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紅樓都在圍觀賈赦鬧上進_分節(jié)閱讀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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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代善怔了怔,一時沒忍住:“剛才你還夸他面面俱到,讓你安心對外邦交呢!合著功勞是你的,不順著你的意思,就是我這個當(dāng)師父的不是了?臣只是個武師?。 ?/br> “武師也是教武德為先??!”武帝越發(fā)的不滿起來。一來明明是很簡單的君臣之誼朋友之交,結(jié)果就變了味,但暗自糾結(jié)的卻自有他一個,反正就是有些意難平。二來,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若他不是皇帝,沒準(zhǔn)賈代善理都不會理他,亦或是他早就讓人糾結(jié)去了。 賈代善啞口無言,皇帝不講理起來找誰能說理去? 要真是朋友,他沒準(zhǔn)直接脾氣上來,甩袖子走來了,也就只有武帝,賈代善抑郁嘆口氣,他還得端茶送水,賠禮道歉。 恩,就當(dāng)看在人是九五之尊的份上。 恩,就當(dāng)……本來就因為人是皇帝罷了。 賈代善有些茫然,抬頭望著栩栩如生的神龍出神。若說是皇帝吧,但他有時候所作所為卻是超過了為臣的界限,可若是把人當(dāng)朋友,他眼下甩袖子離開,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鬼使神差的,賈代善覺得自己該嘗試一下。 于是,武帝眼睜睜的看著賈代善甩袖變走,好半晌沒回過神來。待回過身后,發(fā)現(xiàn)空蕩蕩的大殿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武帝眼中閃過一絲的落寞,嘴角扯出抹嘲諷的笑,摸了摸御案上的鎏金龍扶手。 剛跨出門檻,賈代善便邁不開腿了??傆X得人不容易,周君策案件風(fēng)波還尚未平息,又冒出天災(zāi),這邊子嗣又在互相撕咬…… 閃過一絲自己都沒想到的心疼,賈代善開口,淡然的問戴權(quán)要了一壺酒,轉(zhuǎn)身返回,腳步有些急,絲毫沒看見戴權(quán)欲言又止的神情。 第53章 努力狂奔 輕輕的闔上殿門,賈代善深吸一口氣,才敢抬頭看過去。 見武帝埋頭批閱奏折,一副忙于公務(wù)的模樣,但賈代善總覺得對方身上縈繞著一股孤獨,垂眸輕聲道:“阿邕?!?/br> 武帝聞言,眉頭一挑,直接伸手將奏折往地上一扔,“放肆!”他可是皇帝! 奏折嘩啦啦的作響,砸了一地。賈代善彎腰將奏折撿起,看著上面還未干的磨痕,嘴角無奈的彎了彎:“阿邕,你要生氣就對著我來。這奏折內(nèi)閣要存檔的,你上面寫些粗話,可是要被御史勸諫的?!?/br> 武帝一愣,說實話他先前一個字也沒看進去,寫了些什么鬼東西,他也記不太清了。但并不妨礙他盛怒:“朕乃天子,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賈代善,你又什么資格來置喙?” 又是資格? 賈代善想起溫濤的質(zhì)問,他當(dāng)時回的是自己出生入死的戰(zhàn)績,護住十三小命無憂。偷換了概念。 如今……資格? 賈代善猛地手緊攥成拳,問:“以權(quán)臣身份夠不夠請罪?” 武帝一怔。 趁著武帝愣怔之際,賈代善飛快疾行疾步,徑直上了臺階,把精致的酒壺小心翼翼的放在御案上,彎腰道:“阿邕,消消氣,好不好?”明明他是實干派的,軍功能保一生富貴,但為了這朋友,各種彎腰卑躬,都快比那些專門溜須拍馬的還懂帝皇喜怒哀樂。 武帝不開口,瞧著膽大妄為卻熟門熟路靠近御案,近在咫尺的賈代善,只覺得自己以往對人實在太過放縱了。 “榮國公,你可當(dāng)真夠大逆不道的!”來回的思忖了一些刑法,武帝只覺得氣可狠了,可是一口氣憋倒喉嚨,吐出的話卻是這樣輕飄飄的,毫無殺傷力。 當(dāng)意識到這點,武帝越發(fā)氣悶,直接一甩袖子,起身便往左側(cè)臺階行去。 賈代善:“……” “阿邕,孩子是我沒教好,我沒妄為人師,讓人任性妄為,桀驁不馴!”賈代善瞧著莫名氣狠了,兀自離開的武帝,心口一沉,不免有些心慌,急急忙忙道:“真的,都是我不好!跟你拌嘴兀自中途離開,沒跟你說一聲,這樣沒禮貌……” 賈代善將今日發(fā)生的點點滴滴,甚至前幾天的事情,一一回想了一番,也不管對與錯,一門心思的先道歉,把人哄得眉開眼笑再說。 至于緣由,不管了。 武帝聞言卻是未回頭,狠狠心徑直往前走。 見狀,賈代善怒火唰得一下子冒了出來。若說人尚未親征前,他的確把人當(dāng)皇帝,當(dāng)一尊不可惹的神龕,小心翼翼的供奉著。但是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他當(dāng)年救這小皇帝,把自己的命也差點豁出去了。他也沒什么救命之恩,脅恩求榮的念頭。 醒來后,看見皇帝緊張兮兮的紅著眼圈,自己便在那一刻真心把人當(dāng)皇帝敬著。不然此前,呵呵。 都是黃土地里刨食的,誰家又真能說得上尊貴萬分呢。 可至少這小皇帝有些人樣,會感恩,沒把戰(zhàn)士灑血當(dāng)做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 因此,皇帝跟他相交,要做朋友,他也含笑回以友誼。幾十年下來,因覺得為帝難,各種理解,忍讓人一些小脾氣。 但,并不代表他沒脾氣。即使都被歲月磨練出沉穩(wěn)的皮囊。 “你給我站??!”賈代善一拍御案,氣的渾身都在抖,但看著人直勾勾瞪過來的眼神,語氣不由自主的軟了三分:“你到底不開心什么啊?不管怎么樣,別憋在心里,行不行?對著我不好說,我給你找個絕對隱秘的地方,你發(fā)泄發(fā)泄,怎么樣?” 武帝冷眼瞧著賈代善手撐著御案,甩著刀子眼,硬生生道:“朕就是同你在置氣!” 賈代善:“……” 司徒晨:“……” 戴權(quán)瞧著趴門上的前太子爺,緊張的心肝脾肺腎都抖起來,小心翼翼著:“殿下,您到底在鬧什么???這可是窺視帝蹤!” 司徒晨豎著耳朵聽到了幾句,頓時心中冒出一不好的念頭,當(dāng)即有些茫然,轉(zhuǎn)眸掃了眼戴權(quán),輕聲回了一句:“寶寶作了個大死,心情不太好!”未來后娘好像不是娘! 他本來想神助攻的,但酒里加了點自己學(xué)來的吐真劑,省的兩人扭扭捏捏,錯過了最佳的虎狼時期。 畢竟男人四十一枝花。 等人磨磨蹭蹭,最后的黃金年齡過去,再跟上輩子一般臨死了才發(fā)現(xiàn)真愛,呵呵呵,難不成還談棺材戀?葬一起,就完美大結(jié)局? 絲毫不知司徒晨替他們貼心的想到了如此長遠的事情,殿內(nèi),賈代善聽聞后,直接氣笑了,大步跨到武帝面前:“是不是接下來還要鬧絕交?” 武帝側(cè)目,不去看人,咬牙回道:“是!”他最近自己態(tài)度太扭捏了,就算政務(wù)無錯,可時不時的覺得自己優(yōu)柔寡斷起來。 他是皇帝,不該如此懦弱。 賈代善覺得自己是圣人也得氣出火來,況且他還不是圣人,“艸,要不是你司徒邕,老子直接揍一頓,割袍斷義!”一個月了,唯恐狗急跳墻,他眼睛都不敢閉一下,還要時時刻刻的關(guān)注沿海消息,就怕倭寇趁機來犯!對于其余周邊國家,也好生聯(lián)合著溫韜,實行一個棍棒一個甜棗,不讓其生亂。 結(jié)果莫名其妙的來這么一出。 腰間一痛,武帝眼眸瞪大,看著把他禁錮在在臂彎中的賈代善,還沒動怒,就見賈代善歷來不動聲色的眼眸,帶著燃燒的怒火。一下瞬,就被整個人扛在肩膀上。 武帝一驚,“賈代善,你要干什么?” “帶你出去散散心,要是回來還是這副鬼德行!就真的恩斷義絕!”賈代善磨牙著:“趕明兒,臣也弄個從龍之功!” “你敢!” “別鬧了,”賈代善伸手一拍武帝,直接抗著人熟門熟路到小屋里,也不管人面色,直接解開衣服,幫人套了套內(nèi)侍衛(wèi)袍,便悄然離開。這路線,他熟的不能再熟了。每晚下衙回家后,他都得換套衣服,重新回來當(dāng)人質(zhì)。 盡折騰了。 這一過程中,武帝一直僵著身子,手足無措的,傻愣愣的看著著一切的發(fā)展,感覺自己大腦被封凍在了冰窟中,完全凍僵硬了,讓他久久找不到應(yīng)有的思緒。 “你看,這是梨香院?!辟Z代善把人帶回了自家,指著東北角十幾間修葺到一半的房屋,道:“現(xiàn)在政局緊張,我讓工人全先回去了。等事情過去了,我……” 梨香院,他本來動建是為了某人說過晚年了,想不受約束,自由自在的生活,特意修了一座小院,好讓人隨意的以賈家親友的身份對外交友游玩。但自從賈赦說漏嘴后,他就派人默默停了。他不喜歡自己精心修建的院落成為別人暫居之地。 武帝回過了神,神色復(fù)雜的看向賈代善:“騙子!”明明這地方老早就停工了。 “好,我騙子,騙子一個?!辟Z代善順著人話,直接拽著人的手疾步到了馬房,仗著自己武力,又把人扛上馬背,然后駕馬離開,道:“我在郊外有一馬場,先去跑馬,然后你又什么不滿盡管說,好不好?” 武帝以前心情不好了,他也是帶著人去跑馬,運動到疲憊,然后泡個溫泉,也就雨過天晴了。 近來事務(wù)繁重,賈代善待駕出城門,又策馬小跑了一會,神色慢慢放松下來,見被他扛過來的武帝神色晦暗著,附耳輕聲討好著:“阿邕,韁繩給你。剛才是我不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