有留下,就算是他想要找人,沒有引子也是千難萬難。

    “要是他能自己出來喊冤找人主持公道就好了?!庇耋现荒苓@樣遺憾著。

    有同樣想法的人還有白玉堂,自從半年前他好不容易得到展昭下落后,就一直陪在展昭身邊和他一起找人,只是這一路他們行俠仗義的事情沒少做,可要辦的正事卻毫無進展。饒是白玉堂被告知了其中內(nèi)幕,也知曉這件事關(guān)系重大,他還是忍不住抱怨。

    然而見展昭辛苦,他還是咽下了那位李娘娘可能遭遇不測的猜測,沒讓他們的尋人之旅變得更加糟心無望。他們早就出了開封府的范圍,雖然覺得當時一深宮弱女子興許走不多遠,可在翻遍了開封附近之后,他們還是朝遠處找去。

    這一日,他們到了金華,白玉堂是做不了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大禹的,況且他離家許久,要是被大哥白錦堂知道他來了卻不回家,恐怕又是一陣嘮叨。想到這里,白玉堂便開口邀道,“展小貓,我家離這里不遠,不如我們先去拜會大哥吧?!?/br>
    “這是自然?!闭拐颜f著,面上露出一絲愧疚,“白兄隨我東奔西走日日辛苦,也久不與家人團聚,展某實在過意不去?!?/br>
    “得了,我又不是離不開大哥的奶娃娃,有什么好過意不去的。我那大哥樣樣都好,就是有些嘮叨。”白玉堂揮了揮手,真心實意的說,至少,他有預感,大哥這次絕對會嘮叨他很久。

    “這也是白大哥對你的愛護之心。”展昭說著有些羨慕,他自己如今孑然一身,無父無母,自然羨慕還有兄長愛護的白玉堂。

    白玉堂也知道展母幾年前去世的事,當然便轉(zhuǎn)了話題,“我大哥自然也是你大哥,到時候我會告訴他不用對你客氣的?!?/br>
    然而白錦堂卻不在白府。

    白府的官家白福見到好久沒回家的白玉堂高興的很,連帶著展昭都被招待的很妥帖,等白玉堂開口問大哥的時候,才有些為難道:“大爺出門和人談生意去了,前日剛走的,沒有半月時間恐怕回不來。”

    白玉堂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不用聽大哥嘮叨了,真好!

    “是這樣啊,真可惜?!卑子裉靡娬拐押粗约?,便知道自己忘形了,趕忙補救,做出一副遺憾不已的樣子。

    白福笑瞇瞇的說:“小少爺在家呢,等一會兒見到了您,定會高興?!?/br>
    白玉堂倒是一愣,“蕓生在這?”

    白家的小少爺白蕓生是白錦堂的獨子,也是白家目前唯一的小輩。

    “大爺生辰快到了,花公子便帶著小少爺回來了?!卑赘=忉尩馈?/br>
    白玉堂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向展昭介紹這位花公子,“七童乃是我們白家的恩人,釀的一手好酒。貓兒,我們這次有口福了!”

    展昭揚眉,“能被你如此稱贊,那一定是極好的酒?!?/br>
    “那是自然?!卑子裉煤敛华q豫的點頭,“那酒喚作百花酒,他每年只釀十壇,只請朋友喝??上?,他的朋友雖然不多,卻都是好酒的,那一點酒根本不夠分。這次他為大哥慶生辰,我們倒是趕了好時機?!?/br>
    第103章 好人就有好報

    幾年前,白夫人帶著幼子回娘家探親,白錦堂卻被事情絆住了腳沒有陪同,卻沒想到這是有人精心設(shè)下的陷阱。在回娘家的路上,白夫人一行人被人劫殺,身邊的護衛(wèi)只通拳腳,可動手的人也是在江湖中摸爬滾打的,兩相比較,自然被打得落花流水。雖能反抗,但也只如螳臂擋車,杯水車薪。

    到最后,白家護衛(wèi)被斬盡殺絕,白夫人早就把馬車中暗柜里的東西翻了出來,騰出位置把兒子藏了進去。無論來人是哪一路的,事情做到這一步,自然不會手下留情,白夫人身中數(shù)刀,就在絕望之際,同樣趕路卻在遠處聽到廝殺聲察覺不對的花滿樓趕了過來。

    那些人能碾殺護衛(wèi),但在江湖上卻連三流高手都算不上,花滿樓解決起來也沒費多大的力氣,制服后全都點了xue任憑他們倒在地上。他來得不算早,可也稱不上晚,白夫人身受重傷卻保住了性命,而最后聽到母親痛呼的白蕓生則從暗柜中爬出來,把花滿樓的英姿看了個正著。

    從此以后,他心里的大英雄不再是他爹白錦堂,也不是他叔叔白玉堂,而是被他抱著腿死活要拜師的花滿樓。

    展昭像是想起了什么,“難怪幾年前白大俠在江湖中的動作大了些?!?/br>
    大了些只是謙辭,白錦堂那時候差點沒把半個江湖翻個個,展昭隱約聽到一些風聲,還沒來得及打聽什么,白錦堂就像突然出手時那樣突然又結(jié)束了。

    “那些鼠輩既然敢惹我白家,自然早就清楚動手的后果?!卑子裉谜f起這件事還有些忿忿不平,“要不是七童,我家現(xiàn)在還不知會怎樣呢。偏他手軟,做事總想留個余地,讓大哥留了那群人一條狗命,把人都扔到衙門里去了?!?/br>
    當然,最后那些的下場也不怎么好就是了。

    這個做法對極了展昭的胃口,“此等人物,還請白兄引薦一番?!?/br>
    白玉堂大聲的哼了一聲,又想起這只貓也是衙門養(yǎng)的,“你們倆倒是能合得來!”雖然這樣說,倒也沒拒絕,他本來就是打算介紹這兩人認識的。

    “既然白兄這么說,想必是不會錯的?!闭拐押闷獾男α诵?。

    白玉堂表示他不開心,所以有些事就被他略了過去,專門等著看展昭見到花滿樓時那驚訝的樣子。

    花滿樓正在撫琴,他心情愉悅的時候會撫琴,心情煩悶的時候會撫琴,陶冶情cao的時候會撫琴,無事可做的時候……也會撫琴。以琴訴衷情,白玉堂遠遠的聽到琴聲,便斷定:“看來七童最近心情很好。”

    半晌,琴聲稍歇,花滿樓的聲音遙遙傳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白兄為何不入內(nèi)一敘?”

    “自然是怕擾了你彈琴合樂的雅興。”白玉堂朗笑一聲,運起輕功直接翻墻入院,恰好停在花滿樓身前。

    展昭緊隨其后。

    花滿樓臉上帶著笑意,正想說話,又頓了頓,“白兄還帶了朋友來?”落地無聲,要不是他聽到了衣袂紛飛的聲音,恐怕一時間還察覺不到。不說別的,只憑這份輕功,來人在江湖上就絕非無名之輩。

    “在下展昭,見過花兄?!闭拐岩灰娀M樓,便被他的氣質(zhì)折服。他是喜歡結(jié)交朋友的,又從白玉堂那里聽到了花滿樓的事跡,自然更加的心悅。

    “展昭?”這個名字在花滿樓腦中轉(zhuǎn)了一圈,很快的就和一個人對上了號,“可是南俠展昭?”

    “現(xiàn)在該叫御貓展昭了?!卑子裉霉室庹f道。

    花滿樓不知道皇帝為什么給人弄出一個御貓的封號,但此時聽到白玉堂這樣故意挑刺,又覺得有些不厚道,不想新來的朋友難堪,遂開口道:“可見就是專門克你這只白老鼠的。”

    白玉堂忍不住跳腳,“胡說!明明是他這只笨貓被五爺我困的死死的!”他們兩人倒是早就和解了,但在那些當初知道他為何敵視展昭的人面前,他還是想撐一撐面子的。

    展昭忽然一笑,“白兄甚是天真可愛,與展某倒說不上是誰克誰?!?/br>
    白玉堂直接炸毛,這只臭貓居然敢說五爺他天真可愛,自從五爺五歲后,可沒人敢在他面前這么說了。

    花滿樓聽著院子里你來我往交手的動靜,暗暗搖頭,看來江湖傳言盡不可信,都說白玉堂這些年糾纏展昭就為了找他麻煩,此時同時見了他們兩人,花滿樓倒覺得他們兩人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好。

    這場玩鬧性質(zhì)的比斗還沒分出勝負,就被白蕓生那驚喜的聲音打斷了:“小叔,你回來了!是專門為了爹爹的生辰嗎?”

    不肖弟白玉堂看著小侄子那雙單純的眼睛,臉皮有些發(fā)燒,但還是撐起了作為小叔的尊嚴,“自是如此,我還帶了朋友一同來賀壽。來,見過你展叔叔?!?/br>
    白玉堂面上似乎只是為家人介紹好友,心里還是忐忑的。白家算是金華巨富,但當家人他大哥也是個實打?qū)嵉慕?,而江湖人對展昭的評價……

    白玉堂決定,如果小蕓生說出他不喜歡的話,他一定會好好的對他進行一番來自長輩的愛護教導的。

    然而白蕓生并沒有讓他失望,小孩抬起頭,看向展昭的目光帶著小星星:“是開封府的展昭展叔叔嗎?”

    “正是展某?!闭拐训男θ莺軠睾?。

    這種溫和細看與花滿樓有幾分相似,白蕓生找到了熟悉的感覺,也放松了下來,“我早就知道展叔叔的大名了,先生說展叔叔是個舍小義取大義的很了不起的人呢?!?/br>
    白蕓生的先生是花滿樓,而花滿樓的立場,那還用說嗎?

    只是這童言稚語讓展昭的心里異常溫暖,他入開封府只是為了無愧于自己的心,江湖中的辱罵不理解他向來是不理會的,如今被一個孩子說破心思,就算是他也不能不動容。想到這里,他看向花滿樓的目光更添了親近。

    白玉堂在一邊默默磨牙,他只知道花滿樓平日里不說人壞話,有些事就算不贊同也不會去干涉別人的想法,卻沒想到他對展昭的評價這么高。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他為什么五爺看那臭貓那副感動的樣子這么不順眼呢。

    為什么有種辛辛苦苦養(yǎng)的貓要跑到別人家里的錯覺?

    事實證明,這不是白玉堂的錯覺,而是準確無比的預感。展昭對花滿樓一見如故,白玉堂不是能閑得下來的性子,他們兩人算是性格互補,但花滿樓卻一直很穩(wěn),這讓展昭有種同類間的惺惺相惜,且花滿樓心胸開闊,尋常事很難困擾到他,同他交談,展昭都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要不是白玉堂提醒他們該用飯了,兩人遲早會發(fā)展到秉燭夜談。

    “該用晚飯了嗎?”花滿樓目不能視,與展昭談得盡興,一時間也忘了時間。

    “已經(jīng)是掌燈的時候了?!闭拐芽粗S動的燭火,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注意到。

    “呵呵?!币恢北缓雎圆宀贿M話的白玉堂冷笑。

    白蕓生在一邊托著下巴,旁觀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