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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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池禹,太聰明,把人心琢磨的透透的,知道她的痛點在哪兒,所以想撩就撩,一擊而中,從未失手。 的確,于星落被他撩動了,只是充斥著內心的不僅是浮躁悸動,還有害怕。 她的呼吸很不穩(wěn)定,氣若游絲,心臟“咚咚咚”地跳動著。 興許在暗夜里人也跟著柔軟起來,她沒了平時的伶牙俐齒。眼睫濕漉漉的,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鹿,迷惘又無辜,殷紅的嘴唇翕動,有些不知所措。 池禹看了幾秒,忍住想親下去的心思,及時收住,恰恰契合了他為人處世的那般的收放自如。 壓著聲兒在她耳邊:“不說了,嗯?” 話落,他松開她的手腕,薄薄的一層皮膚竟然被勒得泛紅,他用手指搓了一兩下,然后走到門邊等她。 于星落心里發(fā)空,什么也想不得,全然被他控制。 她回臥室換掉身上睡裙,穿著牛仔褲白t恤。外罩一件厚實保暖的針織衫。這針織衫純黑色的,袖子上有幾條白道,出來時看見身上穿的這件竟然和池禹手腕上掛著的開衫是同一款。 于星落:“……” 池禹也看見了,眉峰一挑,勾唇笑了下,并未多談。 “想吃什么?”池禹手搭在方向盤上,問她。 于星落翻著手機,找到一家餐廳遞給他看,是ins上很火的一家網(wǎng)紅餐廳,在倫敦橋旁邊。聽說要提前兩天預約才可以,但講不準人生處處是驚喜,于星落問池禹:“要不我打個電話去問問,萬一有座呢?” 池禹點頭說好,眼底有了層縱容的意思,也沒開導航,估計看了下位置就知道在哪兒了。 于星落打電話過去,驚喜說到就到。今天天氣不好,還真有空座出來,于星落就是看準了這一點。 于星落眼饞很久這這家餐廳的戶外玻璃球型座位,今晚仿佛為她留下來的一樣,還剩下最后一個。 圓形的玻璃罩子里點綴著細碎的小燈泡,一閃一閃的,宛若繁星,外有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遙遙看著宛若白晝的倫敦橋。 于星落興奮地望向外面,心里那點小小的憂慮很快被打消,哪個女孩兒不喜歡bulingbuling的東西呢?她也不例外。 池禹安靜地吃著東西,只是偶爾抬頭看她,飯都沒怎么吃,小雀躍的模樣,眉眼間全是高興,他雖然不喜歡這些空有儀式的東西,卻也愿意記下來。 此情此景……好吧,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好回憶的,之前的相處中,總是糖里參著玻璃渣。 “什么時候回去?”池禹放下刀叉,擦了下嘴角。 于星落:“過幾天吧,我要和朋友去一趟美國。” 池禹笑了下:“我說的是回酒店?!?/br> “哦哦,你還有事兒?那就走吧?!庇谛锹渥龀鲭S時可以走的樣子。 池禹手里捏著手機,說:“沒什么事兒,帶你去酒吧玩會兒?” 于星落遲疑……池禹低聲說:“時間還早,我明后天有正事,就這一晚有空?!?/br> 于星落:“行吧?!?/br> 人多也挺好玩的。 兩人到pub的時候,正巧有樂隊演出,屋頂都要被炫翻天了,腳下的地也不穩(wěn)似的。入目便是一群年輕人群魔亂舞,池禹虛虛攏著于星落的肩膀,將她帶進去, 這個樂隊于星落不認識,但是歌卻很好聽。 兩人走過去的時候,有莽撞的英國小男孩兒跟磕了藥似的,身體沒骨頭,直直往于星落的身上倒。 她今天穿的挺乖,白t恤牛仔褲,針織衫,酒吧還真沒人這么穿,約莫著欺負一下也沒事。 于星落肩膀被撞了下,并不重,但是她身體輕,人都沒歪出去就被池禹用手臂箍進懷里,臉也貼上他略微清冷的懷抱。 她的嘴唇隔著白襯衫,貼在他的皮膚。只是她吃完飯涂了一層口紅,現(xiàn)在那點兒紅色竟全都抹在了池禹的白襯衫上,哪怕在光線昏昧處也依然醒目。 竟然有種禁忌感。 池禹沒察覺,攬著她的手臂也沒松開,手指在肩膀摩挲了幾下,撩起眼皮,“你怎么這么輕啊?” 于星落:“……” “池禹,星落!”有人喊他們,是陸京延和林雨翔。 于星落問林雨翔:“你怎么又來了?” 林雨翔最近航線飛倫敦,開玩笑說:“我不僅今天來,我過幾天還要來?!?/br> 他視線停留在池禹抱著于星落的手臂上,淡然片刻,隨后扯出一抹笑來,剛想問是不是和好了,但是被陸京延捂住了嘴。 沒看出池禹在溫水煮青蛙嗎? 林雨翔和陸京延相互傳遞眼神,池禹這他媽也是挺會玩情趣的。 但于星落卻立馬反應過來,低聲說:“池禹,你放開我?!?/br> “那你別摔啊?!彼Φ猛η烦?,嘴角輕勾。他不知道自己這略帶邪氣的笑挺招人的,坐他們旁邊吧臺的外國小meimei眼神往他臉上瞟了瞟,看見于星落時又收回視線,眼神里帶了些許不甘心。 “喝酒嗎?”池禹和酒保交談幾句,給她眼前推了一大杯啤酒。 于星落手指碰了下玻璃杯,冰冰涼涼的,她抿了一口酒花,沁涼的通體舒泰。 池禹也放松下來,點了煙,歪著頭和陸京延說了幾句,估計是聊到什么段子笑得特別不正經(jīng),但卻偶爾側過頭來關照一下她。 于星落倒也不覺得無聊,反正她和那群男生也沒什么好聊的。 林雨翔和陸京延都是長的好看的人,不一會兒就有小姑娘湊上來同這兩人搭訕,他們也挺放得開。 不過他們聊歸聊,笑歸笑,只任小姑娘手搭在肩膀上,卻不做進一步的動作。 于星落不禁猜測,這是沒看上還是真的紳士。林雨翔是飛行員,長相自然沒的說,身材好個子高,小姑娘湊過來的時候他就垂著腦袋和人聊sao,動作親昵。 她還想進一步看看,眼前忽然一黑,池禹的手掌遮蓋在她眼皮上,戲謔著問她:“好看嗎?” “……也沒什么好看的?!庇谛锹湟粐?,收回八卦的眼神。 過了會兒,她饒有興趣地問池禹:“你怎么不去聊meimei?” 池禹眼睛直勾勾看她:“你說我怎么不聊?落落,你明知故問嗎?” “那你來酒吧聊嗎?”于星落又問。 池禹猛地抽了口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輕浮一笑:“來這兒的,沒有抱著正經(jīng)交往想法的?!?/br> “你聊過嗎?” 有句話說你是什么樣的人,就交往什么樣的人,于星落怎么可能不知道。 池禹瞥她,臉色不虞,周身的煙火氣也淡了不少:“沒有?!?/br> 于星落沒說話了,歪著腦袋喝啤酒,手指撐著下巴百無聊賴。 這時卻被人拍了下肩膀。 挺奇怪的,池禹這人跟人說話的時候從來不拍肩膀的:“干嘛?” 她一側頭,竟然是陳燃。 陳燃詫異:“于星落?” 于星落同款驚訝表情:“陳燃,好巧啊!” 陳燃自然是想不到于星落會和別人一起來,笑著說:“我和朋友一塊兒來玩的,走啊,帶你去認識認識?!?/br> 于星落不好推辭,從高腳椅上下來,“好啊?!?/br> 她看了眼池禹,見他被林雨翔拉著說話,沒看她。 陳燃的朋友都是中國人,做著各種各樣的工作,搞金融搞技術的,出國在外,遇見自己國家的人自然是挺熱情的。于星落也不扭捏,和他們聊了會兒,又玩了幾把游戲。 陳燃和池禹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池禹天生輕浮浪蕩,干什么都帶著股傲勁兒;而陳燃卻溫文爾雅,待人接物謙遜有禮,這群人也挺有分寸的,接近午夜便散場了,盡管場子里依舊人聲鼎沸。 陳燃說:“對了,你的圍巾還在車上,我拿給你?” 于星落笑說:“我跟你下去拿,不好意思麻煩你跑了?!?/br> 陳燃看了她一眼:“你還真是客氣?!?/br> 于星落聳了下肩膀,她發(fā)在朋友圈的一張照片尚且都能被人解讀出來各種含義,可見現(xiàn)代網(wǎng)友閑時沖浪有多無聊,況且圍巾這種東西落在男人車里有多曖昧可想而知。 她對陳燃沒什么意思,自然能心懷坦蕩地做朋友,說不定以后以后在工作上還能互相幫個忙。但是留下曖昧線索這種事兒,還是算了。 她挺排斥的。 * 酒吧一隅。 池禹一轉頭的功夫,便看見于星落和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離開了,有說有笑,他清楚地聽到她喊對方“陳燃?!?/br> 看來是認識的,說不定就是那個在愛丁堡一起旅行的人。 他眸色漸深,暗淡下去,卻沒有叫住她。 限量版的dupont打火機還在掌心里玩轉著,他姿勢都沒動一個。 這時剛剛打量了池禹半天的外國小meimei,見他孤身一人,而他身邊那女孩子早就跟別人走了。 小meimei鼓起勇氣走上來搭訕,終于看清池禹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劍眉星目,眼窩深邃,鼻挺唇薄,完全長在她的審美點子上。 尤其是身上那股子頹頹的勁兒。只是寡淡地掃了一眼,卻特別勾人。 渣帥渣帥的。 事實證明,東西方的審美有時候還挺一致的。 小meimei穿著黑色的吊帶,露出圓潤的肩膀,下面有一截奇怪的紋身,她將空掉的雞尾酒杯往池禹眼前推了推,笑瞇瞇道:“請我喝杯酒吧?!?/br> 這男人手撐在桌上,小meimei看見他手腕上藍色的機械表盤,這表她在雜志上看見過,幾百萬。 好有錢的中國人。 池禹只掀了掀眼皮,輕蔑地笑了聲,沒什么誠意地說:“抱歉?!?/br> 小meimei沒想到對方這么不紳士,愣怔了下,不服氣道:“我不夠性感嗎?” 說完,她還將身體湊近一些,誘人的雙|乳從低領的黑色亮片裙子里幾乎要跳出來。 池禹手指扣了下桌面,身體后撤,他有些煩了,跟酒保要了加了冰的威士忌,像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施舍:“你可以多喝點,說不定能清醒點?!?/br> 說完,他離開吧臺。 小meimei氣得躲了下腳,“長得帥,卻沒品的男人?!?/br> 于星落拿了圍巾上來,卻看見池禹靠在噴涂彩繪的后門,彎著背抽煙,表情寫滿了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