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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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瑩說:“那段時間不是看你忙嗎?趕項目趕進醫(yī)院了哪還舍得管這種不咸不淡的事兒。談朋友怎么比得上工作?但現(xiàn)在輕松了,囡囡,你也多關注關注自己呀,談談戀愛什么的,多美好啊?!?/br> 于星落很認真地對mama說:“現(xiàn)在沒有什么想法。” “你們公司老板呢?不是也單身嗎?你們一塊兒工作這么長時間就沒有日久生情?” “他有女朋友了?!?/br> 蘇瑩臉上有些掛不住的遺憾:“哦?!?/br> 其實鄺英杰的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鄺英杰這人也是個很乖的,溫文爾雅,和于星落是真的般配。 蘇瑩為人師表,自然說話做事很有分寸:“也不是催你結婚后者找男朋友。就是你這么大了,不一定什么事兒都跟爸媽說,還是希望你身邊有個人,知你憂樂,體你溫寒?!?/br> 于星落神色一淡。 放在肚子上的手機響了。 于星落趕緊趁此機會支開蘇瑩:“mama你出去呀,我要接電話了?!?/br> “知道知道了?!碧K瑩笑了笑,有點不舍地踱步到門口。 于星落掀開手機一看,竟然是陳燃。 “陳燃?”于星落還是挺驚訝的。 “聽到我的聲音很驚訝嗎?”陳燃在電話那頭,有些好笑地問。 于星落實話道:“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有什么我能為你效勞的嗎?” 陳燃語調放松地說:“這倒不用。跟你說一聲,我回國了?!?/br> 于星落還未收攏的訝異又表現(xiàn)出來:“你辭職了?” 畢竟在英國的那份工作真的很好,當然,陳燃的履歷走到哪里都是金字塔頂端,沒什么好遺憾的。 “不是辭職,是暫時調回國內了?!彼穆曇羝胶蜏氐?,比較像老朋友的聊天:“已經回來幾天了,你在開城對嗎?我國慶之后去那兒出差,請你吃飯吧?!?/br> 于星落:“肯定我請你啊,你什么時候來告訴我?!?/br> 陳燃:“好。那不打擾你了,再見。” “再見?!?/br> 于星落剛把手機放下,蘇瑩站在門口敲了敲:“你朋友要來開城?” “對?!?/br> “男的女的?” “男的?!?/br> “干什么的呀?” “汽車公司的工程師?!?/br> “聽著就不錯啊,你之前不也在xx汽車的制動部門實習嗎?美國同學啊?” 于星落一看蘇瑩的眼神就不對,趕緊說:“mama你再問下去就俗了啊,我建議你有時間去跳廣場舞?!?/br> 蘇瑩最討厭咋咋呼呼的廣場舞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跳廣場舞的,生氣地評價:“嘴貧?!?/br> 轉身離開,臉上倒是露出一個笑來,都約著吃飯了肯定有戲啊。 * 陳燃和于星落雖然約在國慶后見面吃飯,卻沒能約成。 兩人都被工作絆住了腳。 中間蘇瑩還特地交代于星落,請人吃飯一定要去個端莊大氣的餐廳,且作為東道主,這一頓飯一定要她付錢。于星落應了好幾遍知道了知道了。 她的工作沒那么忙,但是有了另外一件事。 出國之前請鄺英杰的爸爸幫了一次忙,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幫的。當初鄺教授便提了一個條件,讓于星落這學期在航空航天大學當一學期的講師。 早在深城的時候,鄺教授就看上于星落了,這其實是一種資源交換。 很多高校會邀請企業(yè)高管給學生上課。 因為上課時間安排的并不多,兩周一節(jié)大課,固定在周三的下午,于星落答應的很愉快。 重新走在校園里的時候,于星落的高跟鞋踩著橘紅色的楓葉,恍然有種回到二十歲的感覺,她抱著滿懷的器材從林道走過,不遠處的籃球場上,男孩兒們揮汗如雨。 有的時候還能看到池禹,他是那群男孩兒里個子最高的,長相也是最扎眼的,剃著寸頭,一個很能檢驗帥哥的發(fā)型。 籃球場邊的臺階上坐了許多大大方方看球賽的女孩,多數是明目張膽地看池禹。 他總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模樣,掀開球衣抹臉上的汗,露出一截腰腹,肌rou異常清晰緊實。 就這單單的一個動作,也能讓女孩子們尖叫、高|潮。 于星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發(fā)sao,有女孩兒給他遞了一瓶脈動,他也沒裝白蓮花似的拒絕,大大方方的往嘴里灌,還笑著說了句“謝謝” 卻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了,喝完將水放在地上,又跑遠了。 于星落忘記自己是該往實驗室走還是往宿舍走,她愣在原地。 而鐵網里頭,池禹邁著長腿,運著球向一個籃筐跑去,遠遠看著倒像是往于星落跑來。向晚的夕陽,將他寬松的球服邊緣墜了一圈光,滿滿的少年感。 某一瞬間,兩人目光對視,于星落驚慌失措,那會兒她還挺端著的,根本不敢顯露自己的半分心思,也生怕自己這樣的心思,被那種驕傲的少年拿去笑話。 池禹看見她,在原地停了幾秒,濃郁的黑眸死死盯著她,扯唇輕笑,隔得太遠,于星落不知道那是一種善意的笑還是嘲笑。 反正挺不正經的,隱含調|戲的意味。 頃刻間,所有被人看穿的羞恥心涌上來,她的脖頸和臉剎泛著紅暈;同時她也明白過來,這世界上的喜歡,和咳嗽一樣,根本就藏不住。 無論她裝得有多高冷,他都能一眼看出,她喜歡他。 而她卻不能看透他分毫。 以至于他們后來肌膚相貼,甚至他進入她的身體的時候,池禹總是能掌控著她,永遠站在制高點上。 一個年輕的聲音把于星落把從回憶拉出來:“于老師?!?/br> 于星落轉頭,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小男生,朝氣蓬勃的,從自行車籃子里給她拿了一瓶農夫山泉礦泉水,還是冰的。 不過于星落最近生理期,不能喝冰水,她也沒說,靜靜的攥在手里。 這個男生有個實驗報告卡在于星落手里,然而早就過了交作業(yè)的時間了,男生講了各種理由說作業(yè)多,忙期中考試得抓緊復習。 于星落反問:“這才十月中旬,考什么試?” 她的這門實cao課雖然不用參加期中考試,卻并非什么都不了解。 男生被問住了,愣怔片刻,小聲說:“老師幫幫忙唄,反正你的主業(yè)也不是教書,只要我期末考試成績說的過去就行,大家別互相為難?!?/br> 于星落點了點頭,將男生的實驗報告翻出來,根本花不了幾分鐘就掃過去了,說:“可以給你過,沒有問題?!?/br> 男生松懈一笑,剛要說謝謝。 就聽見于星落說:“但是我也實話告訴你,你期末考試這門成績肯定過不了?!?/br> 男生睜大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于星落竟然說這種話。 于星落說:“你是不是覺得大人說的‘聽話、照做’是害你們,限制了你的發(fā)揮?但是還沒學會走就想飛你覺得可能嗎?從另外一個角度說,你的付出和得到的回報是守恒的,從我第一次看你們的作業(yè)就知道誰是認真的誰是敷衍的,我也敢預言你不僅期末要掛科,而且你不是走這條路的?!?/br> 男生臉漲紅了,長這么大他還從未被人看扁過,一直以來都是被鼓勵長大的。 而且他準備畢業(yè)后進研究所呢。 他想跟于星落辯駁兩句,憑什么這么看不起人。 但于星落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看法,將實驗報告遞還給他,踩著高跟鞋不咸不淡地走了。 她并不是想打誰的臉,而且他是否掛科,和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反正講完幾節(jié)課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被人看穿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兒,男生碾了碾腳下的樹葉,又追上她:“那給我?guī)滋鞎r間可以嗎?” 于星落沒什么表情,也不跟他開玩笑:“下周交給我?!?/br> 男生:“……謝謝老師?!?/br> 等到于星落真的走后,男生有種發(fā)慌的感覺,這個他們大幾歲的女生不刻板也不活潑,更不是在拿喬,從始至終她只是恪守原則,嚴于律人律己而已。 這種人聰明又強大,還挺恐怖的。 * 池禹和于星落從英國回來便很少再見面了。 只有一次,池禹的車停在工業(yè)園,估計是大廈那邊的停車場又沒車位了,他開出來的時候于星落正巧要進去,而他開車的時候又在接電話,有些漫不經心。 于星落喊了他一聲,他沒聽見,快撞上了他才察覺,抬頭便看到于星落有點生氣的臉。 他態(tài)度很好地推開車門走下來查看,并沒有蹭到。 于星落很討厭這種行為,不悅道:“你有什么事非得現(xiàn)在忙?” 她看見他在看手機了。 池禹被她兇了一道,反而笑了,“對不住了,下回注意?!?/br> 于星落不說話了,臉偏開看向處。 池禹手抄兜看了她幾秒,沉了沉聲音道:“別生我的氣了?!?/br> 很快有車流涌進停車場里,兩人就這樣擦肩而過。于星落耳邊還回蕩著他刻意放緩的一聲“別生我的氣了。” 說的特別曖昧討好,很容易讓人想到別的地方上去。 是說這一次別生他的氣還是在倫敦那晚的事兒別生他的氣,鬼知道呢。 * 時間很快便進入到了略感清冷的十一月份。 這一年好像過的很快。 小的時候坐在課堂上,總是希望快點下課,時間過得快一點,而成年以后又總覺得時間如白駒過隙,過得太快了。 于星落是收到了一個品牌的生日祝賀郵件才發(fā)現(xiàn),又到了她的生日月了。 去年生日那天發(fā)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 這一年里,英元的發(fā)展也十分迅速,尤其在年中算是小小的爆紅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