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盧尚宮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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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綠華猛然想起,年前的時候,皇上問起了盧尚宮當(dāng)年是在哪個昭儀那里伺候,宣綠華也曾讓小林子去宮內(nèi)省查過,可令人奇怪的是,關(guān)于盧尚宮往日的記錄,居然全都湮滅無存了,說是早些年宮里遭過火,許多東西都燒了。 綠華還覺得詫異,但宮中動不動就出事,要么失火,要么水淹,也是常事,她本來想親自問盧尚宮,可是后來諸事繁多,居然就給忘了,不如今日就問一問,便讓云燕出去看看,宣盧尚宮進來說話。 來者果然是盧尚宮,她隨著云燕進了臥房,瞧了文太醫(yī)一眼,便給宣綠華行禮問安,道賀她晉封,又給文太醫(yī)行禮,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不卑不亢,一絲不亂。 宣綠華一問,才知道是云燕惦記著年前宣綠華要給小林子翻新春日的棉被,如今天氣暖了,冬日的被子蓋著太厚,便自作主張,把原來的小被子拿去給盧尚宮,請她幫忙翻新,如今盧尚宮做好了,便送了過來。 被子就在眼前,因原來的被罩已經(jīng)破了,打了好幾個補丁,盧尚宮便自己找來了布料,給小林子新做了一個被罩,雖然是幾塊料子拼接起來的,但拼接得法,倒看著很別致呢。 宣綠華摸了摸被子,覺得很是松軟,這個季節(jié)蓋著剛好,便道:“我是病得糊涂了,都忘了這事兒,虧得云燕還記得,不然,小林子怕不是要熱死了?!?/br> 文太醫(yī)看著被子,說道:“云燕姑娘心地好,這事都想著,可見妥貼周到,有了她,才人便可少cao了許多心?!?/br> 云燕被這二人夸得臉紅了,急忙說道:“才人和文太醫(yī)說的哪里的話,不過是才人年前叮囑的,我便記下了,說到底,是盧尚宮人好,不但把被子翻新了,還特意做了新的被罩,盧尚宮才是好心腸呢!” 宣綠華心里一動,便不動聲色地說道:“可不是嘛,若論資歷和本事,盧尚宮是一等一的,云燕再練個十年,只怕都比不上呢,盧尚宮,當(dāng)時,你是在哪位昭儀那里當(dāng)差?。俊?/br> 盧尚宮接著便說道:“哦,是在先帝陸昭儀那里,好些年呢?!痹捯魟偮洌R尚宮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便閉嘴不言了,卻又偷偷地看了一眼文太醫(yī),神情有些惴惴的。 宣綠華知道此中必有隱情,盧尚宮也一定不肯多說,便罷了,閑聊幾句后,送走了盧尚宮,這才問文太醫(yī)道:“文太醫(yī),你若是有時間,可否幫我查一查,先帝的陸昭儀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吧?聽說在宮內(nèi)省,關(guān)于盧尚宮過往的記錄都因為火災(zāi)而丟失了,也只能從太醫(yī)院的檔案里查了。” 文太醫(yī)也不多問,便應(yīng)承了。 午后,宣綠華閑著無事,便讓云燕看著熬藥的鍋子,自己扶著竹香,出了承香臺,去太液池邊走走。 算起來,宣綠華上一次出承香臺的門,還是一個多月以前,還是暮冬初春,草木凋零,現(xiàn)在,依然過了仲春,花木繁盛,生機勃勃。走在浩渺的太液池邊,吹著和煦的春風(fēng),似乎連身上的病氣都被吹散了。 竹香扶著宣綠華,說道:“還是才人身子好,心胸也好,所以才會恢復(fù)得這么快,聽說清暉宮的那位貴人,如今也還是整日躺著,連宮門都不敢出去,還有啊,外面的陳大人隔三岔五地送什么人參鹿茸進來,都是大補之物,眼看著這么補著,也不見好,真是看著就讓人著急呢?!?/br> 竹香嘴上說著急,可是臉上卻帶著些暢快的笑容,哪里像是著急的樣子,分明就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 宣綠華道:“罷了,咱們顧好自己,別議論別人!”她覺得這個竹香雖然伶俐,但未免有些太過了,到底不如云燕老成,雪蘭單純。 竹香吐了吐舌頭,便不說了。 二人走著,忽然聽到前方的花叢中有孩子說話的聲音,走近了,一看,原來竟是汾陽王和晉陽郡王在游玩,宮女太監(jiān)們則不即不離地守在一邊。 晉陽郡王進宮也有數(shù)日了,宣綠華只是聽說了,卻沒見過,如今一見,立刻就想到了他的父親,劍南王,那個跋扈、放誕不羈卻又帶著幾分英氣的男子,說起來,宣綠華還和劍南王斗過嘴呢,不過如今想來,宣綠華不禁莞爾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不過,看起來,汾陽王和晉陽郡王之間,相處得并不怎么愉快,二人似乎在爭執(zhí)些什么。 汾陽王手里拿著一根龍鱗草,甚是稀罕的樣子。不過這也難過,龍鱗草多長于南方濕熱之地,北方干冷,這草也很少見,想必是花匠移栽至此,隆冬之后幸存的吧。 “我認得,這叫鐵線樹,很有趣,葉子好看吧?”汾陽王得意地笑著。 宣綠華難得見到汾陽王如此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他養(yǎng)在太后宮中,眾人對他皆是小心翼翼,敬而遠之,再加上身子不好,所以汾陽王日常很少帶著笑容,總是一副瘦弱陰郁的表情。如今,看來是有年齡相仿的孩子陪伴,也開朗了不少。 不過,汾陽王長于深宮,自然不認得眾多的花草樹木,尤其不知道他手里拿的,其實是長于南方的龍鱗草。 但是這個龍鱗草,晉陽郡王長于南方,自是認得的,便說道:“皇叔,這是龍鱗草,不是鐵線樹,你認錯了?!?/br> 汾陽王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在宮里,除了太后和皇上,誰敢拂他的意?誰敢當(dāng)著他的面,說他錯了?汾陽王表情陰沉下來,也不發(fā)怒,只是冷著臉,鼓著嘴,甚至腮幫子還暴著,顯然是在咬牙。 宣綠華在一旁,有些心驚,她第一次看到這么小的孩子會有如此陰險兇狠的表情。去年在太液池邊遇到他的時候,雖然也是郁郁寡歡的樣子,卻無這般兇相,怎么半年多的時間過去了,這孩子變得如此可怕?這哪里像個天真無邪的孩童啊! 宣綠華真不知道,長樂宮里,太后和那一班人,到底是怎么教的汾陽王,把個好好的孩子,養(yǎng)得如此易怒陰沉。 “不,這是鐵線樹,你錯了!快承認自己錯了,快!”汾陽王終究是個孩子,沒憋住,到底是先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