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紅樓都在圍觀賈赦鬧上進(jìn)_分節(jié)閱讀_11
書迷正在閱讀:[綜武俠]目標(biāo):富甲天下!、向淵之火 完結(jié)+番外、這是你的綠帽[快穿]、在黑暗中、默寵、[紅樓]老太太的別樣生活、[花樣]宋氏公子、天君追妻火葬場、鬼見我都覺得刺激、我要這盛世美顏有何用 完結(jié)+番外
武帝秒懂。他吩咐戴權(quán),戴權(quán)找徒弟從尚書房要了份小十五的每日學(xué)習(xí)計(jì)劃。 小十五現(xiàn)年六歲,剛進(jìn)尚書房才一年。 哎……若不是為了老賈安心,免得君臣起了齟齬,他何至于跟個紈绔這般動心眼的。拿科舉許利,先讓人上鉤又嚇唬著,導(dǎo)致賈赦捧著個啟蒙學(xué)習(xí)計(jì)劃就眉開眼笑。 要是他兒子,不讀書,偷懶,早就拖下去打一頓清醒清醒。 賈赦自此按著啟蒙學(xué)習(xí)計(jì)劃有條不紊的進(jìn)入了苦學(xué)生涯。另一邊,賈代善趁著休沐日,婉言拒絕了賈史氏與賈政要一起陪同去把離家出走的兔崽子叫回來的建議,自己喬裝打扮,去了城外緣鄉(xiāng)的賈家莊子。 這莊子乃是昔年老國公解甲歸田后閑來憶苦思甜小居之地。跟普通農(nóng)家富戶一般,青磚泥墻三四間,院子里種這些果木,偶爾養(yǎng)些雞鴨,非常富有農(nóng)村野趣。 他非常不懂為何就得了廢太子的青睞,他名下閑置的莊子也不少啊。 賈代善帶著些疑惑趕到莊子的時候,就見籬笆做的大門外圍著一群人,個個嘴角帶著些笑意。 “請問這位老兄,你們這是?”賈代善和善的詢問起來。他也不是沒常識的人,如今正直春忙時間呢,這幫大漢們不下田插秧,圍著自家院子干什么? “請赤大仙算命??!” 賈代善:“……算命?” “你難道不是那個什么叫慕名而來的?”先前被詢問的大漢一臉驚愕的看向賈代善。 “我……” “我懂了,你肯定只是聽說了卻不信大仙吧?我跟你說大仙算的可準(zhǔn)了!”在一旁排隊(duì)的信眾嘖嘖感嘆道:“我三姑她二女兒嫁人整整九年了,三個女的,好不容易懷了男胎,結(jié)果整整十月了還不出生,人大仙說了那孩子是圣人投胎呢,得選好時辰。大仙選了黃辰吉日一做法,孩子就立馬出來了,男孩賊?。 ?/br> “就是,村中老李家的狗蛋多少年了都娶不著媳婦,結(jié)果大仙一看,手一牽姻緣線,嘿,第二天媒婆就上門了!” “沒錯,哎……可惜大仙每日就算三卦,還得看眼緣。就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福分呢!” “……” 賈代善聽著周遭村民的議論,整個人都恍惚了。拿出戰(zhàn)場廝殺的威嚴(yán)來,賈代善費(fèi)勁力氣擠進(jìn)了院子,就見在旁充當(dāng)童子的兩暗衛(wèi)一見他來,幾乎要喜極而泣。 武帝如今是隨皇子開心就好,可是皇子開心的程度有些跌破他們的眼球啊。而且他們還得包裝媒婆給人說媒,請產(chǎn)婆裝鬼訓(xùn)誡婆婆,偶爾路上施財?shù)鹊绕孑馐隆?/br> 司徒晨一身寬大的道袍,旁邊還掛著一帆,上書一日三卦,小字又云摸骨算命,勘探風(fēng)水,跳大仙抓鬼等等無一不精。 見賈代善前來,司徒晨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放下著滿是粗糲老繭的,早已看不出掌紋黝灰色的手,滿臉真誠道:“看看您這生命線,長命百歲定然有您在。所以說啊,別擔(dān)心你家老三了,雖說是服役三年,可是您也想想啊,咱帝國對現(xiàn)役的軍人多優(yōu)惠啊。等他回來,沒準(zhǔn)連孫子都給您帶回來一個?!?/br> “多謝赤大仙吉言?!睗M頭白發(fā)的老漢感激涕零的朝著司徒晨鞠躬。心里有個希冀,他干活也利落多了。 “不客氣?!彼就匠坑帜椭宰诱f了幾句,又示意左右兩門神把院子里其余村民給送走,才看向賈代善,眼眸一閃,露出些笑意,萬分乖巧的打招呼:“爹,您來看我啊!” 賈代善被嚇的連連后退了幾步,打著顫音道:“臣參見……” “好了,賈大人,您好歹也是我武師父?!彼就匠繑r下賈代善的行禮,意味深長道:“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再者說了這計(jì)策是父皇出的,他的命令你準(zhǔn)備要抗拒?要犯欺君之罪?” 賈代善聞言一嘆,“萬萬不敢。” “這不就得了?!彼就匠看蠓街骸澳阍趺磳δ銉鹤拥?,就怎么對我便可了!”邊說,朝賈代善靠近幾步,司徒晨眸子里似閃著無限的期待,親昵道:“我也想感受一下普通人家的父子之情呢!” 賈代善瞧著那與其父相處無幾的落寞之色,不禁想扶額嘆一句:真不愧是父子。 雖然前太子殿下也貌似很孤寂,但是一回生兩回熟,對于皇家父子的矯情相處模式,他是大大的不愿意再參合進(jìn)去了。之前對皇帝拐彎抹角的提醒,已經(jīng)是自己十幾年的友誼跨越了君臣之界。 不過……賈代善掃見那青衣道袍,忍了又忍,還是沒忍?。骸澳悴皇莵韽?fù)習(xí)科舉的嗎?”好好戒藥養(yǎng)病,行嗎? “可是爹啊,人家得未日后考慮嘛?!彼就匠垦劬Σ[起成縫,話鋒一轉(zhuǎn),倒是真真實(shí)實(shí)的透出一股悲涼,垂下眼瞼低嘆道:“以往孤所學(xué)皆是帝王之術(shù),不辨五谷也罷了,這畢竟是被他從小制定的道路,我沒有選擇的余地!如今我好不容易被解除了身上的枷鎖,這三百六十五,我總得去嘗試一下,看看我喜歡什么?!?/br> 賈代善沉默。 “但可悲的是,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了。想嘗試一下農(nóng)民生活,我關(guān)心的是近十年的收成如何,有沒有大小年,這農(nóng)作物的耕種方法若是改善了是否能提高產(chǎn)量,去山林打獵也要想著是不是要跟村民宣傳一下山林種植的方法,試試開展農(nóng)家樂,幫助村民修建道路……就連裝個神棍玩玩,我也想著這村里……”司徒晨話語驟然一停,看向賈代善,面無表情著:“是我孟浪了,還望賈大人聽過就笑笑而過吧。反正我的人生……呵呵?!?/br> 話語中nongnong的自我嘲諷讓賈代善心驚同時又有些心疼。他兒子要是腦子里有一點(diǎn)利國利民的心思,他都覺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但是聽著司徒晨的話語,不其然的想起他第一日當(dāng)師父場景。 才六歲的孩子,烈日當(dāng)下,蹲馬步也堅(jiān)持住一個時辰之久,任憑汗流滿面。 他想讓人休憩會,而且自己也正初為人父滿是慈父心腸,還打算當(dāng)諫臣跟皇帝死諫一回,卻是太子一本正經(jīng)的攔下他道:“慣子如殺子,憐惜孤等于殺天下臣民?!?/br> “師父,你知道我當(dāng)年又多么想喊酸喊疼喊苦嗎?”司徒晨哈哈笑著,滿臉苦澀:“可是我奶娘再嚇唬我若是不聽你的話,沒練好武功,沒準(zhǔn)會讓你不喜,這樣不利于我日后結(jié)交大臣,而且不聽父皇的話,他就會舍棄我,我沒娘,所以只有父親,哦……不對,是父皇。我不能讓他失望。他希冀我做一個完美的太子,對得起國家社稷??蓪τ谖襾碚f,家國天下算個屁,老子當(dāng)初壓根不懂,只想活下去!可一個個的,基本上卻打著愛我的名義卻無視了我的需求?!?/br> “也……也不是這樣的?!辟Z代善想說司徒晨想得有些偏激,但是話到口中,掃見司徒晨眼角那帶著微紅的眼眶,一時間有些心亂,想給武帝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 而且身為一個父親,在與孩子對質(zhì)中,總是先退讓的哪一方。即使眼前這個是他假兒子?;实凼裁吹南葦R置在一邊,總不能讓孩子當(dāng)著他的面哭。 恩,大抵自家兩孩子都不成器,緣由在他吧。 “那這些都過去了,你如今想想未來,想想日后啊,之前不是說要挑戰(zhàn)三百十六五行嗎?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辟Z代善觀察著人神色,小心翼翼的寬慰道。 “可是……”司徒晨似被勸住了,望著賈代善,像是透著他在看什么一般,細(xì)細(xì)的頂了許久,久到賈代善理智回籠,總覺得好像落入什么陷阱之前,聽人滿懷希冀,小心謹(jǐn)慎著張口道:“那您叫我阿晨,當(dāng)我一天爹怎么樣?我想要父子間去逛街,聽說你當(dāng)年帶賈赦逛元宵還把人逛丟過?我也想闖禍,然后大喊我爹是榮國公,你出來把我闖得擺平,然后轉(zhuǎn)身揪著我耳朵,大罵不成器,我還想……” 對于司徒晨提出的這些要求,賈代善只回了一句:“您的安全得保證,其他的……大概……”說不出拒絕的話,而且對于這些業(yè)務(wù),他完全很熟練。 “爹,你真好!”司徒晨撲上前把人抱個滿懷,嘴角緩緩上鉤出一個得意的弧度。 哎呀,若是他還能用意念發(fā)帖的話,他定要炫耀一下! 【樹洞 炫耀】為了保證lz在放棄繼承人的情況下還能放飛自我,當(dāng)個任性的寶寶。經(jīng)過多番考察權(quán)衡,我從渣爹的三千后宮以及朝臣中選中了一位跟那些圖渣爹錢權(quán)的妖艷賤貨完全不一樣的后娘! 經(jīng)檢測這后娘絕對符合我夢想中的娘,很寵很寵孩子。求如何神助攻?lz不怕后娘奪家產(chǎn),甚至還很樂于唯恐天下不亂的幫忙!只要后娘那熊孩子不惹我! 第12章 暗中試探 賈代善帶著新上任的兒子上街游玩,喝酒,總而言之克制著對太子身份的疏離感,努力的扮演著一個父親。等好不容易趁著月色把人全須全尾的送回了莊子,一口氣還沒松下來便又迎來一晴天霹靂。 “什么叫陪了阿晨一天,還要再陪小晨一天?”賈代善覺得自己有些老了,連簡單的一句話都理解不了。 瞧著新上任的爹眼眸瞬間睜大,雖說沒什么厭惡之色,但也顯而易見的沒啥留戀之色,司徒晨眼眸漸漸瞇細(xì)。 不同以往,司徒晨饒是審視他人饒是心中怒火滔天,但也因被太子之尊束縛著,一雙細(xì)長的鳳眼瞇起,也帶著股矜持。而如今作為任性的小公舉,這樣一瞇,細(xì)長若扇的睫毛一顫,眼眶便瞬間一紅:“是我孟浪,對不起,爹……” 這話出口,連司徒晨都覺得自己太過無恥了些又有些太過可憐。重生一回,他明明都看開了一切,可卻依舊憋著一股氣,就因?yàn)槟橙溯p飄飄一句“別人家的孩子?!毕胫胫?,司徒晨不禁又是自嘲一笑,輕輕轉(zhuǎn)頭看向別處,道:“夜色深重,賈大人您還是早些歸家吧?!?/br> 聽到這口不對心的畫面,賈代善耳邊回蕩著一聲親昵的爹,沒來由的就代入的想著,眼前這狀況,像賈赦那小混蛋,恐怕早已經(jīng)跳腳,下巴翹得老高,氣鼓鼓的,鏗鏘有力的威脅叫嚷著:“我找祖父母去!” 也只有太子…… 不其然的想著幾乎字字泣血的一句“沒有選擇權(quán)”,賈代善感覺自己對上把希冀父親的司徒晨,沒來由的就軟了三分。訕訕的解釋了一番自己之前的神色,真不是拒絕來著,那是他的榮幸。 “只是臣約莫有些老了,不太懂阿晨之前所言的阿晨跟小晨?!比羰亲屗偌傺b一天也容易啊,可問題是他耳朵沒聾,司徒晨的自稱完全是不一樣的。 “這樣啊……”司徒晨笑的開心:“爹,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br> 見司徒晨神秘兮兮的進(jìn)屋,賈代善也沒多想,只端茶靜抿一口,思忖著該如何跟皇帝拐彎抹角提醒提醒司徒晨的現(xiàn)狀。他總覺得武帝對子嗣教育太過嚴(yán)格了。雖說是為了江山社稷,但也要因人而異。 像他吧,老大不成器,引導(dǎo)其發(fā)展古玩愛好,當(dāng)個風(fēng)流人物,而后捧著爵位一輩子也能平安無事。 老二夢想著要讀書,他也想賈家武轉(zhuǎn)文,改換門楣,那就厚著臉皮也給請到夫子教,也努力把人送國子監(jiān)結(jié)交同窗。 起碼也算因材施教,也問過兩兒子的意愿的。 這武帝卻是要求個個文武全才的,要知曉有時候百花齊放不是春,反而為禍亂。 賈代善正琢磨著,聽見腳步聲,抬頭見撩開珠簾進(jìn)來的司徒晨,只覺得武帝教育的禍亂已經(jīng)顯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