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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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容玥心里記掛著出門的事,難得沒有賴床,圍坐在床榻上呆愣了許久,不知今夕何夕。 櫻桃進來伺候她梳妝打扮的時候,秦容玥才下意識的把一只小腳試探的放到外面的被子里面,曲著腳趾點了點。 毫無意外,冷的。 櫻桃看到她的小動作,笑道:“夫人,三爺去打拳了。” “誰問他了?!?/br> 秦容玥甩了一下被子,氣呼呼的下床穿了鞋子。 櫻桃也不和她爭,取了一身藍色水袖襦裙給她,秦容玥繃著臉穿上,坐到鏡子前面。 “我就是怕不能出門,母親說讓他送我出去?!币菦]有樓宴相送,林氏怕是要擔心。 櫻桃?guī)椭樦蚪Y(jié)的頭發(fā),點頭,“是,奴婢知道?!?/br> 陽光斜照在秦容玥白晢的臉上,她這次是真的開心了,笑著道:“櫻桃,我們?nèi)フ腋绺绾染瓢?!就喝眠花樓的眠花酒,我還沒有喝過呢!” 兩輩子都沒有喝過,秦容玥忍不住吧唧了一下小嘴,想象著千金眠花酒的滋味。 櫻桃卻手一抖,扯斷她一根頭發(fā)。 不疼,她甚至沒有感覺,依舊神采奕奕的想著后事,但是把櫻桃嚇壞了。 “夫人,您就莫要胡鬧了,眠花樓可不是夫人該去的地方,大少爺會被老爺打死的。” 秦容玥滿懷熱情被櫻桃一盆冷水澆下來,整個人靜默下來,杏眼悠悠的看向外面搖擺不定的翠竹。 “我真的不能去眠花樓嗎?” 樓宴挑簾進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句略帶遺憾和惋惜的問句,他眉頭微皺不動聲色的走進去。 秦容玥聽到腳步聲,從鏡子里面看到他伸手扯巾櫛的動作,把巾櫛浸到她洗過的溫水里面。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櫻桃也更加小心翼翼,秦容玥本身底子好,不上妝也是唇紅齒白,濃眉妙目,本也不費什么功夫。 轉(zhuǎn)身起來的那一刻,樓宴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登時愣神。 皮膚光潔,淡掃娥眉,一身藍裙飄飄欲仙,沒了刻意的嫻淑,反而多了幾分俏皮,美的夭桃濃李,美玉無瑕。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抓住了秦容玥的手,她越掙扎他越不放,兩個人較著勁。 櫻桃看著,不知道是該留還是該走,一時立在一邊石化了一樣,心里卻是高興的。 容貌上吸引了,心就不遠了,她就等著夫人讓百煉鋼化成繞指柔那日,必定十分精彩。 “去擺飯?!?/br> 樓宴突然開口,拉著秦容玥不放,“更衣?!?/br> 櫻桃知道擺飯說的是自己,在秦容玥祈求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猶豫的跑著出去了。 秦容玥:“……” 更衣,不是她吧! 偷偷瞥了一眼,看到他笑而不語,心里突突的跳了兩下,糾結(jié)道:“我……我不會?!?/br> 其實她是會的,且十分嫻熟,以前樓宴每每歇在家中,無論多早多晚,她總是爬起來給他cao持,然后在歪頭睡覺。 樓宴對著她微微嘟起來的臉頰擰了一把,柔軟滑嫩,酥麻道頭頂,被秦容玥一掌拍在手背上。 “做什么擰我?” “不會就不要出門了,學(xué)會出去?!?/br> 樓宴放開她,自己取了高架上的衣裳抖了兩下,還沒有偏頭往那邊看一眼,手里的衣裳已經(jīng)被人奪了去。 “我現(xiàn)在學(xué)?!?/br> 樓宴聞言張開手臂,一副任她作為的樣子。 學(xué)就要有學(xué)的樣子,秦容玥一會兒讓他彎腰,一會兒讓他抬手,無論她怎么折騰,樓宴從頭至尾沒有發(fā)火。 后來秦容玥自己覺得不好意思,問他,“你上朝要晚了吧!要不我自己去吧!” 樓宴彎腰將就她系領(lǐng)口的袋子,聞言道:“今日選士,晚些無妨?!?/br> “哦!” 秦容玥取過腰帶,左手拿著,右手繞過他的腰,雙臂環(huán)著他,腦袋靠近他的胸口,依稀看到她臉上的緋紅,樓宴假意看向別處,聞著她身上淡淡的竹香。 許久,秦容玥垂眸道:“好了?!?/br> 樓宴側(cè)臉看了一眼外頭不知何時擺好的飯菜,一言不發(fā)的走過去,沒有看她。 好在樓宴坐下的位置是背對著她的,秦容玥抬手露出一小截手臂,輕輕拍著跳的厲害的心口,等平復(fù)了才往那邊走。 渾渾噩噩用了一頓早飯,日頭高懸,秋風帶著干燥,吹在臉上刺刺的疼。 樓宴突然站在東邊,修長的身姿清冷的擋住了大半的秋風,手搭在秦容玥另外一邊的肩上,道:“走吧!” 秦容玥剛露出要掙扎的意圖,頭頂就傳來他淡淡的聲音,“想要被吹花了臉,你盡管出去?!?/br> 感受到外面的風力,她瑟縮著抽了一下肩膀,拽住他衣裳的搖擺,把臉埋進他胳膊下面,如愿感受到他身子頓了一下。 秦容玥忍不住勾了嘴角,他果然還是這樣霸道,他碰別人可以,別人碰他不行,現(xiàn)在他是不是后悔攬著她了,那樣最好。 是時候換個新招了…… 上了馬車,秦容玥整個人就變的很安靜,坐在一角閉了眼睛養(yǎng)身,絲毫沒有要管樓宴的意思。 樓宴坐在窗邊,一手拿書,一手掀了車簾的一角,車內(nèi)一片靜寂,只有馬蹄踩在地上的聲音。 絲絲冷風順著他曲起的手指流進來,一路無礙的吹著她的發(fā)絲,秦容玥緊蹙的眉毛松了一些。 樓宴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手上的書冊,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那夜看燈的街市,最繁華的寶華街。 外面熱鬧的動靜傳到耳中,秦容玥幽幽睜開眼眸,帶著一刻的惺忪,瀲滟秋光落在他發(fā)紅的指尖。 在外面流進來的亮光照射下,那指間上的凍紅是那樣的刺眼,扭過頭,復(fù)雜的看向看書入迷的樓宴,她叫道:“三爺,寶華街到了。” 樓宴抬眸,深邃的眼眸從她臉上移到外面的街上,“嗯”了一聲,朝外面趕車的谷川吩咐:“找個空曠的地方停車?!?/br> 隔著車簾,聽到谷川應(yīng)是,拉著韁繩轉(zhuǎn)彎。 秦容玥身子被帶的朝樓宴那邊傾斜,樓宴直接伸手把她撈到懷里抱著,清冷的氣息包圍著她,她掙扎著要出去。 “別動,摔了算誰的?”他有些生氣。 秦容玥一愣,猛的抬頭,頭頂撞到他的下顎,聽到他悶哼一聲,這次真的不敢動了。 她只是想抬頭看看他生氣時的樣子,好好紀念一下,沒有要撞他…… 樓宴鼻腔里面已經(jīng)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眸子一深,感覺道車穩(wěn)了,遂松開她。 得了自由的秦容玥趕緊抬頭,看著他忍不住攥著自己的衣袖,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的?!?/br> 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樓宴覺得,自己要是再嚇她就是罪大惡極,但他還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然后抬起手,手掌的陰影落在秦容玥的半邊明凈的臉頰上。 秦容玥“啊”了一聲抱住腦袋,背脊緊緊的貼著車廂,有些輕微的發(fā)顫。 樓宴這是……要打人。 她不可思議的想著,心里害怕極了。 一雙修長的,帶著繭子的手伸過來,從她垂著的眼眸慢慢移到她的頭部,順著她垂下的袖子往里,肌膚相貼的戰(zhàn)栗感從頭麻到腳。 秦容玥眼前慢慢變的霧靄,即覺得丟人,有覺得荒唐,打回來就打回來,這樣摸來摸去的做什么,士可殺不可辱。 秦容玥腦子一梗,又一次猛的抬起頭,這次沒有撞到他下顎,直接裝上他深不見底的眼眸,眨了一下眼,沒有說出一句話,就看到他從自己的衣袖里面抽出一條帕子,藍色的。 這是……什么情況? “你在干什么?”她皺眉問道。 樓宴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把帕子疊了好幾層,然后捂在嘴上,一陣難以言喻的聲響之后,一片血漬明晃晃的出現(xiàn)在秦容玥的視線里面。 撞……流血了。 秦容玥有些訕訕的看著他,嘴唇外面因為里面的血跡顯的蒼白,臉上淡淡彌漫著一股病態(tài)美。 “水?!?/br> “哦!”秦容玥倒了一杯水給他。 他漱了口直接吐回杯子里面,秦容玥也不敢嫌隙的接在手中,放好。 相對無言了一陣,他突然將書重重的甩在小桌上,道:“撞的倒是挺狠,你要抬頭干什么?被晃到車廂上,再頭破血流以此威脅我?” 秦容玥臉上一陣一陣的疼,卻也想他講的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要是被父親看到樓宴欺負她,和離就有希望了,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了。 樓宴看著她神乎其天,不耐煩的輕咳了兩聲,道:“說話?!?/br> “哦哦!” 秦容玥真話是不會說的,轉(zhuǎn)眼看到她拿著沾了血的帕子的手,仍然帶著凍紅,指著問:“你掀車簾干什么?” 上次就懷疑他是給她通風,可惜他有正當理由,那這次…… “借光,看書?!?/br> 果然,話本子都是騙人的,樓宴根本不是普通人。 秦容玥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熟不知樓宴心里已經(jīng)驚濤拍岸了。 剛巧馬車停下,谷川在外面叫道:“三爺,夫人,到地了?!?/br> 秦容玥遂立馬提了裙子站起來,彎腰往外面走,隨著她掀簾子的動作,耀眼的白光從外面照進來,照在樓宴那張神色不明的臉上。 秦容玥下了馬車,看到巷子不遠就是街市,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叫了櫻桃就要離去。 “不該去的地方別去,宮里忙完去珠翠閣接你?!?/br> 樓宴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不待秦容玥反應(yīng)過來,馬車已經(jīng)揚長而去了。 “什么是不該去的地方?” 秦容玥撇了一下嘴,沒有人回答她,櫻桃低著頭不言不語。 好在沒有猶豫太久,秦容玥帶著櫻桃往鬧市里面走,投入了新一番的享樂,上輩子呆在驚竹軒,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