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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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有預(yù)料。庫剎其人雖然派來使者想要和談貿(mào)易,但威逼之態(tài)難掩。所以我讓你盡早找到休敏特,就是為了防備他們再有動作。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甭返戮S希見卡斯德的眼神依舊閃爍無措,疑道,“卡斯德,你的臉色不好。難道,你這個征戰(zhàn)過多年的‘薩爾托鋒利之矛’還會怕庫剎其人?” “父親,”德卡爾不免擔(dān)心,“你是否還有其他顧慮?” “卡斯德大人是擔(dān)心庫剎其人這次倘若出兵,就不會是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鬧’了?!眲P瑟琳替他解釋且面帶微笑,“怎樣,陛下。是否再考慮一下我的條件?” “你以為眼下,再研制新式火槍還來得及抵擋他們的攻勢嗎?”路德維希并不信任她。 “我當(dāng)然明白。何況,他們還有火炮。為了增強國力一再改進,敢于起用年輕的機械技師。即便當(dāng)時他們還在內(nèi)戰(zhàn)紛爭之中。但這些年的薩爾托王廷內(nèi)又在干什么呢?聲色犬馬,盡情享樂?!?/br> 凱瑟琳滿臉厭惡。她離開培都拉多年,遠離王廷,遠離里面散發(fā)出的腐敗味道。多年來專心事業(yè),獲得了數(shù)倍與之前父親為她留下的財富。但數(shù)不清多少財產(chǎn)累積下來,她心里依舊空虛著,無法忘記曾經(jīng)的痛苦。 這次,她再回到培都拉,不是來尋友懷舊。在生意上獲得的情報,她也不會輕易告訴路德維希。她要彌補當(dāng)年的痛苦。 一雙與休敏特類似的眼睛,讓路德維希明白為何這兩人會在一起。 “我知道當(dāng)年坎伯爾伯爵的事。我想,當(dāng)年王廷對你父親的處置并不過分,對你的家族也算寬大。”還有什么恨值得她惦念多年? “當(dāng)年的寬大處置并不是王廷的恩惠?!眲P瑟琳收起笑意。 “答應(yīng)她吧,路德維希?!蹦人蛉岷拖侣曇?,“那座行宮也該到消失的時候了。” “母后……”路德維希猶豫再三,又見那只沾血的禮盒,咬牙與凱瑟琳道,“那就如你的意吧。但我還要知道庫剎其王的消息。這些原本是尤塔的職責(zé),他今天來看戲了嗎?”略帶焦躁的路德維希轉(zhuǎn)向侍從問道?;卮饏s是否定。 “尤塔大人并未出席。因為弗萊德伯爵大人病危,胡話得很嚴重。只會念叨一句話?!?/br> “說了什么?” “老大人他說‘不該死的是西蒙’或者是‘西蒙不該死’這類的話吧?!?/br> 侍從不夠確定的口吻讓路德維希焦躁感倍增。他揮手趕走了人,見凱瑟琳的得意之色又起。 “夫人說說自己的高見吧?!?/br> “要說到那位年輕的庫剎其新王……”凱瑟琳毫不避諱地打量著路德維希,“他與陛下年歲相差不大,或許還要小些。但是與陛下不同的是,陛下自小是在蜜罐中長大,但他不同。他是從鮮血與泥潭中掙扎出來的。因為庫剎其的前任首領(lǐng)留有不少子嗣。說是要從中挑選出最優(yōu)秀的一個來繼承王位,倒不如說王位是留給活到最后的那個?!?/br> “這就是野蠻人的生存之道?”德卡爾驚異,望著自己父親,以求得認同。但卡斯德此刻臉色仍舊沒有恢復(fù),越發(fā)陷入到不安中。 “真是如此的話,那這位新王耍出卑劣手段來開戰(zhàn),倒是不奇怪。” 路德維希琢磨著新對手的心思。如果這此粗暴卑鄙的陷害,就是對方真實的目的,那他該怎樣還擊才好。他還有什么可拿來抵擋自己從未見識過的攻擊能力巨大的火炮呢。好像,他之前費心努力尋找謎底在這一刻都化作泡影。 但眼前人的神色反倒比他輕松。 “夫人是有什么更好的辦法?那座宮殿的價值可是無法估量呢。”路德維希提醒凱瑟琳。但凱瑟琳沒有給他答案,只望向休敏特。 “除了及時改良現(xiàn)有的設(shè)計圖稿,先只得啟用凱瑟琳自用已備的武器?!毙菝籼亟ㄗh,“如果庫剎其人早有預(yù)謀,陛下得要考慮犧牲誰來抵擋一線火力?!边@是絕對有去無回的獻祭。 “我去?!?/br> 突然從凝重氣氛中掙脫出來的聲音,洪亮,富有力量。也讓德卡爾急道:“父親,你怎么能去!要去也該是輪到我去立這個功?!?/br> 不知何時恢復(fù)精神的卡斯德難得柔聲安撫兒子。 “我熟悉庫剎其人的作戰(zhàn),也更適應(yīng)軍人的生活。在培都拉的這些年我過得并不安逸?!?/br> 已經(jīng)準備好自己最后的命運,卡斯德自然露出一絲笑容。這讓德卡爾疑惑。但讓路德維希堅定了信心。 “公爵大人一直是我薩爾托最強有力的依靠。”他轉(zhuǎn)身面向娜塔莉又道,“母后,我陪您看完這場戲吧?!?/br> 眾人恭敬屈身向這位年輕王者的背影行禮。不一會兒,劇場內(nèi)響起一陣驚異與歡呼聲。絢爛繽紛的火花在舞臺周圍綻放。將這場戲劇的演出氣氛烘托至最高。 臺下眾多朝臣貴胄及家眷紛紛熱烈鼓掌。坐在最高王座之人站立起身,所有人也隨之站起,掌聲愈加激烈。 “你看,如今的薩爾托還是沒變?!边€是有一個包廂內(nèi)的客人沒有隨眾人站起身鼓掌,而是冷眼看著這出好戲,“和我當(dāng)年在臺上演出時一模一樣。” “依諾,你不該對路德維希沒信心。”莉迪勸道,“他才剛剛親政,有心無力而已。但我相信很快薩爾托會有新氣象的?!?/br> “你還是那么積極樂觀?!?/br> 敷衍般說完安慰人的話,依諾正要起身離開這個令他厭煩的地方,門外有侍從傳來口訊。 “陛下有請威意士的使者近一步談話。” 依諾聽罷,秀眉一挑,緊握住手杖,示意侍從在前方帶路。兩人伴著莉迪疑惑的目光離開。事實是,與莉迪生疑的猜測不同。與她無關(guān),與兩國交往密切相關(guān)。 “陛下是想讓我說動威意士王,借兵出征與薩爾托合力攻打庫剎其嗎?” “不是攻打,而是防御?!甭返戮S希澄清,“我的舅舅一向喜好新鮮事物,他不會對火器毫無興趣。與其說借兵,不如說是借武器?!?/br> “抱歉,陛下。恐怕此事您的舅舅不會同意。” “為什么?”依諾的拒絕過于專斷,讓路德維希有些不悅,“你怎能替卡達洛曼決定此事?” “因為他早與庫剎其有過協(xié)議?!?/br> “什么!”路德維希心頭一涼,不禁緊抓座椅扶手。若不是用力過猛而生疼,他僵冷的身體快要失去知覺?!半y道說,就是因為有協(xié)議,所以他對薩爾托與庫剎其這幾年來的爭斗一直都未出手?” “也不全是?!币乐Z微笑道,“他僅僅是不插手而已。因為他看好庫剎其新上任的首領(lǐng)。認為那位新王誠意十足,真心有意休戰(zhàn),以修養(yǎng)國力。” “可他們明明一直與薩爾托糾纏不休。” “可能就像是腐爛味道引來的蒼蠅,怎么都揮不走吧。” 面對過于明顯的譏諷,路德維希冷下臉來問道:“能告訴我,當(dāng)年你在薩爾托是何身份嗎?” 依諾望著舞臺道:“一名民間劇團的小演員?!?/br> “之后呢?” “被坎伯爾伯爵挑選給陛下父王的玩具?!?/br> 在昏暗的劇場內(nèi),一雙秀美閃亮的雙眸眨著纖長的睫毛,靜待對方回答。可是,對方遲遲沒有回應(yīng)讓人有些失望。 是太過譏諷的現(xiàn)實讓這位年輕人一時無法緩過神來。但他明白自己恐怕很難得到威意士的援助了。也明白自己與庫剎其新王的距離有多遙遠。 “是我太天真了。”路德維希喃喃著,已經(jīng)無力開口命人帶依諾回去,只是虛弱著揮手示意。 依諾并不介意自己會被怠慢。離開前還是恪守禮節(jié),向這個可憐的年輕人屈身。離開前,他還是留下一句話來。 “陛下,如果您認定現(xiàn)在就是最艱難灰暗的時刻,那薩爾托離深淵也就不遠了?!?/br> 不過一夜之間,庫剎其使臣被害的消息傳入庫剎其境內(nèi)。不出一日,一匹疾駛的駿馬穿越兩國邊境,朝著薩爾托的心臟培都拉城飛馳。正如之前所預(yù)料,因為殺害使臣的兇手被認作薩爾托人,庫剎其名正言順要大舉進攻薩爾托,更揚言要攻占培都拉,為被害者報仇,為庫剎其挽回顏面。精銳兵力已準備集結(jié)在兩國邊境。 這封宣戰(zhàn)書由信使直達薩爾托王手中。單薄脆弱的紙很快被路德維希緊揉成團,丟棄地上。但這樣撒氣的行為尤顯他的幼稚,還有束手無策。 但他忠實的臣子沒有放棄。收到消息,卡斯德立刻換身戎裝,趕往宮中。 “休敏特的武器還未全部準備好,你再著急也沒用?!?/br> 路德維希見卡斯德一身耀光的銀色鎧甲,蓄勢待發(fā)。他認得這副鎧甲,是當(dāng)年在卡斯德受封公爵時,他的父王御賜下的?,F(xiàn)在看來尤為刺眼。 “哪怕沒有他的火器,只憑我手中的劍,也絕不會退縮?!笨ㄋ沟麦w內(nèi)又燃起年輕時的激情。 他的忠誠沒有讓路德維希好受些,換來的是一聲嘆息。 “你說,若是父王在此刻會怎樣做?” “陛下難道不相信自己能坐穩(wěn)這個王座嗎?”卡斯德柔和了態(tài)度,直言道,“其實,雷亞諾他并不是你心中那個模樣,你也遠比你父親做的好?!?/br> “謝謝你,卡斯德。你不必再安慰我?!彪m然路德維希眼中閃過一絲亮,但見卡斯德斑白的發(fā)與臉上的皺紋,只當(dāng)這是長輩對年輕人的寬慰之語。 “在出征前,我還有個請求?!?/br> “說吧?!?/br> “我想再去看一眼綠晶宮?!?/br> “看來,你與那里的主人也有關(guān)聯(lián)嘛。” “是的。我與他的關(guān)聯(lián)很深。而且一點不比你父王的少?!?/br>