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紅樓都在圍觀賈赦鬧上進(jìn)_分節(jié)閱讀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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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嘴角一勾,擺著一張“我很睿智”的神色,理智的分析起來:“爹已經(jīng)把太太的罪證送到史家去了。如今不是我們對不起史家,是史家求著我們莫要聲張,若是這丑聞泄露出去,史家女兒都不用出嫁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今日又帶著敏兒,是作為賈家的代表去史家做客,帶著安撫的意思,他們不把你們供起來也會處處順著你們的意思。就這樣,咱姐兒若是還能受委屈,只能說明她心氣太高。心氣高的,不管男女,總沒啥好下場?!?/br> 聞言,賈政面色一僵,眼眸閃了閃,不去看賈赦。不可否認(rèn),賈赦這話說的沒錯。但小女孩的心思誰又能猜的到呢?人比以往更討厭賈赦,連最基本的兄妹場面上的情誼都不想演一下,他才想著讓人去哄一下。要知道他當(dāng)年也算受父母寵愛,可也沒膽當(dāng)眾說賈赦不是他哥。 “政二叔有空跟她講講哪吒三太子鬧海的故事!”前來催促賈赦動身的賈珍聽聞后,耷拉著腦袋,小聲道。 “為何?”賈赦與賈政兄弟兩不解,異口同聲的問道。 瞧著齊齊看過兩迷茫的眸子,賈珍沒以往洋洋得意之色,反而縮了縮脖子,一臉后怕道:“龍?zhí)右詾樽约阂蝗酥氯f人之上,卻不料被哪吒抽皮剝經(jīng),而哪吒就算打遍天下無敵手又如何?水淹陳塘關(guān),落得剔骨還父,削rou還母而亡的下場。但四海龍王一手遮天也比不過哪吒有個好師傅,師傅有個好靠山,誰人敢惹闡教?神話故事早已告訴我們作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后臺還作死。傲氣跟自己的實(shí)力成正比?!?/br> “正比是什么東西?”賈赦迷茫。 “我也不知道,反正聽起來有道理,而且現(xiàn)實(shí)擺在眼前?!本捅热缢粋髡f中的廢太子殿下給訓(xùn)的跟孫子一樣。 賈珍可憐巴巴的回望著賈赦,不敢跟人叫嚷不忿:這種殺神人物你認(rèn)識了就算了,干什么還要介紹他認(rèn)識。 聽到這話,賈赦懂了。肯定是司徒晨教的!當(dāng)即手拍拍賈政,道:“感覺珍兒說的挺有道理的,你先回去跟人說說。我跟珍兒先前拜訪沈大了了。” 說完,也不等賈政回身,直接抱著他精心挑選出來的千年老參,拉著賈珍走了。 賈政:“……” 被拉著去拜訪被傳有小包青天之名的紈绔殺手,賈珍覺得自己心肝脾肺腎都在疼:“赦叔,你可以帶政二叔一起去啊?!?/br> “他雖然看似好轉(zhuǎn)了,誰知道到底怎么想??!”賈赦心有余悸,對假正經(jīng)還沒改觀,揉揉賈珍的腦袋,親昵道:“再說了,咱們叔侄之前一向無視律法,闖禍也不懂收尾,留了好多污點(diǎn),但以后我們總得套層文明的皮??!跟他打好關(guān)系,讓他教我們一些避開被律法問罪的點(diǎn)子,多好??!” 賈珍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賈赦。說好的浪子回頭呢? “要不是人娶媳婦了,還夫妻感情和睦的,否則我都想來個便宜妹夫呢!”賈赦哀嘆一聲,除了小米兒,其他兩個meimei不熟,把人送去做妾他也是沒壓力的,況且沈獬一看就是前途不可限量的那種。 賈珍:“……” “不過,我可以打聽一下他有沒有兄弟或者師兄弟,哈哈哈!”賈赦一副好哥哥的模樣道:“歷經(jīng)周君策一事啊,我對那些讀書人沒啥好印象,你大表姑的婚事肯定不能隨之前的,找個勛貴旁支看起來門面不錯的,但是榜下抓婿,沒準(zhǔn)又是個狼心狗肺的,還是找這種司徒晨說的專業(yè)性人才好,就懂破案打算盤之類的,其他事情,我賈家能包圓了!” “赦叔,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啊。”賈珍瞧著越說越來勁,仿佛能看見沒幾回印象的姑姑出嫁畫面,忍不住埋怨道:“你以前跟我說的都是些吃喝玩樂的?!?/br> “我掏心掏肺的還不是為了你好啊!”賈赦眉頭一皺,瞧著賈珍不耐的模樣,只覺心涼著,猝不及防的想起自己當(dāng)年熊孩子的時候面對長輩們的苦口婆心也是各種不爽,手指指賈珍額頭,撩狠話:“你以后要是不聽話,我找司徒晨來揍你!” 賈珍寒毛倒立:“叔,要點(diǎn)臉行嗎?大殿下豈會聽你的話啊?” “你既然怕他,為了能讓你浪子回頭,叔干啥都愿意?。 辟Z赦情深義重的說道:“咱叔侄關(guān)系多好啊,亦叔亦弟的,那話怎么說來的,長兄如父?。榱四氵@個兒子,爹有啥不能干的啊?!?/br> 賈珍聞言如遭雷劈,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來。 白得了一大兒子的假爹卻是很開心,在馬車內(nèi)各種暢想要如何教導(dǎo)孩子,恨不得把上輩子未對賈璉抒發(fā)的滿腔父愛以及許以出人頭地封侯拜相的厚望一并投寄到賈珍身上。 “珍兒肯定比我聰明的,到時候拿個狀元回來,然后娶個郡主媳婦,這樣才配得起寧府繼承人以及賈家少族長的身份。成家后,就可以安心走上仕途啦,先在翰林院攢一些資歷,然后外放選個好地方,歷練個三年,就進(jìn)六部……” 賈珍聽得頭皮發(fā)麻,忍無可忍,咬牙低聲道:“赦叔,這官場不是咱賈家??!官位不是你能隨便挑的。” “放心?!辟Z赦神秘一笑:“只要珍兒你有真才實(shí)學(xué),到時候叔給你去求我爹去?!?/br> 賈珍憂心忡忡,“叔祖父會打死你的?!?/br> 賈赦笑而不語,“等你將來繼承賈家,能翻族譜,就懂了。”他敢以賈代善兒子名義發(fā)誓,他爹賈代善肯定會暗搓搓族譜添個人的,到時候他總不能真叫娘吧。 自然要叫爹了。 武帝爹自然能隨意挑官位了。 賈珍:“……” 若干年后,賈珍想起今日這一幕,再捂著被閃瞎的眼睛,哀嘆一句:“難怪這等好事能輪到我!”賈家榮寧兩府只有他在努力的開枝散葉。 第73章 想要拜師 瞧著賈珍一臉“牛在天上吹”模樣,賈赦深深嘆口氣,小心翼翼道幾句要乖的話后,就沒繼續(xù)多說什么,掏出銅鏡,對鏡整衣冠,演練了一番記憶中“別人家的孩子”言行舉止,矜持的入了沈府。 賈珍:“……”我叔竟然這般諂媚!好生氣,但還要維持大少風(fēng)度! 沈府不大,四進(jìn)院子。裝飾風(fēng)格很有捕快世家的風(fēng)格,屏風(fēng)擺設(shè)等具是懲惡揚(yáng)善的傳奇故事,一入書房還能看見桌面上兩栩栩如生的獬豸。 哦……當(dāng)然他認(rèn)不出牛不牛,羊不羊如,類似麒麟的玩意。 賈赦聽著管家一路而來娓娓而談的介紹,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坦誠道:“隔行如隔山,我爹那武夫一個,最多弄些關(guān)羽張飛的雕塑給我玩,從來沒涉獵過這些?!辈皇撬笊贍敳簧线M(jìn),哼,是家學(xué)淵源! “……”管家唇角抽了抽,一時之間也不好判斷這話到底何意,只賠笑了幾聲,眼尖的發(fā)現(xiàn)自家老爺過來,忙不迭的上前迎接。 賈赦帶著賈珍一個箭步上前,扶著人坐定,行了晚輩禮,又介紹了賈珍:“沈兄,這是我家珍兒,他跟我一樣仰慕您多時了!” “小侄拜見沈世叔。”賈珍頂著他叔熾熱的目光,憋下心中的憤懣,努力揚(yáng)了揚(yáng)笑臉,問好。 沈獬:“……” 照理說,兩勛貴子弟,還是能繼承超品爵位的大少爺,雖然眼下沒有官身,但對他這個區(qū)區(qū)三品侍郎用不著如此禮賢下士。 況且,在半年前,他跟他們兩的爹,祖父也只不過泛泛之交。 但沈獬轉(zhuǎn)眸一瞧黑漆漆眸子里泛著希冀光芒的赦大少爺,就像被拋棄的小奶狗一般,炯炯的望著他,感覺自己不應(yīng)下就罪大惡極,無奈的笑了又笑,一手一個,把人攙扶起來:“兩位賢侄多禮了!”只不過接觸幾回,但赦大少爺卻是個妙人,很有趣。 賈赦給點(diǎn)陽光就燦爛,先賀喜了一番新年大吉又恭喜人被武帝嘉獎,最后眼睛左右瞟瞟,小心翼翼著對手指:“沈兄,聽說您熟知本朝律法,我跟珍兒若有不解之處,能否來叨擾您一二?” “既然有心學(xué)習(xí),我自是歡迎至極?!鄙蜮澈吐暤懒艘痪?,緊接著話鋒一轉(zhuǎn):“但不知又能堅持多久?兩位說句實(shí)在的,都是金尊玉貴之人,就算犯刑,那也是享有特權(quán)之人,為何會忽然對此感興趣?榮公可知曉?” “咦?為什么我爹要知道?”他給自己找個西席壓根不過經(jīng)過他爹同意?。?/br> “哼!赦叔,這人肯定也是沽名釣譽(yù)覺得我們賈家是武夫,跟我爹那些同科舉人一樣……嗚嗚……”賈珍原本就憋了一股氣,覺得自家好厲害的叔叔幾乎跟劉備三顧茅廬那般低聲下氣了,這人還不知所謂,再加上他天生就看文人不爽,直接拽開賈赦捂著的手,不滿道:“那些文人,表面清高的,可誰不在暗后說我們賈家。覺得我們賈家一門兩國公,兩代家主都手握軍權(quán),恨不得拿歷史來勸說皇帝要提防,可是我爹明明是正兒八經(jīng)考上進(jìn)士的!” 他不愛跟外祖家同齡的表哥一起玩,只跟在赦叔后頭緣由也在這。當(dāng)年考試,他爹考上,二舅舅落第了,人背后就覺得賈家權(quán)勢更甚一些的緣由。禮義廉恥的算個屁啊,自家姻親背后都能嫉妒。 “珍兒!”賈赦氣急,但聽人最后一句給他爹抱不平的話,又無法責(zé)罵,瞬間跟霜打的茄子一般,焉噠噠的彎腰給沈獬道歉:“對不起沈大人,事情好像我想得太過理所當(dāng)然了。珍兒我回去會好好教育的,到時給您賠禮道歉?!?/br> “無礙。珍少爺童言無忌,但此也算你賈家現(xiàn)狀之一?!鄙蜮硨χZ珍一笑,并沒有因人無理而動怒。文官黨派中的排擠他曾經(jīng)也深受其害。需知他沈家往上三代可是賤籍。只不過他沒想著融入其中,而是努力揚(yáng)長避短,讓自己在擅長的領(lǐng)域發(fā)揮出不可替代的作用。 他敢自信的說,在刑律方面,沒有任何人能比得過他! “但你們要相信你們父祖,更要相信皇上,皇上用人不疑,你們又何必在乎他人言語?” 賈赦一臉受教的表情,扭頭板著臉跟賈珍咬耳朵,訓(xùn)人:“……你要是不想跟他學(xué),我把你送去給十三當(dāng)伴讀,讓司徒晨教你?!?/br> 賈珍:“……叔你還會其他威脅手段嗎?” “要不是正如你所說的,外邊小人太多,你又不成器,司徒晨早就把你弄十三旁邊,給人當(dāng)反面例子,督促十三好好學(xué)習(xí)了?!敝亓恕胺疵妗眱勺?,賈赦一想起這個就氣的眼紅。他家孩子就因為上輩子嫖個娼,玩?zhèn)€雙飛,爬灰,就幾輩子都頂著污穢名了?這輩子,賈珍才十歲,壓根不用被人嫌棄,他這個當(dāng)叔的一定會好好教育人,讓人當(dāng)好兒子,好家主,好族長,好官的。 賈珍還沒來得及不滿,掃見賈赦忽然間紅起來的眼眶,以及眼底那層淡淡的水霧,當(dāng)即嚇的一抖索。他能體會到賈赦替他規(guī)劃未來由衷的希冀說起“似父”時候的嚴(yán)肅,也能隱隱的揣測出幾分賈赦來拜訪沈獬,一半是因為他。 賈珍眉頭蹙了蹙,面上帶著絲桀驁,悄聲道:“那等會我們出去玩。我將近大半年沒有出去玩過了。” “恩?!?/br> 沈獬:“……” 瞧著當(dāng)著他面“交易”起來的兩半大少年,雖在外人眼中,沒準(zhǔn)失禮,但卻也是真性情。 “沈大人,”賈珍瞧瞧賈赦,又看了眼被他無理取鬧卻心胸寬闊反倒是來寬慰的沈獬,面色一紅,老老實(shí)實(shí)的彎腰行大禮:“我初次上門便如此孟浪,還望沈大人責(zé)罰。” “責(zé)罰?”沈獬端著茶盞的手一頓,面色帶著幾分驚訝掃過賈珍。說一句見諒亦或是賠禮道歉,便是頂天了,誰會一開口就是責(z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