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們跪求我原諒[快穿]_第88章
“希斯?”身后突然傳來的輕喚聲讓祁曇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只手已經(jīng)觸碰上了母樹的主干上,身邊有幾個精靈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正偷偷地看著他。 祁曇猛地收回了手,冷汗霎時就下來了,他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后退了兩步遠(yuǎn)離了母樹。 “你怎么了?”西諾曼扶住他的肩膀,滿臉的關(guān)切。 祁曇搖了搖頭,“我沒事。” 西諾曼的表情卻嚴(yán)肅了起來,他抬手用自己的衣袖抹去祁曇額頭上冒出的冷汗,看著眼前人蒼白的臉頰和幾乎沒有血色的唇瓣,語氣里滿是擔(dān)憂,“不舒服就不要逞強(qiáng),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br> 他的話引起了附近精靈們的贊同,精靈們都低聲附和著,勸說祁曇讓他回去休息。 祁曇垂著頭,用眼角輕輕瞥了一眼西諾曼,見他依舊一臉的關(guān)切和憂慮,眸子閃了閃。 只要有其他人在場,西諾曼便會是這個態(tài)度,和兩人獨(dú)處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完全不同。 祁曇沒有揭露西諾曼的真面目,因?yàn)榇箝L老還得靠他,只要西諾曼不會對族群不利,就沒有大問題。 祁曇在心里嘆了口氣,想到之前自己聽見的聲音,以及恍惚之間所做出的舉動,眼睛暗了暗。稍加思考以后,他順著西諾曼和其他精靈們的意思,和西諾曼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在西諾曼把木屋的門關(guān)好以后,祁曇才有些焦急地開口問道:“西諾曼,你有沒有在母樹的旁邊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西諾曼喃喃地重復(fù)了一聲,臉上盡是不解。 見他這副模樣,祁曇便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他沒再追問下去,將那一絲擔(dān)憂和無措壓了下去,仿佛安慰自己一樣地說:“沒什么,我可能只是太累了。” 祁曇給自己到了一杯花露,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啄飲著,眼神有些渙散沒有焦距,也因此,他并沒有看見西諾曼在聽到他的自言自語時,眼里一閃而逝的迫不及待。 祁曇在小木屋里休息了一整天,早上所發(fā)生的那件事讓他很是心神不寧,哪怕是以往看幾眼便能讓他靜下心來的卷軸都沒能起作用。 這一天似乎格外的漫長,好在西諾曼不知為何,今天一天都沒有怎么sao擾他,這讓他覺得好受了不少。 等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祁曇躺在床上,也許是因?yàn)榘滋炀裉^于緊張,他一閉上眼,便覺得昏昏欲睡起來,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他又做了一個夢,和之前的那些夢很是相似,卻有所不同的噩夢。 夢里的他從床上起來,躲過了所有人的注意,來到了母樹的身前。他那張有些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在沒有多少光線的黑暗之中看起來有些滲人。他看見自己抬起手,輕輕地觸碰上了母樹的主干,嘴唇還在不停地一開一合,似乎在低聲呢喃著什么。 祁曇聽見夢里的自己在說:“毀了她,毀了這一切……” 隨即,大量的黑色氣體猛地從自己的手掌心處噴涌而出,它們仿佛有自我意識一樣,圍繞在母樹的周圍,將母樹的所有地方都團(tuán)團(tuán)地包裹了起來,隨即以一種緩慢磨人的速度滲透進(jìn)了母樹的身體里。 母樹的樹葉和枝丫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起來,等黑氣全部進(jìn)入了母樹體內(nèi)以后,母樹身上的樹葉已經(jīng)全部掉落在了地上,化為了灰燼,身上的那些枝丫也沒有了以往的生機(jī),變得格外死氣沉沉。 母樹已經(jīng)死了,她的生命力已經(jīng)被魔氣吞噬的一干二凈。 夢里的祁曇收回自己的手,看著眼前已經(jīng)沒有了生機(jī)的死樹,緩緩地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詭異而又滿含著快意的笑容。 這個夢到此便結(jié)束了,沒有了之前幾次的后續(xù),夢里的祁曇并沒有毀滅整個部族,但他毀掉母樹的過程,卻清晰細(xì)致到讓祁曇害怕。 祁曇掙扎著想從夢里醒過來,卻不知為何,他怎么也醒不過來,就像是有什么人掐死了夢境與現(xiàn)實(shí)之間的那條通道,將他堵在了夢境之內(nèi)。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祁曇快要崩潰的時候,他才終于睜開了眼睛,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之中。 祁曇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格外的迅速,這讓他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耳邊全是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他喘息了好一會兒,才有些踉蹌地下了床,給自己倒了一杯花露喝了下去。 帶著些許甘甜的花露劃過喉嚨,冰涼的溫度讓祁曇舒服了不少,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重新躺回了床上。 窗外依舊漆黑一片,祁曇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連續(xù)幾日的噩夢讓他這幾天的睡眠質(zhì)量很差,如果不是西諾曼時不時會用神力溫養(yǎng)他的身體,恐怕他的精神已經(jīng)幾近崩潰。 瞎七雜八地想了一些東西,沒一會兒祁曇便又睡著了。但這一次,他并沒有睡著太長的時間,便被別人吵醒了。 小木屋的門被拍的砰砰作響,祁曇努力從磨人的困倦之中睜開雙眼,聽見門外的人在喊著自己,“希斯大人,您快起來,出事了!” 祁曇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預(yù)感霎時便冒了出來,將他的睡意全部抹消了去。 他迅速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穿戴好了之后打開門,看見門外的精靈滿臉的慌張無措,條件反射地安撫了一句:“發(fā)生什么事了?別著急,慢慢說。” 那個精靈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嘶啞,語氣極快,帶著顯而易見的無措,以及隱隱約約的絕望,“希斯大人,母樹……母樹她,她枯萎了!” 第65章 貌美如花的精靈祭司9 那個精靈所說的話讓祁曇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他的腦海里驀地浮現(xiàn)出他在夜里做的那個夢,那個清晰細(xì)致到讓他渾身發(fā)寒的噩夢。 但是這怎么可能呢, 那只是一個夢??! 祁曇顧不上再安撫那個不知所措的精靈,就連小木屋的門都忘了關(guān)上,直接就向著母樹的方向跑了過去。 母樹的周圍已經(jīng)有一大群的精靈圍在了那里, 但母樹很高大,哪怕沒有擠到最前方, 祁曇都能清楚地看見母樹已經(jīng)焦黑的樹枝,前一天還蒼翠茂密的樹葉一夜之間便全部消失了, 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還支楞在那里。 祁曇的眼前一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氣, 有些顫抖地推了推身前的精靈。那個精靈發(fā)現(xiàn)他們的祭司大人來了, 連忙讓開了路。 祁曇就這樣一路通暢地走到了最前方,站在了母樹的身前。 在看到母樹現(xiàn)在全貌的那一瞬間,祁曇便覺的仿佛有一桶冰水將他淋了一個透徹。 母樹現(xiàn)在的模樣, 和他在夢里看見的,被自己毀掉以后的模樣,完全一樣, 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同之處。 他清楚地看見母樹的軀干上, 有一個漆黑的印記, 看起來有一點(diǎn)像人的手印, 但輪廓卻很是模糊,讓人分辨不清。 祁曇記得夢里的自己,就是將手放在了這個手掌印的位置上, 將魔氣傳輸進(jìn)去,抹消了母樹體內(nèi)的所有生命力。 可,那只是他的夢?。?/br> 祁曇抬起手,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手掌心,仿佛那里有什么讓他無法容忍的東西一樣。 母樹軀干上那塊黑色的印記,和他手掌的大小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