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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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還真能,以訛傳訛,只會越來越夸張,謠言里,林冉不止貪了廠里的錢,還貪了廠里采購的大批rou類,仿佛沒人見過林冉當(dāng)初出差回來那個行李箱到底多大一樣,而且那個行李箱裝的還都是給大家伙捎帶的東西。 說到rou味兒,林冉摸了摸鼻子,前兩天剛下火車那天,她做開水白菜時,家里確實飄出了rou味兒,當(dāng)時還聽到有人嘀咕了。 后來做開水白菜瓢出來的rou沫也沒浪費,第二天做了個rou沫小菜,應(yīng)該還是有rou味兒飄出了。不得不感慨現(xiàn)在的人都是什么鼻子,連哪家飄出來的味兒都能聞出來。 “冉冉?冉冉?”姚珍珍見好友不說話在發(fā)呆,有些擔(dān)憂的喊了兩聲。 林冉回神,安撫的對姚珍珍笑了笑,解釋,“我在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林冉剛進(jìn)鋼鐵廠的時候,因為當(dāng)上廣播員礙了別人的道,后來解決了;因為許世達(dá)的出現(xiàn),礙了田文靜的眼,這事也解決了;和魏亦鳴處對象是在北京,廠里除了姚珍珍和趙振華沒人知道;前兩天來過的林家奇是去上學(xué),這么快傳出謠言,應(yīng)該也和他無關(guān)。 林冉篩選一番,沒有得出結(jié)果。這次的謠言針對性明顯,如果不是她無意中得罪了什么人,那就是跟劉秀有關(guān)了。 謠言到今天已經(jīng)傳到姚珍珍的耳朵里,說明至少醞釀了兩天以上,時間正好和劉秀去報名七車間對上了。 想到劉秀行李里那些證書和獎狀,對于有些人來說,確實是個挺大的阻礙。 分析了前因后果,林冉不自覺的呼了口氣出來,雖然當(dāng)初她是為了給mama補(bǔ)充營養(yǎng),才做了兩次帶rou的菜,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她不小心給人抓了把柄。 自己打出去的牌,說什么也要圓過去才是。 想到這,林冉起身,先把姚珍珍送到了門口,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食堂后廚。 “冉冉怎么來后廚了?”高嬸吃完飯從休息室出來,恰好看到正往后廚走的林冉。 這丫頭不會是來找老錢的吧?雖然沒打過幾次交道,但高嬸潛意識里,林冉并不是那樣睚眥必報的人。 高嬸的心思林冉全然不知,因為當(dāng)場就報復(fù)了回去,加上之后和姚珍珍聊了些更有意義的話題,林冉早就把錢大媽的事忘到了腦后,“高嬸,我有點事想找找大師傅,你知道他在哪么?” “大師傅啊,”高嬸松了口氣,不是來找錢大媽的就行,也沒瞎打聽林冉找大師傅什么事,高嬸熱心的指了路,“吶,就那,上次你們泡木耳那屋,現(xiàn)在就大師傅一個人在那,要有事就趕快去,一會兒大家休息完了,又得忙著準(zhǔn)備晚飯了?!?/br> 告別高嬸,林冉抬步往后邊的屋子走去,上次從東北運送糧食回來,因為木耳蘑菇的使用方法,林冉跟大師傅共事了一段時間,有了些交情,也就沒人攔她進(jìn)后廚的事。 錢大媽倒是看見了,但是其他師傅都沒阻攔,她更是沒立場多說。她現(xiàn)在還在擔(dān)心林冉事后報復(fù),此刻恨不得藏起來,讓林冉注意不到自己才好。 第99章 暖陽漸漸染上橘色,緩緩沉入水平線,為天邊的云彩染上一抹光暈。 鋼鐵廠里,無論是要接班的職工,還是被換班的職工,都不約而同為了肚子往食堂走去。 “快快快,王哥快去食堂吃飯,小李他們說今兒食堂有rou吃?!蹦耻囬g里,一個身穿制服的職工著急的拽了拽正在換衣服的同事。 王哥楞了一下,面上帶了不相信,換衣服的手卻誠實的加快了速度,胡亂的扣著扣子,“真的假的?上次東北帶回來那批rou不是大半換給廠里的職工了,馮廠長還定了以后食堂只每周一和周四有rou,我怎么記得今兒是周天???” “我也不知道,小李來接班時候說的,王哥咱們快走吧,晚了我怕?lián)尣坏??!泵恐芄﹔ou菜的那兩天,食堂總是人滿為患,吃飯基本靠搶。今兒他們剛下班的這批職工,本來就比接班的那批吃飯晚,去晚了真的連rou沫都吃不到。 小李家不是本地,被安排在宿舍住,同寢室的都是五大三粗大老爺們,所以一日三餐都只能食堂解決。而且正常明天就能吃上rou菜,小李完全沒必要在這事上騙他們。 想到這,王哥隨便把上衣往褲子里一揶,抄起飯盒就跟著同事往食堂跑。 同樣的場景發(fā)生在鋼鐵廠的各個地方,走在路上能看到互相急切的身影,有的再著急一點的,甚至跑了起來。 若有似無飯菜的香味從不遠(yuǎn)處的食堂傳來,略過鼻尖擦過鼻孔,直接鉆入腦海,本就饑餓的肚子被喚醒了知覺,發(fā)出‘咕嚕?!目棺h。 本來還自恃身份儀態(tài)的一些職工,也不禁加快腳步,略顯倉促。 待到進(jìn)入食堂,才知道什么事著急,只見原本開放的十多個窗口,只剩下九個還開著,代表其他的已經(jīng)售完,僅剩的九個無一例外都排滿了人。并且因為不是食堂固定的供rou日,所以聽到消息后趕來的人反而比供rou日還多。 “小李還真沒騙我,王哥你看,這老些人,肯定做rou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我的,”職裝小弟指著窗口密密壓壓的人群說。 已經(jīng)沖到隊伍末尾的王哥瞅了同事一眼,表情一言難盡,自打進(jìn)了食堂,他嘴里的唾液就沒停止過分泌,這滿食堂的rou味是當(dāng)人有鼻炎聞不到么,這小子怎么還能不淌口水的說話呢? 王哥不敢開口,怕自己的哈喇子淌下來,破壞他組長的形象。 “王哥,小武,你們也是下班才知道消息的???”身后又來了幾個人綴在身后排隊,看到認(rèn)識的人就打了招呼。 被叫小武的職裝小弟點了點頭,“幸虧小李接班時候告訴我的,要不然我今兒下班直接回家吃飯,就得錯過這頓了?!?/br> 后邊的幾個人了然的點了點頭,往常趕上放rou的日子,車間里關(guān)系好的兄弟們都是互相幫著打菜,就怕錯過了rou菜,這個點見兩人自個兒來食堂打菜,都明白對方和自己一樣,是才知道消息的。 “我也是,差點就回家了?!闭f話的職工也是在縣里有房有家的人,“你說這食堂咋回事,不是說好了周天供應(yīng),咋今天突然就給做了呢。” 聞言,周圍聽到他說話的人也不禁急了,這急有急著排到自己就沒rou菜的,也有急今天吃不上的rou菜,其實是明天的分量,心里不由開始埋怨起食堂的做法:如果食堂按照規(guī)定辦事,那他在周天,肯定能提前做好準(zhǔn)備,搶到rou菜。 “備不住跟七車間成立有關(guān),廠里為了慶祝這事,給咱們發(fā)的福利?”有人瞎猜測,畢竟廠里最近就這一件大事。 “這rou菜五分錢一份?”正當(dāng)大家討論時,前面窗口卻傳來的驚呼。 “啥玩意,rou菜五分錢一份?”后頭聽見的人也交頭接耳起來,往常的素菜都是三分錢至五分錢一份,rou菜都得一毛以上,五分錢的rou菜,他們還是頭一回聽說。 今天的放rou本來就不合理,再加上價格的奇怪,大家伙兒都沒忍住伸長了脖子,往吵鬧的窗口投去視線,豎起耳朵。 “沒錯,五分錢,這不是rou菜,是素菜?!贝虿说拇髬尣恢澜裉斓趲状谓忉屵@句話,表情已經(jīng)麻木,顯然知道眼前的人不會相信。 果然,打菜的人才不聽她解釋,本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思,“我都聞著rou味兒了你告訴我不是rou菜,是不是想騙我少買點好讓你們自己人買去,我可不上這當(dāng),給我打兩份。” 打菜大媽并未多說,顯然在這個人說之前,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次相同場景,此時已懶得多說,只默默盛菜。 見狀,大家沒熱鬧可看,都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盯起了自己窗口排隊的人,期望前面的快點,賣的這么便宜的rou菜,他們更想吃了。 前面的人許是感受到后面灼熱的視線,交飯票和錢的動作都加快了不少。 遇上還有人質(zhì)疑rou菜便宜的,后面的人還會幫著打菜大媽催促,“別磨磨唧唧的了,吃不吃啊,要吃就打,不吃就走,后邊排這老多人呢?!?/br> 職工們的年紀(jì)大多二十往上,都是從大饑荒年代里熬出來的人,只要有吃的就不挑,更別說是能吃上rou了,完全沒有后世大家看見便宜豬rou就懷疑病死的疑慮。 已經(jīng)打好飯的人在餐桌上吃飯,姚珍珍被林冉喊來坐在角落里看著這一幕幕,不解,“冉冉你把我叫來看這個干嘛?” 話雖這么說,但吃飽了的姚珍珍還是滿足的舔了舔嘴唇,一周兩次的rou菜根本滿足不了她,偶爾她饞了還得讓母親在家給做點,這年頭雖然rou不好買,但她家顯然是有那個條件的,就算這樣,每次吃到rou菜的時候,她還是會吃的噴噴香,永遠(yuǎn)不嫌膩。 要不是冉冉在開飯前就去辦公室叫了她,她根本搶不過這些廠里的壯漢。所以林冉拉她在食堂干坐著,她也老實坐著,總覺得小伙伴似乎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比如這次食堂突然放rou,是不是跟小伙伴有關(guān),不然她怎么提前知道消息? 正發(fā)著呆,姚珍珍的耳朵動了動,聽到不遠(yuǎn)處似乎起了些爭執(zhí)。 “這啥rou菜啊,根本一點嚼頭都沒有,我.他.媽根本沒吧唧嘴這菜就在嘴里化了,你們是不是隨便整點蚯蚓啥的糊弄我呢?” “誒你別說,剛剛關(guān)顧著味兒了,都沒細(xì)品,現(xiàn)在一想,好像真沒嚼勁啊?!?/br> “別真是搞了啥蟲子吧?” “聽他胡扯,蟲子啥味我還沒吃過?土了吧唧的味兒,跟這rou菜絕對不一樣?!?/br> “我也吃過,肯定不是這味兒,一天天的凈胡咧咧,備不住是把rou剁碎了放菜里借味兒的?!?/br> 聽著‘老前輩’們的辟謠,周圍的小年輕們煞白的臉色才恢復(fù)了一些,饑荒時候他們還小,現(xiàn)在雖然吃不飽,但都是工人家庭,也沒餓著過,對于吃蟲子還是不能接受的。 “那這面乎乎的菜咋解釋,光有rou味兒,但我確實沒見著rou?。俊痹诖蠹业挠∠罄?,無論柴的不行的瘦rou,或者美味至極的肥rou,甚至不怎么干凈的下水,都是有嚼勁的,但今天這五分錢一份的‘rou菜’,顯然沒這個感覺。 “咋回事啊冉冉,我怎么沒聽懂,這rou菜里真不是蟲子做的吧?”角落里的姚珍珍,要吐不吐的攥緊小伙伴的衣袖。 林冉安撫的拍了拍小伙伴的手,“把咱廠所有菜地的蟲子都挖出來,也不夠做這老些菜的,放心吧,真沒有?!?/br> 雖然無比信任林冉,但姚珍珍的腦海里還是不可避免出現(xiàn)一些畫面:食堂阿姨們在菜葉上和地里翻找著蟲子,然后拿到廚房洗凈炒成菜。 不行了,不能在想了,剛吃的晚飯不能隨便吐出去浪費,姚珍珍打斷自己腦海中的畫面,強(qiáng)行把注意力拉回吵鬧的那桌。 那桌的人已經(jīng)被看熱鬧的人圍成了半個圈,正叫囂著讓食堂的人給個說法。 “都說了不是rou菜了,嚷嚷個啥?”其中一個打菜大媽比他氣焰還囂張,她忍這些后生很久了,一個個的光聽不過腦子的,她都說了多少遍,這是素菜不是rou菜了,怎么沒人聽,“rou菜能給你五分錢一份?你整天在家吃蟲子,腦子都被蟲子吃沒了?” 大媽顯然記著剛剛壯漢說‘菜是蟲子做的’這話,并回禮了一句,都是鋼鐵廠上班的,誰也別小瞧誰,誰家在廠里沒點復(fù)雜的人脈和親戚關(guān)系了?能在食堂這種比較輕松地方上班的人,更是少有怕事的。 被頂了一句,壯漢臉色漲紅,顯然被說的氣急,又不能隔著窗口跟一個中年婦女動手,再說了,打菜的時候確實聽大媽們說這不是rou菜,但聞著rou味的人哪里肯信? “這確實不是rou菜,是我新學(xué)會的一道‘素食rou’,菜里只有芋頭和土豆,只是做菜手法特殊,所以吃起來是rou的味道,但本質(zhì)上它還是素菜。” 眼看壯漢梗著脖子下不來臺,打菜大媽也寸步不讓,食堂大師傅終于站出來開了口,只是話里的意思卻讓大家更為嘩然了。 第100章 “這話什么意思???這盤里還真是素菜啊,那這吃到的rou味兒是咋回事?” “你沒聽剛剛大師傅說了,是用了特殊的做菜方法?” “咱也沒聽說過有什么方法能讓素菜變成rou味兒吧?” “我倒是聽說過,但應(yīng)該失傳很久了吧。” 大師傅的話讓大家討論了半天,不知是誰小聲嘀咕一句,很快這人就因為太‘有見識’而被眾人的目光灼灼盯上。 被臨近的好幾十個人瞬間注視,說話的人有些受不住,“聽說有人家祖上有這種方子,我也都是聽說,也背不住是人家有什么秘方呢,反正我吃著味兒是真好吃,而且價格也不貴,不過一份素菜的價啊?!?/br> 被小伙這么一說,大家才反應(yīng)過來,對?。∷麄兊降自谶@里征討個什么勁兒呢?這菜說是有rou味兒,可它收費標(biāo)準(zhǔn)是素菜的標(biāo)準(zhǔn);說是素菜,可有帶了rou味;換個角度去想,不就是他們花了一份素菜的錢,既吃到了素菜,又吃到了rou味兒?二者兼得的情況下,簡直是賺了啊! 既然沒虧,那鬧個啥勁兒呢? 這會兒已經(jīng)有不少人想通其中關(guān)竅,眼神都譴責(zé)的看向最先發(fā)難于食堂的壯漢。 這人好不講道理啊,人家食堂只收了五分錢,他卻想從里頭吃出rou來,這不是為難人家食堂么?要是給食堂逼急了,再不做這饞人又便宜的‘素食rou’了怎么辦? 剛剛有多暴躁,現(xiàn)在額頭就有多少汗珠,壯漢是個暴脾氣,奉行能動手不愛吵架,哪里受得了這么多人無聲的注視,下不來臺,直接破罐子破摔的找茬,“你別仗著自己是食堂大師傅,就瞎忽悠我,還特殊手法?大家都是廠里老人,我記得你都干了七八年了,你要會這特殊手法,你不早拿出來給大家伙兒解饞,現(xiàn)在弄這一出算怎么回事?” 壯漢的話早已偏離了他一開始的不忿,但他卻不得不瞎說一通,來填充自己的氣勢。氣勢他也知道自己的話很沒道理,這把素菜變rou味的做法,無不是祖?zhèn)魇炙嚕热皇亲鎮(zhèn)鞯?,那大師傅什么時候想拿出來,全憑個人心情,他沒立場指責(zé)。 所以壯漢剛剛的話,必須囊括了所有職工在內(nèi),把大家的利益和自己掛鉤到一起,才能讓自己的論辯看起來不那么單薄。 果然,這話一出,圍觀的人或許不贊同他的話,卻都想聽聽大師傅怎么說,畢竟如果早一點拿出來這手藝,他們早就能沾上這美味了。 面對指責(zé)和眾人緊迫的視線,大師傅卻似早有預(yù)料一般,慢條斯理開口,“不早拿出來,自然是因為早些時候,我還并沒有學(xué)到這門手藝?!?/br> 粗略解釋一句,見壯漢又有話說,這次大師傅卻抬手制止對方發(fā)言,以免打亂自己的節(jié)奏,大師傅趁熱直接開口繼續(xù)說下去,“我也不瞞大家伙兒了,這素食rou做的方子,是林冉林干事前兩天出差回來時交給我的,前幾天林干事和高廠長出差北京大家都還記得吧?這方子也是她偶然在北京那邊的國營飯店學(xué)來的,林干事想到咱們廠里職工吃燉rou不容易,所以經(jīng)過那邊師傅同意,特意把配方抄了一份回來。 這幾天我們一直在研究這方子的用法,直到今天才算是做了個似模似樣,才敢拿出來給各位工友們品嘗!” 林冉? 話題不知怎么的,居然轉(zhuǎn)到了林冉身上,壯漢聽到這個名字,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旦和林冉這個名字掛上鉤,似乎所有的不可能都變成了可能,變成了事實。 林冉入職以來辦過的幾件大事還沒過去幾月,因為一直有新的事跡傳出,所以對于林冉的作為,大家竟然能清楚的回想起來,甚至如數(shù)家珍,如今不過添了一件,竟讓大家覺得理所當(dāng)然——這樣匪夷所思的一道菜,如果是林冉發(fā)現(xiàn)的,那真是太正常不過了,林干事一看就是個辦大事的人。 “又是林冉?怎么啥事都有她啊?”崇拜林冉的人是多,但也不乏有人心里抵觸,就像后世明星鋪天蓋地的好評通稿時,人們會下意識的厭惡聽到這個名字。 “沒林冉造手拉犁,廣大農(nóng)民同志不知道還要多浪費多少人力去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