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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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想象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秦容玥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又一次被樓宴摔了一個臀部著地。 疼是真疼,臉是沒臉。 “啊——” 那一聲悠久綿長,此起彼伏的驚叫,響徹在樓府的照壁處,驚出了一大堆忙活的丫鬟婆子。 秦容玥左看右看,收了要埋頭到膝蓋里面避難的打算,炸毛的獅子一樣猛的站起來。 不好意思摸臀部,秦容玥淚眼漣漣的指控著兀自拍手的樓宴。 “你摔我做什么?” 那邊走來的谷川,看到兩個人的架勢,驚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怎么…… 這么快就回來了。 谷川臉上抽搐,轉身給了小廝一腳,罵道:“還不快滾?!?/br> 小廝連滾帶爬的拿著一封信,朝前書房跑,頭都沒帶回一個。 邊跑邊聽到三爺說:“你摸我做什么?” 秦容玥感覺到集中在她身上各種異樣的目光,臉上紅的和剛出水的紅桃一樣,粉中帶白,好不嬌俏。 “我不是要從你身上滑下去,沒什么東西抓嗎?” 秦容玥覺得今天的臉已經(jīng)丟的沒有了,輸人不輸陣,朝前邁出一步,踮著腳仰著下巴瞪他,“你是我夫君,摸你一下怎么了?” 好一個伶牙俐齒,能言善辯,不要臉的小婦人,別人不知道樓宴卻是知道,她這分明就是拿之前他說的話堵他。 樓宴狐貍眼一瞇,寒意盡顯,垂眸淡淡的看著她道:“我不是被你摸的一個不妨,抖了一下手嗎?” “又沒有傷了你,亂叫喚什么?”樓宴厲目掃向四周,雖沒有任何言語,眾人卻做鳥獸散。 谷川也想趁亂跑,怕殃及池魚。 “三爺,夫人,那奴才告退了。” 樓宴看都沒看,就說:“滾?!?/br> 現(xiàn)在不滾更待何時,留著等天黑還是天亮,樓宴身上煩躁,心里更是煩躁,表現(xiàn)在臉上就是一個字。 滾。 秦容玥扭頭,指著谷川道:“你站住?!?/br> 樓宴心里一驚,皺眉道:“滾。” “站住。” “我讓你滾。” “我說站住。” 最后夫妻兩個就和決斗場上的斗雞一樣,摩拳擦掌,四目相對,各不相讓,一觸即發(fā)。 谷川膝蓋一軟,直接苦著臉給兩個人跪著,看著樓宴哀求道:“三爺……” 樓宴不動如山,眸色幽深。 谷川又看向秦容玥,可憐道:“夫人……” 秦容玥冷笑一聲,揉了揉到現(xiàn)在還疼的腰部一下,一言未發(fā)。 谷川不敢滾,也不敢不滾,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身子,躲到離兩個人十幾步遠的盆栽堆里,捂住耳朵,垂下眼睛。 我什么也看不到,另外我什么也聽不到。 秦容玥被他氣的胸口發(fā)悶,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瞪著他,秋風過境,吹在她又大又圓的眼珠上,酸澀疼痛。 只覺眼中一熱,視線朦朧,兩滴晶瑩的淚水從里面滑落,驚住了相對而站的兩個人。 “哭什么?”樓宴試圖伸手給她擦淚,被秦容玥一掌拍開。 她只是覺得瞪眼比較有氣勢,沒想到淚流出來,氣勢什么的煙消云散,一去不復返。 秋日靜謐微涼的照在她微微發(fā)亮的發(fā)間,秦容玥低頭很快用袖子在臉上糊了一把,把丟人丟陣的眼淚消滅。 自然,袖子不是她的。 樓宴看著被暈開一片淚漬的淡藍色衣袖,抿唇不語。 秦容玥得意的看了他一眼,陽光下看到他細長的睫毛,微微上翹,根根分明,眸子幽光森森,不見其中深意。 心里一動,秦容玥突然開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他那樣突然摔她一下,分明就是故意的,像是在刻意隱瞞什么。 樓宴袖下手指微動,還好有袖子擋著,再抬眸,依舊是一副清清冷冷的石塑模樣。 “就你這腦子,我大可正大光明,你都不見的能發(fā)現(xiàn)。” 秦容玥忍了又忍,沒忍住,抬腳在他足尖踩了一腳,看到他神色微變,滿意的在上面捻了一圈。 “我什么腦子?”她咬牙道。 樓宴蹙眉,牽唇冷笑。 秦容玥越發(fā)覺得樓宴不對,他不是那種和人打嘴仗的人,特別是和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容玥靠近他,眼神一錯不錯的盯著他的眼睛,里面像寒冷的幽譚一樣,孤寂無聲,深不見底。 “你為官多年,只是摸你一下,定力應是有的吧!怎的這么不憐香惜玉的摔了我?!?/br> 樓宴看著她探究的眼神,心里發(fā)虛,面上不顯,突然彎腰迎難而上,讓她看的更清楚,“我是憐香惜玉的人?” “不是。” “我不能怕癢?” “可以?!?/br> 樓宴狐貍眼上揚,微微一笑,站回原處,一副你還有什么招,使出來吧! 秦容玥就真的出招,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湊近,要想打破一個人的心防,首先要讓他方寸大亂。 大庭廣眾,親密無間,就不信他是柳下惠,秦容玥滿面春風的迎上他深邃的五官,淡香襲人。 微涼的小手在他后面的頸脖作怪,毫無章法的亂劃一通,指尖畫過之地,仿如野草見風狂生,星火燎原。 他下意識伸手去抓她作亂的手指,臉上也不負之前的淡定,恰好被秦容玥在后頭抓住了他一根小指,柔軟的手指輕輕捏著他的指尖。 他的眼睛腥紅,危險的看著妖媚的像女鬼一樣的她,叫了一聲:“秦,容,玥,住手?!?/br> 目的已經(jīng)達到,秦容玥不會羊入虎口,打破他最后的防線,聽話的松了手,不無遺憾的說:“住手就住手,我最聽話不過了?!?/br> 樓宴悵然所失的用袖子擋著手,胸膛里面的心幾欲包裹不住,往后靠著冰涼的石壁,清醒頭腦。 “你讓谷川走,那么急切,是怕我知道什么?什么東西不能往驚竹軒送,要趁我們不在送前書房?”秦容玥笑臉盈盈,再溫柔不過了,嗓音嬌軟軟綿,誘惑十足。 這便是她的計謀,美人計,聲東擊西,最后出其不意。 樓宴慢慢冷靜,臉色絲毫不見詫異,“自然是朝堂上的事,知道的多,死的快,夫人當真想知道?” 秦容玥歪頭,天真無邪的問:“當真?” “伸手。” 樓宴把手伸到她眼前,淡黃色的薄繭就那樣明晃晃的出現(xiàn)在下面,對上秦容玥疑惑的眼眸,樓宴冷漠道:“夫妻一體,夫人想知道,為夫自是帶你去看,答疑解惑?!?/br> 秦容玥:“……” 難不成,猜錯了。 秦容玥興致缺缺,沒好氣的往他手上拍了一掌,轉身走了,路過谷川的時候順便“哼”了一聲。 樓宴身姿風雅,負手而立,半明半暗的立在照壁,雙目幽深的看著她緩緩離去的背影。 剛巧秦容玥突然后頭,不知為何朝樓宴嫣然一笑,距離太遠,樓宴依稀覺得她是真的開心。 “三爺……”谷川小心的過來,叫了一聲。 樓宴收回目光,抬腳跟上那道身影,在半道改去前書房。 “下次再犯,你知道?!?/br> 谷川擦了一把冷汗,忙道:“是,奴才親自盯著,沒有下次?!?/br> …… 日子一晃就進了十月,北方天冷,在十月末的時候已經(jīng)下了第一場雪,期間因為科考的事情一直僵持著,樓宴十分忙碌,幾乎日日浸在大理寺和前書房。 秦容玥畏寒,想要找個天晴的時候作妖,一直呆在驚竹軒,聽著櫻桃在外面的見聞。 她心里有事,也不像以前一樣插話,細細的聽著。 在十月二十三的這日,難得的天朗氣清,日頭高懸,驚竹軒的被褥全部被拿出來晾曬,秦容玥沒了一層厚厚的被褥遮擋,不愿在屋子里面呆,心思就慢慢活絡起來了。 “櫻桃,三爺今日何處???” 櫻桃拿著竹竿拍打著被褥里面的棉絮,聞言笑道:“谷川說今日在大理寺。” 秦容玥給自己塞了一口牛rou干,磨了磨尖利了許多的牙齒,笑道:“嗯,那我出去逛逛,呆的要發(fā)毛了。” “夫人等會吧!奴婢忙完了陪您去?!?/br> “不用不用,就在府里,不會有事的?!?/br> 這個府里樓宴一般不說話,林氏心疼她,所以秦容玥相當于猴子稱大王,在這里的第一人,自然沒有人拎不清尋晦氣,就連嚴嬤嬤也老實了很多。 “那好,夫人穿厚些,沒準一會就下雪了。” 入冬的天氣說變就變。 秦容玥應下,加了一件外衫就往外走,繞過府中新湖,朝樓宴的前書房去。 她不是好騙的人,那天被樓宴一時的坦率驚到,后來想這也許是他的jian記,樓宴此人,最善心機。 既然明問不行,就來暗訪,不知道樓宴瞞著她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秦容玥一時有些期待,眼眸里面是藏都藏不住的狡黠。 前書房秉承了樓宴一貫的風格,簡單利索,風雅干脆,窗戶邊種了兩株比人高的梅花,如今已經(jīng)含苞待放,嬌艷欲滴,分明的嫣紅引人注目。 秦容玥繞著梅樹看了一圈,像是和老友相會,寒暄了一陣。 “又要麻煩你了,待你開花,我定取你釀酒,將你所開的花長久保存?!?/br> 秦容玥拍拍梅樹,彎腰繞到樹的里面,將里面的窗戶打開,笑道:“我就知道窗戶沒壓上?!?/br> 說著,秦容玥雙手攀上窗邊,腳熟練的踩著梅樹的樹疤,伸腳放到臨窗的書桌上,進了里面。 以前兩人好的時候,也曾在這里紅袖添香,后來樓宴常年不在家,她無聊的時候就爬到里面睹物傷情。 話說當年,她怎么那么沒有出息。 秦容玥嫌棄的拍了自己的掌心兩下,借著梅花遮擋,大膽的沒有關窗。 一支被墻壁壓彎的梅花,趁機伸展腰肢,將枝頭的紅梅探到窗戶里面,橫在書桌的上面,也算是一種詩意。 秦容玥卻沒有注意到。 ※※※※※※※※※※※※※※※※※※※※ 樓大人的情商堪憂,滿滿的都是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