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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七七賭對了! 他姓王,卻不是真正的瑯琊王氏,也許他的手中族譜是從落魄的瑯琊王氏旁枝手中買來的。 胡七七想,若文縣令知道他并非瑯琊王氏后人,今后恐怕不會再提拔他!他便永遠(yuǎn)也沒有高升的機(jī)會,不知要在主簿這個位置上混多少年才出頭,也許到死都升不到五品官階! 朝廷雖允許寒門士子參加科考,入朝為官,但他們這些寒門士子終其一生也只能做到五品官員,甚至很多人一生都升不到七品。 王熹微也在腹誹,這個胡七娘,也不知為什么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秘密,就連狄仁柏都沒懷疑過他。 王熹微不敢跟她說太多,于是一步上前,死死抓住胡七七的手腕,“那十惡盜賊我今日必須帶回府衙審訊,你若再敢阻擋,我便連你一起鎖了帶回去!” 說完,王熹微對身后的人打了個手勢,眾人一擁而上。 不好,狄仁柏不再,若徐書生落入王熹微手里,也不知還有沒有機(jī)會活到審訊之日。 胡七七焦急提醒:“徐常寧,你快逃??!落到他手里你就死定了?!?/br> 徐書生被胡七七提醒,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飛檐走壁的本領(lǐng),于是雙腳蹬地,飛到梁上,再順著房梁爬到廚房,從那兒逃了出去。堂屋和廚房之間雖隔了一堵墻,但房梁卻是沒有間隔的。 他身手快得似耗子一樣,一眾府兵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王熹微狠狠一腳踢在胡七七的膝蓋上,痛得她“啊”的一聲,跪倒在地。 王熹微還不解氣,朝胡七七肚子上踢了一腳,大聲喊道:“徐常寧,今日你若敢逃跑,我便將她就地杖殺!” 話音剛落,徐書生又灰溜溜的順著房梁跳了下來。 胡七七急得掉眼淚,痛心疾首的大聲怒罵:“大傻子,你快走啊!他不敢殺我的。” “胡七娘,你義兄是堂堂男子漢,豈能讓一個女人替他受罪!”徐書生甘愿束手就擒:“我再說一遍,稅銀不是我偷的,就算你們將我打死,我也絕不認(rèn)罪!” 王熹微帶來的府兵們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他們常年與罪犯搏斗,很多兄弟同僚都死在這些壞人手中。 尤其對十惡重犯沒什么好感,更視他們?yōu)檫^街老鼠。再加上徐書生上次逃跑,連累他們所有人被王主簿扣了一個月的薪俸,心里早已懷有怨恨。 這一次終于抓到徐書生,他們哪有理由讓他好受,一個個都打定了主意要讓他吃點苦頭。 在王熹微的有意放縱下,府兵們對徐書生越來越過分,本來還只是幾個人用腿踢了幾腳,后來也不知是誰說了句“不能便宜了他!”然后便有人扒了他的衣服,還有人解開自己的褲子想要溺在他臉上,給他羞辱。 看見這場景,胡七七又想起了從前。 那年她還未滿四歲,和親生父親一起被下入死牢。 陰冷潮濕的牢房里,那發(fā)霉腐臭的味道幾乎令人作嘔,她和父親被關(guān)在那里整整三天。 始作俑者薛懷義故意不給他們喝水,也不給飯吃,想要迫使父親承認(rèn)他參與了瑯琊王謀反一案,可憐父親與瑯琊王李沖素未謀面,從無往來。 當(dāng)時,她的伯父薛瓘擔(dān)任了濟(jì)州刺史,也只與臨近的博州刺史瑯琊王李沖有些公務(wù)上的信件交流。 薛懷義隨便尋個錯處,高舉著大義滅親的旗號,先是冤死了她的伯父,后又企圖拉她父親下水。 她從小被嬌慣著長大,奴仆傅母唯恐伺候不周,哪里受過什么罪。 進(jìn)入牢中三天時間,她便餓到暈厥,身體也因受了風(fēng)寒高燒不退。她雖然身子不能動彈,腦子卻一直清醒的記得當(dāng)時的情景。 牢獄中,薛懷義道:“若駙馬一直不肯認(rèn)罪,小縣君便只能跟著駙馬一起受罪了。” 見父親寧死不屈,薛懷義又出了個餿注意,說尿也可以解渴。他還讓獄卒當(dāng)場脫褲子在父親面前小溺,想籍此來侮辱父親。 父親沒有法子,只好咬破手腕的血管,將自己的血喂給她喝。 后來,父親失血而亡,她卻靠著喝父親的血,活了下來。 眼前,王熹微的臉和薛懷義的臉重疊,勾起了胡七七藏在心里的怨和恨。 她咬牙切齒朝那群府兵嘶吼道:“不要傷他,他是我義兄,也是狄仁柏大人的妻兄,不是無名無姓的乞丐。我義兄是被冤枉的,你們不要傷他,我一定會找到真正的盜賊,為他洗刷冤屈!若有人敢對他私自行刑,我將來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狄大人也不會饒了你們!” 那些欺凌侮辱徐書生的府兵,都知道胡七七是狄仁柏的未婚妻,也知道王主簿正在和狄大人斗法,聽到胡七七聲嘶力竭的哭喊,他們也慢慢停下手腳。 若胡七七所言非假,狄大人找他們秋后算賬怎么辦? 王熹微見府兵們對胡七七的話產(chǎn)生畏懼,便知他們更加害怕狄仁柏。 誰都知道他是從八品的主簿,而狄仁柏是正八品的代理縣丞,不過是高了半個官階,人人都對狄仁柏俯首貼耳,就連這些府兵一聽到狄仁柏的名字就犯怵。思及此處,王熹微怒從中起,一把將胡七七甩到地上,沖過去對許書生拳打腳踢,他連踢帶踹,將所有的憤怒全都發(fā)泄到了徐書生身上。 徐書生抱著頭,蜷縮在地生受著,也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