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施丹戲弄喬智叟(2)
喬智叟一邊說,一邊從衣兜里掏出一個琥珀項墜遞給施丹,道:“這是一枚項墜,價值千金,老夫送給施姑娘,還望施姑娘笑納!” 話說到這份上,兩人都知道各自心中在想什么了,施丹知道喬智叟這頭老牛要啃兩口嫩草,心煩氣躁地想拒絕,可一想到奪取鎮(zhèn)魂關(guān)的使命,只能忍氣吞聲發(fā)作不了。 施丹從床沿上抬起身子,在屋地上輕輕踱步,一邊心中說道:“老狗現(xiàn)在是鎮(zhèn)魂關(guān)的二把手,說話的的份量比一把手巴不愣登還大,如果拒絕他的貪婪之念,無疑是掀翻葫蘆帶動瓢,雞飛蛋打,得不償失。罷罷罷,先依著他,穩(wěn)著他,拖延時間,等羅天回來再說……” 主意拿定,施丹便就走上前去,佯裝喜歡地從喬智叟手中拿過琥珀,捧在眼前左看右看,嘻嘻笑道:“啊呀呀啊呀,真是天上獨一,地上無二,老爺子從哪里弄來這么金貴的寶貝!” 喬智叟見施丹喜歡,張開脫落了牙齒的嘴巴笑道:“確實是天上獨一,地上無二,這是老夫特意為施姑娘準(zhǔn)備的!” 喬智叟一邊說,一邊抓住施丹一只手,輕輕撫摸,便摸便說:“姑娘的手手多好,就像這琥珀項墜一樣!” 施丹訕笑著把手從喬智叟手中拽拖出來,咯咯笑著,道:“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琥珀!” 喬智叟急忙接上施丹的話,道:“要問琥珀,那可有點傳奇!” 施丹玩弄著琥珀,看了喬智叟一眼,道:“琥珀還有傳奇?快講出來聽聽!” 喬智叟哈哈笑道:“只要姑娘愿意聽,老夫就講!” 喬智叟清清嗓音,道:“其實這枚琥珀項墜老夫在渭州城就弄好了,想送給姑娘,只是沒有機(jī)會!” 施丹一怔,款款說道:“這太夸張了吧,老爺子在渭州城怎么弄來一枚琥珀項墜!” 喬智叟長嘆一聲:“琥珀本來是長安客商的,老夫費心勞神,才將他據(jù)為己有!” 施丹“哦”了一聲,道:“琥珀是長安客商的?長安客商的琥珀怎么就到老爺子手中?這還真有點傳奇了!” 喬智叟見說,便道:“老夫在渭州城馬記交子鋪戶做賬房先生時,一點一點湊夠銀子,才將這枚價值千金的琥珀贖到手!” 施丹驚道:“老爺子不是商人嗎,怎么成了賬房先生?” 喬智叟“嗨”了一聲,道:“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時候我們在渭州經(jīng)營交子鋪戶,稍有松心,就會被宋軍識破,一旦識破身份,就有殺頭之險,因之,便將真實身份隱藏不露,以商人身份對外!” 施丹哀嘆一聲:“原來這樣,哪長安客商的琥珀怎么就到老爺子手中來了呢!”施丹有話沒話地找話說。 喬智叟在腦袋上搔了一陣,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個長安客商販賣食鹽虧了本,只好將價值千金的琥珀擋在馬記交子鋪戶。老夫一看琥珀是好東西,便給長安客開了價。長安客商拿著錢走了,老夫就琢磨如何將琥珀據(jù)為己有!” “哦嗬!”施丹驚道:“這么說老爺子耍了手段,才將琥珀項墜弄到手!” 喬智叟翻轉(zhuǎn)著發(fā)黃的眼睛珠子,道:“不是在琥珀項墜上耍手段,而是為籌措贖琥珀的銀子耍了手段!” 喬智叟頓了一下接著說:“老夫是馬記交子鋪戶賬房先生,也是金銀手??蛻舸蛟焓罪検裁吹慕疸y都要經(jīng)過老夫之手,老夫就在這上面用手段……” 施丹見喬智叟越說越絮繁,禁不住道:“太啰嗦了,雞毛蒜皮,雞骨頭馬薩的事情全往出講,誰愛聽?能不能挑重點的說上幾句!” 喬智叟“哦哦哦”幾聲,道:“姑娘說的對,應(yīng)該挑重點的說!” 喬智叟將一只蚊子拍死在腳巴骨上,道:“剛才說到老夫是金銀手這里了,就接著金銀手說!” 喬智叟頓了一下,接著道:“你知道金銀手嗎?就是交子鋪戶直接和金子銀子打交道的人,客戶送來金子銀子要作器物,老夫開爐熔煉時,便從每一塊上擄個小丁點,這一小丁客戶不在意,老夫卻能集腋成裘,積攢不少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