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哥。”

    “嘛？”

    “我們就一直這樣合作，行嗎？”姜武意小心翼翼，站在弟弟的角色上，能幫霍君兮一把，他就覺得還成。

    霍君兮：“嗯，我考慮一下?！?/br>
    姜武意無所謂，詢問你的意見就是例行安慰，反正我都入選專家?guī)炝恕?/br>
    霍君兮其實想得更多，他還沒進入兩個人合作共事的基本思維，他老人家一直在想別的事兒。

    阿姆斯特丹警局。

    霍君兮一行人與荷蘭警方交換意見。

    “經過排查，嫌疑人Anna曾經在6月25日下午出現(xiàn)在阿姆斯特丹大學，經證實，她和這個朋友summer路過阿姆斯特丹大學，給此人的舅舅也就是阿姆斯特丹大學化學系的布朗教授送派對禮物?！?/br>
    霍君兮立刻警覺起來：“化學系教授？她們進過實驗室？“

    “是的，經布朗教授證實，她們以好奇為由參觀了實驗室，實驗室里確實有致命毒素，但很奇怪的是，她如何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獲取毒素。“

    “外人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進出實驗室？”

    “布朗是阿姆斯特丹大學的資深教授，他得知情況后也覺得自己違反規(guī)定的做法感到羞愧，但事情已經發(fā)生，追悔莫及。”

    “布朗教授有沒有嫌疑？“

    “沒有定論之前，任何嫌疑人都有可能，但目前的視頻監(jiān)控表明，布朗教授和summer女士談話期間Anna私自拿了東西。還有一個線索，阿姆斯特丹一個乞丐去世了，去世的時間跟ZOE是一天，本來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事情，但這個乞丐的同伴報案了，說他是被人毒死了?！?/br>
    “也檢查出了致命毒素？“

    “是的，跟ZOE身上發(fā)現(xiàn)的完全一致?！?/br>
    “這個乞丐平時活動范圍在哪里？“

    “距離ZOE在阿姆斯特丹的家很近?！?/br>
    “你怎么看？”霍君兮聽完荷蘭警方的介紹，問李季。

    “霍隊，我們應該迅速排查這名去世的乞丐和ZOE的關聯(lián)?！崩罴净卮稹?/br>
    “你呢？”霍君兮問姜武意。

    “??？”姜武意在邊聽邊做記錄，對這突如其來的疑問有點兒意外，他以為這一趟自己只能當個小跟班兒了。

    霍君兮挑眉，等他回答。

    他從電腦后面探出頭，精明又嚴謹的氣質上身。

    霍君兮露出了一個不經意的笑容，第一次看到他在工作中的樣子，認真又自信，甚至可以說有點兒迷人。

    姜武意游刃有余地掌握說話的節(jié)奏，讓聆聽者可以聽得清楚，給他們留出思考判斷的空隙，但又絕不會給對方猶豫不決的機會，仿佛一個優(yōu)秀的演講藝術家，從眼神到肢體動作，分寸拿捏的完美無缺，不可挑剔。

    非常好。

    霍君兮不由發(fā)自內心的贊嘆，原來他工作的時候是這個樣子。

    姜武意篤定地說：“我認為現(xiàn)在嫌疑人基本可以框定范圍，請注意我說的是‘基本’而不是‘暫時’，嫌疑人與Anna和summer中的一人有密切關系，當然更大的可能就是二人中的一個。我們應該盡快獲取直接證據，對這名去世的乞丐生前的住所進行排查檢驗?！?/br>
    他認為死者可能通過兩個途徑接觸毒素。

    第一，食物，第二，廢舊生活用品。第一種基本可以排除，因為ZOE所在的高檔小區(qū)只允許每周一次丟棄廚余，沒有撿拾食物的可能性，而ZOE長期奔波在外演出，案發(fā)前幾天出門時間比乞丐起床的時間早多了，不可能每天給他施舍食物。

    第二種也不容易產生關聯(lián)，因為這個小區(qū)的廢舊物品是由專人管理的。

    那么，這個乞丐到底接觸的是什么物品呢？

    通過跟這個乞丐生前的同伴進行過交流，同伴對他的描述是，他是一個好人，不僅照顧朋友并且一直在積極的改變現(xiàn)狀，他會去領取共享報紙，便于學習并利用報紙途徑找工作。

    姜武意強調：“請注意，共享報紙，這是目前唯一他可能與富人區(qū)接觸的媒介，并且，他是在認真讀報紙而不是收集了之后去賣錢。我們假設，問題出在報紙上，這個過程是極可能長時間接觸毒素的，所以我們需要對他家里的報紙及其他物品進行化驗?！?/br>
    姜武意說完，看了看霍君兮，姜武意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贊賞，知道霍君兮認可了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