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劍三]武安天下_分節(jié)閱讀_407
但蘇云卿真的能和崇侯虎打嗎?她當然能打,且自覺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取勝,可崇侯虎畢竟是北方之主,他雖然不是什么好人,在紂王干壞事的時候盡跟著助紂為虐了,可他的實力是強大的,蘇云卿就算贏了崇侯虎也不過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那個時候蘇云卿得到了北方又如何?她需要回復元氣,那也就代表著幾年之內(nèi)她都無法與西岐修養(yǎng)多年富庶安寧的西岐相抗。 這對蘇云卿來說是致命的。 “當然,我也相信既然主公做出了如此決定,應該也知道弊端在何處,您對此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但到底如何,恐怕只有您自己清楚了。” 蘇云卿承認,章瑜說的沒錯:“我確實為此擔心,我確實有一些打算,但不管怎么說把握也不過六七成,你若是有其他想法,不妨說出來。” “如我之前所說,你的所占有的地方并不能單純的以駐兵來算,而是以北伯侯放棄的地方的來算,我所說的放棄,是他欺壓百姓將一地禍害的民不聊生的地方,主公若有賢名則這些地方聽聞主公的名聲必然愿意迎奉主公,便如同西方之地盡皆在西伯侯的掌控下一般。” 姬昌不是通過強大的軍隊鎮(zhèn)壓各地的,他是通過自己美好賢德的名聲收攏民心,讓眾人信服他,而姬昌手下的各路小諸侯們也無人能夠質疑姬昌,更無法反叛,因為他們治下的百姓軍隊就不會答應這種事。 姬昌每到一地,當?shù)乇阌腥藢λ麏A道歡迎,恨不得讓姬昌立馬來做自己的長官治理當?shù)亍?/br> 當初紂王要把姬昌囚禁在羑里不就是這樣嗎?本以為姬昌被囚禁了去受折磨的,但實際上姬昌在羑里過的還算不錯,當?shù)匕傩章犅勊拿暥細g迎他去。 “主公治下如今也算富足,對比被崇侯虎禍害的其他地方要好得多,因此主公只要做的更好就可以了?!?/br> “難道我做的好,崇侯虎便會把北地送給我嗎?” 章瑜卻反問道:“難道主公覺得日后崇侯虎還可以常駐北方嗎?” 聽到這話,蘇云卿立刻就明白了章瑜的打算。 他不是不占地盤,而是不要蘇云卿一城一池的打過去,如今西伯侯姬昌不提,南伯侯鄂崇禹與紂王的關系也不咋地,東伯侯姜桓楚這幾年因為因為姜王后的事情也沒少和紂王鬧矛盾,于是若真的起了戰(zhàn)亂,那么紂王能夠調遣的其實就只剩下了崇侯虎一個而已,好吧,聞仲也算,但聞仲并不能靠一人顧全方方面面,所以紂王一定會調動崇侯虎。 那時候崇侯虎帶兵出去了,他在北方的統(tǒng)治將異常薄弱,且留下了一群對他不滿的百姓和諸侯,此時蘇云卿若是動手,事情并不困難。 哦,別問如果崇侯虎走的時候要帶上蘇云卿陪他一起平叛怎么辦,蘇云卿能往女媧那里跑啊,就說是去聆聽女媧教誨了,難不成崇侯虎還能跑去找女媧要人? 所以說,比起如今一城一地的去打,然后在天下大亂之前就和崇侯虎撕起來,不如好好發(fā)展自身,招兵屯糧,等時機到了一擊即中。 至于說蘇云卿若是大肆宣揚自己的賢名會不會讓人忌憚……得了吧,當初姬昌在西岐都被稱作圣人了也沒見紂王忌憚他,紂王真正對姬昌不滿還得是從蘇護那事開始的嘛。 章瑜給蘇云卿構想的是一個非常理想化的狀態(tài),在其他時代這或許并不是個靠譜的辦法,但在這個思維邏輯蘇云卿完全無法理解的時代,這真的是個好辦法。 總之蘇云卿覺得她一時半會兒的真的無法理解封神人民的腦回路,就像她無法理解紂王那群大臣的腦回路一樣。 蘇云卿贊同了章瑜的想法,然后說道:“你回去之后寫個詳細的文章給我吧?!?/br> 聽到這話章瑜倒是笑了:“我不過是個新來的年輕人,甚至任職尚且不滿一年,主公便不會有所擔心嗎?” 提起這個,蘇云卿倒是有自信的:“我這人好像沒什么其他的優(yōu)點,只有看人比較準,我覺得你可以信任呢?!?/br> “而且……”蘇云卿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話:“曾有人告訴我,背叛我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而辜負我的期望也是令人難過的事情,很難會有人能夠愿意真的辜負我,所以,你應該也不會的,對吧?” 這話頓時就叫章瑜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但有一點他很確定:“我確實是不愿意讓您失望的?!?/br> 不管那話是誰對蘇云卿說的,章瑜得承認,那人說的沒錯,蘇云卿是一個你很難會愿意背叛也絕不愿意令她失望的人。 直到這時候蘇云卿之前吩咐的酒才送了來,蘇云卿干脆和章瑜一人一個杯子,拿著地圖和未來的局勢分析下酒,聊的倒也愉快。 章瑜倒是發(fā)現(xiàn)蘇云卿的畫風果然是與旁人不同的,這年代喝酒雖然用的是體積絕不算小的青銅杯,但說實話,一般姑娘喝酒也不會像蘇云卿豪放。 人家喝酒都是小口小口的,再不行也有一番秀雅的姿態(tài),但蘇云卿和秀雅兩個字根本不靠邊,你與其期待她的秀雅姿態(tài),不如贊一句她的豪邁氣概。 雖然酒的度數(shù)不高,但幾杯下去章瑜顯然是開始迷糊了,蘇云卿卻依舊眼神明亮,甚至她整個人精神的不得了。 不過看著章瑜那樣子蘇云卿便也知道這是不能繼續(xù)喝了,否則她今天鐵定得把這個剛發(fā)現(xiàn)的寶貝給喝趴了不可。 蘇云卿招呼了人把章瑜好好的送回去,可看著桌上的酒又實在覺得不過癮,這不喝也就罷了,都開喝了哪兒能才這么幾杯就完事啊。 她想了想干脆回房間拎了自己的酒壇子跑出去敲楊戩的府上的大門了。 開門的是哮天犬,他看見蘇云卿就瞪大眼睛不說話,蘇云卿也不理他,徑自走進去,還順口問道:“楊戩呢?” 哮天犬茫然著一張臉給她指了個方向:“在里面?!?/br> 得,蘇云卿拎著酒壇子就過去了。 對于哮天犬,這些年過來,又有楊戩的努力,蘇云卿對他也確實平平淡淡的,于是他倒也知道其實一切都是他想太多,當然,最開始那兩年哮天犬見著蘇云卿確實有些別扭,但不過是一段失敗的單相思罷了,總不至于人家這么多年還走不出來,哮天犬這些年對這事也算是看開了。 蘇云卿見到楊戩的時候他正在后面的院子里練武,并沒有用上什么玄門力量,不過就是最最單純的招式練習罷了。 蘇云卿擺開酒壇子和酒杯也不說話,先看著楊戩練完了一段,才舉著杯子對他招呼:“楊戩,我找你喝酒來啦!” 蘇云卿剛進來楊戩就發(fā)現(xiàn)了,但他這人做事就這樣,練武就得認真專心,因此并沒有半路停下,此時練完一段聽到蘇云卿的招呼自然得過去了。 只是楊戩卻有些奇怪:“主公今日怎么過來了?” 蘇云卿塞了個酒杯給他,然后很認真的說道:“我看你心神不寧的樣子有些擔心你呀?!?/br> 提起這個,楊戩苦笑:“讓主公見笑了?!?/br> 闡教之前和女媧那邊鬧了不小的事情,如今看著蘇云卿對姜子牙的態(tài)度,顯然蘇云卿的怒氣也不小,他怎么可能不在乎這種事? 蘇云卿卻捧著酒杯對他說道:“其實你真的不必想這么多,我之前便對你說過,你只要安心做事就好了,闡教如何你并不需要擔心,我承諾過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更何況這次闡教確實和老師那里鬧了點不愉快,但事情主要出在太乙身上,如今太乙在乾元山閉門不出,你又何必跟著cao心呢,總歸不管是老師還是我,都不可能打上乾元山不是嗎?” 這是實打實的大實話,楊戩自然也沒辦法反駁。 蘇云卿又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有擔心,但我既然這么說了,你信我就好了呀,與其擔心闡教,不如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這比你猜來猜去猜闡教的事情要靠譜多了,更何況這事玉鼎真人既然沒有對你說詳細,顯然是對你和闡教的大部分人都沒什么影響的?!?/br> 見楊戩的面色放松了一些,蘇云卿干脆的給他又塞了個酒壇子:“好啦,喝酒吧,我今天想找人喝酒,可想來想去大概只有你比較能喝?!?/br> 楊戩倒是不介意陪著蘇云卿喝酒,只是拍開酒壇子楊戩就愣了:“主公這酒……” 咋覺得味道不太對呢? “哦,我往里面泡了蓮花之類的東西,前些日子老師池子里的蓮花給攪了一團糟,眼看著有不少被折了大概得浪費,我就問了老師怎么處理,然后拿來泡酒了?!?/br> 楊戩看著酒壇子里那依稀可見面目的蓮花,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娘娘對主公還真是……大方。” 好好的靈根就讓你拿來泡酒了??! 女媧就這么慣著自家徒弟嘛? 楊戩見識廣,大約也能猜出這酒壇子里泡的是什么,但這玩意兒要是拿到會用的人手里,不管是煉制法寶還是做成丹藥都是極好的材料,可現(xiàn)在,好東西就這么被蘇云卿稍稍處理了一下拿來泡酒了。 主公你咋不上天呢? 但楊戩也得承認蘇云卿確實好眼光,這東西被蘇云卿不知道以什么手法處理過之后在酒壇之中沉于底部,卻依舊如同鮮活一般,且這酒倒出來晶瑩剔透,與這年代大部分都有些渾濁的酒完全不同,甚至不用入口,靠近了便能聞到極為清淡的蓮花香氣,讓人精神一振。 楊戩也是懂酒的人,他自然知道這是頂尖的好酒。 雖然這原材料這么用確實浪費就是了_(:зゝ∠)_ 但泡都已經(jīng)泡了,楊戩總不能再把那蓮花之類的東西從酒壇子里面撈出來吧?所以說,該喝酒就喝唄。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蘇云卿和楊戩兩個人雙雙遲到了,當然不是因為宿醉后遺癥,以這兩人的酒量和體質根本不存在這種問題。 主要是……消化不良了。 或者說,那酒因為原材料太好,于是也算是大補之物,蘇云卿和楊戩兩人興起喝的太多,齊齊的‘虛不受補’倒下了。 當蘇云卿真正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她才剛收拾好自己出門,便見門口守著的人一臉焦急的迎上來:“大人你總算醒了,出大事了!” 蘇云卿茫然的眨眨眼:“昨天還好好的呀,今天能出什么大事?” 不過還真是出大事了,尤其是當蘇云卿走到前面她日常處理事務的屋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申公豹和云中子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