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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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換成了兩只手?!?/br> 阿璃一想,差點跳起來,“所以你把她給扔了?” 不聽點頭,她竟然沒因為他為了將她抱得舒服些而騰手的舉動感動一下?反而一臉驚嚇。 阿璃果然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阿璃咋舌。 ——那她算不算是間接把沈瀟的尸首給弄丟了? 不,應該不算。 如果當時她沒將她帶出來,那可能也變成了掛在樹上的白骨架子了。 畢竟那天各大真人清理紅河地底時,因能力有限,只帶了還活著的人出來,并沒有帶上已死的。 她遠眺沈二叔遠去的方向,心想,但愿能有人發(fā)現(xiàn)沈瀟的尸首,帶她回家安葬。 阿璃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護身符,沈瀟臨死前交給她,讓她帶回去給她爹娘的護身符還在她這。 忘了交給沈二叔了。 她皺眉一想,罷了,等下次專門去一趟吧。 再遠的路也有走完的一天,路途悠遠,但沒有再碰見熟識的人。 阿璃最終還是到了問月門的山腳下。 離得越近,她的心情就越是復雜。 問月門是依山建派,群山雄健,氣派非凡。 但初建門派時,附近一片荒涼,甚至連一條像樣的路都沒有。 可是好山好水的地方都已有門派。 這里的山林倒是很好,但來人實在太少,不是仙家選擇的好地方。 問月門的祖師爺沒有多少錢,便擇了這里,一口氣要了三十余座山頭。 于是便被眾人嘲笑,占了個不生蛋的鳥地方。 結果問月門一建,息壤一出,無數(shù)生源涌入,硬是憑著一己之力,救活了方圓百里的經(jīng)濟,連帶著那些貧窮的百姓都富有起來,一片祥和。 她抬頭看著這條一萬八千級的階梯,漫漫長路,看不到盡頭,心中一片茫然。 她深吸一口氣,終于提步,朝著當年她狼狽出逃的地方走去。 到了外門,便有弟子認出她來,“那不是阿璃師姐嗎?” “師姐回來了?!?/br> “師姐回來了?!?/br> “師姐。” 阿璃在他們眼中,她這五年都在凡間修煉,還是他們的師姐。 外門弟子大多天分差些,修為不如阿璃高,加之阿璃入門又早,便幾乎都是叫她師姐的。 等過了外門,正式進入山門,便又幾乎都是叫她“師妹師妹”的了。 也是到了山門,吳不守才解開阿璃手上的金繩鎖,說道,“你可以回你屋里走走,一會我飛音叫你?!?/br> 阿璃微頓,“五年了我房間還留著?” “留著?!眳遣皇氐恼Z氣已溫柔起來,“去吧。” 阿璃略有些茫然,這種好似不曾發(fā)生過任何事的感覺……仿佛這五年她真的是去下山修煉了,而不是逃了五年,似乎在做夢。 她慢慢往自己所住的山走去,走到半路她才想起來,對不聽說道,“山上住的都是姑娘,你不能進去,你在這里等我吧?!?/br> 不聽問道,“你要去多久?” “很快?!?/br> 不聽皺眉,但還是點頭。 阿璃見他不跟了,這才繼續(xù)往那邊走。 不聽便在原地等著,這條路是大路,不斷有人路過,大概是他的模樣實在是不像山上的弟子,還周身戾氣,以至于路過的人不斷好奇張望,看得不聽頗不自在。 他干脆離開這,準備找個隱蔽點的地方蹲守阿璃。 這里的氣息跟外面任何地方都不一樣,太干凈了,干凈得好像他連呼出的氣都是渾濁的,讓人十分不舒服。 明明頭頂沒有烈日,可他卻好像行走在驕陽之下,每走一步腳都重有千斤,仿佛腳又纏上了鐵鐐,真難受。 “不聽?” 不聽猛地停了下來,緩緩偏頭,便看見了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 他微頓,沒有應聲。 度云劫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阿璃呢?” 不聽盯著他,想到了那晚哭成淚人的阿璃。 想到她說度云劫是個人渣,遲早要他的狗命。 這個人,不是好人。 阿璃不喜歡他。 度云劫看著這陰郁的少年,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一笑,分外乖張陰厲,周身煞氣剎那滿溢,動作迅猛如狼,朝自己襲來。 此時正是清晨,門派修煉的時辰,弟子都不在寢室里,阿璃回來的時候,只見了守門的一個師姐,走上山后就沒有其他人了。 這也好。 阿璃想。 那就不用一遍又一遍地去騙同門,說她下山修煉回來了。 她哪里是去修煉,分明是去逃亡的。 她走回自己住的地方,走近就發(fā)現(xiàn)那屋檐下長了一株花,白花已然開得有臉那般大。她走過去盯了好一會,微扯嘴角,“當年我養(yǎng)的柔弱無力小白花去哪了?” 師姐你有當奶奶的潛質啊,都把小白花養(yǎng)成食人花了! 白花迎風招展,長得異常茂盛,精力十分旺盛。 阿璃看著看著就笑了,做食人花多好,為什么要做無力的小白花。 她輕撫花瓣片刻,這才進屋。 屋里的變化不大,同屋一共兩人,師姐那邊的桌子上多了很多小物件,有些還挺丑,看得出來不是出自心靈手巧的師姐之手。 但師姐還是將它們擺了出來。 這怕是……哪位師兄或者師弟送的吧。 阿璃想起兩人經(jīng)常在半夜時藏在被窩里說許多悄悄話,哪個哪個師伯師叔舉世無雙,哪個哪個師兄英俊瀟灑,哪個哪個師弟冒冒失失。 如今一想,師姐和她都長成大姑娘了。 可師姐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或者說已經(jīng)成了好事。 她打開柜子,自己的東西都在里面封得好好的,就連被子都疊成了豆腐塊放在里頭,一個角都沒折,果然是賢良淑德好師姐! 她想起自己收集過不少稀奇的東西,便去翻找自己的小物件,終于是讓她找到了。 一顆指甲蓋大的藍色珠子。 可以幻化成自己最想見的人。 這是她在某年試煉中得到的獎勵,這么多年了一直沒舍得用,如今她想好怎么用了。 “轟——” 天空傳來一陣巨響,像是打雷了。 可這青天白日的打什么雷,該不會是師兄他們在比試吧,可比試的話也打得太兇了。 阿璃收好珠子出去,抬頭一看,那遠空果然有兩條迅速急躥的人影,簡直是打得你死我活。 她饒有興致地看著,就差沒倚在門上嗑個瓜子。 可一會她就察覺到那比試的人好像不對勁。 那滿溢天穹的煞氣,怎會那樣熟悉。 阿璃一頓,忙擰眉細看,這一看,差點蹦了起來。 赫然是不聽和度云劫。 他們怎么打起來了! 阿璃拔腿就往山下跑,不對,跑個屁,飛過去??! 不聽你再厲害可也不是正統(tǒng)修仙人士,度云劫是什么人,元嬰啊,接近化神的三百年老妖怪,你這是去送命。 就不能讓她有一天省心的日子! 兩人交手的動靜實在鬧得太大,此時已經(jīng)有眾多弟子聞聲趕來,就連在大殿議事的一眾師叔也趕來了。 孟平生本就精神不濟,這會看見不聽在自家山頭鬧事,又急又氣,“這家伙太囂張了,阿璃到底看上他哪點了,非要留在身邊?!?/br> 旁人問道,“那少年是誰,竟能跟度師弟交手那么久。” 吳不守說道,“厲不聽,滄瀾閣的三少主?!?/br> “咦?滄瀾閣何時有個三少主了?” “事情有些復雜,一會再和你們說?!眳遣皇靥ь^看著那在空中迅速交錯的人影,不由說道,“倒是厲害,果然是個很有天賦的少年,如果加以教導,定會是個很厲害的人?!?/br> 旁人細察后說道,“就是戾氣太重?!?/br> 吳不守說道,“可控的戾氣,便會成為他最有力的武器,就連魔也別想侵蝕他的意志?!彼祁D悟,對孟平生說道,“師兄,我看可以收他為徒?!?/br> 孟平生哼哼,“小心被潑一臉開水吧?!?/br> “……”師兄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