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們跪求我原諒[快穿]_第5章
等到祁曇游進(jìn)王宮以后,其中一個守衛(wèi)才憤憤不平地道:“真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兒了,若不是因為怕他被其他三個海王招攬去,王上早就把他驅(qū)逐出去了!哪里還會允許一個連人形都化不了的海怪天天跟在自己身邊!” “也就只有他自己沒看清現(xiàn)實,天天跟在王上的身后,沒看見王上的臉一看見他就黑嗎?” 幾人的聲音并不大,卻清楚地傳到了聽力極好的祁曇耳里。 八爪怪巨大的身形頓了頓,猩紅的眸子深處泛起一絲痛苦之色,卻很快便又隱去。 這樣就夠了,他對自己說,能跟在王上身邊就夠了,他不能再多奢求什么。 王宮內(nèi)一片寧靜,祁曇熟門熟路地來到了一扇頗為華麗的門前,剛想推門進(jìn)去,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推門的動作改為敲門,柔韌的觸手和堅硬的門板相接觸,發(fā)出的聲音倒是沉悶得很。 “進(jìn)來?!遍T內(nèi)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祁曇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在聽見那聲音的一剎那便好了不少。 他推開門,就站定在了門口處,沒往里走,他知道,王上不喜歡他太靠近自己。 不過不要緊,只要自己能看見王上就可以了,離得遠(yuǎn)一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祁曇的大腦袋微垂著,偷偷掀起眼簾看著坐在書桌后方,正專心處理著事務(wù)的青年。 青年有著一頭及肩的金發(fā),被一根翠綠色的發(fā)帶束在了腦后,顯得他格外干練。他似乎沒有被進(jìn)門的祁曇打擾到,依舊自顧自地查看著手中的卷軸,翠綠的眼眸里時不時閃過一道頓悟般的明光,飽滿的紅唇緊抿,右手食指不停地在桌面上滑動著。 那是他思考問題時的習(xí)慣性動作,看起來優(yōu)雅極了。 祁曇著迷似得盯著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眸子里藏著沒有人能懂的依戀與愛慕。 無論何時,他的王上都是這么有魅力,他完全不舍得將自己的視線從王上的身上移開,哪怕一秒鐘都舍不得。 許久之后,阿諾德才放下卷軸,抬眼看著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的祁曇,嘴角勾起一抹刻薄而又譏諷的笑容,“你今天倒是沒有忘記敲門。” 祁曇刻意忽視了對方嘲諷的口吻,低著大腦袋有些唯唯諾諾地道:“王上說的話,屬下都會記得的。” 不管在別人面前有多強勢,他在王上面前都是這副模樣,王上說什么他都會聽從,不論對錯。 “呵。”阿諾德低笑一聲,許是并不相信他的話,“沒事的話就出去吧,站在那里礙眼?!?/br> “是,王上?!逼顣以缫蚜?xí)以為常,巨大的身體看起來有些滑稽地朝阿諾德的方向彎了彎,算是行了一個禮,隨即便向后退去。 “等等?!卑⒅Z德突然出聲,叫住了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祁曇。 祁曇的心里一喜,以為王上又突然改變了主意,準(zhǔn)備讓他留下來,卻聽見阿諾德問他:“本王記得,你的山洞是在瘴氣潭的附近,對嗎?” “是的,那是王上賜予屬下的住所,屬下很滿意?!逼顣矣行┎幻魉?,卻還是乖順地答道。 阿諾德坐直身體,表情凝重起來,隱隱帶著一絲希翼,“昨天,你有沒有見著一個十九歲左右的少年?黑色的長發(fā),眼睛應(yīng)該是殷紅色的?!?/br> 祁曇一愣,想起昨天自己救治王上時的模樣,心里驀地升騰起無盡的歡喜,藏著鱗片的那根觸手忍不住動了動。 王上還記得自己,他還記得自己! 可那有什么用?祁曇的心底突然傳來一聲反駁,讓他的心臟瞬間涼了下來。 是啊,有什么用呢?王上一向不喜歡自己,若是知道了救他的人是他一直以來極度厭惡的海怪,肯定會覺得不舒服的。 他絕不能讓王上覺得不適,一丁半點也不行。哪怕王上一直找不到那個少年會覺得失望,也好過王上覺得惡心和難受。 祁曇壓下了只冒出了一瞬的荒唐心思,心里卻控制不住地覺得有些悲哀,心臟鈍鈍的有些疼,連帶著氣息都波動了一瞬間。 “回王上,屬下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少年?!?/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看這里!阿諾德只是一個渣渣,真攻君另有其人_(:з∠)_ 攻君:投訴!那個蠢作者關(guān)本攻小黑屋不讓本攻出場! 第4章 這只海怪就是這么可愛4 阿諾德忍不住皺起眉頭,他的這位下屬雖然不討人喜歡,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實力是一等一的強,很少會出現(xiàn)像剛才那樣氣息不穩(wěn)的狀況。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他還是察覺到了什么,有一股很熟悉的氣息,在埃爾弗雷的身上。 阿諾德的視線在祁曇的身上掃視著,最終不太肯定地落在了對方的一根觸手上。 祁曇的身體僵硬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王上的目光就鎖定在他藏著鱗片的那根觸手上,剛才的氣息波動肯定是將鱗片的存在泄露了出去。 若不是昨天發(fā)生了法力暴動,他的氣息不會這么不穩(wěn)定。 “你的觸手里面,藏著什么東西?”阿諾德從書桌后站起身,緩緩地走向祁曇,在八爪怪巨大的身體面前顯得有些嬌小的身形,卻帶著一股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力。 見祁曇沒有吭聲,阿諾德冷笑了一聲,手中幻化出一把鋒利的長刀,對準(zhǔn)了那根觸手,“不說是嗎?那好,你也不用說了。” 語畢,那把長刀便迅速地落了下去,鋒利的刀刃似乎將途經(jīng)的海水切成了兩半,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眼瞅著那長刀就要砍斷那根僵直的觸手,祁曇突然動了動,將觸手向后縮了些許,躲開了阿諾德的長刀。 阿諾德的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詫異,看向祁曇的眼神卻更加嚴(yán)厲了幾分。 他雖然不喜歡埃爾弗雷,不,應(yīng)該說是一直厭惡著這只海怪,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作為一個下屬,埃爾弗雷是難得的聽話,從來都沒有忤逆過他的命令。 這還是頭一次。 如果是以前,祁曇是絕對不會躲開這一刀的,觸手沒了就沒了,過一會就會重新長出來??墒乾F(xiàn)在不行,他的再生核已經(jīng)給王上了,這根觸手如果斷了,就再也長不回來了。 斷了一根觸手的八爪怪實力會大大下降,祁曇不允許自己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那會讓王上身邊的保護(hù)變?nèi)醯摹?/br> 祁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若冰霜的阿諾德,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將觸手內(nèi)藏著的墨綠色鱗片露了出來。 阿諾德的面色一冷,凌厲的視線仿若尖銳的匕首一樣,肆意地割刮著祁曇的皮rou。 “這塊鱗片,你是從哪里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