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跌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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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 徐長卿以為這樣可以為溫婉找回一點面子,卻忘了溫婉現(xiàn)如今再怎么說也是跟牧元塵連上了一根線。 他這么說起來,雖然本意是在挑釁牧元塵,但是實際上是把溫婉和牧元塵一起給諷刺了。 而看那人臉上嘲諷的表情,顯然是并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瞪了那人一眼,溫婉停住了對于牧元塵那不講理的動作的排斥,反手拽著他邊往外走去。 只不過,在離去之前,還是依照規(guī)矩給徐長卿行了一個禮——不管再怎么氣惱,她也不會把話柄留在別人手里。 而看著那人離去的身影和方才驀然間冷了下來的語氣,徐長卿很明顯也是知道了自己方才說的話并不對??墒侨缃癖憧v是后悔也晚了,這才不由得給暗自傷神。 而至于牧元塵這邊,可是如愿把自己想要帶走的人帶走,便縱是方才那個徐長卿說出來的話是在諷刺他,他也并沒有把自己的黑臉帶出那個涼亭。 相反的,看到溫婉剛剛對于那人的話的反應,他甚至有一絲慶幸。 若不是那人的那一番不過腦子的話,現(xiàn)如今溫婉說不定還在那個涼亭里和那人相視而望呢! 只不過,他雖然心中歡喜,臉上不再那么陰郁,卻依舊并沒有回復原來的那一副情況。 其他不熟悉牧元塵的人或許覺得他其實日日都是這種黑面孔,可是,對于溫婉來說卻不是這樣——她可以明顯感受到,那人在因為方才的事情不悅。 至于是徐長卿說的那一番話還是自己不聽他的勸告而和徐長卿在一起下棋的這件事,她也不知道。 她對于牧元塵的脾氣還是不甚了解,以至于在這種時候,并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和對方緩和關系。 于是乎,兩人便就這樣一路默默回到了東廠,一路無言。 第二天天一亮,牧元塵便把那個依舊還沒有睡醒的人叫了起來。 “長公主可不能這么放縱自己,應當知道我們以前的時候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不是么?” 笑著看著那個明顯是還沒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人,不由得笑了一下。 “什么沒有完成的事兒?” 看著這個打擾了自己的清夢的人,溫婉不由得覺得自己的心中沒有任何關于這個人說出來的事情的印象。 戶部尚書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但是那一件事并不是他們想做便可以做的。至于其他的,溫婉實在是想不出其他什么兩人還沒有做的事情。 莫非…… 想起了昨天那人撞破她和徐長卿一起下棋的時候,溫婉不由得一個激靈。 莫非,那人是在為了那件事而過來找茬? 在這件事給她帶來的驚訝之中,溫婉那依舊帶著一點睡意的眼睛一下子便瞪大了。 可是…… “昨天那件事其實沒什么,雖然世子最后說的那句話很是傷人,但是在那之前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為了我好。畢竟,本宮在淑妃那里被她攔住了,若不是世子的話,本宮怕是要在那里……” 不等她把話說完,牧元塵便笑了起來。 他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過了一夜之后還在想徐長卿的那件事。 其實說起來,他從宮里的東廠的這段路上就已經釋懷了。 畢竟他們還需要徐長卿這個人給他們帶來一些其他的利益,所以現(xiàn)如今暫時不方便在表面上撕開。 不管那人是不是冒犯了他,可是當做無心之過不是么? “長公主想多了,本官過來并不是為了徐長卿的事情。長公主莫非忘了,前一段時間的時候,長公主說要學習騎馬來著……” 他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回想起前幾次騎馬的經歷,溫婉立馬變領會到了那人的不善之意。 只不過,便縱是她并不想在這個大清早的出去學騎馬,卻又苦于一時之間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行,那我們什么時候過去?” 雖然她已經看到了牧元塵身后的馬匹,可是為了拖一些時間,故意裝作看不見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把自己的目光從那馬匹上挪下來,溫婉看著旁邊的地面說道。 看到溫婉的反應,牧元塵便知道那人其實是在逃避這件事。 只不過,他又怎么會給那人逃避的機會呢? 下一秒,牧元塵便打破了那人的幻想。 “現(xiàn)在,公主不會介意吧。既然公主都已經起來了,那邊去吃個飯,我們吃完飯便過去?!?/br> 聽了牧元塵的話,溫婉知道已經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不由得便依照那人的說法先去吃了飯。 及至兩人來到馬場的時候,溫婉的心情已經從不愿意學到了躍躍欲試了。 畢竟,當時考慮好要好好學習騎馬這件事,可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只不過,這次的牧元塵顯然是并不打算憐香惜玉,對于溫婉的指導一絲不茍。而且,也并沒有容忍她抱著馬不肯松手,甚至因為她抱著馬脖子的事情嘲笑她像個古人。 牧元塵這么一來,溫婉便縱是還不容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也難免在這件事上分了一下心。 這一份心不說,身上的動作還出了差錯。 原本她就是抱著馬脖子才能在馬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人,可是牧元塵的這一番話讓她下意識松開了自己的手。一時之間,她整個人立馬便從那上面摔了下來。 這個情況出現(xiàn)的毫無防備,以至于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故而,便縱是牧元塵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過是為了裝出來讓那人好好學習的,此時也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冷漠無情之人。 看著那個自己心疼的身子從馬上滾了下來,不僅僅如此,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牧元塵不由得立馬扔下自己手上的韁繩跑到那人身邊把人扶了起來。 “怎么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溫婉的身上到處亂摸。生怕有什么大傷口或者是骨折了的情況,若是那樣的話,不僅僅是溫晟那邊,連他自己的心里也過意不去。 溫婉此時還沒有從那一股震驚之中緩過神來,故而并沒有任何心思去回答那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