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反將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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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家外祖的名字被牧塵元提起有些怪異,但是溫晟怎么能不心動。他沉吟了良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朕拋開別的不提,只想問你一句,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皇室宗親里稍微有眼力見的人,都道溫晟和溫婉已經(jīng)不成氣候了。有心的已經(jīng)開始巴結(jié)桓王和桓王世子。甚至有人蠢蠢欲動,已經(jīng)提出想讓桓王回京的話了。 溫晟自然不可能天真的以為牧塵元真的是為了大梁的安慰著想,更不可能是為了他。想到今日早上傳出的謠言,他就跟不確定面前的這個人有什么打算了。 牧塵元看了他良久沒有說話,緩緩地從衣側(cè)掏出一個小紙條,遞給了溫晟。 “娘娘,咱們的人傳來消息,說是公主進宮的同時,牧塵元也進宮了。他身邊的人直道他是進宮請罪的,應該也是擔心娘娘您降罪?!?/br> 嬤嬤從后門轉(zhuǎn)了進來,輕聲走到太后身邊,小聲說道。 太后斜靠在貴妃榻上,漫不經(jīng)心的逗弄著她養(yǎng)的那只貓,忍不住反問道,“光是進了宮,怎就確定是來請罪的?” “娘娘果然英明,御書房那邊的人回話,他進了御書房沒有多久,就被皇上趕了出來。提督的臉色不大好,陰沉著臉帶著人走了,倒是皇上在書房里發(fā)了好大一頓脾氣?!?/br> “當真?”太后斜眼看了那人一眼,得到肯定之后,忍不住瞇起了眼睛,“牧塵元哀家也算是看著他一步步走到今天了的,這些年順風順水的慣了,今日被皇上在眾人面前落了面子,只怕徹底不可能跟他們一條心了,也好?!?/br> 那嬤嬤小心的給太后捶腿,應和道,“要不怎么說娘娘料事如神。現(xiàn)在這公主被困在東廠動彈不得,皇上一個人在宮中孤立無援?,F(xiàn)在要是讓人將桓王回京的消息提上來,想來東廠那邊也懶得搭理。” 太后被她溜須拍馬,拍的極為開心。點點頭,然后揮了揮手,“讓外面將人打發(fā)了了吧,就說哀家身子不舒服,她先回了吧。” 嬤嬤自然不會說別的另太后不開心,瞥了一眼一旁的時漏,心中輕嘆。這公主尊貴又怎樣?不也是跟丫鬟似的在外面站了兩個多時辰? “公主!他們欺人太甚!”柳翠紅著眼睛將打濕了的帕子放在溫婉的額頭上。被太陽曬了整整一個下午,溫婉已經(jīng)中暑,現(xiàn)在更是暈的難受。 溫婉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慘白著一張臉躺在那里。緩了好一會兒,她才沙啞著聲音開口,“你親自去一趟提督的書房,只幫我問句話?!?/br> 柳翠剛想要拒絕,就被溫婉等了一眼,“周齊也好,提督也罷,你只消問他們可有結(jié)果。然后回來告知我?!?/br> 溫婉少有這樣言辭厲色的時候,柳翠自然不敢多嘴。只吩咐了一旁的小丫鬟照顧好溫婉,就飛快的去了。 隔天,朝堂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昨日提督被皇上趕出去的事情。一大早上竟然看到理應在婚假期里的牧塵元來上了早朝,就知道今天怕是又好戲看了。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處理完了一些瑣碎的事情之后,江得勝就站了出來高聲喊道。 臉色陰沉了一早上的牧塵元猛地往外走了一步,捏著自己的手里的折子高聲道,“臣有要事啟奏!” 果然,他一開口,有心觀察皇上臉色的人都注意到,溫晟的臉色也直接沉了下來,甚至連面子都懶得做了。 “朕昨日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溫晟的怒火幾乎化為了實質(zhì),氣的直接把一旁的折子摔在了玉階上。 “皇上息怒!”所有人全都跪了下來,不過真的希望皇上息怒的,應該也沒有幾個人。 “皇上,秋闈的事情關乎到我朝根本,臣不過是在盡本分罷了?!蹦翂m元依舊趁著臉色,不卑不亢的說。 溫晟氣的恨不得越過玉案跳下來打他,冷聲道,“怎么?翰林院這么多人都是死的嗎?偏生只有張遠一個人得文人青睞?” 跪在那里的眾人心中猛然一跳。有些心思轉(zhuǎn)的快的,隱隱覺得不妥,覺得事情似乎正在往他們控制不了的方向發(fā)展。 “臣委實不明白,張家本事皇上的外家,就算離京多年,血緣自然是剪不斷的。現(xiàn)在他們既然有這個能力,皇上怎么能以為一己私利,不替天下考慮?” “朕用人,自然要用忠心的人。便是他們那種一有危險就自己逃命的小人,朕留著有有什么用?” 溫晟還是第一次在朝堂上發(fā)火。聽著他冷冷的聲音和與生俱來的威嚴,下面跪著的很多人都忍不住將頭埋得更低。 當年的事情,老臣多少都是知道的。張家在兩個皇子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棄他們離開,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對年,皇上二人在艱難也不愿讓他們?nèi)刖┑脑颉?/br> 雖然事情看上去是這樣的,可是跪在那里的現(xiàn)任翰林院編修心里卻是清楚?;噬显趺纯赡苷娴耐饧覕嗔寺?lián)系,這么多年不過是在保護張家周全。 只怕現(xiàn)在是打算接著牧塵元的口提出,然后皇上借坡下驢,也算做了一個周全的臉面,堵住天下所有人的口。 至于等到張家人回京,到底是賞是罰,那還不全憑皇上一張嘴的事情?他們哪里還參和的上。 “皇上,臣以為不妥?!毕氲竭@里,翰林院的幾人馬上對視了一眼,站了起來,“提督大人說的不假,張老先生自然是當代大儒,但是年事以高,我等怎可讓他舟車勞頓?” 此言一出,下面人頓時一片復議。看著就曉得全是太后一黨的人。 牧塵元等的就是他們這句話,冷笑一聲,“既然翰林院的人也承認張先生的地位,那就跟不用擔心其他的了,因為微臣已經(jīng)將人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