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哄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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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她不知道,但每年冬天她都是恨不得縮在被窩里面的,開個門都不行,但有時興致所至又忍不住出門遭罪。 比如今日的采雪。 以前兩個人好的時候,樓宴體溫,她也曾畏縮在他懷里過過兩個冬天,那個時候她環(huán)著他的脖頸,依靠在他的胸口,樓宴雙手拿著他的書,再嚴(yán)寒的冬日,她心里也是幸福的。 等她醒來,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滑倒地上,枕在他的腳上流著口水,而樓宴依舊看著他的書。 她生氣,樓宴稍微一哄就過去了,下一次依舊是這樣,那個時候她心里就漸漸明白了,他們之前的感情是不公平的。 她要的是一份眼里心里只有她的感情,而樓宴所能給予她的僅僅是夫君的責(zé)任。 樓宴在意的東西太多,樓家的興衰,官運(yùn)的亨通,錢財?shù)臍w攏,甚至百姓遇上的天災(zāi),最后的最后某個孤寂的角落里面,才是她。 她愛上了,就是把命給他,傷了痛了,她認(rèn)。 但樓宴愛上了,就是捏住別人的命,是生是死,都姓樓。 “夫人,夫人……” 樓宴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她跟前,緊張的握著她的手,喊著她,一遍一遍的焦急。 “我沒事,你放手吧!”秦容玥抽出自己的手。 樓宴握緊拳頭,看著她問:“方才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叫你都沒有聽到?!?/br> “想你,信不信?” “信?!?/br> 秦容玥心里一抽,走到軟榻上坐下,垂眸勾起嘴角道:“沒什么,想做的一個噩夢,都是假的,你叫我想說什么?” 樓宴手心被攥的疼,但臉上帶著熟悉的笑,狹長的狐貍眼微微勾起,“見你這樣怕冷,京城的冬天怕你是熬不住的,不若出去避避冬?!?/br> “避冬?!?/br> 秦容玥疑惑,“我能去哪里避冬。” “揚(yáng)州。” 秦容玥猛的站起來,睜大眼睛看著他,須臾也許是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過激了,又慢慢裝作不在意的坐下,勉強(qiáng)笑道:“莫要匡我了,哪里去的揚(yáng)州那地方?山高水遠(yuǎn),來回都要半個多月的路程?!?/br> 為何是半個多月,那是因為她陽春三月被祖父送上碼頭,哭著喊著秦尚眉不要她,要送她回秦文清哪里,哭的祖父彎了腰,路上的每一天她都站在船頭等祖父來接。 后來她一輩子都沒有回去,回不去了。 想起秦尚眉,秦容玥忍不住的鼻酸,眼中的暗淡是如何也藏不住的,樓宴摸著鼻子蹲在她腿邊,不容拒絕的握著她的手。 “莫要鬧脾氣,我?guī)闳P(yáng)州,好不好?” 他真是卑鄙啊!就連這個時候都要拿別人來哄騙她。 秦容玥抿唇,像是思考了很久,突然把暖爐子遞給他,暖暖的手爐是白色的,拿在手里剛好塞滿他一只手掌。 感覺到她在自己掌心摳了摳,討好的笑道:“我現(xiàn)在要是聽話了,你真的帶我去揚(yáng)州?” 樓宴忍著狂喜道:“是,帶你去?!?/br> “好,那我現(xiàn)在聽話?!?/br> 她狡黠的說在現(xiàn)在聽話,不敢再輕易相信樓宴,樓宴太聰明。 所以樓宴明知道她話里的意思,依舊要把她騙出去,如同俞逍說的,路途遙遠(yuǎn),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他有的是時間和她焦灼。 兩輩子,除了秦容玥這個坎,他沒覺得有什么難熬的,重來一次,占據(jù)先機(jī),就不信哄不好一個夫人。 秦容玥開開心心的和樓宴回了樓家,量是秦容綏兄弟心里覺得反常,也不敢在大病初愈的秦文清眼前放肆。 秦文清也出奇的好說話,知道兩個人要下?lián)P州,細(xì)心囑咐了一通,叫秦容玥好好孝敬祖父,也給母親上柱香。 秦容玥看到崔氏慘白的臉色,但笑著應(yīng)下了,母親李氏就是崔氏的心病,怕是這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心病難醫(yī),她何必避諱。 過來兩日,樓宴手下的事交代好了,秦容玥東西也收拾齊整,兩人在林氏殷殷叮囑中啟程了。 坐馬車一日去韶州的碼頭,秦容玥知道自己暈車,前一夜特意坐著歪了一夜,到了馬車上直接死死的昏睡過去了。 樓宴看著她眼底的青黑,心里是又笑又氣,真是一夜不看著,她就鬼點(diǎn)子折騰自己的身子,疾病纏身那么些年,如何不長記性。 有心把櫻桃叫過來罵兩句,又怕她醒來給他擺臉色,好不容易哄好的,他不敢冒險。 最后自己氣著,把人抱到懷里,馬車顛簸,他看書入迷,萬一不注意磕她一下,心疼的不還是他自己,索性抱著吧! 秦容玥倒是好睡性,不吃不喝足足睡了一天,等她自己睡足睡夠醒來的時候,雙腳漂浮不定,窗戶外面已經(jīng)是夜色。 暈乎乎的倚過去一看,竟然已經(jīng)在船上了,大船行的再平穩(wěn),改變不了它在水面的事實,怪不得雙腳漂浮不定,總是沒有安全感。 清冷的北風(fēng)吹在臉上,冷的很痛快,不過很快她就被人拽著腰肢扯回到床上了,樓宴的下巴放置在她頭頂,猿臂環(huán)著她的纖腰。 聲音里面帶著倦意,慵懶又低沉:“夜里風(fēng)涼,老實睡覺?!?/br> “我是怎么上船的?!?/br> “你就當(dāng)是大風(fēng)刮進(jìn)來的吧!”樓宴語無波瀾。 秦容玥聽了,撇了撇嘴,外頭帶的人,小廝是不敢碰她的,櫻桃抱不動她,只有樓宴是有能力有資格的。 沒有想到,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他不怕被人說三道四抱她上船,抬頭想要再問,但是聽到他淺淺的呼吸,搭在腰上的手臂也是沒什么力氣。 這幾日為了騰出手南下,他已經(jīng)兩夜沒有闔眼了,看在可以去揚(yáng)州看祖父的份上,秦容玥不再說話了。 呆在他的懷里沒事,白天也睡的足,眼下沒有困意睡不了,也沒有事可做,她想到上輩子一直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耳朵貼到他的心臟位置,聽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 好像比她的快了一些,更加有力些,其他都一樣,可為什么那次被刺客一箭射中心臟的時候,就連太醫(yī)也說他天生心臟稀奇,與常人不同呢? 秦容玥想不明白,貼的更近去聽,一下一下的數(shù)著,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的心跳聲給催眠,又睡了過去。 寒夜里面,秦容玥畏寒,忍不住把雙手放到樓宴的腰上暖,一只手臂突然抬起,不止如何動作的,窗戶上通氣的那道縫隙被合上,風(fēng)被關(guān)在了外面。 把懷里的人緊緊的摟在懷里,想著還是被哄騙時的夫人乖巧,他說什么是什么,聽話的不得了,要是能一直這么聽話就好了。 船走的很穩(wěn),幾乎沒有顛簸,但秦容玥暈車,每日呆在船上,感覺到腳底流動的水,心口就難受,吃飯也不香。 第三日的時候突然吐了,夜里便癱倒在床上起不來,大夫看了也說是暈船,只能自己適應(yīng),吃藥畢竟對身體不好。 秦容玥難受,哼哼唧唧半夜,樓宴沒法子還是煎了一副藥,次日天沒亮,船上就熱鬧了。 “什么聲音?” 秦容玥懨懨的沒有精神,但出門在外,儀表就是秦樓兩家的門面,還是要梳妝打扮的。 櫻桃笑著給她梳了簡單的發(fā)髻,簪了和衣裳一樣的青色珍珠,簡單的點(diǎn)綴,加上沒什么精神氣的面容,頗有幾分病西施的驚艷。 “哦!是大家行船無聊,谷川領(lǐng)著人在比賽釣魚呢!調(diào)到的大家出錢吃飯?!?/br> 秦容玥有了一點(diǎn)興趣,眼神往外面瞟著,問:“船走著,能掉上來魚嗎?” 櫻桃道:“不知道呢!但就是圖一個樂子,釣不釣到?jīng)]有關(guān)系,消磨了時辰才是真的?!?/br> 秦容玥臉上有了笑容,說:“谷川這廝,就是鬼注意多?!?/br> 櫻桃默了一下,也沒有解釋,問:“夫人出去看看嗎?” “……看吧!” 秦容玥被扶著出來,越往南走,天氣也不在刺骨的寒冷,今日是個晴天,艷陽高照,波光粼粼,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渾身通泰。 谷川見她出來要放下魚竿過來請安,被秦容玥阻止了,“你們玩,不要顧及,我就是看看?!?/br> 眾人束手束腳半天,看出她沒什么惡意,很快就松懈下來,甚至有膽大的起哄道:“夫人,您要不要押注,看誰第一個釣上來魚?!?/br> 那是一個精瘦的男子,谷川不在的時候,是他照顧樓宴,叫什么谷雨好像。 谷川訓(xùn)斥道:“夫人是什么身份,容的我們胡來就好,瞎起什么哄?!?/br> “無妨?!?/br> 秦容玥笑道:“出門在外,本就艱辛,找樂子罷?!?/br> 谷川有些意外,“夫人真要押注?” “自然?!?/br> 秦容玥眉眼彎彎,“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這釣上來的魚,大了熬湯,小的放生。” “自然依夫人所言?!惫却ㄓ謫枺骸澳欠蛉搜赫l?” 秦容玥直指被谷川嚇的垂頭的谷雨,“我押谷雨?!?/br> 這下谷雨開心了,眾人見有夫人押注,愈發(fā)用功的釣魚,好想都想在夫人面前表現(xiàn)一二,一時說笑聲不斷。 櫻桃搬了凳子給秦容玥坐,秦容玥搖頭,換了一個離船邊近的陰涼處,眼睛盯著蕩著波紋的水面,沒有坐。 趁著眾人哄亂,谷川偷偷找了一個借口離開,繞過茅房走到了船艙里面,打開門,看到窗戶邊一抹孤寂的墨色身影。 小心的叫道:“三爺?!?/br> ※※※※※※※※※※※※※※※※※※※※ 慢慢的就是轉(zhuǎn)變了,終于要轉(zhuǎn)變了,我有點(diǎn)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