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
書迷正在閱讀:學(xué)霸和花瓶女星互穿后、穿越后我高考還是落榜了、萬人迷學(xué)渣努力考清華、今天也沒變成玩偶呢、溺愛予你、我在七零年代刷淘寶、強(qiáng)寵霸愛,冷少求放過、穿越之表姑娘難為宜家、霸總的小可愛、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
遙香幾個忙想哄水霜月回去,可是水霜月卻不肯:“我要看看我jiejie!”她說著就喊起來:“jiejie!” 她的聲音很大。水梅疏沒有睡太沉,何況平日里她照顧meimei,警醒慣了。時楚茗本來沒打算讓水霜月進(jìn)來,但是水梅疏一動,他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披衣下床,水梅疏輕聲道:“收拾一下?!?/br> 時楚茗回頭看了她一眼,她閉著眼睛,依然睡得迷迷糊糊的模樣。 時楚茗只覺自己是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很不高興。然后又想到了自己其實連情人都不算,至多是守夜的丫鬟一般的角色,他就更不高興了。 他穿好了長袍,打開門。水霜月風(fēng)一般地沖了進(jìn)來,沖到了jiejie的床前。她本來想撲進(jìn)jiejie懷里,瞬間想到了自己濕淋淋的,她就沒有動。 水梅疏睜眼看到她的模樣,聽著窗外還在嘩啦啦的雨聲。 她立刻明白了,皺眉道:“怎么老是在雨里跑。快去泡熱水澡。”她想到自己起不來,要麻煩別人,又一陣煩惱:“要聽話啊,jiejie很快就好起來了。” 水霜月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她,悶悶地道:“jiejie,我們什么時候家去?萬一爹爹和阿兄回來了呢?” 水梅疏心中一痛,她望著meimei,伸手摸了摸她冰涼的小臉:“明日送信問問江大哥。再等三四天,jiejie稍能起身,我們就回去?!?/br> 時楚茗臉沉下來了,“怎么這么快就下地?!?/br> 水梅疏輕聲道:“你不也第二天就下地了么?我歇這幾天足夠了?!彪m然楚茗伺候她伺候得很好,可畢竟男女有別,她實在羞窘難當(dāng)。待在這寺中,他不肯聽自己的話,非要事事皆過他手?;厝グ倩ù?,她就請隔壁張四嫂來照顧她。 她雖然垂著眼睛,可時楚茗卻看清楚了她的打算,一陣郁氣涌了上來?!拔覜]好好照顧你嗎?” 水梅疏微紅了臉,“表哥很周到。” “既然周到,你怎么就一門心思想著外人?” 水梅疏還沒開口,水霜月抬起頭來,看著他:“你又不是我們真表哥。你也不肯娶我jiejie,你才是個外人?!?/br> 水梅疏吃了一驚:“怎么和表哥說話呢?你不是很喜歡表哥么?” 時楚茗定定地望著小妹,水霜月也倔強(qiáng)地瞪著他:“哼,我也不要你,我有親哥哥。” 水梅疏不知道m(xù)eimei怎么了,一著急咳了起來,水霜月愣住了。 時楚茗忙近前扶起她輕輕撫著她的背,讓她順過這口氣。 水梅疏傷口本來就疼,此時咳嗽起來,牽動了傷,就更疼了。她臉色十分蒼白,“誰教你的?你怎么能跟表哥這般說話?表哥教你武藝,待你很好,你不許這般對他。快跟他道歉?!?/br> 水霜月一跺腳:“不好!他家人來了這么多,他又不娶你,他馬上就要跟他家里人走了。說話不算話,我才不道歉。不稀罕他!”說著她的眼睛卻涌上了大顆的淚。 水梅疏急了,又要咳嗽,卻覺楚茗輕輕按住她背心的xue道,她那咳嗽的沖動,瞬間消泯了。 時楚茗沉沉地看著水霜月:“過來。方才是誰告訴這些話的?姓莫的?姓陳的?” 水霜月?lián)u頭:“你的莊頭,那個韓老頭。” 時楚茗本來心中怒火漸起,聽到韓老頭的名字,呆了一呆。水霜月見他罕見地露出迷惘的神色。她比劃了一下,“很高總黑著臉的那個花白胡子老頭啊。陳賬房說他是莊頭?!?/br> 時楚茗眼中的憤怒被愕然代替,隨即泛起了沉沉的笑意:“他啊……阿月不要理會他!他人老了,有點(diǎn)糊涂?!?/br> 走到了他們的門邊,正要推門的老糊涂韓承業(yè),正好聽到了皇帝的話,他臉色變黑了,只能無言地收回了手。 跟在韓承業(yè)身后的陳賢照和莫雷都忍不住微笑了。 皇帝這般促狹的模樣太讓人懷念了。在這姑娘面前,時楚茗才像不到二十歲的青年。一國的重任在肩,他的日子著實過得苦了一些。 他們此刻忽然有點(diǎn)明白皇帝為什么會喜歡水梅疏了。她能讓他覺得自在。她眼里他是時楚茗,不是皇上。怪不得皇上直到現(xiàn)在還在隱瞞自己的身份,不肯在女孩兒面前說出真相。 陳賢照看韓承業(yè)和莫雷的眼神,知道他們也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他輕嘆道:“正是如此?;噬献猿猩矸葜畷r,就是他這美夢醒來之時。屆時,他們自然會各歸其位?!?/br> 韓大將軍冷冷道:“如果那女子不是jian細(xì)的話!” 陳賢照瞪著他,皇上都說她沒有嫌疑了。韓承業(yè)還念念不忘。 他們都立刻醒悟過來,水梅疏一旦得知皇上的身份,她自然也會跟那些女人一樣,或局促或恐懼或攀附,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保持平常心。而她最大的魅力也就消失殆盡了?;实壑圆徽f,也不過因為他心中也明白這點(diǎn)。 這場戲,竟是只有此時才顯得濃情蜜意。一旦揭穿真相,即便皇帝還留她在身邊,她也不過是后宮中一個普通女人。沒了這鄉(xiāng)間只有彼此相濡以沫的田園幻覺,再美麗的女人,對皇上來說也不過爾爾。 陳賢照接著道:“皇上與先帝不同。這幾年皇上過得如此辛苦,他要休息些日子,將軍就如了他的愿吧。人總要經(jīng)過這一遭,才能成長,皇上他畢竟年輕。” 韓承業(yè)的眼神沉沉,想到先帝盛安帝,從少年時代就十分桀驁不馴我行我素,只想著自己快活,因此雖然他可稱雄主,但卻讓差點(diǎn)讓大熙毀于他放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