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目標:富甲天下!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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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門里,金九齡遲遲未歸,紅鞋子的案子由張捕頭全權(quán)負責,因為玉笙之前已經(jīng)弄出過一份證詞,他們不想讓外人覺得自己這樣專業(yè)的居然比不過業(yè)余的,一時間也十分賣力,人證物證兩手抓,進展一點也不慢。只是這一次鬧出的動靜委實有些大,再加上沒有刻意保密封口,街頭巷尾都開始流傳著紅鞋子的故事,大人嚇唬小孩最常用的就是“你再不聽話紅鞋子就來抓你了”這樣的話。 關(guān)于紅鞋子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除了在獄中據(jù)說是因為自覺連累了眾姐妹的公孫二娘自盡了以外,其他人都是斬立決。因為紅鞋子的性質(zhì)實在惡劣,許多受害者的家人都停留在京中,每日虎視眈眈,不是盯著六扇門就是守著天牢,生怕出了意外讓那些女人逃了出去。為了京城的治安并安撫這群人的情緒,特批特事特辦,紅鞋子的行刑日很快就定了下來。 行刑那日,據(jù)說刑場外圍了好多人,有人大聲叫好,有人痛哭流涕,也有人恨不得喝其血啖其rou,只恨當今天子太過仁慈,沒有判下凌遲之邢。 不管怎么樣,皇帝的作為為自己攏了一票人心,亦有不少人為他歌功頌德。雖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但天子顯然不是一般人,福氣也夠深,后宮傳來喜訊,他要當?shù)恕?/br> 第69章 被過明路的身世與致郁系 在某些人眼里,當今圣上只是一個除了運氣好的不得了其他地方一無是處的人。先帝只生了他一個兒子,太子之位他坐得穩(wěn)穩(wěn)當當,之前有野心有能力的皇叔們被他皇帝爹收拾的老老實實,似乎絕了念頭,只安分的過日子,連帶著血緣最近的堂兄弟們也不成氣候,要么老老實實的像鵪鶉一樣,要么體弱多病從不離床榻。可以說,只要當今不作死,他的皇帝之位也會繼續(xù)安穩(wěn)下去。 只是宗室后裔也不成氣候也就罷了,皇室子息卻不能弱下去。做太子時沒有子嗣還能當做緣分未到,登基以后除去守孝的時間,到現(xiàn)在后宮還沒有人有孕,這就有些讓人犯說道了。 這種情況下,不說產(chǎn)下皇帝第一子,只要懷有身孕,哪怕只是個公主,對自己的地位都是極大的保障。 而如今,得到這份保障的人是陳妃。 陳妃閨名陳丹,本名卻是上官丹鳳,乃金鵬王朝后裔,幼時便有復國之志,未達成這一目的不惜遠離親人與虎謀皮,百般謀劃后雖有波折,還是順利的進了宮。野心會隨著地位的改變而膨脹,但上官丹鳳是一個克制而有分寸的野心家,她所求只為復國,倒沒有垂涎大慶江山,只是這種事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況且她還有把柄在別人手上,現(xiàn)在的合作者看似不像之前那個人有挾天子令諸侯的抱負,可有些事,還是不要給它萌芽的機會比較好。 于是,宮中的陳妃病了,在看完皇帝與她分享的話本后。 有孕在身就相當于身帶護身符,皇帝自然心急如焚。在召集了宮里的太醫(yī)醫(yī)治卻依然不見起色后,他終于想起了以前那個還是被自己介紹到將軍府的江湖神醫(yī)。 看著愛妃整日頭疼的睡不著覺,整個人精神萎靡,再加上極強的孕期反應(yīng),皇帝當下也顧不上其他,直接下旨招人進宮。 傳旨的人來得很急,嘴也很緊,只說了請玉笙入宮,卻沒說所為何事。玉笙跟在他身后,也只能暗自揣測,想來想去,始終得不出讓人覺得靠譜的猜測,便既來之則安之,他索性不去想了。 “奴婢王安,請玉神醫(yī)這邊走。”傳旨的太監(jiān)把人送到了地方便離開了,接待玉笙的是另一個人。 玉笙頷首,并沒有開口寒暄,只順著他的指引行走。 王安本來帶著三分焦急的面色添上了一分不虞,作為當今的太監(jiān)總管,他已經(jīng)許久沒這樣被人怠慢了。到底是在宮中混出頭的人物,王安壓下心里的不虞,更顯焦慮,說出的話也盡顯忠心,“玉神醫(yī),這一次請你進宮是因為娘娘患了頭疾,宮中的太醫(yī)束手無策……” 更加麻煩的是,這位娘娘有孕在身,太醫(yī)們開藥都不好拿捏。 玉笙心里有了譜,見到皇帝的時候更加從容。當然,這種從容在王安眼中表示傲慢,他目光一閃,已經(jīng)想好稍后該如何下眼藥了。 皇帝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不懈于朝政,也喜歡聽江湖故事,宮中的大內(nèi)高手也有大半原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手,這樣的人,對江湖人的性情也是有所了解的。他是一個很隨和的人,見玉笙只是拱手問好也沒有追究他未行大禮的過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行醫(yī)之人做診斷的時候向來講究望聞問切,結(jié)果到了這里,一切推倒重來。病人被屏風遮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截手腕,手腕上還蓋著絲帕,最大程度上限制了外男和宮妃的接觸。 光切脈,玉笙就花了一刻鐘。這并不是因為他診出了什么疑難雜癥,而是因為他一遍遍確認,這位娘娘除了因為有孕而導致脈象變化,因為多思多慮而心有郁結(jié)外,其他一切都好。 玉笙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說的。 “可愛妃一直說頭疼?!被实蹖@個結(jié)果并不信服。 玉笙又重新把了一次脈,“什么時候開始的?” “有半月時間了?!被实蹖﹃愬€是很關(guān)注的,“不光頭疼,夜晚還會做惡夢,整夜不得安眠?!?/br> “頭可曾傷過?”玉笙問。 “自然沒有?!边@些話都是之前太醫(yī)問過的,次數(shù)頻繁到皇帝都了如指掌了。 玉笙皺眉,雖然沒打算立什么招牌,但既然被認為是神醫(yī),他也不想砸了這個招牌。這次的病人是最麻煩的那種,從脈象上看不出什么就算了,連詢問癥狀都不是本人親口回答,這讓玉笙有著極大的不確定感。 “我想親自檢查一下。”玉笙道。 “放肆!”就算已經(jīng)決定時候要上眼藥,可眼前的機會王安也不會放過。一聽見玉笙提出于理不合的要求,立刻跳了出來。 玉笙只當有條狗在汪汪叫。王安這個人面相很糟,更有死氣縈繞,他犯不上和一個活不了多久的人較勁。 “王安,不得無禮?!被实鄢烈髁似?,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如此也好?!贬t(yī)者不分男女,況且玉笙幾年前還曾為陳妃診治過。 玉笙只看了陳妃一眼,就把來龍去脈推斷的差不多,兩人的目光一觸即離,自然的沒有引起旁人半分懷疑。這時候就能夠證明有一個完整的病歷本是多么的重要,玉笙沒有病歷本,但事情都在他腦子里記著呢。 “原來是陳姑娘?!庇耋献龀霾耪J出人的樣子,很淡定的打了個招呼。 陳妃一臉病容,聲音也很微弱,“勞煩了。” “應(yīng)該是舊疾犯了。”玉笙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下,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陳姑娘,不,是陳妃娘娘幼時頭部曾受到撞擊,血塊淤積在頭部,雖無性命之憂,但之前的記憶已經(jīng)被忘光了。這是我兩年前為陳妃娘娘診治時發(fā)現(xiàn)頭部舊傷時陳家人告訴我的?!?/br> 皇帝點頭,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頭部輕易不得動針,只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里面的淤血自會發(fā)散?!庇耋蠂@了一口氣,“本來不應(yīng)該有意外的,但娘娘的情況明顯是受了刺激,再加之頭內(nèi)的淤血沒有散盡,又有移動,壓制了經(jīng)絡(luò),這才會頭痛。至于噩夢……很可能是想起了幼時記憶,只是受傷時娘娘的年紀也不大,先前更受到驚嚇,內(nèi)容自然不會很愉快。 “刺激?”皇帝皺緊了眉,自從陳妃懷孕后,本來就很好的待遇更是直線上升,這種情況下,她能受什么刺激。他對陳妃腹內(nèi)這一胎很重視,聽見此時的情形很可能是由人為原因引起的,臉色也難看起來,看向陳妃身邊的宮女的目光也變的犀利,“怎么回事?” 兩個貼身宮女直接跪在地上,“皇上明鑒,奴婢……奴婢……”根本不知道的原因,又能從何說起。 “陛下,不關(guān)她們的事。”陳妃開口道,“她們服侍的無不妥之處,只是我自己身體不爭氣?!?/br> “到底所為何事?”皇帝下意識的放柔了聲音。 陳妃卻看向玉笙,“玉神醫(yī),我的頭疾真的只是舊病復發(fā)嗎?” “也不算復發(fā),應(yīng)該說是正在痊愈。若是往日,大可以行針輔以湯藥,半月即好,但現(xiàn)在情況特殊,那些清淤活血的藥方是開不得了?!庇耋系溃爸皇?,就算是淤血消散,也不該這么疼的。心病還須心藥醫(yī),要是問題不解決,恐怕頭疾也會一日不去?!?/br> “心???”皇帝郁悶,給自己生個孩子還弄出心病來了? 陳妃一直在小心的察言觀色,此時見皇帝臉色不虞,便垂下淚來,“陛下明鑒,我只是日子過得太好,便忍不住想要記起被我忘掉的那段回憶,只是越想反而什么都想不起來……” “所以你就想得頭疾復發(fā)?”皇帝從沒想過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并沒有?!标愬鷵u了搖頭,眼中也露出惶恐,“陛下還記得臣妾之前看的那本《江湖探俠傳》嗎?” 所謂《江湖探俠傳》就是變了臉面的《陸小鳳傳奇》,花滿蹊給改了這個名字后,專門在悅來客棧里請說書先生講的,不僅實時更新,還另集成冊以供購買,做得一手好買賣。 這是一筆非常成功的買賣,因為紫禁城中的皇帝也是他的忠實讀者。 “那本書刺激你了?”皇帝不信。 “我原本也只是把那當成消遣打發(fā)時間的,可看到里面金鵬王朝,上官飛燕這些名字以后,我就覺得很傷心,當我看到結(jié)尾寫著金鵬王朝血脈俱亡,只留下一個旁支的遠房表妹活下來的時候,我的頭就像被人拿著錘子狠狠的敲打了一樣,又蒙又疼,想哭又哭不出來……”陳妃看著皇帝,“陛下,他們是不是和我有著關(guān)系?” 這份表演,玉笙給滿分,也總算明白了她折騰遍整個太醫(yī)院也要把自己弄進宮的原因。原因無他,只是想要明明白白的告誡自己,之前握在手上的把柄沒用了而已。和上官丹鳳擔心玉笙會捏著自己的短處cao縱自己不同,玉笙并不在意她在宮里過得怎么樣,他所需要的,只是有這么一個人,方便讓自己扯大旗而已,受不受寵有沒有孕這種事,最多不過錦上添花。 玉笙以為他們兩人對此早有默契,保持淡淡的君子之交,結(jié)果…… 他有種當面被打臉的感覺。 ———————————————————————— “她實在沒必要當著你的面揭穿這件事。如果是為了防備你,她完全可以私下里和皇帝說這件事,到時候,一旦你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估計也就是你的壽終之日了。”這是無花聽完今日宮中一游后的結(jié)論,“她不想與你交惡?!?/br> 玉笙嚼著一條香酥小魚干,有些郁悶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何必一副被打擊郁悶的模樣?!睙o花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應(yīng)該郁悶的人,上官丹鳳來了這一手,直接把自己的身份在皇帝那里過了明路,順便漂白了自己,直接導致他做手腳的空間被大大壓縮。 “你喜歡被人當賊防著?”玉笙反問。 無花一愣,隨即笑道,“已經(jīng)習慣了。也只有你不把我當一回事,還委以重任?!?/br> 不知道為什么,玉笙聽著無花的話,莫名的感覺一陣心酸。雖然說自己做的孽跪著也要洗刷干凈,但說實話,無花做的已經(jīng)超出預期了。玉笙心里一軟,拍了拍無花的肩膀,“這里沒有楚留香,也沒有石觀音上官音,你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不會再有人對你心懷戒備了?!?/br> “是啊?!睙o花也惆悵的嘆了一口氣,“總覺得少了些趣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