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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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明明是從云綺閣定的東西,明明都是一批貨,小的怎知那群殺千刀的竟然只在莊主大人要的那個蒲團上偷工減料?求管事還小的青白!” 聽著這些聲音,李管事更加煩躁。 “塞上?!?/br> 于是伸冤的喊聲變成了口齒不清的嗚嗚哀鳴。 李管事是一位有野心的人,走馬上任第一天就想著要力除舊弊,把膽敢糊弄莊主的人、以及背后的利益鏈條揪出來,沒想到審來審去,涉及到莊主日常用度,采購的無論什么環(huán)節(jié)都十分標準,完全挑不出一絲錯誤。 而負責法度的家丁的水平他是知道的,哪怕他只要隨口說一句“后院有只兔子意圖謀逆,罪無可恕”,那這群牲口就會義無反顧的把后院挖地三尺,最后一只鼻青臉腫的黃鼠狼哭著喊著跑過來自首“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只兔子!” 既然連這樣的人都挖不出來,那難道是沒有了嗎? “李管事,他們都昏過去了,要不要……”法度司的家丁頭頭走過來,畢恭畢敬地問道。這人面相普通,看起來就像個屢試不第的窮酸…… 如果沒有臉上那個眼罩的話。 “怎么,吳司長改行吃齋念佛了?”李管事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就隨口拒絕。 “那倒不是,只不過再打下去,說不定就死了……本來幾個賤民的命倒沒什么,但人死之前,有些不爭氣的會大小便失禁,小人怕弄臟了地面,便請示一下李管事,要不要拖下去繼續(xù)打?” 李管事雖然嚴厲,但賣身投效的賤民好歹是個人,他能虐待能責打,但要做到像眼前這位吳司長一般,就像膳堂談?wù)撊绾谓o雞鴨去毛一般輕描淡寫,不帶煙火氣,他還是辦不到的。 手一抖,李管事也嚇了一跳,但想著自己是在很多號未來的屬下面前,忙正了正神色,聲嘶力竭地道:“這點小事還來問我?你……你不會自己看著辦!” “謹遵李管事吩咐。”吳司長普普通通的鞠了一躬,一揮手,讓自己的人拖著一群筋斷骨折,肢體呈不自然軟綿垂下的小廝離開了。 看著那些人腿拖出來的一地血痕,連那群最是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也嚇得屏息靜氣,再也不像剛才那樣東張西望。 李管事暗自平復了心情,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立下馬威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于是冷冷哼了一聲,讓自己的屬下給他們分配了職務(wù)和服裝,于是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下去了。 夏元熙假裝成一個少年的樣子,再有少許秘術(shù)改變了容貌和身材,旁邊的人也不曾起疑。 這也是隨著山莊勢力不斷擴大所行的無奈之舉,不斷增加的門人和客卿,以及流水一般的來賓,意味著需要幾倍于這個人數(shù)的下級弟子,以及更大龐大的雜役,這樣幾何級上升的缺口,已經(jīng)到了只招收當?shù)芈斆髑诳斓男『⒍疾粔虻某潭?,這些更遠地方的孩子是聽說了春神山莊靈草遍地,丹藥論斤,所以懷著一顆淘金夢不遠萬里而來,前幾任的管事曾因為大肆任用了這樣的人,為下人手腳不干凈的行為,挨了好些斥責。 正當李管事自以為恩威并施,手段過人的時候,夏元熙卻從其中慢慢分析一些流露出來的信息。 這個山莊似乎外松內(nèi)緊,雖然對于雜役幾乎不加甄別,可能那也是無奈之舉。 并且,夏元熙兼修魔道功法,對人的情緒為淡淡的敏銳感,對象是普通人的時候尤為如此,在她感覺,剛剛那些受刑的小廝神色不像作偽,那這么多同一批次的東西,唯有水火道人所用的出了問題,這于情于理都是一種匪夷所思的事。 另外…… 她看了看之前的吳司長離去的路。 似乎混進來的,除了她自己之外,還另有其人。 …… 另一邊,尹華韶托著乾坤玄元鼎傲視全場,在剛剛的戰(zhàn)斗中,他連敗二十幾名和他修為相當、甚至高過他的修士引得在場的人頻頻側(cè)目,首座的水火道人甚至驚喜地站起來,直接繞過主桌,快步迎向他。 “能得道友相助,真是貧道的福分啊!”水火道人朗笑著,擺手示意侍女們端著一個個托盤走上來。 “老夫不才,只是家門中略有些薄產(chǎn),十多年前偶然路過洪池,見山川人杰地靈,便異想天開想要廣結(jié)天下好友,壯觀此地氣象,承蒙各位道友賞臉,老夫總算在此站穩(wěn)腳跟,心中感激莫名,無以為報,只能送上家中土產(chǎn),希望各位不要嫌棄?!?/br> 能讓水火道人特地提起的土產(chǎn),怎么可能是普普通通的東西?滿堂賓客都連聲稱“不敢”,恭維之聲此起彼伏。 尹華韶身邊的侍女將盤子端到他面前,與桌子相接時候,聲音沉悶鏗鏘,赫然是不知名的金屬所制,緊接著,她掀開了覆蓋在上面的金屬蓋,只見一個巴掌大,通體雪白的小嬰兒正躺在上面,似乎是四肢無力,嘴里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嚯!竟然是雪嬰?yún)ⅲf主好大的手筆!據(jù)說這小東西來去如飛,在土中一刻可行數(shù)千里,也只有克木的金器才能夠讓它們老實?!?/br> “都說莊主非富即貴,果然傳言屬實,在下佩服佩服?!?/br> 尹華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身邊的修士們已經(jīng)捧起金屬盤上的雪參娃娃,一口咬了下去。 那物似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靈智,被咬去的時候還發(fā)出了細若游絲的嗚咽,淡綠色的汁液緩緩滲出來,緊接著就被貪婪的嘴吸食一空,不一會就不動了。 “這……”尹華韶步入仙門以來,除了外出歷練,也就只在昆侖山上打發(fā)時間,陪伴他最久的就是夏元熙的兩個童子,紅葉和青霜,一位是楓樹精靈,一位是蒼松化身。 據(jù)他所知,昆侖認為哪怕是草木山石化身的精靈,成道比凡人更為不易,所以并不視為異類,連帶著飛禽走獸,只要潛心向道,脫去獸身,也能以道友相稱,絕不作為煉制法寶,丹藥的材料。 這也和古時人人稱頌的圣君所說:“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中國入夷狄,則夷狄之”相近。 現(xiàn)在托盤上,那小嬰兒聽得周圍同類的慘叫,害怕的瑟瑟發(fā)抖,小豆子似的眼珠滿是恐懼,尹華韶只得嘆息一聲,趁人不注意,將它收入懷中。 殊不知水火道人早就注意到他了,這情況他也沒當場說,只是在之后挨個敬酒的時候,來到尹華韶身邊。 “尹道友果然英雄出少年,老夫敬你一杯!” 雙方一飲而盡后,他才慢慢道:“剛剛老夫見尹道友將雪參藏于懷中,可否是不和道友口味,有招待不周之處?” “前輩多慮了,只是這物并不常見,晚生想帶回家孝敬師長?!币A韶又不是腦殘,當然知道不可能當面說“我覺得這太殘忍了,難以下口”,這無疑是間接指責在場的所有人無情冷酷無理取鬧。而且,這么說也沒錯,這小東西蠢萌蠢萌的,至少夏元熙一定會喜歡。 “尹道友也太抬舉老夫了,適才尹道友使用的那鼎威力不凡,能拿出這等物品的師門,又豈會缺了幾個參娃?!彼鸬廊怂斓匦χ?,“既然道友有如此孝心,那老夫也不好讓客人餓著肚子。” 他隨手拿出一個小盒子,只有普通淡水蟹的身體大,掀開,盒中則是一枚桂圓大小的丹藥。 “華陽玉漿丹!” 一時間,這枚丹藥像磁鐵一般吸引了全場的所有視線。 尹華韶雖然不知丹藥的價值,但從別人的反應(yīng),還有彌漫四周的藥香來看,定然是非同一般的珍品。 “但是剛剛我也把雪參揣起來了……” “就憑你?明顯剛剛這位道友實力超群,讓莊主另眼相看,這才是重點,你就別做白日夢了?!?/br> 艷羨的竊竊私語變得嘈雜起來。 “晚輩無功不敢受祿,這東西……”尹華韶記得自己的任務(wù),要是真的收了這東西,那不是變成人家羨慕嫉妒恨的對象,待會要打入圈子套話就不太容易了。 “長者賜不可辭,這次我要看著道友服下才放心?!彼鸬廊诵Σ[瞇道。 這要是再不吃無疑是給主人家沒面子,別說套不套得到話的問題,估計要當場就被趕出去…… 尹華韶別無辦法,只得連連稱謝,一邊將其服下。 …… 此時的夏元熙,今換上了發(fā)下來的青衣小帽,完全就是一副小廝打扮,和她一起的,還有三十多個少年等待分配。 或許是看她細瘦,但神采之間遠遠比其他孩童伶俐,管事的也物盡其用,讓她負責給弟子廚房跑腿傳訊。 沒錯,就是弟子廚房,也就是說是為服侍仙人的童子仆役們做飯的地方。 尊客享用的仙饌當然不能和仆人出自同一個爐灶,而這些仆人當中有些還是美貌的狐妖、花精一類,要了解清楚它們的數(shù)量,報告給廚房,讓他們準備相應(yīng)的特別伙食,也需要腦袋瓜子比較機靈的小孩。 和夏元熙一同分配到弟子廚房的還有個看起來十分壯實的憨厚少年,因為他修煉的是煉體為主的心法,或者說干脆就是偏向武林人士使用粗淺法門,自然被賦予了搬運柴火,挑米擔水之類的力氣活。 此外,負責洗碗、做飯的是更早來的仆役們,不過這些天他們完全一個人當兩個人用,見有新人進來,話都懶得說,直接就把自己超負荷的工作扔給他們。 就這樣,剛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連身子骨十分皮實的憨厚少年都有些受不住了,一頭栽倒到簡陋的通鋪上,甚至把夏元熙的床位也占了,過了一會兒才不好意思地把大字形的手腳收回來:“哎,小個子,你不睡嗎?” “不用了,其實我是一名德魯伊,家傳功法名叫自然之力,需要我更多的接觸乙木精氣,所以我到外面林子里睡樹上就行?!毕脑趺鏌o表情道。 開玩笑,這個自稱鐵英的家伙帶著一身汗,至少滾了他旁邊3個床位,說什么夏元熙也沒有絲毫接觸涼席的欲望。 鐵英雖然不知道德魯伊是什么,但明顯相信了她的胡說八道。 “好厲害!原來你從小都住在樹上?好玩兒嗎?平時你們都玩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