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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日頭已經(jīng)快晌午了,她轉(zhuǎn)身出去做飯,心中奇怪,不知道為什么,方才那青年睜眼看她,她就心跳得厲害。 她們在正房前廳擺開飯,米粥就野菜。水梅疏給青年特別做了藥粥,還在火上煨著,需要熬一會兒。她說:“他是個病人,今日喝粥,明天得燉點兒雞湯喝。”月兒點頭:“jiejie,我也想吃?!?/br> 水梅疏話說完,差點兒咬了筷子。她竟忘記了她們的錢,方才都買藥了。如今他們一文錢都拿不出來了。左右鄰居她都借遍了,再張不開嘴了。 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病人。她看了看東屋的方向,聲音略有點啞道:“嗯。東屋里存的那些嫁妝,jiejie再用不著了。一會兒我找人賣了它們,我們就有雞吃了?!?/br>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高興一點兒,笑著望著meimei。 沒料方才還貪嘴的meimei,卻眼睛睜得圓圓的:“jiejie,我知道那些嫁妝都可值錢了。阿爹說,田里好幾年四季許多許多的花都賣了,才能置辦了那么多呢?!?/br> 水霜月眨著眼睛望著她,小聲說:“jiejie我不吃rou了。以后我們吃谷糠窩頭也行,那些嫁妝就不要賣了。阿爹他們回來會生氣的?!?/br> 水梅疏摟緊了meimei,眼圈一紅,小妹越來越懂事了。她輕聲道:“月兒,你吃好了才能長大。長大了,再和jiejie一起攢嫁妝,我們攢兩副新的嫁妝可好?” 水霜月卻眨巴眨巴看著她,忽然一推碗道:“不好,jiejie你哄人!就像你方才哄那個人,說你要嫁表兄。我們根本沒有表兄!” meimei生氣了,水梅疏心中難過,若她有一分辦法,她也不會動嫁妝的主意。可是她真的沒法子了。 她輕聲道:“阿月,jiejie不是覺得阿爹他們回不來了,才會賣嫁妝。如今我們又多了一個病人,阿月,jiejie實在……” 這些天她經(jīng)歷了這么多,都不曾掉過一滴淚,但此刻望著meimei,她忍不住眼圈紅了。 阿月看jiejie居然要哭,慌了起來道:“賣吧!jiejie,我力氣大,什么活兒都能做的!我賺許多許多錢,很多很多!” 水梅疏的眼淚終于掉下來了,她使勁兒摟著meimei,哭道:“阿月能干。能賺很多很多錢?!?/br> 卻聽里間傳來微弱的一聲:“錢……我有……” 姐妹兩人先一愣,立刻奔了進(jìn)去,只見里間床上的青年眼睛微微睜開一線,正望著她們。 阿月轉(zhuǎn)頭問jiejie道:“他這次是真的醒了么?還是依然是燒糊涂了?” 水梅疏眼神不好,看不真切,也拿不準(zhǔn)主意。只是她想,救他的時候,他身上一文錢都沒有,想必還是在高燒說胡話吧。 她走到青年塌前,低頭湊近,望向他的眼睛。他的眸光黑沉沉的,夜空一般,實在漂亮。 她輕聲問:“你醒了嗎?方才是你在說話么?”她又伸手試試他額頭的溫度,卻見一只白皙有力的手伸過來,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第7章 水梅疏只覺得他手掌有力而火燙,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繭子。她心跳加快,臉通紅,忙使勁兒要抽回手:“你燒糊涂了,好好說話,勿要動手?!?/br> “是你先動手摸我。”那青年眼神微微一閃,聲音略有點啞,卻顯得更加低沉好聽。 水梅疏的臉更紅了,一時既驚又羞:“我是在救人,事急從權(quán)。你這人,你這人真是沒道理?!?/br> 青年只覺她眼波朦朧,羞意中透著幾分嫵媚。他心中微嘲,忍住了捏捏她柔軟手指的沖動,松開了她的手。他心中也很奇怪自己平日討厭女子,為什么偏偏對她不同。 阿月驚喜地跑了過來:“你醒啦!你真的有錢嗎?是我們救了你呢!你是誰,叫什么名字?你為什么會受傷?被誰害的?” 水梅疏覺得青年的眼神變得更深了,甚至透著一點冷意,但是他的面上卻帶著一絲疲憊的微笑,看上去跟他睡著時候一般溫柔和善,英俊極了:“口干,且容我潤潤喉。” 水梅疏忙去廚房火上,將燉著的藥粥端來。床上的青年掙了掙想起來,顯然背上傷口太疼,坐不起來。水梅疏忙按住了他的肩膀,想起他方才的話,手倏忽收了回去,看著他輕聲道:“如今你身上有傷還在病中,我要照顧你,不便之處,還請忍耐一下?!?/br> 說著她舀了一勺粥,送到了青年嘴邊。青年的眸光一動,臉上帶著淡淡微笑,顯得十分溫柔:“多謝姑娘搭救,方才是我燒糊涂了?!?/br> 水梅疏的臉又一熱,只覺他喝粥的樣子十分斯文,看上去教養(yǎng)極佳,溫柔俊逸,渾身隱隱透著壓不住的貴氣,望之不凡。那青年一邊喝粥一邊看著她。她垂目,只專心喂粥,錯過了青年眼底閃過的復(fù)雜。 粥喝完了,又喝藥,水梅疏怕他苦,給他幾顆自家地里的櫻桃。都吃完了,姐妹倆就望著他,等著他說明一切。沒想到那青年也一直看著看著她,好像在等她。三人大眼覷小眼,等了片刻。 青年這才恍然,他身在鄉(xiāng)村農(nóng)舍,不是在他家。他眉頭皺了皺,瞬間整個人看上去又冷又厲,身上流露出一絲威壓,讓水梅疏的呼吸都錯了一秒。 不待她反應(yīng)過來,再一看,青年臉上又有了微笑,看上去依然溫柔和藹,仿佛方才那冷厲模樣,是水梅疏看錯了:“拿水來漱口,再凈手。” 姐妹倆立刻明白這是他們貴人的規(guī)矩。水梅疏拿了干凈的新布巾來。等他清潔干凈,他的眼睛卻又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