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避免成為炮灰_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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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也是被逼的。 自從那次地下車庫事件后,星海娛樂徹底冷藏了他。已經(jīng)愛上那種光芒萬丈、受人追捧生活的容垣根本無法忍受這種情況,很長一段時間里過得十分頹廢。 直到他一次醉酒后意外和一個冷漠強大的男人上了床。 那男人來歷神秘,掌控著無法估量的能量,似乎手下勢力范圍橫跨黑白兩道,無數(shù)人對他忌憚無比。一夜過后,那人給了他一個奢望已久的大制作男三角色,并且用掌握的資源誘惑他,幫他和星海娛樂解約。 他沒能抵抗住誘惑。 容垣長長的睫毛垂下,入眼那一道道痕跡都是他出賣尊嚴的證明。他慢慢蹲下,捂著臉身體微微顫抖,從喉間溢出悲鳴。 司徒遠,你何至于對我如此殘忍,你為什么要毀掉我!好恨啊……但是,為什么,我好像還是忘不了你呢? 第99章 資深恐同患者(13) “季先生, 我們國防部想聘請您當軍事顧問,不知意下如何?” 季崖聽著手機里傳來的聲音皺了皺眉,否定道:“謝謝, 但是不需要?!?/br> “呵呵, 季先生還是不要拒絕的好,您的作品已經(jīng)被M國盯上了, 加入國防部我們才能更好地保護您。” 季崖聽著那人話語中隱含的威脅意味,眼底泛上一層冷意:“在威脅我之前, 請先找到我真實身份。不然就算我真的把圖紙賣給M國, 您也沒辦法阻止不是嗎?” “你……” 季崖沒興趣聽下去, 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十指靈活地翻飛,眨眼間就將特制的手機拆成一堆零件丟進垃圾桶。前段時間他一時興起設(shè)計了幾種聚能武器出來, 然后通過秘密渠道匿名賣給了武器裝備管理部門??上切┤撕茱@然沒法接受一個能設(shè)計出這種危險高端武器的危險人物流落在外,已經(jīng)多次追蹤他的身份。為了保證他想要的生活不被打破,看來那條秘密渠道也必須廢除了。 他拆完手機后就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打開鍋蓋開始把湯裝進保溫桶。少爺回來后就被司徒夫人勒令去繼續(xù)上班了,但也許是最近天氣多變的緣故, 司徒遠有點感冒,季崖便決定給他燉點補身體的湯。 平時做飯的廚師現(xiàn)在還沒來,季崖便叮囑在打掃衛(wèi)生的女傭到時候給他開門, 然后就打車前往星海娛樂總部。時隔接近一年,但星海娛樂大樓的前臺依舊對他記憶深刻,見來者是他都沒敢多說什么就任由他上去了。 季崖輕車熟路地來到總裁辦公室前,正想敲門, 卻聽見門內(nèi)傳來一個女人發(fā)嗲的聲音:“阿遠,人家想演女主角嘛,你去幫我和導(dǎo)演說一聲,好不好嘛。” 季崖敲門的動作一頓,眼睛微微瞇起側(cè)耳聆聽。 司徒遠的聲音有點無奈:“薛玥,那部電視劇選角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別為難我?!?/br> 那女人不依不饒:“阿遠,你肯定有辦法的啦,你最厲害了嘛?!?/br> 司徒遠更加無奈:“拜托喊我全名,還有這真不行。不過最近還有一部電影要開拍,我和導(dǎo)演說讓你去那里演女主怎么樣?” “不要了啦,人家就想拍這部電視??!” 季崖面無表情地在門外聽里面兩人調(diào)情似的爭吵了整整十多分鐘,終于以司徒遠始終不同意女人奪門而去為結(jié)束。那女人顯然沒料到門外有人,推開門時看見一個穿著得體的高大帥哥愣了愣,下意識露出一個害羞的微笑。季崖趁機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看上去約莫二十歲,身上的衣服顯示出她身價不菲,一張清秀甜美的小臉十分容易激發(fā)男性的保護欲。他微微點頭示意并側(cè)身讓開了路,那女人顯然很受用他紳士的舉動,心情愉悅了幾分。 待她離開,季崖轉(zhuǎn)頭看向辦公室內(nèi)。司徒遠現(xiàn)在臉上表情十分僵硬,有種被捉j(luò)ian的窘迫感,他訕訕問道:“季崖……你這么過來了?” 季崖走進辦公室將保溫桶放到司徒遠手邊,淡淡道:“您感冒了,我燉了點滋補的湯給您。請趁熱喝?!?/br> 司徒遠摸了摸鼻子,小聲道謝。季崖垂眼和他對視一會兒,率先挪開了視線:“您工作忙,我不打擾您了?!彼f完便想走,司徒遠卻急了,猛的站起來抓住他的手臂:“等等,剛剛那個人是我媽合作伙伴的女兒,她想進娛樂圈玩玩,所以我媽讓我照顧她一下……” 季崖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雖然司徒遠已經(jīng)盡力說得不那么明顯,但其實他就是在說——兩家長輩想撮合他們倆。經(jīng)過半年多前那次失敗,司徒夫人的手段顯得更委婉了些,沒有明說是聯(lián)姻對象這一點讓司徒遠根本無法直接拒絕,只能被動接招。雖然心里明白,但是季崖臉上依舊一片平靜,深邃的眼睛叫司徒遠無法看出任何情緒波動:“我知道了,您無需向管家解釋這一點?!?/br> 司徒遠看上去更慌張了,嘴唇幾次張合卻始終沒能說出季崖想聽到的那句話。季崖沒有再等下去,直接告辭離開。 初春的空氣依舊是冷的,走在街上總會感覺到南方那帶著濕氣的冷意隨著風向衣服里鉆去,叫人冷到骨子里。季崖深吸了口氣,感受著冰冷的空氣進入肺里,原本有些發(fā)昏的頭腦再次冷靜下來。 他知道自己剛剛有點失控了。 司徒遠在網(wǎng)上發(fā)表反同言論的事他是全程圍觀,甚至參與進去了的。但是他只是以為少爺他思慮過重,總有一天會想通。于是他就沒有在意,反而陪著他胡鬧。 可是難道他寧可忍著不斷和別的女人糾纏也不愿意承認嗎? 季崖直覺他的少爺不是那種畏縮不前的軟蛋,可是現(xiàn)實卻是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有說出口。他不知道司徒遠到底在猶豫什么,卻看得出來少爺他并不想說破,所以他愿意配合他保持沉默。但是他已經(jīng)快要忍不下去了,如果司徒遠還是這樣,那他也只能承認——他愛錯了人。 之后幾天司徒遠和季崖仿佛陷入了冷戰(zhàn)——準確的說是季崖對司徒遠單方面的冷戰(zhàn)。他做的并不明顯,至少整個家里只有十分了解他的司徒遠察覺了他的異樣。但是司徒遠知道他是為什么生氣,卻根本沒辦法解釋清楚。他現(xiàn)在只能祈禱世界意志快點崩潰了,不然再拖下去簡直要完。思考了兩天解決方法無果,司徒遠最終還是決定,既然季崖是去給他送湯時生的氣,那他就親自下廚燉湯給季崖賠罪吧。 可惜司徒遠實在沒有什么做飯?zhí)熨x,他的所有實際cao作能力都需要有精確的科學儀器輔助,如果不想弄出“用電腦cao控機械臂勻速打雞蛋”這種夸張的事來,他這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就只能做到普通人水準。 然而最要命的事是他手忙腳亂切rou的時候咖啡還要跑過來搗亂,等好不容易把那只貓趕出廚房后,鍋里的水已經(jīng)開了。司徒遠匆忙拎起陶瓷刀繼續(xù)切排骨,卻不想手一歪,刀竟然不小心砍到了骨頭上,一聲脆響后直接碎掉了。 等季崖聽見家里女仆的尖叫聲趕緊過去時,就瞧見司徒遠一條手臂鮮血淋漓,正在自己拽著根不知道哪里扯來到布條緊急止血。季崖嚇得心臟漏跳一拍,趕緊上前幫他:“怎么回事?” 司徒遠表情挫敗,不好意思地坦誠:“我切rou時……切到骨頭,把刀弄碎了,就……” 季崖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少爺你怎么……”突然想去做飯了? 但是他的話沒問完,猝不及防對上了司徒遠的眼睛。這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司徒遠的用意,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嘆氣道:“哪來這么大力氣……我送你去醫(yī)院。” 司徒遠其實也不知道那刀是這么碎的,按理說他又沒用盡全力砍,不應(yīng)該那么容易碎才是。不過他聽出了季崖語氣的變化,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露出了一個特別燦爛的笑。季崖瞧了眼他手臂上半厘米深的豁口和一些還扎在rou里的碎瓷片,忍不住皺眉點了點司徒遠的額頭:“你怎么還笑得出來!” 司徒遠見他皺眉,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他們住的別墅區(qū)離醫(yī)院不是很遠,季崖便開車直接送他過去縫合?;貋頃r路過商場,季崖決定順便買把新菜刀。不過在挑選時季崖鬼使神差的放棄了更鋒利的陶瓷刀選擇了不銹剛菜刀,雖然他認為司徒遠應(yīng)該不會再去挑戰(zhàn)做菜了,但總覺得太脆的陶瓷刀不合適。 與此同時,商場不遠處的一棟住宅樓內(nèi)。 “來,向我證明你的決心?!?/br> 容垣瞪大眼睛,胸口劇烈起伏。他的眼神無比恐懼,不斷搖頭哀求:“不,不要……求你,不要……” 杜霄從背后半擁住容垣,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容垣耳邊響起,仿佛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不要怕,還是你對司徒遠余情未了,嗯?” “不……我做不到,做不到。”容垣全身顫抖,大腦一片空白。男人看見他的模樣突然愉悅地笑起來,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有種勾魂奪魄的魅力。他湊近容垣在他的耳后落下輕輕一吻,語氣是說不出的寵溺:“你真可愛,放心,我怎么舍得讓你坐牢呢?誰都不會發(fā)現(xiàn)是你做的。” “不……”容垣顫抖得更加厲害,但手中的冰涼觸感讓他根本無法欺騙自己。男人從背后握住他的手,讓他根本無法松開手中的東西,只能像提線木偶般將準星對準了那輛黑色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