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們跪求我原諒[快穿]_第134章
雖說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但鎮(zhèn)里的街道上卻還是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攤小販,甚至比白日里還要熱鬧些許。 祁曇刻意放緩了腳步,在并不太寬擴的街道上慢慢地跺著步子,沒多久,他便聽見身后突然傳來的嘈雜聲,還有一陣急促的呼喝:“讓讓,趕緊讓開!” 祁曇勉強壓住想要向上翹的嘴角,裝作有些慌亂的模樣向街道旁邊讓著,卻還是稍微晚了一步,馬車輕輕擦過他的肩膀,把他的身體帶的一歪,整個人登時就倒在了地上。 駕馬車的車夫見撞到了人,連忙停了下來,來到了祁曇的身邊,想要伸手把他拉起來,“小兄弟,你沒事吧?” 祁曇借著他的手站了起來,搖了搖頭,“無礙?!?/br> 馬車上的人見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有些不滿,“馬伯,怎么了?” 馬伯見祁曇沒事,便跑回了馬車邊,低聲地對車里的人道:“少爺,馬車不小心撞著人了。” “撞著人了?”車里的少年喃喃了一句便沒了聲音,數(shù)息之后,他從馬車里跳了下來,直直地走到了祁曇的身前,上下打量著他,“莫不是故意撞上來想要訛錢的吧?” 祁曇皺眉沒說話,那少年便摸索著掏出幾個銅板,丟在了祁曇的身邊,“喏,給你??茨阋矝]什么事,就別想著要更多了,看在本公子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br> 祁曇瞟了一眼地上的幾個銅板,眸子里劃過一抹譏笑。那少年見狀,以為祁曇是嫌少了,便有些生氣了起來,“你別不知好歹,給你這幾個銅板還不夠嗎?你……” 然而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便突然停了下來,他的視線定格在了祁曇的胸前,那里有一枚又灰又丑的戒指,還連著繩子掛在祁曇的脖子上一晃一晃的。 這戒指剛剛從祁曇的衣領里滑落了出來,確切的說,是祁曇故意讓它滑落出來的。 那少年顯然是認出了這是什么東西,眼神一下子就變了,他又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祁曇的打扮,見祁曇穿著一身又舊又破,還打著幾個補丁的衣衫時,眼睛轉了轉,里面露出了些許貪婪之色。 那少年一把便拽住了祁曇胸前的戒指,聲音尖銳地叫道:“這是我的儲物戒指!怎么會在你那里?你偷了我的戒指!” 祁曇早便知道了少年會這么說,所以并不覺得慌張。原身莊硯也同樣遇到了這個少年,那時的場景也與現(xiàn)在很是相似,只不過這少年在鎮(zhèn)上的身份很是特殊,莊硯到底斗不過他,戒指被搶去了不說,還被人狠狠揍了一頓,差點丟了半條命。 但現(xiàn)在不同了,祁曇早有準備,也早已想好了對策,不僅不會讓這個少年得逞,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還能讓這少年受到不輕的懲罰。 祁曇掩去眸子里的嘲諷,面上露出一副慍怒的模樣,低沉著聲音道:“這戒指是我爹留下來給我的,怎么可能是你的,儲物戒指都長得差不多的模樣,你應該是認錯了吧?” “不可能認錯的,這戒指早些年被我摔壞了,內側被磕破了一個小裂口,絕對是我的?!蹦巧倌晷攀牡┑┑氐?,他的眼神很不錯,一眼便看見了這枚戒指里的小裂口,“更何況,這儲物戒指的價錢可不便宜,你爹怎么可能買得起?別開玩笑了!” 少年的聲音毫無掩飾,他們的周圍逐漸聚集起一些人來,在看見少年的時候,便忍不住相互交談了起來。 “這不是鎮(zhèn)長家的小兒子嗎,是叫張林沒錯吧?我記得他前兩天才被哪個御獸門派的御獸師大人看中,說是要帶到門派里好生教養(yǎng)著呢。” “可不是嘛,張林可是我們鎮(zhèn)上第一個要去御獸門派的人,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要成為鎮(zhèn)上第一個馭獸師啦。” “那戒指應該是張林的沒錯了,儲物戒指的價錢可高了,絕不是普通人家能買的起的?!?/br> “就是說啊,那個少年看起來高高大大的一個人,怎么就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啊,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br> 周圍的鎮(zhèn)民們嘰嘰喳喳地說著,張林聽見后,面上涌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傲慢,看向祁曇胸前的戒指時,也更加的勢在必得了,“快把戒指還給我!” 第102章 莊硯7 “這戒指本就是我的, 為什么要給你?”祁曇想要把戒指重新塞回自己的衣服里面,卻被少年搶先一步, 把戒指緊緊地攥在了手中,那條細繩扯住他的后頸,泛起一股微微的疼, “若你不信,我可以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讓你看看究竟是不是你的?!?/br> 誰知,張林卻一口否決了祁曇的提議, 攥著戒指的手越發(fā)用力起來,“不行!這戒指里裝著御獸功法, 還有不少我平日里收藏的好玩意兒, 若是你趁機摸走那些東西,豈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 張林的話說得有理有據(jù)的,周圍的人都點頭應和著他, 看著祁曇的視線便愈發(fā)不善起來。任誰都不會喜歡一個偷竊別人東西的人,更何況他所偷的東西,屬于他們鎮(zhèn)上所有人都為之光榮的人。 祁曇沒有理會周圍其他人的議論, 他低頭看著緊握著自己戒指的手, 聲音愈發(fā)低沉了起來, “把手放開。” “張林, 別聽他的。”周圍的人群叫嚷著,“把他脖子上的繩子弄斷,直接把戒指拿回來, 這種人你說再多的好話他也不會聽的。” 張林看祁曇似乎依舊不準備解開繩子,低聲冷笑了一聲,手上一使勁就想把戒指給拽下來,卻發(fā)現(xiàn)這繩子雖然看著不怎么結實,他卻怎么也拉不下來,就像是上面被施了什么法術一樣。 想到這里,張林的心里猛地一驚。這樣的法術顯然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就連一些馭獸師也不一定會使用法術。莫非這人其實是什么深藏不露的人不成? 張林的手不禁松了松,心里開始打起鼓來。他雖說已經(jīng)被御獸門派的一個馭獸師收為徒弟,但那個馭獸師不過是一個低級馭獸師,如果他真的惹上不該惹的人,想必師父也不一定能救下他。 但張林隨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又看了一眼祁曇身上的打扮,稍稍安心了下來。如果真的有什么背景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穿得這么寒酸的。 張林的手又握緊了起來,眸子里的一絲退縮和怯意也退了下去,但還沒等他再次開口逼迫祁曇,他便聽見天空上傳來的一聲沉悶的獸吼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聲獸吼嚇了一跳,他們抬頭望去,只看見一頭渾身火紅的魔獸盤旋在他們的頭頂上方,一對翅膀仿佛燃燒著的火焰一般,看著便讓人心生畏懼。 圍觀的眾人見那魔獸似乎正在找地方著陸,自發(fā)自地就向后散了開,在祁曇和張林的身邊空出了一個足夠大的位置,好讓魔獸落地的時候不會覺得拘束。 那魔獸又在空中盤旋了好一陣子,這才慢吞吞地落在了人們騰出來的地方。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這魔獸的身上坐著一個人,他的身上穿著一件奇怪的兜帽服,把自己渾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祁曇不甚明顯地勾了勾唇,終于來了。 那人從魔獸的身上跳了下來,輕輕拍了拍魔獸的身子,那頭一人高的魔獸便收起了仿若火焰一般的翅膀,體型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著,最終變?yōu)榱艘活^半人高的魔獸。 眾人見狀,不用人提醒都知道,這人定然是一名馭獸師,甚至有可能是一名中階馭獸師。 他們雖然分辨不出馭獸師的實力,卻能夠感覺到魔獸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威壓。上一次他們見到的那位低階馭獸師,他所召喚出來的魔獸帶給他們的壓力遠沒有這頭魔獸大,哪怕這頭魔獸像是怕傷著他們,還刻意縮小了自己的體型,他們依舊覺得龐大的威壓撲面而來。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又向后退了幾步,就連張林也放緩了呼吸,攥著戒指的手不禁放松了些許力道。 “怎么回事?”那人向旁邊走了幾步,問一個一直在旁邊看完了全程的人。 “大人,是這樣的?!北粏柕娜孙@然很是受寵若驚,忙不迭地把自己看到的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那個人。 聽完以后,那人皺著眉看向了人群中的祁曇和張林,隨即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驚喜地叫出了聲,“硯硯?” 張林和祁曇均是一怔,那人卻毫不理會祁曇有些怪異的表情,掀開兜帽以后,上前兩步便把祁曇抱進了懷里,還順手拍開了張林攥著戒指的手。 祁曇愣了愣,皺著眉掙開了那個人的懷抱,“請問你是?” “抱歉,我太激動了。”被祁曇推開了以后,那人也不惱,反而滿面笑容,面上盡是止不住的欣喜與激動,“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父親的朋友石剛,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只不過后來你的父親就帶著你們躲起來了,我找了十幾年,才終于找到你們,只可惜我來晚了,我聽說你的父親已經(jīng)……” 聽完他的話,祁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警惕地看著身前的人,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