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外賣竟也能紅[娛樂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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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鏡頭里,那道身影周身似乎繚繞著一種撲朔的孤寂,恍惚間讓人覺得是想多了,但那種感覺卻又揮之不去。 鏡頭倒計時的機械聲絲毫打擾不到白昱邈的情緒,他黑眸微垂,待機位切換,特寫鏡頭緩緩?fù)平?,他終于動了動手,遲緩地從褲兜里摸索出一根煙來。 顧雪聽在整部影片里都沒有碰過煙,他也確實不吸煙。這根煙就孤零零地在褲兜里躺著,沒有煙盒,也沒有火機,一看便知是個不會抽煙的人找朋友要的。 那根煙在鏡頭里一出來,即便是早知道劇本的導(dǎo)演,也忍不住心顫了一下。 白昱邈就是有這種帶人入戲的能耐,說不清是演技還是天賦,一切都發(fā)生得自然而然。 男子手指白皙修長,緩緩把煙夾在兩指之間。片場一片寂靜,所有工作人員都屏息看著這出默劇。白昱邈黑眸有些空洞,他仿佛靜止了,困惑地看了那根煙片刻,而后忽然像是意識到什么,又緩緩把煙掉了個方向,找到正確的那一頭對著自己。 這是白昱邈靈感所至加的一個小小的細節(jié)。他其實并不確定效果會不會好,但隨著他把煙掉過來的那一瞬,看著監(jiān)視器的王梅清突然感到一陣鼻酸。那種心酸和落寞像是一張抻開的大網(wǎng),緩慢甚至溫柔地蓋下來,卻把人的心逐漸錮死。 年輕男子手指微微抖著,生澀地把煙塞進嘴里。煙沒點著,他就那樣幼稚地干吸了幾口,被自己嗆了兩聲,低頭罵了句“傻x”,然后回頭走了。 “Cut!” 王梅清深呼吸一次,笑著對白昱邈說道:“這條可以過,收工了收工了?!?/br> 仿佛窒息般的工作人員們一下子也活了過來似的,大家迅速開始搭手拆鏡頭軌道,白昱邈繞開眾人跑到監(jiān)視器旁邊,“導(dǎo)演,我想看看回放?!?/br> 王梅清嗯了一聲,回放給他看。她本以為白昱邈會揪住幾個細節(jié)跟她討論一會,但卻沒有,白昱邈只是安靜看回放,比平日里都要沉默。 王梅清挑挑眉,抬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他眉宇間還停留著一絲剛才的落寞。 她恍惚間忽然意識到,齊廷觀好像是說過,白昱邈入戲容易出戲難,很容易被悲傷的情節(jié)帶進去,半天都出不來。 她猶豫了一下,安慰道:“小白不要難過,這是整個影片里唯一的一塊玻璃渣,也不大,就手指甲那么大一點。整條故事線其實都是很隱晦的,要不是為了過審,其實也不用安排男女主最后開始嘗試約會……” 白昱邈點點頭,把臉埋進掌心搓了搓,深吸一口氣,“我知道的導(dǎo)演,我就是……本來也有點憂傷,我會好好調(diào)整狀態(tài)的?!?/br> 王梅清一愣,“本來也有點憂傷?為什么?” 她咽了口吐沫,默默把“你剛才不是還跟助理嘻嘻哈哈嗎”給咽了回去。 白昱邈垂眸正要傾訴一番,郝禿回來了,老男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經(jīng)過,哼了一聲,丟下一句,“還能為什么?因為觀哥沒來接他放學(xué),憂郁了!” 白昱邈:“……” 王梅清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她嗔怪地瞪了白昱邈一眼,“知道的以為你和廷觀只是兄弟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真的怎么著呢。行了,快收工回去,衣服穿上別凍壞了?!?/br> 白昱邈臉色更加郁悶,心想每天秀成霹靂閃光彈,竟然還有人覺得他和齊廷觀是純純的兄弟情,做人未免太失敗。 白小少爺更喪了,他穿上外套,妝也不卸,一個人悶頭往回走。 走了兩步,路燈昏暗的光忽然被什么東西擋住了。白昱邈心一動,抬頭,男人懷里揣著一個白色的餐盒,就在路燈下笑著看他。 剛才還憂郁的小少爺一瞬間就變成了笑模樣,心情指數(shù)飆升,他小跑兩步到齊廷觀旁邊,又撇了下嘴,“說好的有事不來陪我拍最后一條呢?” “是有事啊?!蹦腥说匦?,“我去給你買宵夜,不陪你拍最后一條,只能來接你收工?!?/br> 男人聲音溫柔得化不開,白昱邈心里舒服了,回頭看了眼還沒跟上來的助理們,默默蹭到了他身邊。 他伸手去掀開男人的衣服對襟,說道:“我看看,買什么好吃的?” 齊廷觀笑著推他,“你怎么跟只小狗似的?買了份酒釀團子,很熱的,你回去吃了睡?!?/br> 白昱邈被他推了兩下,回頭看工作人員仍然沒跟上來,于是側(cè)過頭,鼻子在男人鎖骨上蹭了一下。 齊廷觀喉結(jié)動了動,清了下嗓子,默默把人推開一點,又壓低聲問:“讓郝哥買了嗎?” 白昱邈也蚊子聲,看著路面,“跟他說了……他剛才從外面回來,應(yīng)該買了吧?!?/br> 他頓了頓,又打暗號:“今晚郝哥查崗,是你不在還是我不在?” 齊廷觀想了想,“還是你不在吧,比較安全?!?/br> 白昱邈隨和道:“行?!?/br> 倆人正嘀咕著,突然聽到身后一下子嘩然,所有人瞬間嗨了,就像集體達到了人生的高潮。 白昱邈:“?” 兩人回頭去看,卻見大家圍了一個圈,仿佛有人在中間弓著腰走來走去,喧嘩聲越來越大,百米外另一個還沒收工的劇組都陸續(xù)有人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