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吃醋
書迷正在閱讀:神級升級系統(tǒng)、非凡特工、[綜]宿主重來系統(tǒng)、成為天道大佬后的業(yè)余生活、醒來后成了天道大佬、悲回風、悲秋風、強婚摯愛,前任請滾開、大唐之我有帝王系統(tǒng)、穿越萬界之神級熊孩子系統(tǒng)
樓宴連著一夜未眠,終于處理完了昨日上報的最后一批事務,趕在中午之前回到當歸園。 滿心歡喜要和夫人成雙去拜祭,結果卻在初升的陽光下,看到兩人相見的場面,言笑宴宴,郎情妾意。 樓宴的心好比一下子從天堂栽到地獄,疼的他滋滋的響。 回神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攜手有說有笑的進了園子,兩邊是盛開的紅梅,襯的男的高大威猛,女的嬌小玲瓏。 冒夠了酸泡泡,樓宴咬著牙直接進了門口青色的那輛華蓋馬車,等著甕中捉鱉……是抓夫人。 他倒是要看看,這表哥表妹的要久別重逢敘舊到什么時候,才能想起正事。 時間過的很快,好像所有人都忘記了門口停著去郊外的馬車一樣,樓宴甚至想就這么進去,看看秦容玥怎么解釋,便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 樓宴忍了又忍,還是掀開一條縫朝外面看,看到滿面笑容的秦容玥和衣冠楚楚的李將軍。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換了衣裳,還是說為了秦容玥特意換了一件儒士的衣裳,樓宴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沒忍住看了一眼身上的官袍。 話說他已經(jīng)兩天沒有換衣裳了,都有一股味道了,但是府衙沒有他洗漱的衣裳,秦容玥又不管他。 想著心里竟然有一絲的委屈,酸酸澀澀的往鼻子眼睛里面去。 “啊呀——” 秦容玥的一聲叫,讓樓宴回神,神色慌張的朝外看,竟然看到李溟武攔著秦容玥的腰,眼中的緊張和少艾,是當他死了嗎?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抱了…… “這么不小心,走個路都要摔倒,可是要像兒時那般,讓表哥抱你上去?”李溟武開口,笑著調笑踩空一階樓梯的秦容玥。 秦容玥被放下,拉著李溟武的手臂把歪了的繡鞋穿好,忍不住面露嬌憨道:“還不是表哥一路同我說笑,沒有看路嗎?” “是怪表哥風趣幽默,相貌俊朗了。” 李溟武長相偏中正,是北方威武男兒的樣子,這樣玩笑的時候倒是多了一份儒雅在里面,“表妹說,我說的可對?” “是是是,”秦容玥白了他一眼,不由的笑道:“揚州女兒多才情,表哥這般俊美無雙,可要給我找個好嫂嫂?!?/br> 上輩子,李溟武最后娶的孫靈,夫妻貌合神離,與她和樓宴相似,沒過幾年孫靈去世,他也沒有再娶,無兒無女,孑然一身。 晚年晚景,多有悲涼。 “揚州女兒再多才情,最好的也被人采了去,表哥且慢慢尋著吧!” 李溟武說著扶著呆愣的秦容玥上了馬車,自己瀟灑的去前面騎馬。 秦容玥朝他孤寂的背影看了一眼,想著這婚約到底讓他難受了,即便是拿meimei對待,那么多年的關心照料也是用心的。 以后,還是少見吧! 離開是她留給他最后的溫柔,忘記才是最好的。 聽到身后人入內的聲音,李溟武朗聲道:“出發(fā)?!?/br> 馬車顛簸,有時也會發(fā)出些許聲響,所以在和木板吱呀的聲音相似的聲響傳出來的時候,眾人沒有什么驚訝的神色。 一路風平浪靜的往前走,唯有馬蹄聲不斷。 馬車里面,秦容玥被樓宴抱在腿上,一手鉗制她的雙手,一手捂住她的嘴,對上秦容玥憤恨的眼眸,樓宴一樣咬牙切齒。 貼在秦容玥耳邊吹氣,沉聲道:“想讓外面都知道,我欺負你嗎?不嫌丟人了?” 秦容玥嬌嫩的肌膚被他手上的粗繭挨著,說不出的麻癢難耐,本來踢到一半的腳停在半空,瞪大了眼睛看他。 樓宴鼻子貼著她的臉頰,嗅著,好像抓jian的郎君在查證些什么。 半晌停在秦容玥含水的眸子上,對之前李溟武放在她身上的手久久不能忘懷。 秦容玥的腰,他摸了都要挨咬…… “我松開,夫人乖一點不要叫,要是不老實我直接點了你?!睒茄绲牡馈?/br> 秦容玥心里惱,但還是點頭。 樓宴松開她,手放在她的腰間,用力的捏著,留下自己的痕跡。 “你怎么回來了?還在馬車里面?”她壓著聲音,好像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一樣。 “有事?!?/br> 自然是有事,沒事的話樓宴不會這么空的回來,他的時間多寶貴??!就怕晚個一時半刻,升官的就不是他。 “什么事?”秦容玥手得了自由,忍不住拿帕子擦了擦。 樓宴靠在車廂上,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帕子,又笑瞇瞇的看著她,“自然是拜祭岳母了,你關心我?!?/br> 呵呵呵,關心? 秦容玥撩起眼皮睨他一眼,“關心,自然關心?!?/br> “哦?” “三爺,”秦容玥細細想了一下,含笑道:“送去的飯菜好吃嗎?” 樓宴眼里一暗,好像嘴巴里面還有那種酸甜苦辣咸的滋味,膽水在肚中一陣翻滾,點頭道:“好?!?/br> 好的不得了。 得了樓宴一個復雜的臉色,秦容玥心中甚是愉悅,覺得今日自己的暈車之癥都好了很多。 “以后走路小心些,沒有穩(wěn)重,要什么面子。” “什么?”秦容玥扭頭看他。 樓宴卻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眼下一片青黑,低聲道:“到了叫我,兩日沒睡了?!?/br> 秦容玥被他晾在哪里,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睡覺就睡覺,你倒是放開我好好睡覺啊! 嘗試著掰了兩下,樓宴的手圈的更緊,沉聲嘟囔了一句,“別鬧,困?!?/br> 秦容玥撇了撇嘴就不動了,他最近鬧的動靜很大,不少揚州的官員都到當歸園里面喝茶,吵了她心煩意亂的。 別的她不敢說,樓宴為官卻是個好的,他當大學士期間,興修水利,改革文士,著書立冊,每一樣不是被貶后,人人可惜的由頭。 萬民貼都上了三封,請求樓宴官復原職的數(shù)不勝數(shù),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差不多要死了,隔幾日還是有京城的人會來,這也是她為什么讓樓宴換米面的原因。 只要樓宴留著命,總有一日會東山再起。 他剛開始靠在車廂上睡著,后來馬車顛簸,忍不住靠到她的肩膀上。 秦容玥從回憶中驚醒,看著肩頭的腦袋,感覺他要滑下去,拍拍他的頭道:“你要不放我下去吧!” 雖然坐在他身上少了顛簸,她好受了一些,但到底不是長久之計,萬一他跌下去,兩個人可是要一起摔了的。 樓宴沒有被人拍過頭,因為沒有人敢,秦容玥手拍上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會生氣,結果并沒有。 酥酥麻麻從頭皮彌漫,只覺得想讓她多拍一會兒,那樣日夜鳴響的腦子就不會那么疼了。 聽到秦容玥的聲音,他一下子清醒,猛的睜眼看著她,帶著不滿。 秦容玥看到他眼中的血絲,想著他到底是去給母親上墓,壯的也是她的面子,有些心軟道:“你放我下去,靠著我睡一會兒,別一會沒有精神栽出去?!?/br> “你說讓我靠著你?” 樓宴突然來了精神,笑著問她,“夫人關心我?” “我關心馬車被你撞壞?” 秦容玥沒好氣的推他,臉上沒來由的燥熱,她就不該心軟,樓宴是誰,就是幾天不眠不休,依然可以舌戰(zhàn)群雄。 “不用,我這樣趴著就好,不會摔了你的,”樓宴貼了貼她的臉,輕輕親了一下,在秦容玥發(fā)飆之前道:“就是摔,也給你當rou墊,反正一回生二回熟。” 秦容玥的氣就被“rou墊”兩字拉到上次的情景,瞪著他道:“困了就睡,哪里來的那么多的話?!?/br> 樓宴也不生氣,將她往懷里抱抱,闔眼睡著,很快秦容玥的脖頸就盡是他惱人的氣息,帶著淡淡筆墨的味道。 稍微往下一看,他的右手袖子都是點點的墨汁,就連他這樣珍惜筆墨的人都沾了這么多,應是極辛苦的。 想著,樓宴的頭朝前面晃,秦容玥心里一緊,伸手扶住他的頭,“摔破了腦子,傻了才好。” 這樣說著,見樓宴又要歪下去,她的手直接擱在他臉上扶著,嘆了一口氣。 她眼里的樓宴從來都是頂天立地,神采奕奕,罵起人來是翹舌如蓮,何時有過這樣脆弱的時候,哪怕當年被貶到苦寒之地,他的背也是挺直的。 到底是年輕的樓宴,沒有太多的歷練?。?/br> 陽光順著吹開的車簾涌入,秦容玥也漸漸暈車,兩個人越挨越緊,最后歪到車廂的一角,衣袂糾纏不清,手臂環(huán)繞,分不清是誰抱誰。 樓宴的嘴角上揚,往秦容玥的脖子又靠近了一分,怎樣靠近他都覺得不夠,嗅著她身上淡淡的竹香,他突然覺得李溟武抱她的那下,他是可以大度的原諒的。 臘月的風,在郊外是極大的,呼呼的吹著,吹亂了秦容玥散了一半的秀發(fā),隱約聽到外面人說話的聲音,卻好像又沒有。 耳邊傳來一聲,“夫人,該醒了?!?/br> 秦容玥好歹記得自己今日是不能睡的,腹中的酸水已經(jīng)到了喉嚨,睜眼時帶著水光,可憐的看著他。 樓宴探手到她額頭,擔憂道:“難受的緊嗎?” 他的手冰涼,好像被風吹了很久似的,貼在她溫熱的額頭,秦容玥一個激靈,想到外面有人。 “無妨,下去吧!” 聲音糯糯的,像撒嬌一樣,起來的時候趔趄了一下,樓宴伸手扶了一把,被站穩(wěn)的秦容玥掙脫。 樓宴困的厲害,頭又疼,沒有計較,揉了揉太陽xue,跟著下去了。 ※※※※※※※※※※※※※※※※※※※※ 出門一趟,樓大人進步神速,深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