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為了在一起_分節(jié)閱讀_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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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日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得模糊,就像是濃霧為它披上了輕紗,而觸目可及的黑暗竟也慢慢蒼白了起來。 雙手握拳任由齊整的指甲刺入掌心,卡卡西不怕死,他只是不想在鼬面前展現(xiàn)他的脆弱,他只是害怕這個男人會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離開,然后再也不見...... 終于,該發(fā)生的事終究還是會順著它既定的軌道,向那人力無可更改的終點(diǎn)駛?cè)?。就像卡卡西到底沒能堅持住,看到他一直想看到的,那個男人難得外露的真心。 揮手散掉釘死卡卡西四肢的苦無,千千萬萬個鼬合而為一,閃身來到被鮮血浸透的十字架前,接住了卡卡西軟倒的身體。 數(shù)年時光漫長而短暫,似是眨眼而逝,又似是歷經(jīng)千年。 他在外面漂泊了多久,就有多久沒再這樣仔細(xì)地看過這一直在他心里發(fā)著光的銀發(fā)。盡管這個男人的臉一直用面罩半遮著,連他都沒有看過全部。 鼬永遠(yuǎn)都記得,他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的心情——彼時都還年少,男人懶洋洋的一聲“喲”,從此再也沒能從心里湮滅。 這個人于鼬而言從來就不夠強(qiáng)大,更不會好看到使人麻痹,當(dāng)然也沒有柔弱到不堪一擊。他只是站在那里,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矛盾,奇妙的揉成混合體,鑄就獨(dú)一無二的他。 灰燼一點(diǎn)點(diǎn),傳奇一點(diǎn)點(diǎn),掙扎一點(diǎn)點(diǎn),他溫和的跋涉在歲月的荊棘里,透過別人的眼睛看世界,卻一直以自己的方式過活著,不曾改變?nèi)魏巍?/br> 空間靜謐得仿佛凝固了,俊美如鑄的男人就那樣半蹲著,似抱非抱的看著另一個看不見面容的男人,臉上綻放的溫柔溺斃了時光,眼中卻深埋著入骨的絕望。 他姓宇智波,那個為愛而生的家族,骨子里都流淌著偏執(zhí)的癡愛和瘋狂??伤趋?,尊貴傲慢的鼬,理智淡漠的鼬......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知道他在幾年前短暫的掙扎后選擇了一條怎樣的道路——埋葬了宇智波,埋葬了佐助的幸福,埋葬了......他和卡卡西的未來。 聰敏如他,怎么會不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抱持著怎樣的感情和欲望,以及這個男人投身在他身上的目光中,未曾啟齒的一切。可鼬心里更清楚的是,他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不管是對這個人,還是對自己...... 他是,且一定是木葉的卡卡西,毫無疑惑的繼承了火之意志的男人,注定要為了木葉奉獻(xiàn)和承擔(dān)一切...... 他是,且必須是叛忍宇智波鼬,盡管他也毫不猶豫地繼承著火之意志,但他注定了只能游走于黑暗,站到卡卡西的對立面,不能相親...... 這是怎樣的絕望和無能為力...... 手臂驀地收緊,他好想將卡卡西攬入懷中,抱他,吻他,要他......想得心都疼了。但他卻必須用更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不要動,不準(zhǔn)動,不能動......甚至不敢揭開這個人的面罩。 他怕,只需要一眼,他數(shù)年來的堅持和避免便盡數(shù)崩潰。今生他已提前謝幕,賣了魂,葬了骨,只待凋零......又怎么能夠一并毀了自己的心呢?這是他唯一還鮮活著的一部分了??! 過程過于艱辛,理由已不記得,唯獨(dú)結(jié)果深入骨髓??ㄎ?,這一生我愛你,卻只能與你相忘江湖,莫不如從不曾相識。 不要再愛我了,我也......不再愛你...... “再見,卡卡西,從此,再遇便是敵人吧?!?/br> ******** “鼬.......” 一聲驚呼在昏暗的房間中炸響,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是多少次夢到這個場景,銀發(fā)男人帶著絕望的眸子在黑暗中睜開,血色鮮紅,一如當(dāng)初的宇智波鼬。 卡卡西還記得,這是十年前,木葉隱村中,他和鼬兩個人在月讀中的七十二小時。他這一生,唯一一次那么靠近那個男人的七十二小時。 起身掠出窗外,顧不得春寒料峭、衣衫單薄,卡卡西幾個起落就來到木葉邊緣樹林中的一個角落,雙手結(jié)印打開一處封印便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里面視野便不再狹小,這不是卡卡西常去的慰靈碑,而是一片百花竟開的苗圃。 和外面剛剛春風(fēng)拂過,百廢待興的大地不同,這里仿佛是被什么陣法加持著,竟是一副四季鮮花爭艷,人間仙境一邊的所在。 而在這樣只要看一眼就能讓人神清氣爽的景色中,有一處格外顯眼的水榭亭臺,以及放在鮮花包圍之中的,一個帶著裂痕的木葉護(hù)額,一只印著“朱”字的戒指,一件帶著宇智波族徽的衣服。 身形不停,卡卡西沒有像以往站在慰靈碑前那樣肅穆,而是邁著隨意的腳步走近,坐在了亭中已經(jīng)被磨沒了棱角的石凳上。不光是石凳,結(jié)界開合處到亭子前明顯是人為走不來的小徑,以及擺放物品的石臺上手指隱隱摩擦出的痕跡,都說明了這里時常是有人來的。 也沒有人知道,在多年前的那次大戰(zhàn)后,才從無限月讀中蘇醒過來的卡卡西,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宇智波鼬的身體,然后秘密埋葬在了這里,連佐助都沒有告訴。 卡卡西相信,如果鼬能看到這一切,一定也會欣喜的。 那個男人,為了宇智波,為了木葉,為了佐助,做了他能做的一切,付出了他能付出的所有,卻從來沒有屬于過一個叫卡卡西的人......可是沒關(guān)系,這里很安靜,很美好,只有卡卡西知道,再沒有人能來打擾他休息。 倚在石桌邊上,卡卡西的神態(tài)安逸而美好,他喜歡這樣安靜地守著鼬,也讓鼬能一直這樣看著他,再也不能用什么大義凜然的藉口離開。也只有在這里,鼬才終于不再是木葉的雙面間諜宇智波鼬,再也沒有了那該死的身不由己和迫不得已。 這是鼬活著時他們做不到的事,此時終于變成現(xiàn)實,并且再也不會改變...... 宇智波鼬,你是無名的英雄,木葉的無冕之王,你挽救了無數(shù)的人,卻唯獨(dú)葬送了自己。人生不過匆匆百年,我們終究只能這樣在一起,可盡管彼此心意相通,神思相屬,從沒有見過我摘下面罩的樣子,你又可曾后悔過...... 但沒關(guān)系,真的,一切都沒有關(guān)系。不管你做了什么決定,鑄成什么結(jié)果,我都始終如一的愛著你,因為我是卡卡西,我懂你所有的背負(fù)和悲哀,知道你所有的無奈和不舍...... 鼬,不要說再見,你從我的世界路過,驚艷了我所有的時光,我便也這樣陪著你,代你見證佐助的幸福,替你走完你沒能過完的人生,直到我們在另一個世界相遇。 屆時,我必定要你親手摘下我的面罩,然后親口告訴我—— 即使時過境遷,滄海桑田,你依然愛著我。 鼬,你聽到了嗎? 我亦如是。 ☆、鹿鞠·只要我不曾放棄(上) 天空藍(lán)的正好,只有幾片白云悠悠地飄動著。雙手枕在腦后躺在自己最喜歡的專屬位置閑適地望著天,鹿丸本是忙里偷閑跑來睡個覺,無奈腦中嘈嘈雜雜,那點(diǎn)睡意根本不足以讓他安眠。 “唉......我原本只是想隨便當(dāng)個忍者,再隨便賺些錢......之后和個不漂亮也不丑的普通女人結(jié)婚,生兩個孩子,第一個是女孩,第二個是男孩......到長女結(jié)婚,兒子也能獨(dú)當(dāng)一面時,就退出忍者工作......” “然后......每天過著下將棋或圍棋的悠閑的隱居生活......在之后,比自己的老婆更早老死......” “我想過的就是這種生活......就這樣普普通通過完這一生就好......唉,現(xiàn)在事情變得越來越麻煩了?!?/br> 一個人嘟囔著自己的偉大目標(biāo),就算是鹿丸,也對他目前所面臨的情況感到十分頭疼。 他倒的確是喜歡上了一個在他看來不漂亮也不丑的人沒錯,可惜那個人卻一點(diǎn)都不普通。如果只是這樣也許他忍忍就過去了,但誰又能想到他喜歡上的居然是個男人,還偏偏是漩渦鳴人,只喜歡宇智波佐助的漩渦鳴人。 “唉......” 又是長長的一口氣嘆出,其實真要說起來,鹿丸覺得自己頭疼的好像并不僅僅是他喜歡上了鳴人這件事。畢竟對于只要有宇智波佐助存在一天,那個笨蛋鳴人就不可能會看得到他的心意這一點(diǎn),他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說到底,能讓一向最討厭麻煩的鹿丸這般煩惱的...... “鹿丸,你果然在這里?!?/br> 還不待正處于心煩意亂狀態(tài)中的鹿丸有所察覺,一道清麗的女聲已經(jīng)在他耳邊響了起來。根本就不用看,聽這聲音鹿丸就知道來人肯定是那個他明明已經(jīng)很認(rèn)真地去躲了,卻怎么都躲不掉的,來自木葉友好的盟友砂隱的美麗使者——手鞠。 “唉,真是麻煩啊,你又要干什么?” 此時距離之前鳴人被綱手擄走引得佐助大怒差點(diǎn)殺了小櫻那件事已經(jīng)過了很久,本來因為手鞠突如其來的霸道宣言而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手鞠的鹿丸,也在那件事后不得已和手鞠恢復(fù)了他們一貫的相處方式,默契的共同選擇了遺忘。 鹿丸不是笨蛋,不但不笨,恰好還十分聰明,而且還不是佐助那種智商高,情商時低時高的聰明。畢竟最了解鹿丸的阿斯瑪曾經(jīng)說過,鹿丸是真正的天才,能洞察一切局面,并且很快地想出千百種解決辦法,走一步看百步的天才。 所以對于手鞠之所以會奉風(fēng)影我愛羅之命出使木葉的真正原因,就算鹿丸一開始并沒有多想,此時也已經(jīng)再清楚不過了。但也正因為這樣,他目前并不是很樂意見到手鞠,雖然他還沒有空閑去好好思考自己為什么會下意識的想要躲開這個跟他頗有默契的女人。 “你還是這么沒有干勁啊,愛哭鬼君?!睕]有在意鹿丸語氣中的不耐,手鞠解下一直背在身后的扇子抱膝坐在鹿丸身邊,熟稔地調(diào)侃道。 他們當(dāng)然是熟悉的,從那次中忍考試開始,他們互相解救過,并肩戰(zhàn)斗過,共同處事過,甚至多次見證了彼此的成長......所以這份熟悉會在長久的相處中慢慢醞釀,然后發(fā)酵變成另一種感情,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鹿丸只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那么優(yōu)秀......恩......強(qiáng)勢的手鞠,會喜歡上這個看起來平淡無奇,干勁全無的自己。 “嘁?!辈凰仄^頭,對于這么多年過去了手鞠還是會時不時地拿這個稱呼出來調(diào)侃他的習(xí)慣,鹿丸無疑是有些不爽的,不禁反唇相譏道,“你不去做你的任務(wù),跑這兒來干嘛?冷淡女。” 鹿丸雖然懶散卻一直是一個十分理智的人,所以對于鹿丸偶爾在自己面前流露出來的孩子氣,手鞠樂見其成,從曾不點(diǎn)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