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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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哪來的?竟敢如此無禮?!”楚明逸聽出她口吻中的嘲笑之意,對她怒目而視。他對陶慕劍十分崇敬,所以著裝打扮無一不暗暗模仿,今天被人當眾諷刺,心中火氣頓時就冒出來了。 “情侶裝嗎?我尊重你的性取向……”夏元熙攤手。 雖然不知道這詞語是什么意思,但是楚明逸暗暗覺得自己似乎是被愚弄了,于是也不顧這個少女才筑基修為,立即就想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解決:“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話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原本是想來挑戰(zhàn)薛景純,據(jù)說當年玄微真人是自己師兄陶慕劍的勁敵,如果能戰(zhàn)勝他,一則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二來也算是為陶慕劍扳回一城。畢竟現(xiàn)在這兩人金丹與化神相距太遠,無論如何陶慕劍也不可能舍了面子向一個金丹修士約戰(zhàn)。只是現(xiàn)在怎么變成了自己和一個筑基小鬼的對決?還是個女人……作為一個半只腳踏進金丹的靈寂修士丟人不?說好的力挫司命君,然后名動四方呢? “有何不可?”就在他默默祈禱對方能知難而退時,哪知這愣頭青竟然一口氣答應了!而下一句話更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怒意中——“罵你也就算了,非要我打你,你才知道我文武雙全?!?/br> 夏元熙這話說得相當小聲,但是眼睛里的挑釁卻不曾掩飾,除了楚明逸以外,只有兩人聽見。薛景純已經(jīng)習慣了,所以保持一貫的面無表情,陶慕劍可是爽朗地笑出聲來:“哈哈哈,薛兄,你這女師弟當真可愛,我倒想用明逸和你換換,想不到連昆侖都有了女真?zhèn)鳎覄m怎么就找不到一位女劍修呢……真是奇哉怪也……” “閣下還是這么愛說笑?!毖凹兊貞@二人不緊不慢地綴在前往約戰(zhàn)地點的夏元熙他們后面,周圍的劍修自是不敢上前打擾兩位劍主交談,于是薛景純就放開了說:“這次是來磨礪你那師弟?” “薛兄聞弦而知雅意,真妙人也~”陶慕劍面容端正,是那種無論在同性還是異性中都很能吃的開的長相,笑起來爽朗真誠:“我那師弟天資自然是萬里挑一,就是從小太順風順水了,除了我們幾個老家伙誰也不服,帶出來讓他殺殺銳氣……本來這事要著落在薛兄身上的,可是遇到了更好的人選?!?/br> “恐怕閣下打錯算盤了,那不是一個好對手……” “怎會?薛兄過謙了,明明是個很不錯的孩子。在弈劍閣的環(huán)境下,必與明逸有一戰(zhàn)之力,想必此番下來會讓他壓力倍增吧……” “我并不是懷疑她的劍技。她并非礪劍之石,而是不輸閣下師弟的神兵利器。兩刃相接,勝負還未必可知……姑且算是我的忠告吧,小小的挫折或許是磨練,但失敗過于巨大,或許會從此一蹶不振?!?/br> 陶慕劍當然不認為楚明逸能打得過當年他都無法戰(zhàn)勝的玄微真人,原本是想讓薛景純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師弟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正巧碰到薛景純也帶了他的后輩來。比起作為先代前輩的他本人,自然是與楚明逸差不多同一代的夏元熙更為適合。因為劍修固然要懂得謙遜、重視對手,但是對自己實力的信心也同樣重要。 楚明逸自小天資過人,在同輩中未嘗敗績,對于挫折的心理承受力較差,如果和薛景純一戰(zhàn)輸?shù)锰珣K,或許會因為打擊太大,消沉相當長一段時間,這也是陶慕劍不愿意看到的;而年歲略小,實力略遜于他的夏元熙正好讓楚明逸險勝,使他產(chǎn)生危機意識而又不失去信心,這種循序漸進的程度正好……當然,這是建立在他認為楚明逸絕對不會輸給她的判斷之上的。 “薛兄也太小看我劍湖宮……”如果這少女步入靈寂期,自然能與楚明逸打個五五開,但筑基嘛……劍修的臨陣經(jīng)驗技巧可不是天分能彌補的,而這一切都需要經(jīng)過時間和對手的考驗。 “那么,打個無傷大雅的小賭吧?!毖凹兪种型兄欢洳璞K大的白花,花形渾圓,猶如滿月,千重霓裳似的花瓣層層疊疊,更有瑞祥之氣繚繞其上?!叭羰撬斄耍嘶w閣下?!?/br> “凈琉璃優(yōu)曇?!”一貫游刃有余的陶慕劍都動容了,這花又名天花,據(jù)說只有修士飛升之前才會出現(xiàn),不僅含有一絲大道之意,更有鎮(zhèn)壓外魔的力量。不愧是昆侖,竟然能拿出這等異寶! “那薛兄希望我賭上什么?” “劍湖之下的秘境,一次開啟的機會?!毖凹円蛔忠活D吐出兩句話。 “打算讓你那師弟以后來參加試煉嗎?不過凈琉璃優(yōu)曇也值得上這個,我便做主應了?!碧漳絼λ室恍Γ胺降南脑醵艘驳搅怂齻兗s戰(zhàn)的地點。 “無量山劍湖宮楚明逸,劍號離塵赤空,位列名劍譜神榜第十一?!背饕菔稚鲜且豢诔喙饬鬓D(zhuǎn)的金紅色飛劍,不過他轉(zhuǎn)手就把它收回去了,另外摸出一柄青色古樸長劍,雖然品質(zhì)不輸之前那口,但看得出沒有與他締結(jié)本命飛劍的聯(lián)系?!斑@柄青霄靈鈞劍是不久前劍宮主賜下的他老人家往日隨身之物,自入我手,還從未有人領(lǐng)教過它的鋒芒。今日與道友一戰(zhàn),也是該讓它現(xiàn)世了。” 這是紅果果的羞辱! 劍修本命法寶就是飛劍,他們與劍締結(jié)聯(lián)系后,心念傳達更加靈敏,也更能發(fā)揮劍的威能。即使是同一位劍修,用同等品質(zhì)的飛劍,本命比之非本命那口要強上二成左右的樣子。楚明逸既然拿出普通飛劍,自然是想表達他對夏元熙的蔑視。 “換掉?!毕脑踔苯亓水?shù)恼f。 “道友這是何意?難道本門劍宮主昔日所用之劍入不了道友眼么?”楚明逸裝作不知。 “請不要扯在無辜的劍上好嘛?我看不順眼的是你啊……不換就算了,反正換了也改變不了我要揍你的結(jié)果?!?/br> “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結(jié)界開啟,與此同時雙方出劍。 楚明逸說話時雖然無名火熾盛,可一旦他拿起劍,就立刻神情平和,綿綿劍勢婉暢多姿,玉潤溫雅,不帶一絲煙火氣;而夏元熙用劍則率意而為,盡興、盡勢、盡力,飛動灑脫,神采超逸,可以說各有千秋。從這里就可以看出二人的不同,楚明逸浮云一般的閑雅劍術(shù),源自他從小就在同齡人之間獨占鰲頭,所以求勝之意看得很淡,因為他堅信自己勝利是必然。而夏元熙與同門切磋,對方修為都比她高,外出歷練也是險象環(huán)生的局,這種在生死之間磨礪出的劍術(shù)另有一股悍然之氣,顯得鋒芒銳利。所以就算她有時也會收斂了劍氣鋒銳,為的也只是蓄勢和隱藏后面的殺招,一旦爆發(fā),那股狠勁十倍于平時,和楚明逸從骨子透出的“學院派”優(yōu)越卻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 “相信自己的必勝之劍,以及不遺余力的求勝之劍嗎?”陶慕劍一邊看一邊評價道,顯得興致盎然。 幾乎就在此時,二人的劍有了第一次白刃相接。 ☆、第84章 激戰(zhàn)·弈劍閣(四) 煥發(fā)碧藍光芒的是青霄靈鈞劍,而太華雷音劍則是帶金色雷光的白虹,一青一白兩道劍氣撞到一起,金鐵交鳴的震顫之音擴散開來,強大的氣勁刮起一陣颶風,周圍的草木枝葉紛紛折斷倒伏。 平分秋色。 “那位小姑娘竟然那么強!剛才沒人能硬碰硬接下她一劍,尚且看不出真實水平,現(xiàn)在那位劍湖宮的天才小哥出手,這就試出來了!” “那是,畢竟兩人都是上古門派的弟子,哪能和一般人比?” 圍觀群眾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結(jié)界內(nèi)的二人,時不時發(fā)出幾句評論。 剛才第一招試探之下,雙方劍勢已老,于是都將劍召回近身,準備下一次的攻擊。夏元熙覺得,剛才那回合比拼力道,應該自己略占上風,只是楚明逸表情似笑非笑,讓她很不舒服。 “一身蠻力……真是下等人的劍法。”結(jié)界內(nèi)的交談外面聽不到,所以楚明逸毫不客氣地評價,“如果你依仗的力量不過如此的話,那從現(xiàn)在想想怎樣讓自己輸?shù)煤每袋c吧!”他發(fā)現(xiàn)這名少女路數(shù)十分詭異,似乎吃掉了他部分劍氣用以彌補己身,如果正面硬撼肯定不行,得想辦法攻敵薄弱……不過他號稱“云蹤劍”,最擅長的不就是這個么? “求別裝!”與此同時,夏元熙的太華雷音劍又疾馳而去。 楚明逸輕撫劍身,手指過處劍刃生氣氤氳,鋒煙云起,很快劍身就被淡淡的霧靄所籠罩。 這一次他出劍千變?nèi)f化,在朦朧浩渺的劍氣中,風、雨、雪、月、云、霞、煙、霧等種種意象紛呈而至,瞬息萬變,不可捉摸。 這層嵐霧靄般的劍芒幾乎籠罩整個結(jié)界,似乎可以從任何方向發(fā)動進攻。夏元熙意識到了戰(zhàn)況的險惡,她面色凝重,慢慢將太華雷音劍的軌跡收攏,以便防御自身。只是不僅她動了,那片云霧也隨之殺機顯現(xiàn),在一陣金鳴玉振的交錯聲中,雙方飛劍瞬息交戰(zhàn)了上百次!楚明逸這次一擊即走,甫一短兵相接,馬上轉(zhuǎn)換進攻方向,絲毫不給她以力壓制的機會。 《大衍乾元劍經(jīng)》是劍湖宮鎮(zhèn)派絕學。大衍是“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宇宙衍化過程;而乾元則指萬物伊始,生生不息的天地元氣。二者合一,包羅萬象,無所不容,所以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或許有人參悟它所習得的劍法如萬鈞雷霆,而另一人學來又是和風細雨。楚明逸修道不過三十幾年,能從劍經(jīng)中悟出如此多的意象,也難怪被劍湖宮上下視為難得的天才弟子。 這一番他拿出劍生萬象的看家本事,果然效果非凡,此次交手,雖然夏元熙防范住了絕大部分攻擊,但是身上仍有多處被割傷。盡管不是致命的,青白二色的道袍瞬間變得血跡斑斑,看起來十分狼狽,如此一來高下立判。 “所以說不過是下等人的劍法,只是盲目追求勝利,習劍也不過是看中劍修與人爭斗更方便罷了,如果明天法術(shù)比劍術(shù)威力更強大,便會毫不在乎地棄劍學法。劍術(shù)對于你們這類人來說,便同凡人木匠的手藝、優(yōu)伶彈唱功力一般無二,僅僅是賴以謀生的手段?!背饕葜S刺一笑,眼中是不加掩飾的蔑視,“這樣的劍怎么可能贏得過我?本派劍湖宮弟子,皆是真正追求劍術(shù)的道心堅定之士,向往的是‘劍道真意’,和你這種只會‘劍術(shù)之用’的下等劍修有本質(zhì)不同。你不是我對手,還是乖乖認輸,讓你師兄下場,我倒要看看連本門師兄弟都照殺不誤的‘司命君’有什么本事?” “說夠了嗎?” 平靜的話語中蘊含一股隱而不發(fā)的怒意,如同盛夏暴風雨前壓抑的鉛灰色天空。 “噢?難道被我說中痛處了?很遺憾他得此號,就是因為昆侖數(shù)百年前的東西宗之戰(zhàn),他可是親自手刃了不少同門。這等殘忍無情之人,我可不承認能和我?guī)熜痔漳絼ο嗵岵⒄?,哪怕僅僅只有一段時間也不行。好在今天有這個機會,能讓我糾正這個錯誤,等會我就戰(zhàn)勝過他,讓世人知曉,我劍湖宮的劍法才是真正的獨步天下!” “白日做夢!你這是撿到瓶醋就想吃大閘蟹了?醒醒吧,能贏他的只能是我?。 毕脑跻簧硎莻?,鮮血順著手臂滴落,讓太華雷音劍純白的劍身染上一抹緋紅,但她眼中的銳氣并未折了半分。 昆侖那紛飛的楓葉仿佛就在眼前,世間沒有偶然,只有必然,只要掌握那個規(guī)律的話,他從哪個地方出劍也是可以預見的!如果我是他,那會從哪里?…… 夏元熙目光渙散呆滯,手握雙劍,連隔空cao縱飛劍都不曾做,如同木偶一般的空虛的瞳孔死死看著楚明逸的方向。 “這么早就放棄了?那就承讓……” 楚明逸御使劍訣,從云霧中一個刁鉆隱蔽的地方刺出一劍。但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fā)生了! 就在即將被刺中時,夏元熙執(zhí)劍反手一揮,擊在身后剛探出頭的劍上。 怎么會?!一定是偶然! 楚明逸不信邪,又是鬼神莫測的一套連刺,可是無一例外地都被攔下!對面血衣斑斑的少女直直看著他,但卻如同周身長滿無死角的眼睛一般。他這幾十年與無數(shù)人切磋過劍法,但卻從未遇到過如此詭異之事! 不僅是楚明逸,連周圍觀看戰(zhàn)斗的修士們都一臉驚嘆地嘖嘖稱奇。 “那是什么?明明看起來漏洞百出,怎么打起來就無懈可擊?!” “每次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恰好防住!看得在下都捏了一把汗,竟比自己親自上場還緊張!” 陶慕劍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蕩然無存:“心劍兩忘!薛兄,你們昆侖可是撿到了個寶貝!” 此時此刻夏元熙身體并不由心手來控制,她進入一種玄而又玄的境界,如同神助一般,劍招自然而然出現(xiàn)。如果以本能來解釋稍嫌膚淺,原理差不多,只是這是真正接觸到劍道之理才能達到的程度。 “閣下此時出手,尚且來得及阻止。”薛景純向他提議,而就在此時,異象突顯。 在不斷擊退楚明逸進攻的同時,夏元熙周圍出現(xiàn)了一黑一白兩道氣流,開始只是淡淡的虛影,越到后來越是清晰,它們流轉(zhuǎn)交匯,成為一輪若有實質(zhì)的黑白漩渦,氣象幽妙,玄奧絕倫。 處于中心的夏元熙看似隨意執(zhí)劍而立,但是莊嚴博大的氣勢卻讓人心生警惕。然后,她雙劍就這么毫無花巧地向楚明逸奔襲而去,雖然僅僅是兩口飛劍,卻如萬劍之相成,殺念在有意無意之間,就像天災一樣讓人不可抗拒。 這時,陶慕劍再也無法袖手旁觀了,如果這一劍落實,只怕楚明逸會沉浸在巨大的挫敗感中!他本人是弈劍閣七位掌劍官之一,自然有權(quán)力阻止一場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