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章:誰人也不知他之心
書迷正在閱讀:不死狂帝、權(quán)寵嬌妻:國民最強女神、鄉(xiāng)村神農(nóng)醫(yī)圣、上位、無敵仙府、桃運校醫(yī)、?;ǖ臒o敵兵王、師兄他閉月羞花、它才不是真的龍! 完結(jié)+番外、系統(tǒng)長著男主臉 完結(jié)+番外
姜嫂一走,墨如陵才終于露出幾分疲憊的樣子。 秋無聲無息的走到他身邊,低聲問,“少爺,要不要休息一下?” 墨如陵搖頭,“休息?我現(xiàn)在回到了家,就已經(jīng)算是在休息了,還要怎么休息?” “可是——”吐了兩個字,秋就停住了。 他并不是個會勸人的人,本質(zhì)上他就是個只知道聽少爺吩咐的保鏢。 他跟隨少爺為的是報恩,至于少爺?shù)男睦镌谙胧裁?,他是無權(quán)去過問的,也猜測不到。 就好像現(xiàn)在少爺堂堂副首相家的公子,卻要冒充一個州議長家的少爺?shù)纳矸荨?/br> “我餓了,想吃點東西。” 墨如陵顯然也不打算向秋解釋他的行為。 他這個人,其實是誰都不相信的。 秋雖然目前來說,算是他少不得的左膀右臂,他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去瞞他。 但是要說推心置腹,什么話都和秋說,去分享,那很抱歉,墨妖孽壓根就不是這么個人。 他是誰都不再說心理話的人。 一個人對自己壓迫過甚后,就會出現(xiàn)一個很奇怪又很正常的現(xiàn)象,就是有時候,他明明也想軟弱一下,和人說說心理話,但是真正說出口的卻還是帶著保留的試探的話。 亦或者想說的沒說,最后反而說了完全的假話。 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心里缺乏安全感的問題了,這完全就是一種全然的心理疾病了。 顯然,墨如陵的心理疾病已經(jīng)十分的嚴重,病的不輕了。 這樣的人,注定是很孤獨的。 他未嘗不渴望有人走近他的心里,可一旦真的有人觸摸到了他的心門邊緣,他又立即會變得很警戒,很防備,然后甚至?xí)鲆环N對方要害他的感覺。 所以他若喜歡什么,想要什么,他都習(xí)慣了自己去奪取。 只有他自己拿到手的,他才覺得這是安全的,或者說是逃不脫他的掌控的。 然而,在蘇云裳的事情上,他的心態(tài),情緒,卻是一直在變,從一開始的純粹就是想殺了她,虐死她,到后來的覺得這女人,肯定對他使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才讓他心里明明厭惡她,身體卻開始想念她。 等到蘇云裳和穆建勛兩人雙雙躲在了國外,怎么也找不到的那段日子,可算是墨如陵覺得最陰云壓頂?shù)臅r候。 秋只以為他現(xiàn)在渾身在痛,手臂還丟了一條,大好的一個人生,被他折騰成現(xiàn)在這副殘廢模樣,是他墨如陵人生最慘的狀況。 卻殊不知,墨如陵完全不是這么以為。 要不是把蘇云裳這個女人重新的弄回到了身邊,他此刻弄不好早就因為每日睡眠太少,活生生的把自己熬到油盡燈枯了。 痛算什么。 比痛折磨人的事情遠遠的還多著呢! 比如吃不下,明明餓的要死,也有滿桌子的美味,但是生理就是抗拒吃飯,吃不下東西,最后的結(jié)果活生生就是把自己餓死。 再比如就是像他之前那樣,睡不著。 累得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嚷著疲憊,快要爆炸,但是躺在床上,沒個細胞還是蘇醒著,就是不能睡覺。 天天頭痛到欲要炸裂。 那才叫痛苦! 而今,這點痛,算什么。 等時間長了,痛習(xí)慣了,還能當(dāng)成另一種享受呢! 秋親自去廚房,讓人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吃的。 墨如陵果然是餓了,他的胃口出奇的好,成人三人份的飯菜,他一頓飯全吃光了。 而且吃完后,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看得秋都有些驚訝。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以至于飯量都成倍暴增? “我先去洗個澡,你去書房等我,我有事情吩咐你。” 墨如陵吃完后,便站了起來,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秋立即恭敬地站好,“好的,少爺?!?/br> 然后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少爺,洗澡的時候,注意傷口?!?/br> “嗯?!?/br> * 半個小時后。 秋敲了敲門,然后開始往房間里推另一個簡易的,比蘇云裳的床矮那么一點的單人床。 “管家,你這是?” “哦,姜嫂,你今天抱著小小姐,去隔壁睡吧,晚上夫人這里,不用你陪夜了,少爺會住過來。” 秋面無表情的吩咐了下來。 姜嫂錯愕了下,隨后便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臉色立即笑瞇瞇的就點頭了,“瞧我,都糊涂了,先生都回來了,我就只要好好照顧小寶寶就行了!那好,我這就把我的東西收拾出去。” 說完,姜嫂果然開始收拾起了她是簡單床鋪。 蘇云裳側(cè)躺在床上,本來正在看躺在距她不遠處的保溫箱里的自己的女兒,聽見秋和姜嫂的對話后,才傻眼地看了過來。 “等下,建勛一會兒要住過來?” 秋和姜嫂不約而同地停下動作,看向她。 “夫人,先生過來陪您不好嗎?” “好什么啊,我正在月子里,又不能洗澡又不能洗頭的,他過來看看我也就行了,住進來做什么。” 原來是因為這個! 姜嫂心頭松了口氣,忍不住笑了,“夫人,先生這是疼你呢!不放心!怕你一個人孤單呢,所以才一回來就說要陪你。” “無妨的,您現(xiàn)在刀口還沒長好,不能拆線,等可以拆線了,也就能洗個澡什么的,現(xiàn)在屋子里也都是空調(diào),并不熱,你也不出什么汗,哪里都好看著呢!” “再說了,先生眼里,夫人怎么都是好的,不讓先生進來陪您,他才反而不放心呢!晚一點,我就把小囡囡抱走,晚上她要是餓了,我也方便照顧,也能讓夫人您和先生睡個好覺,多好?” 蘇云裳雖然還是覺得有點不情愿,卻也知道拗不過他們。 便微微地點了點頭,“行吧!” “對了,你是?”蘇云裳確信她不認識這個,面無表情的管家樣式的人,不由問了一句。 “夫人,我是先生的保鏢兼管家,我叫秋。您叫我秋就行了!” “秋?” 蘇云裳口中重復(fù)了一遍,還是沒有熟悉感,“我之前認識你嗎?” “不認識。我是最近一年內(nèi)才跟著少爺?shù)?。之前并不認識夫人,夫人也不曾見過我!” 蘇云裳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難怪我對你的名字和人都很陌生?!?/br> 對于蘇云裳這話,秋也沒什么反應(yīng)和表情。 蘇云裳一看他這樣子,就已經(jīng)多少知道面前這個家伙,嘴上說是管家,其實還是保鏢的性質(zhì)更多一點。 可能還是保鏢中的那種死士。 也不指望從他口中問出什么來,更加不用指望和這樣的人能聊天了。 干脆問了一句,“建勛呢?” “少爺在書房還有一點點公事,沒處理好,很快就過來!” 說完,秋就繼續(xù)開始他鋪床疊被的動作。 不多一會兒,就把一張單人床,給鋪就的舒舒服服的了。 “夫人,床鋪好了,我先出去了?!?/br> 說完,也不等蘇云裳的回應(yīng),他自己就走了。 蘇云裳看著他特立獨行的背影,忍不住無語地笑了笑,“還真不愧是干保鏢的。就這性子,不做保鏢,也做不了別的??!” 姜嫂也忍不住笑了。 的確,之前他們就覺得秋管家,人挺嚴肅的,也幾乎不笑,還以為他是身為管家的嚴謹使然。 現(xiàn)在知道他原來還兼職當(dāng)先生的保鏢后,姜嫂也覺得秋其實不是嚴謹,而是壓根就不怎么習(xí)慣和其他人打交道的關(guān)系。 至于墨如陵這樣的人,有貼身保鏢的事情,姜嫂就更加覺得不稀奇了。 且不說先生本來就挺有錢的,雇保鏢再正常不過,就說現(xiàn)在她都知道他是副首相家的公子了,這樣的出身,還不得配幾個頂級的私人保鏢啊,現(xiàn)在就看到秋一個,姜嫂都覺得有點太不重視呢! 正笑著呢,就聽襁褓里,小囡囡開始“哼唧……哼唧……” 蘇云裳現(xiàn)在聽到她哼唧哼唧的,也有些當(dāng)媽的樣子了。 就見她伸出手到里面一摸,“姜嫂,囡囡尿了!” 姜嫂其實人已經(jīng)過來了,因為小家伙太小了,哪怕是最小號的尿不濕,都是不能用的。 因此都是給小家伙用的,開水煮過,又曬干的柔軟的手工小尿布。 尿了只需要拿走,重新給她換上一塊新的就行了。 “哎喲,寶貝小囡囡尿了啊,不哼哼啊,姜嫂這就給我們小囡囡換了??!” 姜嫂笑著抱起小家伙,沒直接在床上給她換,而是放進了保溫箱后,才動手更換尿布。 這邊剛換好新的尿布,那邊墨如陵就已經(jīng)推開門,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