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為了在一起_分節(jié)閱讀_113
☆、第一百一十九回 毫不意外自來也的妥協(xié),大蛇丸退開兩步讓鳴人坐在佐助的身邊,然后說道:“佐助說過你們靈魂相連,所以雖然沒有輪回眼的你不能直接探知佐助的心神,但是如果你放開自己的靈魂,也許就能引起佐助靈魂的共鳴,從而看到一些東西?!?/br> 大蛇丸說得簡單,甚至是模糊,以至于鳴人直接就是一頭霧水,完全沒有聽懂他接下來應該做什么。 見鳴人愣在一邊沒有動作,兜無奈地上前跟鳴人一步一步地說明著。等終于理解了之后,鳴人沒有再遲疑,按照兜所說的方法閉上眼睛,仔細地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那一部分格外溫暖的靈魂力量。 能感受到那一部分能量對自己的親近,鳴人小心地將其引導出體外,團團包裹著佐助的身體,卻怎么都做不到像兜和大蛇丸說的那樣進入佐助身體,和佐助深層的意識進行溝通。 力量一點一點在流失,鳴人感覺到他用來包裹佐助的靈魂力量似乎是正在被佐助無意識的吸收著,心里一喜,更加毫無保留地向佐助輸出著能量。就算看不到那些東西,但能因此幫到佐助的話,他只會更加高興。 直到快要無力支撐了,鳴人正在懊惱自己能力不夠之時,突然感覺眼前一亮.他的眼睛明明還閉著,此時卻看到就在自己面前的不遠處,安靜坐著的一只小狐貍,而自己,似乎也來到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 對眼前的突發(fā)情況不明所以,鳴人下意識地擺擺手想要趕走這只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小東西,卻意外看到小狐貍的身體直接從他揮動的手上穿了過去。 這......竟然不是實體嗎? 沒錯,這突然出現(xiàn)的小狐貍,正是之前在鳴人的意識空間里,被佐助抱過的那一只。而現(xiàn)在鳴人身處的地方,就是他自己的意識空間,當然,他自己對此是一無所知。 于是,對著自家到現(xiàn)在都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主人,很是有些不開心的小狐貍就沒有面對佐助時那么乖巧了。 見鳴人依舊大張著嘴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快被自家主人蠢哭了的小狐貍借著鳴人的身體,幾個起落就站在了鳴人肩膀上。扒在鳴人的臉上,小狐貍沒好氣地用爪子在鳴人臉上拍了幾下之后才又回到了原地,很是不屑地甩了甩頭。 似乎是......被鄙視了。 眼角止不住地跳了跳,鳴人雖然依舊沒搞懂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但他的確是可以十分清楚地感知到,眼前這只小狐貍此時心里的想法。 見鳴人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和他之間的關聯(lián),小狐貍也徹底放棄讓鳴人自己領悟的這一可能了,直接一爪子將鳴人打回了現(xiàn)實的房間之后,小狐貍也跟著離開鳴人的意識,輕輕地落在了佐助的胸前。 低低地沖佐助叫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的小狐貍可憐兮兮地舔了舔佐助的唇瓣,才連帶著從鳴人身體里帶出來的靈魂力量一起,進了佐助體內(nèi)。 沒有受到任何阻擋,小狐貍輕而易舉地穿透了佐助的意識屏障,將佐助的部分意識記憶讀取了出來。然后,小家伙又像之前傳送給佐助鳴人的記憶一樣,將它能提取到的那一部分佐助的記憶,一起傳回了鳴人的腦海。 于是,這邊發(fā)現(xiàn)自己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房間里,還在暈乎中的鳴人很快就被突然涌進腦海里的一大片意識光團搞得應接不暇。 對比起佐助和鳴人先后接受意識光團時天壤之別一般的表現(xiàn),小狐貍更嫌棄自家不怎么聰明的主人了。甩了甩尾巴轉(zhuǎn)過了身,小狐貍直接將屁股對著鳴人,乖乖地趴在了佐助的耳邊,像是在跟佐助講訴什么一般的,一直低聲嗚咽地叫著。 至于鳴人,此時他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佐助的記憶中,再沒有多余的精力來管自家意識形態(tài)對自己的鄙視了。 佐助大概怎么都不會想到,那些他已經(jīng)決定好要瞞著鳴人一輩子的事,就這么被鳴人以這種方式知道了。想來如果佐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話,大概不管怎么樣都不會就這么在大蛇丸和鳴人的面前昏迷的吧。 等鳴人終于翻看完小狐貍傳送給他的記憶再睜開眼時,臉上已經(jīng)盈滿了淚水。 此時他才終于知道,原來......他自以為記憶恢復后就知道了的和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的一切,結(jié)果,也都只是他的自以為而已。 ☆、第一百二十回 其實鳴人不是沒有想過的,當他幻境中的那一部分記憶恢復了之后,他也想過要去問問佐助,在他因為本源被抽走而靈體消散之后,佐助在幻境中又經(jīng)歷了哪些事,從而知道了真相然后帶著他的本源一起回到了現(xiàn)實。 可是事情一件接連著一件的發(fā)生,不知不覺地就到了現(xiàn)在,于是也是直到此刻鳴人才終于知道,佐助會對這一切都諱莫如深的原因。 只因為那個曾對著瀕臨死亡的他說他惡心,讓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成功的做到了讓佐助恨自己的佐助,在他死后,卻是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地望著他消散的方向,望了很久很久。不但如此,鳴人也看到了費盡心機尋找真相的佐助,各種寶貝他到死才總算肯摘下的那根項鏈的佐助,更加冷漠殘忍地對待身邊的人的佐助…… 好多好多面的佐助,每一面都讓鳴人心疼不已,可這些都還不是鳴人流淚的理由——讓鳴人最痛的,是佐助因為他自己本身靈魂的影響,一個人在幻境中孤苦渡過的那數(shù)百年時光。 雖然那只是佐助的一個夢,可是在夢中佐助那尋不到人生的邊,看不到前路方向的迷茫,還被那些無知貪婪的人認作妖怪,親眼目睹身邊僅有的幾個親近的人不斷死亡的孤寂,都讓鳴人的心不停地被撕扯著。 雙手蓋在臉上,淚水不停地從指縫中流出,鳴人痛了,悔了……他以為他選擇一個人死亡是為佐助做了最好的選擇,到頭來卻是親手將佐助推向了更加痛苦的深淵。 早知如此,他還不如冒險將一切都告訴給佐助知道,不管佐助信也好不信也好,至少那是佐助自己所選擇的他想要的未來。 可是盡管這些已經(jīng)讓鳴人痛徹心扉了,卻都還不是全部。 鳴人很清楚,大蛇丸不惜罔顧佐助的心意也想要讓他看到的東西,顯然并不是幻境中這些大蛇丸并不知道的經(jīng)過。而是那些他好不容易和佐助一起回來現(xiàn)實世界之后,雖然一直隱約覺得不對勁,佐助卻從來不曾告訴過他的真相。 而他也從來都不曾知道,一直陪在他身邊,甚至從表面看有些無所事事的佐助,除了欺負他,欺負大蛇丸,欺負卡卡西,欺負所有能欺負的人以外,竟然暗地里做了這么多事。 一半的靈魂...... 這才是佐助最終能在狀態(tài)不完全的情況下用“外道·輪回天生”把他和九尾一起救回來,卻沒有傷及自身性命的原因吧?佐助用他自己的靈魂,填補了他因為任性而消散在幻境中的那一部分靈魂,硬生生的把他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輪回天生…… 此時的鳴人簡直不敢去想象,在佐助九死一生地將他救了回來之后,緊跟著卻知道他已然失去了幻境中他們所有的回憶的時候,心里究竟是怎樣的苦澀。 可鳴人同樣清楚地記得,當時佐助蒼白著一張臉,裝作若無其事地和他斗嘴的樣子。 還有失明......重傷......救九喇嘛...... 看著此時安靜地躺在床上的佐助,鳴人錯覺他又回到了四戰(zhàn)后,他第一次看到那個為了救他而重傷昏迷不醒的佐助的時候。 他當時是什么心情呢?鳴人偏著頭想了想,卻發(fā)現(xiàn)這兩次的心情竟然是這般的不同。不光是這樣,因為佐助的關系,四戰(zhàn)后的這半年里,他三次從昏迷中醒來的心情都是完全不同的。 怎么說呢?第一次他醒來不久就得到了佐助重傷的消息,雖然也因此洞察到了自己對佐助的感情,但當時木葉復雜的局勢,他對自己的感情的不自信,佐助危及性命的傷勢,還有被迫在九喇嘛和佐助之間二選一的抉擇,都讓他的心中除了絕決以外,連一絲希望都看不到。 鳴人誰都沒有告訴,他其實是抱著必死的心進入幻境的。 就像之后佐助對綱手和大蛇丸說的那樣,他們總是要同生共死的,而追逐了佐助多年都沒能將佐助帶回木葉的他,又哪里有自信打破佐助自己給自己設下的幻境呢。更何況他在佐助面前從來都學不會怎樣去隱藏自己的心情,如果佐助知道了他不堪的心思之后,只會更厭惡他的吧。 然而現(xiàn)實永遠比想象更加殘酷,等鳴人終于見到佐助的時候,那個佐助卻是早已經(jīng)將他遺忘......而在幻境中幾經(jīng)生死,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帶著佐助的憎惡獨自死亡。 ☆、第一百二十一回 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也許是冥冥中自有天定,他前塵往事盡忘,只記得那個四戰(zhàn)中千鈞一發(fā)之際為他擋住致命一擊的佐助。 不記得自己對佐助的愛,不記得佐助對他幾次三番的殺意,也不記得幻境中那一年,他和佐助也曾朝夕相處,親密無間一如年少時光。 沒有了多余的希望和心思,自然也就不存在所謂的怯懦和自卑,他滿心滿眼里都是要把佐助留在身邊,或者自己想辦法呆在佐助身邊——這是他的兄弟,他總是要好好照看的不是嗎? 可是他好不容易心無雜念了,佐助卻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這個會抱著他說“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會溫柔地為他擦拭浴后未干的頭發(fā),會閑適地倚在門邊任他枕在腿上,會小心翼翼地吻他然后說“如果討厭就推開”......的佐助,幾曾何時,他連做夢都不敢想象會真的存在。 怎么可能會察覺不到不對呢?了解佐助所有的陰暗偏執(zhí)的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佐助的不同呢? 可是又有什么關系!哪怕佐助真的是抱著什么目的而特意偽裝成這樣留在他的身邊也沒有關系,至少佐助是真的在他身邊了不是嗎? 然后很快,在佐助一步一步的引導下,他知道了他為什么會變得貪戀佐助的懷抱,會在佐助的親吻中臉紅心跳,會渴望和佐助親近......所以他鼓起勇氣表了白,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佐助其實,未必不是和他抱有同樣的心情。 多么驚喜,他的預感再次成了真,那個高傲的天才,瘋狂偏執(zhí)的宇智波佐助真的成了他的人。 可就在他以為他和佐助會一直這樣吵吵鬧鬧地過下去,一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開的時候,他卻因為綱手婆婆的反對,而刺激到了靈魂的恢復,再次陷入了昏迷中。 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恢復了所有的記憶,他知道了他曾經(jīng)的傷心、害怕、絕望......他以為他可以放下,他以為他可以不在意,因為佐助還在他的身邊,他們還在一起。 但在一次次地輾轉(zhuǎn)難眠,一次次地莫名暴躁,甚至一次次地控制不了自己去懷疑佐助和自己的感情的時候,鳴人就知道,有什么東西......變了。 可是他能怎么樣呢?看著佐助臉上隱不住的憔悴,面對著佐助看向他的瞳孔中顯而易見的愛意,他什么都說不出口。他明明那么愛佐助,那么相信佐助,恨不得替佐助痛替佐助傷,要他怎么能做到對親口說出懷疑他們感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