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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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又道,“我不曾見過,那少主帶我去吧?!?/br> 厲不鳴漸漸安靜下來,額上青筋漸沉,聲音也沉落了,“好……” 他說著,氣息陡然弱了下來。 劇痛令他精疲力盡,瞬間就睡著了。 幾乎是在這剎那,阿璃明顯感覺到整個屋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一個二十五六歲,模樣清秀的姑娘上前探了探他的脈搏,對厲天九說道,“已經(jīng)沒事了?!?/br> 阿璃覺得她有點眼熟,再細(xì)細(xì)打量一會,想起來了。 紅音子。 九州圣醫(yī)。 治病好手,除了看一次病就可以讓人變成窮光蛋外,沒其他毛病。 看樣子紅音子是常駐滄瀾閣?阿璃不得不感慨,厲天九果然很有錢。 厲天九點頭,“嗯。” 他以眼神示意宋管家,宋管家了然,除了阿璃三人,將其余的人都請了出去。 等眾人都走了,厲天九說道,“孟真人可否替犬子看病?” 孟平生說道,“我要的東西在何處。” 鶴夫人說道,“我兒病愈,你們要的自然都會應(yīng)允?!?/br> 吳不守堅持說道,“讓我們看見我們要的東西,息壤自然會出現(xiàn)?!?/br> 阿璃聽著他們說饒舌的話,一個不交,一個不給,僵在那了。 鶴夫人臉上已然沒有了剛才擔(dān)心獨(dú)子的神色,慍怒道,“據(jù)說息壤由你們師尊保管,從不離身,如今你們師尊閉關(guān),就算你們要與我們交易,我如何能信你們能將息壤取出?” 吳不守說道,“夫人既然不信,那也不必信。”他偏身說道,“師兄,我們走。” 孟平生遠(yuǎn)不及他的演技好,但他相信這師弟的演技,一聽就跟著轉(zhuǎn)身打算走,半個字都不說了。 厲天九說道,“兩位真人請留步?!彼纯醋约旱钠拮樱浪騼鹤拥牟∫呀?jīng)有些精神衰竭,并未責(zé)怪她的無禮,“事關(guān)重大,還請兩位真人見諒?!?/br> 吳不守本來就是在借坡下驢,身上又沒有息壤,實在沒有辦法跟他談判。 現(xiàn)在厲天九服軟,他也說道,“我明白,貴公子的病來得兇,我們也知厲閣主和厲夫人焦急。只是息壤要用在人的身上,還需煉制成藥方可用,不然會有危險,這還需要幾日光景?!?/br> 鶴夫人的臉色登時又變得不好,“要幾日?” 吳不守說道,“并不好說。” “那如今你們也沒有辦法?” “我們用息壤初步煉制了一味丹藥,大概可以緩解公子的病情?!?/br> 說罷,他看向孟平生,“師兄,藥?!?/br> 孟平生明了,將剛才盛著阿璃血珠的瓶子拿出。 吳不守接過來的一瞬間,微微晃了晃瓶子。他倒轉(zhuǎn)瓶口,一顆黑色藥丹跌入手中。 他將藥丹交給鶴夫人,說道,“讓公子先服下,看看效果?!?/br> 那血的效果如何他也不知道,但就算息壤沒有融入阿璃的血液里,那也是幾滴血化成的藥丸而已,并不礙事。 厲不鳴吞下藥丸后,似乎吞了什么靈丹妙藥,慘白的臉如花海盛開,漸見紅潤,四肢上的傷痕也逐漸退散,似春回大地。 厲天九和鶴夫人都驚了。 阿璃也驚了。 她的血該不會真的融了息壤吧? 那她不就成了行走的藥瓶子了? 靠,那師叔還不得宰了她祭天。 她小心翼翼瞄了孟平生一眼,那張臉果然冷冰冰的,儼然是一副要吃掉她的模樣。 吳不守見厲不鳴好轉(zhuǎn),就跟厲天九告辭了。 他從房間里出來,見那盈盈姑娘在門口焦慮徘徊,遲疑了片刻還是頓住了步子,喚了她一聲。 盈盈驀地回神,跑過來問道,“真人,我家少主怎么樣了?” 吳不守說道,“已經(jīng)好很多了,你進(jìn)去吧。” 盈盈簡直歡喜得要叫出來,說道,“我就知道如果是吳真人,一定可以的?!?/br> 吳不守蹙眉,仍是想不起來和她有關(guān)的記憶。 厲不鳴的好轉(zhuǎn)讓滄瀾閣上下的氣氛緩和了很多。 也讓孟平生和吳不守暫時不頭疼了。 唯有阿璃,惴惴不安。 整個晚上她都焦慮極了,就怕孟師叔提劍取血。等睡覺的時候她一會捂住手腕,一會捂住脖子,此刻真是千手觀音都不夠手用。 最后她干脆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將自己裹成了一個蛹。 “咣……咣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咣……” 阿璃迷迷糊糊中,聽見了鐵相互碰撞的聲音。 “嘩啦……嘩啦……” 還有水聲。 鐵劃過水面的那種水聲。 又像是有人拿著鐵去水里淬煉。 “咣……嘩啦……哐哐……”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吵得阿璃頭疼。 是哪個混蛋在半夜打鐵! 她猛地坐了起來準(zhǔn)備找人算賬,可當(dāng)她坐起身,周圍卻一片寂靜。 哪里有人在半夜打鐵。 唯有半夜低吟的蟲鳴聲。 第二十六章 楓林中的秦夫人 被鐵鏈聲吵了一晚的阿璃翌日起來, 只覺自己要廢了。 就連孟平生看見,也問,“你昨晚又到處亂晃了?” “追蹤咒沒告訴師叔,我一整晚都在床上躺尸嗎?”阿璃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的,大半夜‘咣當(dāng)咣當(dāng)’吵了一晚上?!?/br> 吳不守停了手中茶杯,說道,“你離我只隔了兩個房間, 我怎么沒聽見?” 阿璃微頓,“不可能吧,那鐵鏈聲簡直是貼著我的耳朵到處拖地?!?/br> 孟平生說道,“我也沒聽見?!?/br> 阿璃見他們一臉篤定, 狐疑問道, “師叔,你們是豬嗎?” “……你怕是想死。”孟平生在她面前甩了個空杯,“自己盛血。” 阿璃不由一抖,“昨天的藥不是很有效嗎,今天還要?那我不就成藥引子了?” 孟平生說道, “誰讓你把息壤吞了。” 這話有毒,阿璃無法反駁,只好滴了兩滴血給他們制藥。 只是兩滴她還出得起,比易向古那個混蛋一割就要裝一碗的行徑好了百倍。 所以這么一對比……她莫不是還要夸一下兩個師叔? 什么世道。 阿璃說道, “血已經(jīng)給你們了, 我可以自己去玩了吧?” 她的身上有追蹤咒, 孟平生可以隨時掌握她的行蹤,而且這滄瀾閣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他甚是放心,“去吧?!?/br> 阿璃急忙離開這小圓桌,怕他反悔。 她準(zhǔn)備找個安靜舒服的地方補(bǔ)個覺,人才出院子,就見那盈盈姑娘手里拎著個籃子進(jìn)來。 她對這笑得好看的姑娘實在很有好感,便停了步子跟她打招呼。 盈盈見了她也笑笑,露了兩個小酒窩,“阿璃姑娘要出去嗎?” “嗯,出去。”阿璃笑道,“我吳師叔沒走?!?/br> 盈盈大方說道,“我給他送糕點,百合糕。阿璃姑娘要吃嗎?” “我用過早飯了?!卑⒘У懒酥x,正要走,又問道,“昨晚我沒睡好,總聽見鐵敲地磚的聲音,你們這晚上有人打鐵嗎?” 盈盈說道,“沒呀,我們厲家的打鐵鋪子在墻外,不在里頭?!?/br> 墻外?那不是離得挺近的,也有可能聽見啊。 阿璃說道,“墻外離我這院子有多遠(yuǎn)?” 盈盈想了會,說道,“五里外?!?/br> “……”打擾了。 這滄瀾閣也太大了! 阿璃干笑兩聲,“那你進(jìn)去吧,我走了?!?/br> 她邊走邊困惑,按理說確實不太可能是打鐵鋪子,細(xì)想也不是打鐵聲。 那會是什么。 她琢磨了會沒琢磨透,就把這件事放在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