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避免成為炮灰_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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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特征體現(xiàn)在外在性格上一般就是冷靜、淡漠、固執(zhí)、沉穩(wěn)、有耐心……或多或少,諾曼帝國的冰系異能者都會符合其中幾項的描述。而他毫無疑問是個典型的諾曼帝國冰系異能者。 季文淵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樣的人,所以對自己之前的失控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他的直覺也在不斷敲響警鐘。 所以……是被這個身體影響到了嗎? 之前幾個世界他的身體非常弱小,根本無法撼動他的意志,可是這個世界他成為了一頭活了四百九十多年的黑龍,強大生物的戾氣鐫刻在骨子里,加上那段對他這個幾千歲的老妖怪都不算短的記憶沖擊,受到影響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季文淵不敢確定。 黑龍薩迦的死亡已經(jīng)被寫進了世界劇本里,它的生命線將會在幾個月后斷絕,而這其實已經(jīng)影響到了現(xiàn)在的它。它也許直到死都意識不到,世界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它是“死者”,斷絕了一切對它的眷顧。就算它僥幸從主角手底下逃生,它的靈魂也會在劇情里它的死亡節(jié)點到來時耗盡世界給予它的最后那一點庇護,徹底泯滅在時光的侵蝕下——只要它沒有成為覺醒者就必然如此。而失去世界眷顧的它靈魂已經(jīng)開始衰弱了,本不應(yīng)該影響到季文淵這樣擁有恐怖精神力的覺醒者才對。 所以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世界意志在影響他,想要借黑龍無與倫比的力量毀掉這里。 為什么?因為鳳鳴宮是超出了這個世界體系,破壞了劇本的存在。 他的眼睛半瞇起來。 但又是為什么世界意志沒有直接抹殺它? 季文淵暫時想不通,于是默默把這個疑問記在心里,打算等這個世界的任務(wù)完成再和智商200的韓博士討論一下。 第二天天還沒亮,季文淵就隨隊做騎士晨訓(xùn)去了。晨訓(xùn)和早起對于黑龍完成夠不成困擾,待一解散他就領(lǐng)了一份早餐去找韓陽皓。 法師那邊條件比較好,都是住的單人房。韓陽皓還沒起,聽見敲門聲趕緊套上鳳鳴宮標(biāo)配法師袍,陰著臉爬起來開門。開門第一眼他就對上了一雙泛著柔光的暗金色眸子,瞬間什么起床氣都沒了,側(cè)過身將人讓進屋。 季文淵走進屋內(nèi),將身上礙事的亞麻色寬松長袍脫下掛在臂彎里,然后將早餐遞給關(guān)好門進來的韓陽皓。 韓陽皓接過碗,隨口問道:“你吃過了?” 季文淵:“嗯?!逼鋵嵑邶堃荒瓿砸徊?,一餐吃一年的量,他現(xiàn)在根本不需要吃東西,說吃過了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和人類的不同而已。 問完韓陽皓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問了個傻問題,深感自己睡傻了,心里生出一種自己亂加戲,害得男神為了補救和自己對臺詞的尷尬感。 在這個世界他們完成任務(wù)的方式就是拖時間,于是兩人有了合理的拖延理由就順?biāo)浦鄣卦邙P鳴宮混日子。除了韓陽皓要時不時表現(xiàn)出想離開這里去找大煉金師老師的意圖外,他們過得相當(dāng)愉快。鳳鳴宮神使自從那天一見后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而兩人也漸漸察覺了鳳鳴宮名義上的邀請加入實際上的軟禁洗腦,心中暗暗警惕。 平靜的日子持續(xù)沒幾天。第十天一早,韓陽皓還在柔軟的床鋪上窩著,一隊護衛(wèi)突然闖入他的臥室,將他從被子里拎出來。 “神在召喚你。” 第62章 黑龍與煉金師(5) 天色正好, 季文淵老老實實在習(xí)武場上做俯臥撐。旁邊兩個同樣在完成訓(xùn)練的護衛(wèi)小聲交談:“今天就是祭祀的日子,你不是一直想看鳳神真身嗎,馬上就是了?!?/br> 另外一個人喘著粗氣臉色漲紅, 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太興奮了:“天哪, 也會有萬鳥來朝的對嗎,我上個月在小鎮(zhèn)里就看傻了, 真是神跡!” 先前說話的人眼神里透露著敬畏:“你如果在祭壇邊上看見了,那才叫……嘖, 你看了才能想像那種震撼?!?/br> 季文淵心里不知怎么就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但是他沒吭聲, 只是悄悄將注意力放到了身旁兩個人的談話上。 那兩個人又吹捧了他們的神一會兒,然后先說話的人突然壓低了聲音:“哎,我聽說神選了那個新加入的煉金師當(dāng)神使?!?/br> 另一個震驚:“什么, 那家伙是雙黑啊,神不是最不喜歡黑色嗎?” “也不算是雙黑吧,我見過他,那人頭發(fā)是深褐色的?!?/br> “他到底有哪里比得上蘭卡大人(現(xiàn)任神使)……” 說到這里, 那兩人的訓(xùn)練完成了,爬起身走到一旁休息。季文淵是跟隨他們的節(jié)奏一起做的,現(xiàn)在也正好完成。他站起來, 暗金色的眼睛里圓形的瞳孔慢慢變形,透出一股殺氣。垂下眼睛掩飾住自己的異常,季文淵和平常一樣領(lǐng)了早飯來到韓陽皓房前敲門。 意料之中的沒有應(yīng)答。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在門前站了一會兒后緩步離去。 人已經(jīng)被帶走了, 但是他不知道韓陽皓被帶到了哪里去。但是不要緊,他雖然有不好的預(yù)感,但是沒有嗅到危險的氣息,應(yīng)該是不會出現(xiàn)什么超出能力范圍的事的。他覺得世界意志似乎是在刻意激怒他,從白油漆到帶走韓陽皓,也許之前強迫他加入鳳鳴宮也能算上,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為什么? 季文淵有點無奈,自從遇到韓陽皓之后,每個世界都會出現(xiàn)各種意外,讓他老干部式平靜生活一去不復(fù)返……難道這是大宇宙對秀恩愛的惡意?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季文淵抹殺得干干凈凈,他從來不相信這么邪門的東西,只覺得自己是上輩子陪韓陽皓看偶像劇時被荼毒了。 正午時分,鳳鳴宮所有成員都被帶到了宮殿群中央被刻意空出的一片廣場上。 季文淵一眼就看見了廣場中央白玉雕琢而成的祭臺上,自家愛人面無表情地站在四根兩人高的白玉柱中央。每根玉柱底部都延伸出來了一根鎖鏈,緊緊扣住韓陽皓的右腳腕,剛剛好的長度讓他連挪動位置都做不到。他身上被換上了一件和之前見到的神使一樣的彩袍,華麗的色彩將他身上陰郁的氣質(zhì)沖淡了幾分,卻也沒有特別好看,反而覺得有種花里胡哨的滑稽感。在季文淵看向他的那一剎那,韓陽皓也若有所感地看過來,漆黑的眼睛里暗沉一片,讓人無端覺得毛骨悚然。 季文淵知道他生氣了,事實上他自己也在生氣。 把人鎖在祭臺上?這是對待神使的態(tài)度? 暗金色的眼睛里殺氣一閃而過,他決定等著看看所謂的神使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和“祭品”類似的東西,他不介意順了世界意志的意思推平這里。 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很快把不大的廣場站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之前見過一面的白發(fā)神使沿著人們刻意留出來的通道緩步走向祭臺,護衛(wèi)和神官們狂熱的吶喊聲振聾發(fā)聵,高舉的雙手將站在后方的季文淵的視線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神!” “神使大人!” “?。∥嵘裾埥邮芪业闹艺\!” “神使……” 白發(fā)神使微笑著,緩緩走上祭臺。他背對著韓陽皓,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就讓幾近瘋狂的人們安靜下來,無數(shù)雙眼睛虔誠地望向高臺之上。 只是兩個月而已,多么不正常的狂熱信仰啊。 季文淵的身高超過兩米,在人群中絕對是鶴立雞群的存在。當(dāng)其他人放下手后,他輕松看見了祭臺上微笑著的白發(fā)神使。那人依舊那么出塵那么美麗,璨金色的瞳孔里滿是包容,又帶著神靈的高高在上,仿佛什么都看不進眼里。神使抬起了雙手,四根白玉柱上突然亮起了淡淡的光芒,沿著柱身上凹陷的花紋迅速擴展,很快又沿著祭臺的地面攀上了白發(fā)神使的彩袍下擺,將他華麗的服飾都染成了白色??~緲的禱告詞從他口中流瀉而出,像是山間的溪流般清越透徹,又仿佛九天之上傳來的神音般動人心魄,所有人都被迷住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