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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葛朗臺伯爵閣下在線閱讀 - 葛朗臺伯爵閣下_分節(jié)閱讀_58

葛朗臺伯爵閣下_分節(jié)閱讀_58

    男神你脾氣太好了一點吧?既然遲早撕破臉,不如你就到我碗里來啊!我會對你很好很好噠!

    看穿法拉第借口的夏爾只想這么說。但這話肯定不能說,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既然你這么說,那么好吧。但我有一個請求,你能答應(yīng)我嗎?”

    “什么?”法拉第問,但其實他已經(jīng)隱約感覺到,夏爾不可能輕易放棄。

    “如果你哪一天想要做電磁學(xué),請一定先聯(lián)系我,好嗎?相信我,你需要什么我都會為你準備的;無論什么時候,只要你開口就行。”夏爾飛快地說,就怕別人搶在他前面。

    法拉第聽出來他的信心,有一點懷疑——除非戴維做得太過分,否則他真的很難考慮另找工作;夏爾這么肯定,難道覺得戴維將來真的……不,一定是他想多了,夏爾怎么可能知道這些?更可能是夏爾自己的決心堅定。

    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拒絕了一次夏爾的好意,很難再拒絕一次,只得點頭同意了:“好吧。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會給你寫信。保證第一時間,好嗎?”

    聽到法拉第的親口保證,夏爾總算放心了點。法拉第這樣的人,說話算話,肯定不會放他鴿子。而考慮到年代,奧斯特發(fā)現(xiàn)電流的磁效應(yīng)也就是這兩年的事。

    換句話來說,法拉第的成就不日就會超過戴維;等戴維的嫉妒心全面爆發(fā)時,他再來勸說法拉第,肯定會事半功倍!

    不得不說,夏爾這算盤真是打得噼啪響。法拉第這時候根本不知道夏爾的意圖;等以后知道了,那時的情形卻讓他根本生不起氣,兩人關(guān)系反而更好了。

    這大概是倫敦之行的最大成果,至少夏爾是這么認為的。這時候,時間已經(jīng)進入到五月中旬,他和阿爾豐斯離開巴黎已經(jīng)快三個月了。事情都取得了階段性進展,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兩人開始沿原路返回,準備一路聯(lián)系之前表現(xiàn)出同意跟隨離開意愿的人,一起帶到利物浦坐船。法國本來就是他們的地方,有人脈,入境手續(xù)肯定沒有問題;而英國這里,對普通工人的看管也沒那么嚴格,只要有錢就能出去。

    這錢自然是夏爾出。而且夏爾開的工資十分厚道,所以就算是背井離鄉(xiāng),也有不少人愿意跟著走。所以他直接雇了一條船,帶著頭一批礦工和織工離開了利物浦碼頭,啟程回巴黎。

    至于機器什么的,機械專業(yè)出身的夏爾表示,他已經(jīng)研究過實物,畫圖紙分分鐘的事。侵權(quán)問題也不會有,因為他會改出自己的發(fā)明專利。只要機器造出來一臺,再接下來的擴大化生產(chǎn)不是都水到渠成了嗎?

    隨船回去的阿爾豐斯可不知道夏爾已經(jīng)計劃到這么遠了。他只大松一口氣,慶幸地想:幸好夏爾還沒被愛情沖昏頭腦;如果夏爾在倫敦樂不思蜀,他回去要怎么給紀堯姆交代???

    事實上,紀堯姆的殺傷力可沒有維克托大。如果阿爾豐斯真要擔(dān)心,還不如擔(dān)心怎么和維克托交代在倫敦的滯留原因呢!

    第45章

    在夏爾從利物浦、曼徹斯特直到倫敦的旅途中,海峽對岸的巴黎風(fēng)平浪靜。雖然路易十八身體健康有些反復(fù),大家的心都七上八下的;但國王陛下還不到病入膏肓那樣的程度,也就是暫時沒事。

    最明顯的表現(xiàn)是,維克托依舊經(jīng)常出入杜樂麗宮,就和以前一樣。他在各色政治派別之間周旋,好歹暫時維持住了表面的和氣——至少還沒人動手。其實他對政治沒有多少興趣,但利益牽扯實在太深,他也只能費點心。

    暫時的平穩(wěn)對維克托來說,已經(jīng)夠了。路易十八遲早要下臺;看身體情況,距離這天恐怕最多不超過五年。他要最大程度地保全自己,需要的只是足夠的時間。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好等他完全做好準備再出事。

    不過,波旁王室旁支那派也已經(jīng)開始活動,暗中為換人登基造勢。這正是他的合作對象之一,所以他也不算孤軍奮戰(zhàn)。

    在這種情況下,維克托一閑下來就想起夏爾。說句實話,和夏爾一比,其他人都顯得太乏味以至于黯然失色。敢用真的手槍抵著他心臟、和他討價還價時從不怯場、轉(zhuǎn)念之間又敢做出色誘他的舉動,這種大膽果斷,他從未在別人身上見到過。

    所以維克托沒有費心反駁夏爾之前說的。那話簡直太妄自菲薄了——如果像夏爾那樣的人很容易找到替代品,他還能不知道?

    但如果說要睹物思人的話,維克托能看到的、唯一和夏爾有關(guān)的東西,只有對賬單。每當(dāng)夏爾在法國花一筆錢,隔幾天單子就送到維克托的辦公桌上了——因為有人用他的名義兌款,他當(dāng)然會知道。匯票上并沒有寫兌款人的名字,他只能依靠別的渠道弄清錢的大致去向,好有個基本印象——

    紡織廠主、汽船廠的機師和鍋爐工、織工和礦工中的小頭頭……足跡甚至到了機車廠和燈廠這樣的地方,可見夏爾考慮全面,能想到的都去看了。

    維克托對此沒什么意見,或者說相當(dāng)滿意。因為這些事,如果換成別人去,說不得要好些人;而夏爾一個人就搞定了,思路清楚,完全周到,做得比一群人還要好。

    至于花了多少錢……得了,錢掙到手不就是為了再花出去的嗎?難道留著發(fā)霉?更別提是用在投資上了。

    什么?夏爾不是一個人?可那個阿爾豐斯擺明就是順帶的嘛,主意還不都是夏爾出的嗎?

    維克托絕不承認,他這么想是因為他真的挺酸溜溜的,一種他以為永遠不會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情緒。他也實在不想說,以夏爾的能力,全巴黎很快就有不少人家愿意把女兒嫁過去;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如果有個乘龍快婿,誰家丈人都不介意。

    這還真是令人不爽啊……有種自己發(fā)現(xiàn)的璞玉被別人覬覦的感覺……

    如果夏爾知道維克托怎么想,一定會嗤之以鼻:當(dāng)鉆石王老五又不是第一次,他都習(xí)慣了好嗎?至于覬覦什么的,拜托,他們關(guān)系還沒到那地步吧?

    既然能調(diào)查到誰拿到了那些錢,以此推斷夏爾的行程就很容易——在利物浦呆了大半個月,曼徹斯特更是快一個月,倫敦甚至超過了一個月……

    等等?倫敦有什么事情能絆住夏爾?明明大工廠都在前兩個城市,不是嗎?就算夏爾和班克斯爵士一見如故,也犯不著為此留下來一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