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不過是穿越罷了_分節(jié)閱讀_85
看見郁凌臉上并未掩藏的笑意,賈璉有些惱羞成怒:“兒子并不是想哭!只是,只是……” 只是之前哭得太多了,現(xiàn)在還緩不過氣來罷了。 郁凌心里明白,又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聲音溫柔,帶著些許安撫:“無事,不過是碰上了一位奇人,倒是勞煩璉兒為父親擔(dān)心了?!?/br> “我才沒有……”賈璉小聲地嘟囔了一聲,目光落在了塞巴斯蒂安身上,“父親,這是……?” “這是那只帶父親去見奇人的老虎?!庇袅枵f道,“以后就跟著父親了,你隨便怎么喊它都無妨?!?/br> 賈璉長到這么大,還真沒見過這么威風(fēng)的老虎,一時感到十分新奇。塞巴斯蒂安站起來的身高比成年人的一半還多一些,面對賈璉,則是在他的胸口,都快到肩膀了。賈璉小心翼翼地繞到塞巴斯蒂安身后,伸手摸了摸他的毛,然后很快又縮回了手,像是害怕塞巴斯蒂安會咬他似的。 這樣的作態(tài)又讓郁凌笑了起來。 “這么沒出息。”他雖然這樣說著,卻并不見多少嘲笑的意味,賈璉聽著只覺得很是溫情,“喜歡摸就摸,不打緊的,你就是想要騎老虎,也沒什么事兒?!?/br> 騎老虎? 賈璉聽了這三個字,覺得很有些意動。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塞巴斯蒂安,又轉(zhuǎn)過頭看向郁凌:“老爺,真的可以嗎?” 郁凌笑了,雙手穿過賈璉的胳膊,將他抱上了塞巴斯蒂安的背上。賈璉剛開始還有些害怕,緊緊地抓著郁凌的手。不過,很快他就拋卻了這種害怕,“騎在老虎背上”這一事實(shí)讓賈璉覺得心里暢快極了,他松開手,改為輕輕地搭在老虎的脖子上。 郁凌拍了拍塞巴斯蒂安的腦袋,并沒有示意它跟上,就徑自朝門里走去。塞巴斯蒂安也很通人性,跟在身后,賈璉興致勃勃地騎著老虎,興奮得不得了。 兩人一虎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碰到了興致勃勃、和清客們一邊走一邊聊的賈政。 剛剛從榮禧堂里走出來的,賈政。 兩方人馬相顧無言。 這他媽就很尷尬了。 郁凌眨了眨眼睛,還沒想著自己該怎么“打破尷尬”,塞巴斯蒂安就已經(jīng)忍不住吼了出來。老虎的吼聲響亮駭人,讓賈政和那幾個清客都忍不住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郁凌挑了挑眉,唇角微揚(yáng),勾起一個清淺的微笑來:“二弟,許久不見?!?/br>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賈政身上:“二弟未免也太不知輕重了一些,怎么能帶外人進(jìn)了榮禧堂?” 賈政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反駁,畢竟當(dāng)初郁凌是以“父親剛?cè)ナ馈钡睦碛?,沒有住進(jìn)榮禧堂去;不僅如此,榮禧堂基本上是被封起來的,除非有什么重要人物來訪,不然根本不會開。 賈政能說什么?他的幾個清客可算不得重要人物。更不用說,四天前他就已經(jīng)搬進(jìn)榮禧堂里去了,雖然是遵從母親的意思,可若傳出去,被那些個不了解情況的人知道了,說不得還以為他不孝順呢! “這位是……榮恩侯?”一個留著山羊胡的清客摸了摸胡子,清癯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來,“久仰久仰!” 郁凌沒理他,繼續(xù)看著賈政。 賈政覺得自己尷尬極了,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老爺,二叔已經(jīng)住進(jìn)了榮禧堂,想在里面跟誰一起,不都是二叔一句話的事兒嗎!”賈璉的話多少讓賈政避免了自己解釋的尷尬,不過賈璉可不是為他解圍的,這番話反而讓氣氛更加冷凝。 “二弟?”郁凌做出一番不敢置信、又驚又怒的樣子來,看著賈政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犯了大錯的罪人一般,充滿了失望與痛心,“璉兒說的可是真的?你,你讀了這么些年書,怎么連這最基本的孝道都不懂?” 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讓賈政覺得自己的臉都丟盡了。 一直以來,他才是那個“痛心疾首”的人好嗎!怎么現(xiàn)在換成大哥對他“痛心疾首”了? 賈政很不喜歡這樣的發(fā)展,但這次的事情到底是他理虧。賈政憋紅了臉,終于憋出一句“我也不過是遵從了母親的吩咐罷了”,然后就快步地往外走了,仿佛后面有什么東西在追著他一樣。 郁凌抬了抬眉毛,嘴角的笑意帶著不屑的嘲弄。 賈政……這人還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 賈小璉:我騎老虎啦哈哈哈~\(≧▽≦)/~賈政:不行我太尷尬了,都怪母親,哼╭(╯^╰)╮郁凌: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對手都弱得算不上對手了╮(╯_╰)╭ 第66章 45 郁凌回來以后,立刻把賈政的所有東西打包從榮禧堂里扔出去了。 前幾個月他也不是什么都沒干的,先是以為賈代善祈福的名義放出了許多奴才,然后又新買了一溜健壯的小廝。郁凌這次把賈政從榮禧堂趕出去自然不是吩咐賈府原本的奴才的,而是吩咐那二十多個新買的、賣身契握在自己手上的小廝。 郁凌的動作非??欤鹊劫Z史氏聽聞此事的時候,二房的一切物件已經(jīng)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老大!你這是想做什么!”賈史氏拄著拐杖,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郁凌,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有些心虛的。畢竟之前老大只是失蹤,她就故意當(dāng)做老大已經(jīng)死了,連派人去找都沒用心,還直接讓政兒一家住進(jìn)了榮禧堂…… 但賈史氏心中越是心虛,面上的氣勢便越足。她瞪著郁凌,身邊的大丫鬟鴛鴦也一臉不認(rèn)同地看著他,主仆兩人的目光如出一轍,仿佛郁凌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賈史氏帶著人“破門而入”的時候,郁凌正靠在軟塌上看著經(jīng)書,塞巴斯蒂安臥在他腳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尾巴。郁凌聽到賈史氏的聲音,隨手把書放下,抬眼看向了賈史氏:“老太太這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賈史氏眼皮子一跳,老大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這次回來以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越來越不一樣了?她忽略了心中細(xì)微的怪異感,想著無論老大變成什么樣,自己都是他母親,他如果對自己不敬,那就是不孝!“一回來就把政兒一家趕出了榮禧堂,政兒可是你的親弟弟,你就是這么對你弟弟的?!” “啊,老太太說的是這件事啊。”郁凌輕輕地踢了踢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識趣地站起來,幾步走到旁邊躺下。 賈史氏和身后的奴才們這才注意到這只老虎,之前它一只待在陰影處看不真切,如今露出了陣容,賈史氏頓時就被唬了一下,一條命嚇去了半條,伸手摸著心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不大好。 這只老虎! 她原先聽著仆人說老大帶回了一只老虎,還以為只是說說的,沒想到是真的! 不僅是她,賈史氏身后的奴才們也都嚇得魂飛魄散,大丫鬟鴛鴦還算冷靜,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賈史氏。 “你你你,你這是……”賈史氏一開口,聲音都有些發(fā)抖了。 “老太太不用理會它。”郁凌站起身,拂了拂衣袍,“先來說說榮禧堂的事情吧!我記得我之前就說了,父親剛?cè)?,榮禧堂空置出來——老太太當(dāng)時沒反對,現(xiàn)在怎么問起我來了?” 他輕輕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其他:“我是個孝順孩子,自然希望二弟也跟我一樣。” 什么叫做“我是個孝順孩子,自然希望二弟也跟我一樣”?這不是明晃晃地指責(zé)政兒不孝順嗎!賈史氏聽了他的話,在心中不住暗罵,這話要是傳出去,她的政兒還怎么做人啊!老大可真真是心思歹毒! “老太太?”郁凌微微瞇起眼,那雙形容姣好的桃花眼兒懶懶地瞥著賈史氏,水光瀲滟,格外動人心魄。賈史氏身邊的丫鬟們?nèi)滩蛔〖t了臉,不得不在心里承認(rèn),比起方正的二老爺,大老爺?shù)南嗝膊攀琼旐敽玫哪兀 袄咸€有什么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本侯還要看書……” 他的聲音不大,帶著一股優(yōu)雅的韻味,那聲“本侯”更是暗帶威脅,提醒賈史氏如今這兒可不是榮國府,而是榮恩侯府。 賈史氏自然也聽明白了,她心里不開心極了,覺得老大如今已經(jīng)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剛想說些什么,就見那只老虎慢悠悠地站起了身。這可把賈史氏嚇著了,瞪了郁凌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賈史氏聲勢浩大的來,走的時候卻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虎頭蛇尾,讓郁凌忍不住笑了。他摸了摸塞巴斯蒂安的頭:“干得不錯?!?/br> 塞巴斯蒂安用那顆毛茸茸的大腦袋蹭了蹭郁凌,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吼聲,像是在應(yīng)和著郁凌的話。 郁凌稍稍有些可惜,塞巴斯蒂安還小的時候聲音嫩生生的別提多可愛了,如今威武是威武了,卻一點(diǎn)也不萌了…… 塞巴斯蒂安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高高興興地?fù)u著尾巴。郁凌瞥了他一眼:“在外邊別這樣,看著像狗?!?/br> 塞巴斯蒂安搖尾巴的動作頓時一停,然后它默默地,默默地把尾巴垂了下來。 QAQ主人嫌棄我了腫么破! 郁凌自己沒打算住進(jìn)榮禧堂,不過他也沒打算讓賈政一家住進(jìn)去。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后,他又閑了下來。 作為一個決心做神棍【劃掉】國師的男人,郁凌覺得自己就算沒有真神通,也得會忽悠,不僅把凡俗的經(jīng)書看了大半,還對著陌軟磨硬泡要來了一些大概在仙界不怎么的玉簡。幾個月過去,如今郁凌已經(jīng)擁有了一個神棍【劃掉】國師應(yīng)該具備的素養(yǎng),他準(zhǔn)備開始給自己造勢了。 “璉兒呢?”這天,郁凌又一次睡到日上三竿,索性他的臨江苑內(nèi)部封鎖得牢牢的,一點(diǎn)風(fēng)聲也漏不出去,否則光是這一點(diǎn)就夠賈史氏抓他的小辮子給他套上不孝的名頭了。 “回侯爺?shù)脑?,璉少爺正在看書?!贝鹪挼氖怯袅鑾讉€月前買的小廝,是一個身姿矯健的年輕人。郁凌對于取名字一道不怎么擅長,干脆就給他取了個草藥的名字,叫做川烏。 “什么書?”郁凌又問了一句。 “《論語》?!贝醮鸬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