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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見阮決明是無效的,她只能向這些人提出請求。 馬仔們互看一眼,大約正在思考是要請示大哥,還是直接讓她去洗手間。裴辛夷忽然一陣干嘔,令他們神色一變。 “你帶他去?!瘪R仔說。 另一位馬仔箍住裴辛夷的臂膀,挾著她往樓下的洗手間走去。 樓層之間的樓梯轉(zhuǎn)折處沒有窗戶,浴室更是全封閉,只有高懸的排氣扇。 裴辛夷每晚有一次洗澡的機會,早清楚這里的狀況,如同扣押高級官員的監(jiān)獄之外的監(jiān)獄。阮決明連懲罰也別出心裁。她沒什么奢求的,打算忍耐到他消氣,再同他算賬。 在盥洗池前干嘔一陣,她掬起一捧水漱口??吹脚_面上一套嶄新的護膚品,她哂笑一聲,索性洗臉。 她將將拍勻凈滴到臉上的精華液,門鎖從外面被打開了。 阮決明站在門口,直接發(fā)問:“你吐了?” 幾日不見,他還是靚得無可挑剔,著體恤亦有型。讓人產(chǎn)生撲過去擁抱的沖動。 裴辛夷覺得自己可能瘋了。她輕咳一聲說:“嗯?!?/br> 阮決明蹙眉,“不會……這么快吧?” 裴辛夷垂眸說:“緊急避孕藥的副作用,類早孕反應。如果你冇醫(yī)學常識,也該看說明書?!?/br> 之前他一身酒氣,貿(mào)然闖進閣樓,要了她一宿。算上公寓里的那次,一共吃了兩次緊急避孕藥。而被“綁架”以來,加上此刻,也就見過他兩次。 他是十足的混蛋。 混蛋偏還混蛋地問:“你確定?” 裴辛夷淡漠地說:“確定?!?/br> 阮決明點頭,轉(zhuǎn)身就要走。 “今日幾號?”裴辛夷明知故問。 “二十五號?!比顩Q明一頓,說罷走開。 他絕情的時候是真的絕情。 裴辛夷攥緊手,忽然大喊,“你就不想看仔仔咩?” “看過了。他們沒有你,照樣好得很?!?/br> 已經(jīng)這樣了,他還要在她心上劃一刀。 “你要關我?guī)讜r?!”她嚷得更大聲。 他沒有再回話,消失在了樓梯下。 裴辛夷被馬仔帶回閣樓。門關上,她踢翻酒瓶,撲倒在床墊上。被困久了,陸英的影子都出來了。 十二點吃午餐,今日是臘味煲仔飯,送來的時候還很熱乎,味道很正。下午六點吃晚餐,越南碎米飯,排骨蘸酸甜汁,也同樣地道。 阮決明故意混淆她的思緒,令她在未知里感到害怕。 * 凌晨,裴辛夷在喝光新送來的紅葡萄酒之后,昏昏欲睡。她依靠酒精才能入睡。為她提供酒精,或許是他最后的一點兒仁慈。 眼前的景象看不太清明,落地臺燈的玫紅色碎花燈罩,讓整間閣樓浸在灰粉的光暈之中。門輕輕打開,著暗赤色柞綢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裴辛夷吃吃地笑,“阮生,你也喝多了咩?” 阮決明不知道她每晚都是這個樣子,蹙眉說:“你也知你喝多了?” 裴辛夷拎著紅酒瓶頸口,反扣過來,晃動倒不出一滴酒,“唔!喝多了,竟然看見幻影。還穿著這么靚的西裝,難道在我心里,你這么有型?” 阮決明將椅子旋轉(zhuǎn)半圈,正對著床墊坐下。他看著她醉醺醺的樣子,不知怎的,竟輕嘆了一聲。 “嘆氣?阮生,你也覺得你太狠心了對不對?你看我的樣子,我裴辛夷幾時這么邋遢,烏黢黢,比坐監(jiān)還不如?!迸嵝烈娜嗔巳囝^發(fā),垂頭說,“唉!我好傻啊?!?/br> “喔,你總算知道你很傻了。”阮決明唇角彎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阮生你呢,你這個人,問題真的很多。憑乜嘢你可以養(yǎng)女仔,我不能勾仔?我其實很不開心,當時就不該只逮她的頭發(fā),應該再給一耳光?!?/br> 阮決明不可思議地哼笑,“裴辛夷,已經(jīng)過了一年了,你現(xiàn)在來講?” 裴辛夷點頭,頗有些煩心地說:“一年又怎樣?再過三年我也記得!我呷醋得唔得?”(吃醋) 阮決明意味不明地微蹙起眉,“你故意演給我看?” 裴辛夷甩了甩頭,努力讓視線聚焦,盯住兩道漸漸并在一起的重影說:“點解你總是這么講?比做戲,你比我會一百倍。我不過就是……我想講話。我太久冇講話了,很累?!?/br> “得,你講個夠?!?/br> 裴辛夷壓低眉瞧著阮決明,眼神仇視,忽而又笑彎了眉眼。她捧起臉,喃喃地說:“阮生,你怎么比十七歲的時候還好看啊?!?/br> 阮決明真是感到詫異,說:“你發(fā)花顛???”(花癡) “喔!不行咩?”裴辛夷鼓了鼓左腮,還嘟起唇。 恐怕裴安菀都做不出這個連貫動作。阮決明笑出聲來。 他說:“我有這么好看,你怎么舍得同別的男人拍拖?” “嗯……”裴辛夷陷入沉思,過了會兒說,“Eugene很可憐。” 阮決明臉色一沉,“他可憐?” “我騙了他?!?/br> “你冇騙我?” 裴辛夷聽了這話,要哭不哭地笑,“阮生更可憐。” “我不可憐?!比顩Q明沉聲說。 “……我最可憐?!?/br> 阮決明揉了揉眉心,走到裴辛夷跟前蹲下。她往后挪了挪,整個人縮成一團,可憐兮兮地說:“你要打我咩?” “我——”阮決明心口堵得慌,“你總有辦法惹怒我。但對你動手,是我不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