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任務(wù)獎勵:隨機稀有道具*1】 【提示:劇情任務(wù)不可放棄,對游戲進度有關(guān)鍵作用,請謹慎對待】 接受了任務(wù),蕭嵐問:“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 阿德琳說:“明天就是紅月之夜的最后一天,同時也是mama的力量最弱的一天,學(xué)院的四角塔樓里有四個封印,在那一天打破它們我的力量就會被解放。” “請注意,打破封印之后的動靜可能會很大,最好保持在同一時間進行,不然會驚動mama的。” 跟三人交代過后,阿德琳轉(zhuǎn)身跳入了湖中,消失不見,應(yīng)該是回到北方塔樓那個陰暗的地下室去了。 蕭嵐的心里有點難受,為了阿德琳,也為了韋爾德夫婦的悲劇。 不過,需要同一時間打破封印的話,他們?nèi)齻€人明顯三缺一了,看來需要找另外的玩家聯(lián)手才行。 他正打算跟戴不毛說點什么,卻看到一個哭的稀里嘩啦的鹵蛋臉。 戴不毛哭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嗚嗚嗚嗚……阿德琳太可憐了……我還動手打她……嗚嗚嗚嗚……” 那哭聲一波三折的節(jié)奏,神似鐵憨憨。 蕭嵐:“……” 他原本心里的淡淡惆悵,就被這個場面打碎了。 第129章 科里夫?qū)W院(十二) 紅月下的森林依舊漆黑,只有隱約的蟲鳴,卻并不能帶來多少生氣。 蕭嵐站在湖邊,面對著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的湖水問洛:“你對阿德琳說的話怎么看?” 洛說:“阿德琳所說的和之前我們調(diào)查到的東西基本一致,對于紅月夫人的身份,我們之前也有猜測可能是韋爾德夫人,大致上是可信的。” 戴不毛擦了下自己之前哭出來的鼻涕泡:“怎么還、還有可能不可信嗎?” 蕭嵐說:“也有可能是阿德琳在騙我們,畢竟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有她和紅月夫人兩個人知道?!?/br> 戴不毛:“那怎么辦?” 蕭嵐笑了笑:“npc可能騙人,但劇情任務(wù)不會,解封阿德琳肯定是通關(guān)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先按照任務(wù)的要求來吧。至于紅月夫人的身份,找機會把她的黑紗掀開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這個提議可真夠大膽的。 按照紅月夫人的兇殘程度,要掀開她頭上的黑紗,肯定要直面她毫不留情的攻擊,其中的危險可不小。 戴不毛一呆,忍不住頭口而出:“掀起了你滴蓋頭來?” 蕭嵐:“……” 怎么還唱起來了? 蕭嵐說:“你清醒一點,要真是韋爾德夫人的話,人家不僅已婚有子,并且能一扇子把一個大活人錘死?!?/br> 戴不毛:“……” 嚶…… 說完紅月夫人相關(guān)的,蕭嵐提起了另一件事:“明天早餐的時候,我們找其他的玩家合作吧,打破塔樓封印的話,三個人可不夠?!?/br> 戴不毛點頭同意,之后三人回到了學(xué)院。 —— 洛今天也依舊把蕭嵐送到了寢室里。 并且在蕭嵐表示自己一個人睡完全不會有問題之后才離開。 洗完澡后躺在學(xué)生標配的床上,蕭嵐的心里忍不住浮現(xiàn)一絲期待,前兩天睡著后的夢中都出現(xiàn)了自己和洛的過去,今天會不會也出現(xiàn)那樣的夢境。 夢里會出現(xiàn)什么呢? 能解開他心中的疑惑嗎? …… 他的睡眠一直很好,很快的,睡意便已經(jīng)襲來。 黑沉沉的世界里,突然又出現(xiàn)了聲音和光影。 周圍的環(huán)境蕭嵐已經(jīng)很熟悉了,是之前少年的他和洛第一次見面的那間辦公室。 暖黃的燭火光暈之下,少年和黑衣男子依舊對坐著閑聊,他們的身上都籠罩著一層柔和的光影。 少年捧著個茶杯,正訴說著自己進入游戲后的經(jīng)歷: “我剛走出來,就看到一群和我差不多大的家伙,全都穿著校服。但是他們說的話我明明每個字都認識,連起來卻一點都不懂,什么‘新人’、‘游戲場’還有猜我怎么死的……” “后來有個奇怪的家伙攻擊我,他的力氣可真大啊,看上去還瘋瘋癲癲的……” “為了逃跑,我躲到一個空房間里去了,還在柜子里找到一個卡片,還說是技能什么的?!?/br> “什么樣的技能”黑衣男子看上去很感興趣的樣子。 少年給他描述了一下【貧窮無法限制我的想象】,問到:“這個貧窮值是什么?是指我必須要很窮嗎?” 黑衣男子給兩人的茶杯里都續(xù)上了茶,語調(diào)不疾不徐:“簡單來說是這樣的,并且一無所有還不夠,必須比普通人更加的貧窮才可以,比如說負資產(chǎn)?!?/br> 少年:“……這是誰設(shè)計的坑爹技能啊?!?/br> 要是想要激活這個技能,豈不是要當一輩子的窮光蛋? 黑衣男子單手支著下巴,眼底有幾分促狹的光:“不記得了,如果不是那個家伙,那就可能是我吧?” 少年投過來一個譴責(zé)的眼神—— 這是人干得出來的事? 不過,這位貌似不太像是人啊。 反正少年并沒有見過哪個人能一揮手就把人變沒的。 而且,他提到的“那個家伙”似乎也不是…… 黑衣男子看著少年微笑起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嗎?” 少年有些不理解:“以后?在這里嗎?” 說實話,他不過才十五歲而已,真沒多少社會閱歷,面對這個危險又有些瘋狂的游戲世界一時有些沒轍。 雖然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安全的,但他很清楚的知道,僅僅一門之隔的外面是一個充斥著暴力和殺戮的世界。 以后? 他也不知道在這里的以后該怎么規(guī)劃。 少年遲疑著說:“大概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看別人是怎么做的,再考慮一下自己的安排。” “如果你能回去呢?”黑衣男子又問。 少年有些驚喜:“我還能回去的嗎?” 黑衣男子對著他眨了下眼:“正常情況下是不可以的,但是如果稍微作弊一下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少年壓低了聲音,似乎是害怕被什么人偷聽一般:“你要幫我作弊嗎?” 黑衣男子微微一點頭。 少年笑起來:“洛,你真好,有機會真想帶你去吃我mama做的餅干啊。” 黑衣男子卻說:“可能永遠都不會有機會了,我是無法去往現(xiàn)實世界的?!?/br> 少年想了想:“那我去學(xué),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可以給你做!” 黑衣男子輕笑:“好,那我就先保持期待吧?!?/br> 旁觀的蕭嵐:“……” 真是一個敢做一個敢吃呢。 少年,多年后你會經(jīng)歷社會的毒打,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廚藝天賦的事實,并且很快會拋棄自己的味覺,走上貧窮的巔峰。 似乎想到了什么,少年問:“我們以后有機會再見面嗎?” 黑衣男子想了一下,覺得還是說實話比較好:“如果我們再次見面可能會發(fā)生很糟糕的事情?!?/br> 少年:“什么樣的事情?” 黑衣男子:“你會陷入和之前的一樣的危機,而我……重傷瀕死,虛弱到極限?!?/br> 少年放下了茶杯:“那樣的話,就由我來照顧你吧?!?/br> 這話聽上去,有些天真有些不自量力。 就算再進入游戲,他也不過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新人而已,拿什么來保障別人的安全呢? 但少年說的認真,顯然這并不是一句隨口敷衍。 黑衣男子看著少年:“那時候的情況應(yīng)該很糟糕,我可能不是現(xiàn)在的樣子,你也應(yīng)該不會記得我?!?/br> 少年不解:“為什么?你這樣的人我應(yīng)該不會忘記的???” 而黑衣男子只是微笑著并不回答。 他并沒有打算告訴少年,自己會消除掉少年腦中和自己有關(guān)的記憶這件事。 和降臨世界有關(guān)的一切,如果想要斬斷還是一點痕跡也不要留下比較好,免得勾起少年的好奇,最后反而會害死他。 少年鄭重地對黑衣男子說:“到時候如果你需要幫助,就裝可憐好了,看上去沒有得到幫助就會很危險的那種,就算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也一定會幫你的。” 黑衣男子并沒有嘲笑少年聽上去有些不切實際的提議。 他也鄭重地坐直了身體說:“好,我記著了?!?/br> 接著,黑衣男子站起身。 他抬起手凌空在墻壁上比劃著,他的動作看上去游刃有余,仿佛是一個胸有成竹的畫家,正在對自己構(gòu)思已久的新作起稿。 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少年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